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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37章 蔡家被灭

“你不甘心又如何,你的这件事是军委某位领导直接过问的,你还是尽早想想如何退路吧。”老师长语重心长的说道。

听到自己的事情居然引出军委领导来,蔡国平知道自己最终还是小看了那些秀州人了。

“师长,这件事真的无法挽回了吗?只要可以,我不怕花钱。”蔡国平暗暗咬着牙说道,已经习惯了在伊州这片地盘一呼百应、不可一世的权势生活,骤然失去简直比杀了他还让人难受。

“现在的问题不是钱的问题,钱能解决的问题也就不是问题了。”老首长说到这,微眯着眼睛看他,“有人在昨天又给军区各领导递送了举报你的材料,是关于你们家的那个边贸公司的,人证物证都有,这次你很难再逃避了……国平,你还是尽早做打算吧。”

怕什么来什么,很明显对方已经从吴国山那边撬开了口子,得到了他们家走私军火和毒品的证据,这两种事情一旦上了明面上这罪可就轻不了了,哪一项都是够枪毙的了。

蔡国平知道自己这次真的是在劫难逃了,对方居然请动了军委领导,又拿捏住了他们家的生死脉门,已经是无法善了,老首长刚才话里的意思,他也完全听懂了,这次可不是简单的被撤职,更不用说什么另行任用了,接下来的一步,很可能就是直接被押上军事法庭,等待审判。

“谢谢师长,我知道怎么做了。”蔡国平面色沉重的说道,到了这一刻,他反而冷静了下来。他此前一直心存侥幸,但现在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他也做好了心理准备。必要时,他相信自己还是能够逃出生天的。

“你两个儿子现在应该在去往边境的路上吧?”华卫国突然问道。

蔡国平微微一愣后,表面上还算平静的点头承认道:“是的,算算时间这时候他们也该出境了。”

“他们不可能出境了。”华卫国有些幽幽的说道,“我来这里之前,军区那边已经命令边防部队限制出入境。我没猜错的话,你的两个儿子现在已经被抓了。”

蔡国平面色大变,心情不能再保持平静了。之前,他还一直庆幸自己在事发之前让两个儿子出境了,没想到却是这样,难道还是太晚了吗?

蔡国平当下连忙拿出军用卫星手机先给大儿子蔡增中打去了电话,但电话是通的,却是一直没有人接听,蔡国平心中就大叫不妙。然后他又连忙给二儿子蔡增华打去电话,依旧没有人接听,他心中更是凉了一大截。

看到自己曾经的勤务兵现如今穷途末路的情形,华卫国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叫了声可惜,他相信,要是这个蔡国平不去招惹秀州帮,三个儿子再争气一点的话,他的前途是非常远大的,自己现如今的这个位置,他迟早有一天会坐上。但没想到,现在的结局却是这般。

说实话刚开始********那边的一位领导亲自过问蔡国平违纪一事,他也是非常吃惊的,他也没有料到这帮秀州人的能量居然这么大,居然能直接请动这位大佛,那时他就知道事情无可挽回,已经做好了应有的打算。

华卫国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后,说道:“国平,这件事你还是早做决断吧,你的两个儿子我会尽量照顾的。”

“师长,我的两个儿子不会有事吧?”此时的蔡国平说出这样有些无助的话,早已经没有了往日伊州强人的气势了,神色间很是颓败,整个人都有些垮了。三个儿子,已经死了一个了,剩下的两个现在也凶多吉少。

华卫国大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莫测高深的说道:“你的两个儿子有没有事,就看你自己的决定了,国平,我给你半个小时考虑,半个小时后,无论你的决定如何,我都会尽量照顾你的两个儿子的。另外,你也不要再做无用功了,这时候你的特战团应该已经被全体解除武装了。”

说完之后,华卫国深深看了面色死灰的蔡国平一眼,然后便转身出了会议室的门。

半个小时后,会议室里一声枪响,前伊州军分区政治委员,曾经伊州地区公认的强人蔡国平饮弹自尽,在他临死前的遗书中,他深深忏悔了自己这几年有负国家和人民的重托,做了一些违纪之事,没能在任上干出多少值得上级表扬的工作表现,另外他也自承接受不了突然被撤职的现实打击,深感自己的人生无望,产生了轻生的念头,只希望组织能够代他好好照顾他的两个儿子,避免他们走自己父亲的老路。

华卫国等军区领导第一时间赶到了自杀现场,轮流看到了蔡国平的遗书,每个人脸上都是唏嘘不已。华卫国这位蔡国平的老首长,更是当场掉了眼泪。

一个小时后,蔡增中和蔡增华在押解途中击伤看押人员,试图反抗逃走,被押解人员当场击毙……

陈锋这边得到蔡家被灭的消息,已经是事发两天后的事情了,同乡会的会长白明远便没有大张旗鼓的通知大家这件事,而只是以电话的方式,告知了会里几个有分量的人,其中当然就包括陈锋。

陈锋得知这个消息后,也不得不惊叹自己这帮富二代官二代的惊人能量了,心下也不由好奇到底是会里的哪个人做成了这件事,所以就在电话中询问了白明远这个问题。

却不知白明远得知这个消息后也是纳闷非常,他马上联系了几个会里几个有关系和有门路的人,但大家都说这件事不是他们做的,即便他们有能量,最多也就能撤掉蔡国平的职,不可能逼得他自杀,然后又轻松干掉他的两个儿子。这能量肯定大乎人家想象。

得知白明远也不明白这件事到底是谁运作的,陈锋虽然感觉有些奇怪,倒也没有去深究,直到晚上接到了老爸打来的电话,陈锋才知道,原来这一切是自己老爸搞出来的,为此,陈大勇还批评了陈锋,说他上次在校门口遇刺也不告诉他。

陈锋心想,即便我不说,难道刘辉他们就不给你报告了吗?嘴上陈锋当然只能乖乖认错。

此前,陈大勇一直没跟儿子说这件事,就是希望他不要受到不必要的干扰和心理负担,同时,陈大勇也没有十成十的把握能干成这件事,毕竟人家是一个军分区的首脑,手底下掌握着上万人的军队武装。他也没有动用王兆祥那边的关系,很快他便发现,事情非常的顺利,先是联系了伊州那边的秀州商人,然后就掌握了蔡国平在伊州的第一手资料,执行了针对性的计划,让人绑了吴国山这位蔡家的掌柜式人物,此后没花多少时间就弄到想要的证据,通过西北军区某后勤副部长的渠道,将材料递送到了军区各大领导手里,然后陈大勇不久后就等到了蔡家父子三人分别死亡的消息,说实话,刚听到这个消息陈大勇也是非常吃惊的,在他的料想中,因为自己的检举,最多也就是让蔡国平撤职查办罢了,他们父子三人最后结局如何,那就要看军事法庭的审判了,这一点陈大勇也是不能保证的,没想到自己这边一检举,蔡家父子三人就齐齐死亡了,这让陈大勇本人也是有些百思不得其解。关于********某位领导亲自过问的事情,他当然也是不知情的。

而事实上,这位军委领导之所以要过问这件事,便是受了王兆祥总理的托付。对于陈锋身边的一些事情,尤其是他的人身安全,王兆祥本人虽然国务繁忙,但还是非常关心的。在他得知陈锋在校门口遇袭之后,就让助手详细了解了此事的前因后果,查出居然是蔡国平所为,自然是有些不满,而后他又了解了蔡家父子在伊州这些年的所作所为,自然不会坐视不理,结果就有了这一出。

不过,陈大勇和陈锋父子俩显然也没有完全了解其中的详情,王兆祥也没有特意联系他们说明这件事,所以,父子俩还都以为是陈大勇的那份证据确凿的检举信起了作用。

而东海大学秀州帮的其他人当然更是不了解其中的内情了,不过,在得知这个消息后,大家都知道自己的同乡会里肯定隐藏着一位大能人物,能如此轻松的灭掉了一个军分区首脑全家,这能量实在是大的可以,也让人感到恐怖和敬畏。白明远为此还专门和好几个会里的核心人物碰了头,讨论自己会里这位神秘大能到底是谁?大家猜来猜去都没有一个确切的定论。不过,素来很有头脑的白明远倒是觉得此前一直没有刻意向大家说明自己上面有关系,也没有主动说自己能帮忙的陈峰倒是有重大嫌疑。甚至他怀疑,陈锋说的他家是在陕州那边开矿的事情,也是大有可疑。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陈峰的背景肯定深不可测,就凭他当初一人就拿出五百万元来做赌注一样,这在他们秀州帮中,这般豪气也是非常少的。

白明远倒也没有将自己这个猜测告诉其他人,只是在心里默默决定要跟陈峰深交的念头,其实没有这个怀疑,他也有跟陈锋进一步深交的想法,毕竟陈锋这样优秀的人,他将来前途肯定是非常广大,现在深交,确定朋友关系,对自己将来肯定有着巨大的好处。

于是,一个星期四的晚上,白明远便电话联系陈锋,约他出来聚聚,除了他本人以外,另外还有几位同乡会的核心人员,其中就包括杨姗姗和方文玲。

一般晚上的时间,陈锋当然是在苏家当家教,当然也有意外,事有凑巧,这天晚上,苏语嫣刚好打来电话说是今晚不必过去,因为他们家来客人了,所以陈锋便没有拒绝白明远的要求。

陈锋对这些同乡校友既没有去刻意接近和结交的念头,也没有故意疏远,加上他对白明远的观感还不错,又刚好有空,便赴了约。

白明远这次请的就在学校对面的那家星期八西餐厅,说好了是他这位会长请客。

陈锋进了餐厅,在服务员的引领下直接到了二楼的包间,里面已经有七八个人了,连杨姗姗和方文玲也都已经到了。

“来了,陈峰,快过来,就等你了。”杨姗姗率先向陈锋招呼。

“陈峰,快过来这边坐吧。”白明远也是向着陈锋招手。

其他的人虽然没有跟着打招呼,但每个人脸上都显得很热情,那一晚在金色年华歌舞厅的一脚,众人可是至今印象深刻的。更何况陈锋除了自身非常优秀,家里也是非常有钱的,自然就得到了大家的认同。

等陈锋坐下后,白明远便问道:“陈峰,大家刚才都在谈论这次伊州蔡家被灭的事情,我们至今都还没有打听清楚其中的详细内情,你有没有什么消息?”

这次他请陈锋来主要的目的当然是为了可以结交,次要的目的就是想打探一下陈锋的背景。

陈锋这次来这里,就知道他们会谈论这件事,倒也没有什么意外表情,只是摇头道:“这件事我也不是很清楚,你忘了我上次还问你来着的。若这件事真是我们同乡会的某人办成的,那这人隐藏的还挺深的。”

一旁杨姗姗借口道:“是啊,这人若真是我们同乡会的人,那确实隐藏的挺深的。要是找出来的话,大家一听要好好的教训他一下才行。”

姜良玉大概以前受过杨姗姗教训的缘故,一直跟她有些不和谐,闻言不由笑道:“大姐,也只有你有胆量敢教训他,这人能够搞成这件事,这背景可是深不可测的,我们敬他还来不及呢,还教训他?”

“你这小子,怎么每次老是跟我唱反调,是不是忘了上次被我揍过了?”杨姗姗恶狠狠的冲他晃了晃拳头。

杨姗姗在东海大学组织过女子防狼队,而且还专门请来教练,组织女生学习过,一次在学校里的时候,她刚好看到姜良玉这位公子哥一路追着一个漂亮女生,死缠烂打,可恶非常,她就上前阻止,因为姜良玉有些出言不逊,气得她直接动手将他痛扁了一顿,好在姜良玉认出她来,最后用秀州话求饶,才被杨姗姗放过了一马。不过,至此姜良玉心里面自然对凶暴的杨姗姗没有好感,时不时的出来唱反调。

姜良玉一看杨姗姗生气,吓得连忙脖子一缩,不敢再多嘴,看得其他几人都感觉有些好笑。

王志刚倒是不怎么怕杨姗姗,而且两家都是同行,彼此都有些来往,说道:“珊姐,良玉其实也没说错,若这个人真的有这么大的能耐,我们还真的不敢说什么教训他。他不想透露肯定有他自己的苦衷,我们应该对他表示感谢才对。”

郑光明这时候说道:“我倒是觉得这件事未必就是我们同乡会里的人干出来的,说不定,刚好另外有人也要暗中对付他们蔡家,我们这帮子人刚好促成了这件事。”

这些人当中,郑光明这位官二代也算是比较有头脑的一个,他这么说,大家倒是不由都是想到有可能还真的不是自己这帮秀州大学生的关系。那蔡家在伊州听说搞得天怒人怨的,仇家肯定不少,被人灭掉了也不是太稀奇,他们刚好适逢其会罢了。

刚才一直沉默的方文玲突然插言说道:“你们觉得这件事是不是有可能是long在背后帮的忙?他毕竟也算是我们东海大学的秀州人。”

大家听得都是一愣,接着都有些深思起来。

父亲是秀州财政局局长的杜小艺也是long的忠实fans,也是在场三个女生之一,闻言不由说道:“应该不会吧,long他现在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据可靠消息他便不在我们学校,怎么可能知道这件事?”

姜良玉说道:“这可不一定,上次我们秀州帮这么多人一起发动这么多关系,要一起对付伊州蔡家,只要他还是我们秀州人,跟秀州还有联系的话,肯定能够收到风声。”

父亲是旺盛皮革董事长的郭兵兵这时候也说道:“是有这个可能,听人说long他挺重视乡土观念的,你们现在看看他们横洋县发展的多好,这多亏了他的缘故,都是他和他父亲带起来的,在几年之前横洋县可是经济落后县,在我们秀州市差不多垫底的,比起我们邻近的罗安市可就差远了,但如今可是有的一拼了,听说马上就要升级为市了。那些横洋县人现在出去一说自己是跟long是同一个县的,别提多牛气了,要是跟long同一个镇的,肯定是大家的座上宾。其实,说起来,我也算是半个玉洋镇的人,我外婆就是玉洋镇人,后来嫁给我姥爷才去了罗安生活。”

“行了,兵兵,你这事都说了好几次了,你不烦我都烦了,你跑题了知不知道?”王志刚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了郭兵兵的话,转而又说道,“我倒是觉得这件事不应该是long做的,因为他没有这个义务和必要,他是有乡土观念没错,但他根本跟伊州蔡家的人不认识,更谈不上什么仇恨了,跟我们也谈不上同仇敌忾,好好的干嘛要灭掉他们蔡家?”

郑光明笑道:“其实,是不是他帮我们做的,只要打个电话,问他本人就可以了。我们在场有好几个人其实都是认识他本人的,也应该有他的电话吧。”

几人先是一愣,接着都笑了起来,白明远略有些遗憾的说道:“我倒是一直没有跟他本人见过面。真是可惜了,上次他儿子周岁宴大摆流水席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不过当时我刚好在外地没有赶上。”

郭兵兵闻言也是比较郁闷,陈锋儿子周岁宴的时候,他倒是和父亲一起祝贺参加了,但只被安排在酒店一楼的大厅,毕竟当时来道贺的人太多了,他们家虽然资产上亿,但在场的人哪个不是资产上亿的,所以他根本没有跟陈锋面对面的交流过,只是后来王总理来的时候,他倒是挤在人群中近距离的看到了陈锋这位天皇巨星,当时两人的最近距离不过五六米远,当然虽然彼此照过面,但彼此也谈不上什么认识。不过,这件事他也足以跟别人吹嘘的了,但惟独不能跟现在在场的这几人吹,因为他知道在场几个人不仅跟陈锋认识,而且还是朋友,相比之下他跟陈锋本人照过面的事情,实在算不得什么了。

在场几人中,还有杜小艺跟郭兵兵的情况差不多,他老爸只是个市局的财政局局长,当时的周岁宴她和她父亲虽然也有份参与,却是不够格跟陈锋和他老爸同席的。还有王志刚没有见过陈锋本人,也不认识,他跟白明远的情况差不多,当时他也是在外地,没有来得及去赴宴。想起这件事,王志刚心中也是非常的遗憾。以后要想跟long同席交流,还能彼此结交,可就有些千难万难了。此时的long,他的世界影响力更加的巨大,至少在世界娱乐圈里面,他的霸主地位已经无人可以撼动。

姜良玉看到他们有些失落的神情,却是不由有些得意起来了,故作矜持的说道:“我跟陈锋倒也认识,彼此也能聊得上话,上次我还跟他通过电话,问了他的一些近况,他说这段日子一直在香港呢,在忙着筹备他第一部电影——《仙剑》。”

陈锋一听姜良玉这番话,差点直接笑喷出来,他当然没有跟姜良玉通过电话。姜良玉跟他自然也没有什么要好的关系,最多也就是当初儿子周岁宴的时候跟他同桌吃过一次酒而已。

王志刚看不惯姜良玉骨子里有些洋洋得意的神情,略有些不满道:“那好,那就让你给他打电话,问问看吧。看他怎么说?”

姜良玉听得一愣,本想拒绝,但若是如此不是自承跟陈锋关系挺一般了吗?这面子上可就有些下不来了,当即便故作轻松的说道:“好,那我就给他打个电话吧。”

说着就见他掏出手机,作势找着号码,要给陈锋打电话。他如此动作,倒是吓了陈锋一跳,他的手机就放在兜里,若是姜良玉若真的给自己打电话,他现在的假身份自然马上穿帮,当下他连忙起身道:“我先去个洗手间。”

说着便向包厢里的洗手间走去,不过这时候,姜良玉好像已经按出了拨号键,把手机举在了自己耳边,一副要等着接通的样子,吓得陈锋不由马上将手伸进兜里去按手机的关机键。

不过,等过了几秒钟后,陈锋却是感觉有些奇怪了,因为手机还没有关掉,手机的铃声也没有响起。快速进了卫生间关上门,陈锋拿出手机一看,确实手机还开着的,但一直没有见到有人打电话进来。这要么姜良玉拨错号码了,要么就是他在装腔作势没有给自己打电话,陈锋感觉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但陈锋担心别人会打进来,连忙在手机里将属于long的私人手机号码给禁用

了。

呆了不久后,陈锋从卫生间重新出来,就见到姜良玉还在装模作样的打电话。

“唉,还是没有打通,说不定long的手机没电了。我看还是下次再打吧。”姜良玉说着,这才有些遗憾的收起了手机,并说道,“我现在想想,long帮我们灭掉蔡家的可能性很小,就像志刚刚才说的,long他跟伊州蔡家根本不认识,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跟我们也不同仇敌忾,是没有义务和这个可能性帮助我们解决掉蔡家。”

事实上,姜良玉刚才当然没有真的拨打陈锋的电话,他当然知道自己跟陈锋彼此间的关系挺一般的,最多只能算得上是点头之交,若是过年或者对方刚好有喜事时候,他倒是可以打去电话套套近乎,进行一下感情交流,若是像现在为了一件没什么把握的“琐事”去联系他,肯定适得其反,搞不好会惹得他生气,这样的话,大家以后说不定连普通朋友点头之交都没得做了,姜良玉当然不会做这样的傻事,但刚才自己将话说的有些满了,不打又不好,只能如此装腔作势一番。

不过,他这边话音刚落,杨姗姗也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来,并说道:“我也给他打打看,我们也好久没联系过了,倒要好好问一下他的近况。”

一边说着,杨姗姗一边从手机中找出陈锋的号码拨打了过去。

在姜良玉的担心中,杨姗姗自然也没有打通,有些丧气道:“看来他的手机真的应该没电了,或者他说不定换了号码了。他这样的名人可是经常更换手机号的。”

“其实,这件事无论是不是long帮忙解决的,反正这件事已经解决了,我们也不要太过专注事件的本身了,这里面可能涉及到高层的内幕,我们这些底下的人,还是越少知道越好。”郑光明一本正经的说道。

“嗯,光明这话说的对,这些高层的事情,我们还是少打听为妙。”王志刚点头赞同道,“我了解过伊州蔡家,知道他们家在西北军区也是有靠山的,而且这靠山应该能量挺大的,要不然他们蔡家不可能这么多年还在伊州屹立不倒。”

白明远沉吟道:“能使得蔡国平心甘情愿的饮弹自尽,看来他当时受到的压力肯定不小。这确实让人感到有些……恐怖。”

杨姗姗大咧咧的说道:“好了,你们这些男的就是喜欢疑神疑鬼的,他们伊州蔡家父子几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死了也是罪有应得,别琢磨来琢磨去的了。快点叫服务员上菜吧,我晚饭还没吃呢。”

“好,我们还是边吃边聊吧。”白明远对杨姗姗这位学姐倒是挺宽容的,笑着点头,马上按响了服务铃,让进来的服务员上菜。

很快,各色的西餐都陆续端上了长方形的餐桌,显然他们在陈锋到来之前都已经点好菜了。

“陈峰,这些菜是我先前帮你点下的,你要是觉得不合口味,可以换。”白明远很是客气的说道。

陈锋当然不怎么挑食,而且白明远点的菜都是比较符合秀州人口味的,陈锋当然没有必要换菜,笑着摇头道:“谢谢了,我这人不挑食,而且你点这几样都比较符合我的口味。”

“那就好,我们开动吧。”

其实在他说话的时候,杨姗姗已经不怎么淑女的率先吃将起来了,其他几人见此倒也没有笑话,也都纷纷开吃起来。

大家一起吃了几分钟后,白明远才开口重新挑起话题道:“我们秀州前些天出了一个大新闻,你们知道了吗?”

郭兵兵接口道:“哦,你是说那起杀人分尸案吗?那个人实在是够变态的,居然专杀那些收废品捡破烂的人,官方说是杀了十个人,但实际我从一个系统内的朋友那里得到消息说,这个数字还要翻番。这人还他妈|的变态。”

“兵兵,你要死了,大家一起好好的吃东西,你却说起什么分尸案?”杨姗姗气恼的瞪着郭兵兵,其他几人也是有些不满的瞪着他。

郭兵兵这才发觉自己说错话了,连忙举手赔笑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这不会长刚好问起这件事吗?”

白明远笑道:“你可不要推在我身上,我说的这个大新闻可不是你说的这个。”

郑光明说道:“你说的是不是指那个张天义,我们秀州环城区的公安局长?”

“对,我说的就是这个大新闻。”白明远点头确认道。

杨姗姗不满的瞪了白明远一眼,责备道:“你刚刚直接说出来不就行了,故弄玄虚,弄得我现在连吃东西的胃口都没有了。”

白明远只能苦笑,并且马上转移话题道:“没想到这个张天义居然被执行死刑了,此前我以为一直拖了差不多三年,还以为他会拖过去呢,结果还是难逃一死。”

“难道你不知道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吗?”郑光明笑着反问道。

“哦,我还真的不知道?他到底得罪谁了?”白明远很是好奇的问道。

“这个我知道。”姜良玉抢着说道,“当然是我们的秀州王了,得罪了他,这不是找死吗?”

陈锋听得眉头不由微微一邹,姜良玉说的秀州王当然是指自家老爸,不过,陈锋还真的不知道这个张天义怎么会得罪自家老爸的,印象当中,这张天义应该没有那么大胆子才对。毕竟自家老爸秀州王的名号可不是吹出来的。

杨姗姗这时候也皱起了眉头,不高兴的训斥道:“良玉,你胡说什么?这个张天义怎么可能会得罪long的父亲?而且long的父亲也不是赶尽杀绝的人,在我们秀州的名声是很不错的。你这么说,好像显得是他故意要弄死张天义似的。”

郑光明也皱眉道:“是啊,良玉,以后你说话可要注意一点才是,也幸好这里在座的都是自己人,要不然别人不知道还以为你故意在背后说陈大勇的坏话呢。”

姜良玉尴尬的笑了笑道:“好好好,算我刚才说错话了。其实这件事我也只是听老家的人说起。说是早年这张天义将陈大勇给得罪狠了,所以这次没有人敢救他,落井下石的人倒是不少,所以,虽然贪污的金额不是特别巨大,就直接给判了死刑,上诉到省高法,用尽了关系,榨干了他们家的全部积蓄也没有能救回他一条命来。”

“应该是有这么回事,我也听说过。”郭兵兵点头附和道,“好像听说当年这个张天义敲诈过陈大勇。其实,除了陈大勇之外,这张天义也敲诈过不少我们当地的生意人。他这人据说最喜欢收藏,有次逼着一个商人花了上百万元帮他在拍卖行拍下了不少的文物,其中就有齐白石、张大千这样大家的作品。”

郑光明笑道:“志刚和姗姗两家当年好像也被这人敲诈过哦,志刚你有没有听你老爸说起过?”

王志刚笑了笑后,这才说道:“其实也算不上敲诈吧,我们家做房产的难免要跟这些贪官污吏打交道,为了避免麻烦,当初他当政的时候,倒是孝敬过他不少值钱的东西,这人还真的就是个文物收藏狂,对字画古董这些比金钱更加的热衷。他下面的人要是去搜家的时候,他常常问经办人有没有古董?有没有线装本?”

杨姗姗这时候也笑道:“这人我以前也听家里人说过,特爱占小便宜的,而且他本人非常的迷信,两千年的时候,纪检部门发现他涉及违纪问题,找他谈话,他感到不妙,平时就有“问佛行事”习惯的他,惊恐地托人去“问佛”,结果“问佛”后说被抓的人在“里头”讲到他了,吓得他匆匆逃离了温州,最后一直蛰居在上海,不敢回来,不过,最后还是被逮了回来。”

白明远说道:“其实他本人倒不是一个特别贪钱的人,主要是那些文物比较值钱,还有就是几处别墅了,加起来大概有一千来万,现金却是不多的。”

“听你的口气,好像是很同情这个张天义。”杨姗姗盯着他说道。

白明远笑了一声,坦然道:“是啊,我还真的有些同情他来着,因为他以前跟我伯父是同事,彼此有些来往,当年还给我压岁钱呢。我对他的印象还不错。再说,按照我们现在的国情,他被判死刑,实在是有些不公平。”

杨姗姗很不以为然的说道:“贪污了一千多万了,还不执行死刑,那还要法律干什么?要我说,只要贪污超过十万就应该枪毙,这样以后才能震慑那些贪官污吏,要不然以后贪官污吏只会越来越多。”

陈锋听得心中有些好笑,心想国家真要是这么干的话,估计国内十之八九的官员都要被枪毙了。太祖曾言,水至清则无鱼,贪个十万就杀头,那大家还拼命的当什么官。其实真要说起来,现在的刑法对那些贪官污吏多少还是有些震慑效果的,再要过几年的话,贪污受贿上亿也不一定有事,最多往往都是死刑,但要缓期两年执行,两年之后判无期,再过些日子之后,就有可能保外就医了。

其实,心底里陈锋对这个张天义也是有些同情,到了他那个位置,而且还是在经济发达的秀州,贪污千来万的就被执行死刑实在是有些冤枉了,别的地方有过类似的案件以及涉案金额的,可 是没有过死刑的判例的,最多也就无期徒刑。

郑光明分析道:“其实说来说去,这个张天义平时太爱占小便宜了,得罪的人也太多了,最后被判死刑也是在情理之中,不过,这案子拖了三年多了,他们家的油水也差不多被榨干了,倒是有些冤枉了。”

杜小艺这时候却是有些好奇的问道:“这个张天义真的得罪过long的父亲?”

姜良玉回答道:“我是这么听说的,当年long的父亲刚来秀州不久,表面上看起来也没有什么靠山,这张天义以为他只是个普通的老实巴交的农民企业家,三天两头的找事,就这么把他父亲给得罪了,大概后来他父亲气不过,就施了一些手段,将他给搞下来了。具体是不是真有这么回事,我就不知道了。”

郭兵兵也附和道:“这件事应该是真的。当年long全家刚从横洋县搬到我们秀州市区来,long当时也只是在读初中,没有出道,而他的父亲陈大勇当时虽然在横洋县有些名气,但在整个秀州知道他的人还不是很多,而他的为人也是挺低调的,看起来一副老实相,难免要被张天义这样的地头蛇看轻,又觉得他有油水,自然是来敲诈勒索。得罪了他,也不是太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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