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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风生水起(五)

七人八点多赶到坡起街,坡起街上水泄不通人头躜动,英明英杰前面艰难推开围观看热闹人堆,卫国明海英松英振后面奋力推抗虚脱走不成路麦旺,一里多坡起街,七人浑身大汗走了半个多小时,进入街东头坡起公社西边半亩大三米多高红砖圈围派出所大院。

走进高悬国徽两层红砖绿瓦派出所办公楼一楼接待室,值班副所长钱东坡听完英明简短叙述,初定为是破坏社会主义建设,严重盗窃公共财产重大反革命事件,须突审游街法办,他本人作不了主,向公社党委办公室打电话,请求到公社开会所长武子高回来处置,正在听李红兵传达上级安排布置结合深入开展批林批孔整风运动,春节间大力开展‘破四旧,树新风’动员大会武子高,离开会场接听电话后,脸色凝重走到主席台小声向李红兵汇报请示,李红兵脸色大变,指示武子高即刻回派出所审讯处置,并要武子高打电话到王家窝,要离毛占义各有到派出所庭讯后到公社接受运动动员指示,武子高出会场到行政办公室,手摇电话到王家窝大队,摇五次十几分钟后听到离毛气喘吁吁声音,正为找不到麦旺着急离毛,听到麦旺偷羊被押送派出所消息后音色大变,听完武子高传达李红兵指示,叫上占义各有,急急赶往派出所。

等在派出所英明明海卫国一直琢磨武子高回来后,怎样让麦旺合盘道出和各有合谋骗婚麦枝真相,为救麦枝,卫国曾私下打电话向魏振中汇报求助,魏振中虽深表同情,只能嘱咐卫国找到有力证据后再说,麦旺偷羊人赃俱获不用担心,为使麦旺交代出几人最关心设计骗婚事实,为形成高压保险起见,卫国和英明商量后,用派出所电话向魏振中反映汇报,魏振中听后立即电话指示公安局长武子供带审讯高手到坡起派出所,一定要审出麦旺骗婚来龙去脉,事实清楚后,该抓的抓,该判的判,该伸冤的伸冤,绝不能放过一个坏人,更不能让老百姓吃亏。

在铁证面前,武子高到派出所后很快审出麦旺偷羊犯罪事实,对麦旺叫屈赵长海教唆偷羊一说,武子高打电话到王家窝大队传赵长海到派出所核实,接电话朱福现保证说一定找到赵长海,让赵长海尽快到派出所,询问麦旺还干过其它什么违法事,麦旺发誓赌咒说除了偷羊再没干过其它违心事。

半小时后武子供带两个审讯高手乘吉普车来到派出所,简单审问后两个红卫兵出身高手给麦旺施上高难度飞机喷气式,臀被脚踏脚尖点地弯腰弓背两臂高高后架麦旺咬牙坚持几多种,骨头散架脑袋眩晕迷迷糊糊问啥说啥,竹筒倒豆子把该说的不该说全说出来,在武子供谆谆诱导下,把前前后后诱骗麦枝经过如实说个仔仔细细,武子高笔录后让麦旺签字画押,没多久,离毛占义各有长海前后脚来到派出所,武子高求证赵长海教唆麦旺偷羊一事,赵长海指天发誓说昨晚一整夜都在家睡觉,压根就没去大队部,挨了钱东坡重重两巴掌赵长海不住声鸣冤叫屈,极不耐烦武子高大骂两声一脚把赵长海踹出审讯室,赵长海嘿嘿偷乐一溜小跑奔出派出所,兴高采烈站在焦急等消息张为命菊叶晓亮玉茹英振英松身后,武子供求证各有麦旺合谋欺骗麦枝签字事,各有矢口否认,说这事由麦旺一手经办他本人压根不知道,麦旺大喊大叫大骂各有不是人,把各有怎么叫他喝酒,让他怎么办,说了什么话,前前后后又仔细诉说一遍,尽管各有仍全部否认,经两个审讯高手高强度喷气式伺候,几番挣扎各有不得不如实交代了骗婚过程,经武子供武子高分别请示魏振中李红兵,决定以损坏国家财产骗婚反革命罪拒捕麦旺,关进重罪大牢,撤销各有副支书职务,送邻县五七农场劳动改造,撤除麦枝不合法婚姻,恢复麦枝自由身继续回原家生活。

十一点多,张为命菊叶等到离毛占义英明英杰卫国明海从派出所出来,听完英明说结果后,张为命菊叶喜极而泣,执意请众人吃饭,离毛占义到公社开会不能参加,为命叫上晓亮英明英杰卫国明海玉茹英振英松长海,到跃进饭店要了荤素六个菜,两瓶老白干,一人一碗肉丝面,化八块五毛钱请大家饱饱吃了一顿答谢欢庆饭,用去菊叶随身带一多半钱,好在今年不缺粮有了余钱,又在英明卫国众人帮助下麦枝很快能回家,菊叶毫不犹豫掏出唯一一张大团结,满脸含笑高高兴兴结了账,在明海坚持下,张为命赵长海明海三人去五十多里外接麦枝回来过年,其余众人散入挤扛不动人流,加入到卖山货购年货一眼望不到头人海中。

从没单独赶大集办年货卫国紧随英明身边,玉茹寸步不离菊叶身后,二人怀揣分到的七块三四块六一斤肉票九尺布票,怀复杂激动心情,学英明菊叶购置各种年货。

经过两个多月摸爬滚打,明海玉茹卫国稚嫩纤细两手长满老茧,洁白嫩脸变的油光发亮,来时路都走不稳三人逐渐跟上张家门成人步伐,夜里走山路也能健步自如,稍黑听到鸟叫狼嚎腿打颤三人现在听来不再心惊害怕,挑水上山如履平地,担粪挑土锄地抬石割麦扬场一般农活干的随心自如,明海卫国连最难干的驾牛犁地,用锤打眼碎石也在为命富水老把式指挥下随心操作,难以下咽槐花野菜红薯面也已适应肠胃,饭量也大增,一斤多一碗红薯面片放工后三人都能一口气吃上三大碗,两个月后,经晓亮英明英杰英先晓军商量,明海卫国工分由6分涨到7分,玉茹由5分涨到6分,明海卫国教学后工分比英华低一分定为为八分,卫国贡献大,当技术员副团支书后尽管卫国一再要求和明海玉茹一样定为八分,张家门五十多个劳力一致要求按棒劳力定位十分,按规定当副团支书教师后卫国明海玉茹要按大队平均分值分红,考虑到他们在张家门干了半年多,张家门分红分值高,英明要求三人仍在张家门分红,张家门所有社员没一个人有意见,三人每人分到斤玉米546斤红薯,十三斤大白菜九斤白萝卜四斤红辣椒,卫国分到7.元,明海6.4元,玉茹4.6元,分到粮拿到钱那一刻三人泪流满面,第一时间想到回家过年,一来路远时间紧,二是赶上麦枝这件事,尤其派出所外离毛吩咐卫国明海玉茹今晚到大队部开会,传达布置上级会议精神,要三人做好发动团员学生开展运动准备,三人彻底打消回家念头,置办年货在王家窝过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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