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向敢于尝试,哪怕结果差强人意,甚至是以失败告终,他也不悔。
当圆盘再次升空之际,正好降临在秦殊明头顶,他随即高高跃起,剑尖朝上,意图将剑插入暗锁之中。
只可惜,圆盘是暴雨疾风般笔直升空,秦殊明这一剑不但没有成功送入暗锁之内,反而被铁片扫过,长剑折断,被弹开的剑身还险些刺入他的眼中。
好在他灵活,以臂横扫,才保住双目,只是圆盘搅起的风势凶猛,硬是在他肩头上划过一道拳头大的口子。
旋阳不知他是否受伤,翻身下来察看他的伤势。
秦殊明从地上爬起,悄悄地将盔甲掩住伤口:“只怕要将暗锁破坏,并非易事。况且他设置的还是十字暗锁,若想解锁,只能是以十字法开锁。”
旋阳沉默了一下:“十字?”他瞅了眼剑尖,眼神沉寂如磐石,一言不发。
数人得知他二人的企图,依葫芦画瓢,远随圆盘,掐准时机,等待它再次升空的瞬间,然后以手中兵器解锁。
眼见局势扭转,众人斗志昂扬,秦殊明一展笑容:“我就不信,在场高手如云,会斗不过一个破铜废铁。”他略一抬臂,痛意袭卷全身,再难动弹。他知道自己伤得不轻,那道伤口几乎粉碎了他的肩胛骨。但阴钩子有言在先,若是带伤,便不能出谷。
他不能在这个关键时刻拖后腿。
众人如法炮制,可惜精准制极高,很难一击即中。
旋阳摇头道:“此法看着容易,却是死伤程度最高且最大的。一不留神,便会与你遭遇一样,不是瞎眼就是重伤。”
话音一落,便听见两声惨叫,一人毁容,一人断臂,惨不忍睹。
遍地伤患,触目惊心,原本以为情势会有所逆转,怎料情况是如此糟蹋。
旋阳朝秦殊明看了一眼:“看来此法并非良策,只会徒增伤亡。”
“馊主意。”人群中,乍然传来这么一句话。
“嘿,倒把一靶……”秦殊明一听,气不打一处来,正想回骂解气,却见在旁的旋阳朝他摇头示意,他只好强自忍了下来,嘴中嘀咕:“难道我当众小解,以童子尿来避邪求保,你们也要照做不成?画虎不成反类犬,真是笑话。”
旋阳突然福至心灵,拾起地上长剑将其震断,而且断得很零碎。
“做什么?”
旋阳举着碎剑,胸有成竹一笑:“十字开锁。”
秦殊明恍然大悟,竖起大拇指:“聪明。”
二人拿着碎剑,急步追上。
冒着被搅断手筋的危险,二人追到圆盘下方,铁片带起的巨风有如刀片,搅起的风尘让他们眼前灰白一片,搅起的风势更如无形的刀剑,一分一寸的割伤他们盔甲,尤其是切肤之痛,那痛楚仿佛是凌迟的酷刑,让他二人都觉得难以忍受。
然而,他们任何一人都不愿半途而废,不顾一切,冒险上前,同时瞅准它从下至上升空的时机,手中断剑毫不迟疑地向上递去。
只听“铛”的一声,数十枚的断剑中竟有一枚准确无误的被送入暗锁之中。
其他数枚断剑被铁片所搅,更是碎成剑屑,在空中纷纷扬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