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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风生水起(一)

世界缥缈,宇宙浩瀚,对每个人来说,自身存在既是整个世界,没了生命再广袤华美宇宙也没了意义,有人说人活着是为了感知大自然的美好和欲望,有人说人活着是为了看稀奇瞧热闹,不管怎么说有了人世界才有了生机和活力,在历史长河大千世界里每个具体人虽微不足道,正是无限繁衍生息个个微不足道的人创造了历史,改变了世界,为了尽可能感知享受瞧稀奇看热闹,大部分人第一要务是尽可能延续自己生命,少部分人虽衣食无忧却厌恶生活,或醉生梦死尸位素餐浑浑噩噩郁郁而终,或自己结束生命,之所以这样,是没了精神支柱,所以说物质是人活着必备基础,精神是支撑生存不二要素,二者缺一不可。

伟人说物质变精神精神变物质,物质元素先天既有,靠人拼搏劳动加工而获,精神是后天产生的大脑思维活动,思维定型形成精神支柱,支撑延续生命。

物质林林总总,精神千丝万缕,精神支柱随时代地域年龄不同千差万别,有打上时代烙印大追求,有努力实现小目标,失去大追求迷茫彷徨,没了小目标迷失方向。

七十年代伟人展望的社会主义远景是每个公民日思夜盼美好追求,填饱肚子是每个人最现实目标,天天祝愿永远健康副统帅命归域外,国人难于置信一片错愕,知青红卫兵五雷轰顶情绪失控,质疑,嚎哭,精神失常,去红都查证伸冤被关进疯人院,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背语录呼口号对领袖无限敬仰卫国明海玉茹心绪迷乱难以接受。

傍晚第一次从大喇叭听到震耳发聩消息,坐在豆腐店门前面咯喽柿树下大石板上端碗吃红薯面片明海玉茹卫国,惊慌失神呆立倾听,确信无误后,三人沉默良久,明海发疯般仰天狂笑,冲进屋从墙上石缝里抠出最后三块钱,到代销店买老白干一醉方休,喃喃自语发呆卫国从口袋里拿出三块钱交给明海买酒烧愁,十几个张家门青年吵吵嚷嚷来到豆腐店,围卫国玉茹问究竟,卫国玉茹无言以对,明海提八瓶老白干回来后众人干喝解闷,陆续又来十几个社员,二十多人你一口我一口对瓶干吹,月上西岭,喝完酒社员相继摇晃离开,玉茹满腹心事回学校坐在梨树下,半梦半醒明海摇摇晃晃高歌走向窑顶,迷糊卫国解开上衣躺石板上,三人仰脸看月想心事,玉茹想新生快招够学校开学当老师,想忠于领袖嘴不把门母亲,和政见不合热于运动弟弟因此事件会否闹出什么不愉快,明海苦思这事件是否会对自己将来回城造成不利影响,眼时下尽早去当教师,赶紧写信让母亲寄钱,卫国冥思突发事件会对历史产生什么转折,会否对发展带来转机,怎样说服全大队施上化肥,让社员不再忍饥挨饿。

收完红薯招够学生,大队社员异常亢奋一个晚上,离毛召集队委会英明英杰英先到大队部开会,研究三知青工作安排,对明海玉茹当教师都没什么疑义,围绕卫国当教师还是当农业技术员或是其它的,众人产生争议分歧,离毛意思是学校两个班四门主课有四个教师足够,卫国有文化有理想一心为社员生活着想,留在队里大队会发挥更大作用,建议卫国脱产,主抓大队农业技术同时,接替麦旺兼任大队团支部书记,发挥卫国热心肠人脉好知识广特长,多发展有作为年轻人入团,为党培育优质后备力量,晓亮表示极力赞成,英明赞成同时要求卫国最好还住在豆腐店,好维持来之不易自主求知团结向上气氛,各有待晓亮英明说完后缓缓站起,情绪激昂抑扬顿挫进行长篇说教发言,说卫国半年来表现确实不错,但知青来的目的是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年纪轻阅历浅不易拔苗助长过早赋予重任,还是按原来初衷到学校教学为好,新招学生年龄偏大底子薄素质差,有卫国这样有知识有文化有修养教师教他们,一定会起到事半功倍效果,至于说农业技术员他压根就不想有这个职务,我们是社会主义国家,要求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别的地方不施化肥少打粮照样生活,我们这样突出冒尖早晚会成搞特殊化靶子,成为专政批判对象,团支书工作,这些年由麦旺兼着,由于环境工作忙虽没大功也没大错,基本说的过去,卫国初来乍到年纪轻,对王家窝不熟悉没工作经验,父亲还是靠边站改造对象,从各方面说卫国都不适合接任团支书工作,各有有理有据说了半个多小时才意犹未尽结束,会场陷入沉默,离毛咳一声看向低头占义,占义转脸瞄向满脸红涨跃跃欲试急于表态福现,福现看看离毛,高声发言十几分钟,补充赞成了各有观点,短暂沉默后,离毛狠狠瞪一眼犹豫躲闪占义,占义表态说不管怎么说大家能吃饱肚子总是好事,化肥是国家生产正规产品,只要符合手续施肥没什么不合适,只是卫国主要来参加劳动接受教育,因此他原则同意卫国在不脱产情况下兼职做农业技术员,翠花对离毛提议表示赞成,只是感叹卫国有知识有文化有爱心不当教师太可惜,翠花简短说两句后又陷入几分钟沉默,不停吸烟英明看看离毛,得到离毛点头示意后磕掉烟灰站起高声道:

“我不赞成孙书记说的社会主义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观点,人世间哪有绝对公平,先辈们干革命也不是让劳苦大众来吃苦受罪吃不饱饭的,正像王大队长所说,化肥是国家批准正规产品,只要手续合法,我们为什么要失去让社员吃饱饭的机会呢,因此我极力赞成周书记提议,让卫国当大队农业技术员,带领大队社员多打粮食让所有社员吃饱饭,至于团支部书记,我也极力赞成让卫国全职脱产兼任,再让某些心术不正只为自己谋私利人兼任,真毁了广大有志青年前途,青年们真要揭竿而起造某些人反了。”

各有怒冲冲起身想反驳英明,离毛挥手止住各有说话,以不容置疑口气宣布了最终决定,卫国当王家窝农业技术员兼团支部副书记,仍住在张家门豆腐店,主要工作是农业技术,辅助麦旺做好大队团工作,有时间参加张家门劳动,晚上继续辅导自愿参加社员学习文化知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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