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色煞白,呼吸一口气,沉重无比。
霍继都摸了把我头,笑了笑,突然离开我的身体,退开几步:“怕什么?人多丢脸的也是我,你在我怀里谁认识?今晚再来。”然后邪笑着出去,向反方向离开。
盯着他宽大的背影,双腿发抖。
混乱,徘徊,充满我的心。
上午的军事战略课听的浑浑噩噩,下午政治指导思想和物理课一完,唐七的信息就过来了,说正在校门口等着。
我收好东西,失魂落魄的出了教室门。
为了赶时间从右侧的快捷通道下去,底下传来朗朗笑声。
“瞧见霍军长新欢没?脸确实好看,唇红滟滟,眼睛清澈的很,要我说,比聂卓格闫妙玲强多了,男人嘛,就好这口,听说那个叫莉莉的还没满二十……”
随即,另一个附和声:“霍军长多威风,家世好,人又帅气,怎么能和她一块儿?莉莉可是一丁点军政背景都没有。”
原先开口的人哼哧一声:“你别说,那天我跟着巡查,她那个腰,系个皮带,一手就能握住,估摸那功夫挺好的——”
说着,笑的荡漾起伏。
大白天这样背后觊觎,我手上的包差点砸下去。
他说跟着巡查,应该是个上级,鲁莽冲动肯定得坏事,便忍气吞声蹑手蹑脚退回去。
因这事儿,到唐七车跟前耗了些时间。
唐七问我怎么了,我摇摇头,精神恍惚的往车里钻。
安静下来后,忍不住默咒霍继都一句。
这男人真是个老狐狸,一直吊着不吭声,搞的我浑浑噩噩。
车子开了会儿,我修长的手指头交叉握着:“唐七,霍继都很难琢磨嘛?”
唐七面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笑意:“莉莉,你和霍爷处这么久,照理比我清楚迈……是吧……”
我不再说话。
他不知道我心里的担忧,跟他说也是白说。
回到家,霍继都没回来,佣人端了盅汤放到桌子上。
“莉莉小姐,这是夫人送来的。”
夫人?霍继都母亲?她怎么好端端给我送汤水?凑过去一看,除了益母草都不认识。
佣人体贴的解释:“这是退鳅鱼,才送来小会,外面不知裹了多少层保温膜,夫人对你可真好,趁热吃吧。”
我点点头,接过勺子。
心里却如明镜。
霍继都母亲每次看到我都挺揪心的,怕是以前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吃过晚餐,霍继都还没回来,我穿着睡裙到四楼晃悠。
四楼很安静,走廊上有几副现代名画。
长长的地毯边辟出一条小道,里面是土壤,种了排栀子花,透着淡淡的香水味。
霍继都追求极高,每一个小细节都透着精致。
瞧了一会,隐隐约约感觉走廊上有人,转头一看,晕黄的灯光下,霍继都的脸晦暗不明。
眯了一下眼,他从光影里向我走来。
我惊到了,如白云般浑实的卷发从肩侧扫到身后,直到腰上伏来一只厚实的手掌才缓过来。
霍继都把我抱的很密实:“这么迫不及待在走廊上玩?”
我翻了个面,手指头抚他的喉结,顺着喉结滑到衬衫领口:“特地等你……”
唇在他衬衫上印了一个吻,眼神却瞥见衬衫内侧写了几个字:他是我的。
很轻,很小,不仔细注意根本看不见。
一瞬的怔愣后迅速反应过来,有人向我挑衅。
或许她是聂卓格。
或许不是……
可,那又与我何干?
不想扫兴,装作无知,一颗颗去解他扣子。
才解了几颗,霍继都把我转了个面,让我双手贴着墙壁。
他的手迅速探上来,慢慢抚,在我耳边呢喃,温柔蹿弄,不断深触。
我禁不住蜷手指,忍。
每一次,他总能轻易让我败下阵。
很快,内部一股透润。
他大手又从右胯延到腹下,往透波的肌体上一贴,把我的臀压向他。
我试着挪一下,却蹭到他那处儿,脸上一红。
他突地提了我下,把我扯向他,我感受的非常明显,忍不住眼睛一闭,嗯出颤音,绵的要人命。
随后,霍继都把手游弋到身前柔软,唇也探过来。
这多重情凌,我快把唇咬破了,忍不住抬头往上。
视线内,一副俄罗斯画家IvanAivazovsky画的海景。
近处蔚蓝,远处却浑黄。
恐怖的海面上荡漾着一艘栽满人员的船只,几只海鸥自由翱翔。
我在想,这艘船会不会被涛涛大浪卷翻?然而此时的情况容不得我思考更多,整个思维支离破碎,不停随着霍继都摇曳,浑身跟着缩,这一缩似触了霍继都的忍耐点。
他把我转过来,一手掂着抱我,狂风暴雨般。
不知过了多久,底下靡的泛滥响声依旧晃荡,我开始祈求。
霍继都哪是那么容易满足的人,他要,就要的彻底。
不知弄了多少次,我已不行了,丁点力气都没有,最后,都不知自己怎么被抱进房间的的。
等缓回神来,霍继都衣衫整齐的立在一边凝着我。
房间没开灯,不敞亮,只从门口处透来些光,那光昏暗,基本没什么作用,因着,霍继都的身影不同于平日的温柔,反添了几分邪气和戾气,。
反观我,如个破碎娃娃般,衣服也没拢好,松松垮垮。
这对比,太明显了,他像个优雅贵气的上流人士,我像,像什么?
瞬间有点儿,有点儿不好受。
可我也懒得弄。
或许憋了一口气。
霍继都不管我,没那个心思自己动手。
然而,就那么会儿,他便低下头替我理好衣服,温热的气息落的沉稳而霸道:“明晚带你见个人。”
我有气无力支着额头:“谁?”
“沈淖,我三叔。”
脑海中瞬间炸开出道道烟火。
他说要让我见沈淖?
我不确定这是故意的还是?不顾一切的爬起来,惊恐的看着他,特脚趾都在颤。
“怎么这么大反应?我三叔和四叔不一样,三叔比较有人情味。”
他的话依旧好听,我的心却如坐过山车一般吊着。
他到底知道我和沈淖的关系,还是不知道?
我猛的抱着他,很久,很久。
他的心跳在耳边平稳落地,我咬咬牙:“好,我见他。”
为了保险起见,我得先和沈淖联系,让他不要拆穿我。
没和沈淖闹别扭之前,沈淖定会给我一条生路。
现在,一切都是未知。
夜深人静,我拿着手机跑到洗手间,给沈淖发了条短信:霍继都让我见你,明晚你别拆穿我,装作陌生人。
沈淖一向睡的很晚,所以很快就回了:睡在别人身边,还能偷偷发信息,莉莉,我真怕顺手就给忘了。
我懵了,也怒了。
这显然是不愿配合,还有些挑衅的意味。
可我又没其他法子,此时再不低头就毁了,只得又回:你要清楚,我离开霍继都,就再没人帮你了,霍继都非常聪明,你拆穿我,对你没好处。
信息发出去的那一刻,觉得我自己坏透了。
我懂得威胁人了!
我在用自己的计谋铺一条通往霍继都的路。
几秒后,沈淖回复:明晚你先和我见一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