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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风雨飘摇(五)

米多该上四年级了,由于入学晚,仅上了两年多学,课程不多,没有升学压力,只为多识几个字,会算简单账,学习目的不明确,因此大多学生家长并没紧迫感,没把学习成绩当回事,只有米包丽珍英召槐平等少数爱学习学生才期盼多学知识,感到时间重要,米多本来就不爱学习,和英娜有了肌肤之亲后心思更不在学习上,吃的多活动多,长的敦厚结实,魁梧有力,加上脾气暴躁,性格倔强,好胜不服输,离家近,班主任是堂哥,姜宏业脾气温和,几方面原因造就米多在班里飞扬跋扈成了最调皮捣蛋孩子王,少数爱学习学生敬而远他,脾气好胆子小学生躲他,不爱学习有点性格学生迎合跟从他,他成了学校为所欲为名副其实小霸王,打群架,捣鸟窝,偷瓜果,欺负同学,闹课,逃学,顶撞老师,除了成绩总是班里副班长外,其它不好现象总有他,张为命庆幸得意米多给家撑了门面,只在意米包是否班级第一,有意无意袒护米多,没有大的出格事,二年多学校表面看似乎风平浪静相安无事。

二年级后半期,和米国接触后,为交流发展需要,教育部门决定在全国学校中普及英语基础知识,王家窝教英语职责自然落在略懂英语明海玉茹身上,一年级不学,玉茹教二年级,明海教三年级,由于初学,除语录口号外,内容都是最基础知识,第一课是伟大领袖像下一句英语‘LongliveChairmanMao!’,第二课是党旗下一句英语‘LongliveTheCommunistPartyofChina!’,第三课是国徽下一句英语‘LonglivethePeople'sRepublicofChina!’,第四课是天安门画像下一句英语‘Longlivethepeople'sunitedintheorld!’,第五课是一个包头巾扛锄头农民画像下一句英语‘thisischenyonggui!’,第六课是一个拿镰刀擓篮子农村女青年画像下一句英语‘thatisguofenglian!’,然后是一课介绍一个大小写英文字母日用简单单词,共五十课。

明海本来对教好学生并不上心,有了入党上工农兵大学目标后,做人做事刻意有了改变,教学认真起来,第二年他教的二三年级数学公社排次名列前茅,教的歌丰富多彩有模有样,英语为了得第一,要求学生学的每一课不但会读,还要会写会背,这可难为了米多英娜英豪长河喜收们,由于基础差,他们每句每课都不会读更不会背和写,看在麦枝张家门奋斗面子上,米多英娜英豪喜收只是学一课罚站一次,头上手掌上挨课本抽,四类分子家属脾气倔强长河可就倒霉了,每次不服还嘴都被明海拳打脚踢,身上被揍的青一块紫一块,最后被罚站在石凳上叫屈,被明海一脚踹在地上,头磕在石棱上晕过去半天才醒来,英娜看不过嘟囔两句,余怒未消明海抓住英娜长头发把英娜拽到讲台上,额头一下一下猛磕黑板,只把英娜磕的渗出血珠抱头求饶为止,不解气明海放话说,教师是最神圣职业,在社会上有无上荣光崇高威望,那个家长不会也不敢因老师体罚学生说什么,下一课一个一个读背写,谁不会就站高台亲黑板,吓的米多们赶紧找对策想办法。

多数同学放弃玩耍下苦工死记硬背,米多苦读强背好久不见效,灵机一动想出好办法,在每一句英语下面记上容易记住读音相似汉字,只要记住汉字就基本读出英语,先把读背糊弄过去,,默写再随机应变想办法,于是米多在每一句英语口号下面歪歪扭扭写上这样不可意会莫名其妙句子,‘狼里服茄满毛’‘狼里服则靠没有你死特袄付钱呢’‘狼里服则皮袍是入趴不理可袄付钱呢’‘狼里服则皮袍牛踢的因则我的’‘谁死一死臣永贵’‘宰她一死果凤莲’,得意米多反复念汉字背诵,直到背的认为熟练时朝梨树下一个字母一个字母读背练发音米多撇撇嘴,找英豪英娜结伴到偏僻山沟偷青皮核桃捉地老鼠充饥玩耍。

第二天得到特别关照米多第一个站讲台上背英语,胸有成竹米多得意洋洋摇头晃脑背着他的得意杰作,听着一个汉字一个汉字蹦出来特殊英语,不待米多背完,有经验明海奔过去抓起米多课本,只看数眼,脸色乌青明海口里狠狠说着‘我叫你狼里服,我叫你牛踢的。’用卷起书本狠狠砸米多脑壳,最后一脚把米多踹出教室,让米多抱头站在毒辣辣日头下高凳上,直到放学后米包喊来麦枝求情,明海才放虚脱米多回家。

米多向王明创添油加醋说了明海只重教学不重政治,虐待逼迫他们学英语过程,为增加明海罪行,不惜牺牲大姐声誉说了许多明海作风问题,说到和明霞乱来时,凭经验想象加了不少丰富情节,听的英豪喜收低下头,英娜羞红脸,长河嗤嗤笑,明创浑身燥热瞪大眼,明创夸赞表扬了米多,问五人除了明海还有哪个老师是臭老九,英娜推荐玉茹,说玉茹除了教课很少和他们说话,尤其对她从不正眼看,喜收举报了宏业,说宏业虽也作政治动员工作,但还是强调学习方面多,特别照顾米包样学习好学生,对学习不好学生爱理不理,长河检举了英华,说英华是法西斯虐待狂,动不动就打学习不好调皮捣蛋学生,对他更是手下不留情,又踹又扇有一次差点把他耳朵揪下来,明创耐心听完他们检举揭发,总结说明海应是最大臭老九,应像批斗四类分子样把他批倒批臭再踏上一只脚,号召五人回去发动更多学生做准备,明天贴大字报搞臭马明海,准备好高帽,后天宏业华宇玉茹陪斗,彻底打倒马明海,批斗游街示众后让他离开教师队伍劳动改造,成为臭老九典型永世不得翻身。

得到尚方宝剑五人连夜发动五十多个学生,教室内外豆腐店操场上贴满揭发侮辱马明海标语大字报,糊胸牌尖高帽,十人一组分成五组,昼夜监督看管马明海,憋足劲批斗会批倒搞臭马明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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