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一声脆音。
却着实将旋阳吓了一大跳:该不会说曹操曹操到了吧!
以为是韦昕,他赶紧避到一旁,将头低下,连连点头哈腰,不敢吱声。这辈子,何曾有过如此狼狈的时候。
“我的药呢,我的药呢……”与他相撞的人却非韦昕,而是轻愁。
这一日恰逢十五,正是狼牙谷分配解药之时。
前两日韦昕曾嘱咐轻愁,一旦拿到解药,必须第一时间交到她手中。
轻愁不知她又打着什么心思,自然不敢将解药交给她。
望着手中的瓷瓶,轻愁不知该何去何从,只能去找流砂商量对策。听说流砂在找阴钩子,便寻了来,却不想匆匆忙忙间与人一撞,手中瓷瓶竟插了翅膀一样,一下子就不翼而飞了。
那可是韦昕的救命解药。
她满脸惶恐地趴在地上,一寸一寸摸索寻找。
旋阳察觉到她的异常举动,却又不敢开口说话,正想溜之大吉,却见阴钩子大步朝这走了过来。
而阴钩子见到趴在地上的轻愁,头一下子都崩大了,他忍不住腹诽:前脚才送走了一个流砂,这后脚又来了一个轻愁,这小姐到底又想怎么玩我们?
他是旋阳更加无奈,拍了拍面具,这才慢条斯理的上前:“轻愁姑娘,你找什么呢?”
轻愁头也不抬,遍地摸索:“我的药没了?那可是小姐的解药,快给我找,找不到,我看你也休想活了。”她说话不比流砂,直截了当,干脆利落,且威力十足。
阴钩子猛地听到解药,立马乖乖地趴在地上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找了起来,甚至连呼吸都一下子急促粗重起来。
本想一走了之的旋阳听到“小姐”二字,这才缓过神来,回头打量起轻愁,依晰记得曾经在牢中将她打晕过……
“解药……”
倏然间,他一个激灵反应起来:“解药……今日该不会是十五了?”他无意一睨,发现肩上的麻袋上竟勾着一个瓷瓶。
真是个粗心的妮子。果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养着什么样的奴才。
他取下瓶子在轻愁面前晃了晃,发出“呃,呃”的怪声。
轻愁见之大喜,一跃而起,抓着瓷瓶是又亲又吻,简直比捡到情郎还高兴。
阴钩子深吐一口气,如释重负。
旋阳自然也是松了一口气,扛起麻袋,火速离开,免得惹火烧身。
阴钩子语声深沉,语气里更带着几分埋怨:“既是小姐解药,你就应该悠着点,怎么说丢就丢了呢。”这简直就是一场飞来横祸,他险些连埋怨的机会都没有了。
“还不是你的人撞了我。咦,人呢?狗腿子,溜得真快。”
阴钩子道:“好了好了,既然解药安然无恙,赶紧给小姐送去啊!”
“不用你教我做事。对了,流砂呢?”
“走了。”
“知道了。”她欢天喜地地去了。
阴钩子却在背后呸道:“这都什么人。”
匆匆吃过晚饭,大家都各自回到岩洞中。
在这处洞中,共有三十一人,算是从死人堆中爬出来的高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