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皝寒眼中闪过一丝不信之色:“你说她死了?”
“是啊!”
“不对吧!我手下的人可是说她重伤。”
秦殊明顿时又补了一句:“定是你手下人看走眼了。”
韦皝寒横了他一眼,脸上却浮起一丝冷酷无情的笑容,他有的是办法让秦殊明屈服:“是么?不过,我倒是相信我手下人的话。唉呀差点忘了,这阿昕长得也算标致,她和那个谈家小姐,就像是两个病怏怏的小美人,怎么看都难免会让人神摇意动,刚好我的那些小卒个个都是人高力壮,而且还是从未体验过男欢女爱的男人,万一他们兽性大发……啧啧,无须花钱就可以找到两个如此标致可人的姑娘,这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你说呢?”
字字诛心。
偏偏秦殊明是受制于人,百般无奈。这灾星,走到哪总能遇上他,一遇上他,自己就像只无头苍蝇一样,除了嗡嗡嗡的绕着他飞之外,一点反击的余力都没有,迟早会被他活活玩死。
左右思量,眼下也只能是继续与他虚虚实实的周旋到底。
韦皝寒也丝毫不容他有任何不轨想法,一双虎目从始至终都凝视着他,简直能将他一切想法都看穿了。
其实,韦皝寒早就看出他的意志摇摆不定,眸深处不禁透着一丝兴奋:“秦殊明,还在想方设法浪费我的时间么?我劝你别再异想天开心存侥幸,任何谎言都逃不出我的法眼。不想让他们真的香消玉殒的话,就赶紧说出旋阳的去向?或许一高兴我还会放了她们,否则半个时辰之后,你就是想替她们收尸都来不及了。”对付秦殊明这类在江湖打滚多年老江湖,韦皝寒只能玩心理战术,用他们一直看重的情、义来束缚和要挟他们。这一招,他可是屡试屡胜,更不曾失败过。
秦殊明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心中骂道:当自己是得道高僧啊?还法眼呢?真好意思说啊!你怎么不直接去当和尚啊?
秦殊明如今是骑虎难下,根本是无路可走。权衡再三,他唯有妥协,但韦昕一事,他还是要撒谎到底:“阿昕她,昨晚确实是断了气,你却硬要说她还活着,哎,也罢,我也希望她一息尚存,依然活着。这样吧,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必须要先见到人我才能告诉你。”半晌,秦殊明才丢出这么一句话:“何况只有我知道旋阳的行踪,你堵着我怕什么?还是说,大少主对自己没把握,怕我再次逃脱了?”情急之下,他连激将法都用上了。
可惜,韦皝寒何等人物,又岂会中了他的小小技俩,且听他一声奸笑,道出“不成”二字:“如今你还有什么资格与我讨价还价?我告诉你,别把我给惹急了,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是继续要与我唠嗑下去呢还是说实话。我数到三,一……”
秦殊明脸上顿时露出愤恨之色,差点就暴跳如雷。如果可以,他真想冲上去给他几拳。
“二……”
“他又潜回你狼牙谷了。”无计可施,又顾于他三人安危,他只能是随口胡诤。按时辰来算,此刻旋阳他们应该是到了狼牙谷外围勘察地形,即使韦皝寒快马加鞭赶回,也是先赶回狼牙谷,而并非是去附近山头堵截他们。等他将狼牙谷整个翻遍了,旋阳与易惜灯也早该回到苏州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