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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好事多磨(九)

中原市属中原省省会,地处华北平原南部,中原省中部偏北,北临黄河,西依嵩山,东南为广阔的黄淮平原,中原市在600年前,成为华夏商代早中期都城,是商文明发源地,中原市地处华夏地理中心,是全国铁路、航空、电力、邮政电信主枢纽城市,中国中部地区重要工业城市。

中原市东西长三十多公里,南北宽二十多公里,东西由十几米宽花园路文化路嵩山路桐柏路,南北由十几米宽航海路陇海路中原路黄河路农业路,东南交叉形成市内主干道,主干道中间由经八纬五等几十条几米宽副干道,主副干道纵横交错组成网格式城市框架,主干道两边零零落落分布二至六层红砖底水泥面省市机关办公大楼服务场所,副干道两边坐落疏密不等红砖绿瓦房茅草屋住宿商点房,中原市面积七十多平方公里,人口三百多万,下辖四区五县,属中等城市,由于是华夏文明发源地,地里位置优越,在全国省会城市中颇有影响。

省委位于市中心干道黄河路东段,八米高六米宽红漆大门坐北朝南,门头斗大镰刀斧头国徽威武庄严醒目耀眼,南北长五百多米东西宽三百多米高五米红砖低白墙面围城大院内,间隔五六十米东西走向盖有八栋三至六层办公住宿大楼,距大门三十多米长二百多米高三十多米六层主办公大楼高大恢弘,亮人眼球,楼顶几十杆猎猎飘扬五星红旗下,满墙贴满花花绿绿五颜六色大字报,数张张贴比真拳头大几十倍素描铁拳下,蹲趴面目狰狞低眉哈腰抱头跪地各种牛鬼蛇神,满眼‘打到’‘砸烂’‘批臭’‘除根’白底黑红大字,让观者倒抽凉气腿肚打弯。

吉普车一路狂奔,无视大门口几十个戴箍别枪耀武扬威虎背熊腰红卫兵,直驶到主楼中间楼梯口,任司令背双手,昂头挺胸迈八字步头前蹬梯,卫国天恩各被两个红卫兵架臂随后,后跟几个别抢红卫兵,众人走上三楼,三米宽楼道两边分布大大小小十几间标有显赫门牌办公室,众人随任耀飞走进门头挂有‘革委会副主任’百十平米办公室,办公室内斜对门靠南墙红地毯上放一张四平方米大黑色办公桌,办公桌上靠东墙放一尊半米高领袖左臂夹红油伞赴安源白瓷雕塑,桌右脚竖五杆半米高五星红旗,挨办公桌靠南墙,一溜放十几个高脚红布包裹木单人沙发,沙发前放几张红矮木茶几,屋内四周墙上贴满歌功颂德效忠领袖语录标语,办公桌后南墙上裱帖‘横扫一切牛鬼蛇神’八个鎏金大字。

浓眉大眼中分头国字脸任司令坐进办公桌前竹藤椅里,点一支恒大眼,狠狠吸几口,潇洒吐两口烟圈,双脚踏桌背靠藤椅,微眯双眼盯着站在门口不卑不亢气定神闲卫国,挺胸仰头满脸不服气天恩好一会,看向天恩呵呵笑道:

“这小子有种我喜欢,你这小洪拳学的还算扎实,尤其逃跑功夫着实了得,是魏师哥教你的吧,魏师哥教你是为了防身健体对付敌人,可不是让你来逞能对付我们的,说说吧,魏师哥在哪里?他老婆闺女在哪里?你们来这干啥?”

天恩瞪两眼任耀飞,用力哼两声看向水泥天花板,任耀飞摇摇头看向卫国乐道:

“一看他就是没见过世面浑小子,你看起来还算稳重,他不说你说,我事多,没时间陪你们,再不说可别怪我不客气,把你们当成反革命批斗后关进牛棚里。”

卫国甩开身后架他胳膊两红卫兵,掏出两张介绍信正色道:

“任主任好,我不认识你说的魏师傅,更不知道他老婆女儿在哪里,我们是花香县坡起公社王家窝村民,受大队队委会委托来省里市里办理购化肥手续,这是我们介绍信。”

任耀飞接过卫国双手递来介绍信,仔细看看,脸露惊喜之色,说道:

“你还有这闲心,这时候还来办这事,不说化肥是稀有紧缺物资,既是有货都在闹革命谁有闲工夫给你办这个,听说化肥确实能增加产量,但有毒弄不好会伤身体,你正当年不想着翻身闹革命,怎有资产阶级余毒想多打粮食吃饱享受,这种思想及其反动,和现在如火如荼打到一切牛鬼蛇神形势格格不入,是很要命危险的,既是像你所说动机单纯,这种审批手续也是一级级上报,用不着你一个平头百姓跑到省革委会来办手续,要么你是个初生牛犊不怕虎什么不懂愣头青,要么你就是挂羊头卖狗肉抱有不可告人目的替某个反动帮派来刺探情报搞破坏的,王家窝这地方我知道,看在半个老乡份上我给你时间解释申辩,说不清楚可别怪我不客气,这种形势下宁可冤枉些好人,也决不能放过一个坏人,你们两个别想再回王家窝,就在牛棚里呆一辈子吧。”

卫国沉思一会微笑道:

“任主任别吓我,我只是个刚下乡不久知识青年,看到王家窝土地贫瘠产量少,就想改变现状多打点粮食,我关注过农业方面消息,知道从国外引进的化肥可提高产量,知道我们省可少量生产,就想着审批点回去试试,得到大队领导许可,到县里审批时才知道这时干这个不是时候,不死心,抱着侥幸心理来这里砰运气,既然您说这手续不好办,还牵涉到思想问题,我那还敢再有这种想法,您看在我们是半个老乡份上大人大量放我们两个回去吧!”

任耀飞唬脸道:

“你年纪不大挺会说话,算有点见识,可你别避重就轻把我当傻子,这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不问政治只想吃饱喝足确属资产阶级腐朽思想,若照你所说仅只是为了提高产量让贫下中农生活好些也属正常,这事要在一月前我确实无能为力,现在省革委会,省市供销社的牛鬼蛇神都被我们造联派打到专政,市革委会省市商业局很快也会回到我们革命小将怀抱,花香县七一派已是强弩之末,腾出手我一定回去把他们彻底消灭,重新拥护全县人民爱戴的魏主任作县革委会主任,因此只要我想办,你们这点小事不在话下,只是你不老实,只说了你们来这里的一半目的,没把找人的事说出来就想糊弄过去开溜,你最好老老实实,认清形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昨晚见了谁,我可没闲工夫陪你,再不老实全部坦白交代没你好果子吃。”

卫国想想笑道:

“任主任!原来你是关心魏主任呀,你怎么不早说,我和他深谈过几次,受益匪浅,我现在就把他和他夫人情况如实告诉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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