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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阳春新貌(上)

春天,王家窝变成花的海洋,鸟的世界。

站在林台山顶,极目远眺,方圆几十里内,花红柳绿,五颜六色,百花齐放,一片花海,除了花看不到别的东西,橘白梨花,粉红桃花杏花,黄中缀红迎春花,蓝中泛白绿紫相映野山花,似云雾,似雪浪,似彩霞,染着美丽春之山河,映着充满生机王家窝,微风吹来,枝摇花舞,落英缤纷,花香四溢,沁人心脾,似浓郁甘醇陈年酒香,如七月盛夏酷暑甘露,使人如醉如痴,忘却所有烦恼,如临圣境仙子,尽享仙山梦华。

树多地方必有鸟,花多地方定是鸟的乐园。

春夏睡梦中王家窝人,拂晓多被鸟叫声吵醒,人们已习惯无处不在无数麻雀‘叽叽喳喳’声,被吵醒的定是声音高亢洪亮,不停脆叫‘翅必杈’和黄鹂,‘翅必杈’‘翅必翅必杈啦’声,黄鹂‘吃桑蚕黑屁股,咕噜咕噜’声,两音此起彼伏,叫阵似的,从拂晓一直放声高歌到太阳高挂林台山顶,燕子喜鹊百灵白头翁斑鸠布谷鸟猫头鹰金雕等上百种鸟遥相呼应,花海中王家窝莺歌燕舞,百鸟争鸣,春意盎然。

春后王家窝确是美丽充满生机地方,尤其今年四月后,经过王家窝三百多名劳力近百天奋战,七间房子终于完工,五家人住上新房,老师即将到位,学校将要复课,代销店将摆上商品,社员整日施肥春耕造田,干部熬夜开会筹划工作,麦子绿油油,槐花吐新芽,鲜亮标语林立,各处红旗招展,处处洋溢一派欣欣向荣繁忙景象。

这些天离毛一直很忙,白天到公社向李红兵汇报工作,到教研组协商校长教师人选,学校开课事宜,晚上召集队委成员开会,安排社员造梯田春耕施肥,继续盖教室工程,学校复课所需桌椅板凳筹措,教师住宿吃饭问题,代销店售货员遴选进货事项,经过十几天奔忙,各项工作有点眉目,指定班子成员按期按要求实施落实。

经研究,占义负责督促社员造梯田春耕施肥,各有落实五月前再盖一间校舍及一间教师办公室,学校复课所需桌椅板凳筹措,翠花动员适龄青年小孩上学,统计学生人数,晓亮安顿好五家人生活后,解决教师住宿吃饭问题,福现带领民兵看管好大队七个四类分子,协助晓亮维持好王家窝治安,离毛继续和教研组沟通,尽快落实教师到位,协调全面工作。

离毛通过电话和教研组保持沟通联系,经协商,教研组批复王家窝小学五个教师名额,有十几年教龄高中毕业姜宏业任校长,从郏县大有作为乡调来两男一女三个知青,和张家门张英华四人任教员,鉴于目前只有一个教室,只能开一个一年级班上课,开课后由姜宏业张英华教语文数学课,三个知青先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跟社员下地劳动锻炼,待另一间教室盖好后视他们表现再安排他们教课,这四人三天后到位,离毛听后开会和占义各有福现翠花晓亮商量,在新盖的六十五平方米教室西北角,盖一间容一床一桌八平方米小屋,供姜宏业办公住宿,吃饭临时和四十三岁司华宇搭伙,三个知青就近安排到王家窝唯一空房子张家门豆腐房住宿,在豆腐房里磊一灶台,粮食由张家门生产队暂借筹措,三人自己做饭解决吃饭问题,三知青随张家门生产劳动,晓亮英明负责他们生活劳动定工分,晓亮福现英明负责他们安全,考虑到王家窝只有进喜学历高会算账,经晓亮福现提议,由进喜任代销店售货员,晓军协助进喜进货,会后督促进喜晓军尽快铺货,各有督促怀木等三个木匠八个石匠锯桌板磊桌凳,盖好校长工作室,晓亮督促英明带社员收拾好豆腐房,争取十天后一切就绪,学校开学,代销店开业。

三天后上午,离毛晓亮在公社教研组李宝申组长办公室见到姜宏业三个知青,姜宏业四十五岁,中等身材,穿一身灰色斜纹中山装,不拘言笑,老成稳重,一米七八高知青马明海,二十一岁,阳光帅气,诙谐善谈,戴一副金丝眼镜,穿一身合体草绿军装,一米七三高知青郑卫国,十七岁,敦厚腼腆,彬彬有礼,穿一身发白土灰军装,女知青林玉茹,一米六九高,十八岁,身材苗条,瓜子脸粉嫩靓丽,两眼含笑,自然大方,穿一身崭新得体绿军装,离毛从三人递过来介绍信上看到,郑卫国来自京城,高中肄业,干部家庭,马明海来自沿海大都市,林玉茹家在邻省小县城,马明海出身军人家庭,林玉茹工人家庭出身,马明海初中学历,林玉茹高中毕业,从介绍信落款日期上看出,三知青离开家最多十几天时间,他们在大有作为乡没待几天即来到这里,离毛晓亮和三知青简单寒暄,晓亮接过郑卫国一个沉甸甸手提包,离毛替林玉茹背上一个绿色挎包,姜校长三知青各自背上简单行李卷,告别李组长,走向王家窝。

走上土路,马明海谈笑风生幽默风趣,林玉茹有说有笑活泼热情,姜宏业面色深沉笑而少语,郑卫国浏览风光偶尔插话,晓亮嘘寒问暖热情讲解沿路风景,离毛介绍王家窝风土人情,热心交待四人以后生活工作中注意事项,六人兴高采烈快步走出六里多地后,三知青气喘冒汗,脚步沉重逐渐落在后面,马明海上气不接下气掐腰喘气,林玉茹虚汗淋漓脸色刷白,郑卫国脸色凝重两腿乏力,走路飞快离毛晓亮姜宏业回身接过三人行李,随三人慢走慢行,走走停停,一个多小时后来到白草岭歇息半个多小时,喝足泉水,走向崎岖不平东岩南坡羊肠爬山路,走出没多远,三知青盯着随时可能滚下几百米陡峭山坡一尺多宽岩石路,吓的胆战心惊面色苍白腿直哆嗦,来自农村走惯山路姜宏业和离毛晓亮一人搀扶一个,连哄带劝,三步一停,五步一歇,五路多路走了两个多小时,近十二点时,终于走到大队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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