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
“你去哪?”
“找虫子。”流砂将它拎给轻愁。
此虫非彼虫,可不是满地乱爬的虫子,而是狼牙谷的医师,谷中一切毒物包括瘴气皆是他一手所作。
秦殊明也不知走了多少路程,一会涉水一会过洞的,难不成这狼牙谷比皇宫还要大?
本以为放下药材,就回什么窝休息休息,好恢复体力。谁料方将东西搁下,他们就机械的走入邻近一扇大门之中。
秦殊明回过头,望着他们进去的身影,心里直犯虚,说不害怕是假的。
“旋阳,他们这是去干嘛呢?”
旋阳思量一下,摇头示不知。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秦殊明大大方方一笑,与旋阳一同迈入其中。
一入其中,大门关闭。
沉重的关门声徒令两人心头徒震。秦殊明转过身,眼睁睁看着石门缓缓关上……
“你说咱两像不像被打入冷宫的人?”
旋阳为之失笑。这个节骨眼,也唯有秦殊明还有心思开玩笑。
房中,香气缕缕。
先前活泼乱跳的小白狗现在是安安静静的蜷缩在韦昕脚边打着盹。韦昕则百无聊赖的端坐在窗,望着窗外的天空发呆。
发什么呆?自然是在回忆:外出第三天被沐毅欺负,接着被旋阳怀疑,悲愤难抑;凤凰山被人暗杀,命悬一线;溺水,险些活活呛死;直到被人救上岸,在谈月庄养伤,流砂说是在虎口脱生。短短五天,竟接连发生如此之多的恐怖事件,多少令韦昕深刻明白到:人心是难测的,江湖是险恶的,意外是难免的。
伤愈之后,与谈思瑶一道又回到扬州的凤凰城。在那却又发生了一桩大事。韦苑下毒,意图屠杀镇上千人。旋阳虽口中说事不关她,但她却如何也走不出自己良心这一关。她再无颜面面对旋阳,毅然决然的选择回谷。可一回到谷中,她就悔不当初了。天下之大,为啥偏偏要选择回谷呢?一回狼牙谷,铁定再无机会出去。果然,人一急,脑袋就不好使,容易冲动,俗话说冲动是魔鬼。当然,自己种的苦果自己尝。连着几日,她总是闷闷不乐的,心烦意乱。
倏地听到开门的声音,韦昕赫从懊悔中回过神。
“小姐病了么?”眼见临窗的韦昕红光满面,精神十足。门口驻足的虫子皱起了眉头,眼神斜视将他“请来”的流砂,颇有怪罪的意味。
“没病就不能请你来么?”于他身后的流砂没好气地答了一句:“你没日没夜的和毒物粘在一块,我这不是怕你变成老毒物,才好心好意的请你出来透透气,你可别把好心当驴肝肺。”
“我呸,跟屁虫,你以为老头子我和你一样整天腻在胭脂堆中游手好闲的么?”虫子是出了名的火爆脾气,知流砂诓骗他来,浪费了时间,着实不悦。
“是我让他请你来的。”肃杀之气弥漫,韦昕却浑然不知,径直走到虫子跟前,脱口而出:“虫子,我就是想问问你,每月十五,你给我们吃的是什么药?”
她是三夫人之女,无人敢招惹她,亦不敢靠近,唯恐丢了性命。即便如此,虫子也毫不惧她,只当她是个娃儿,别指望会给什么面子:“喔喔,那个可厉害了……”关键字眼他竟生生打了个响隔:“就算是三夫人在此,老头子我也是不会说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