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远处泛起一团幽光,韦皝寒脸色骤变,道声“不好”:“只怕是韦苑来了。阿昕,赶紧回到你原先的地方。”
阿昕一听韦苑的名字,顿时张皇失措,向前胡乱摸索一阵:“……我看不见。”
黑暗中,韦皝寒准确无误的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铁栏处:“过去,千万不能让她们发现你救了我,还要装作根本不知道隔壁还有人的样子,懂么?否则一切前功尽弃。”
“好。”
待残水举灯走近,眼前骤然亮堂堂一片。
阿昕一脸愤色望着残水身后的韦苑。
韦苑悠悠然上前,双手抱胸一乐,似乎看着她受苦是件很开心的事:“我就长话短话说吧!在你面前只有两条路,要不老死在此,要不自杀。”
阿昕哑然无语:“究竟要怎样你才肯放我出去?”
韦苑的眼光往隔壁瞄了一眼,又看着阿昕,抬手将一缕发丝捋到耳后,妩媚妖艳:“放你出去也行,不过你得告诉我密道在哪?”
阿昕心中惊疑不定:为什么一个两个都想知道密道在哪?
韦苑目光一直注视着她,知她不会轻易服软,缓缓说道:“我拿三夫人和流砂与你做这笔交易,你看如何?”
阿昕身子一震,直直地盯着她:“你说三夫人,还有流砂,他们,他们……”
韦苑的眼睛亦是直勾勾地望着她:“是啊!三夫人和流砂,他们都没有死,是我让他们都活了下来。等等,我好像想起来一件事了,她是抱错你,让你成为孤儿的人,也算是你的半个仇人,我想你应该是不想救她的吧……”
“让我见见她。”阿昕毫无惧意坦然迎上韦苑的目光,双目清澈如山涧幽泉,清秀明亮:“要确定她安然无恙,我就告诉你密道的入口。”不管怎么说,三夫人长得和她母亲一模一样,不管是否是她的生母,她对上官想容,永远都会敬之,爱之。
“只是密道入口?”
“是。”
“你可真勇敢,竟敢跟我讨价还价?”韦苑脸色沉了下来。
阿昕咬唇不语。
“好。”似乎早就料到她会有此一说,唇角不自然的泛起残忍的笑意:“残水,把人带过来,让她们母女好好见上一面。”
残水又问道:“那流砂呢?”
“自然是一起啊!”
不多时,残水果真带着上官想容和流砂进来,应该说流砂是被拎进来的。他的情况,并不乐观。身上泛着难闻的恶臭,衣衫尽碎,瘦弱如鬼,脸色苍白。相比之下,三夫人的情况还好些,最起码是走着进来的。
上官想容被韦苑关押许久,再得知旋阳已死的讯息之后更萌生寻死之心,偏偏韦苑不让,几度以阿昕性命相要胁,上官想容唯恐她对阿昕下手,便断了寻死的念头,甘心情愿被她关在狼牙谷,听天由命。
乍见阿昕,上官想容不由惊呼一声。但瞧她清瘦许多,又见她提着手腕,毕竟亲手养育了她十七年,感情不是一两日就可以磨灭的,脸上神色大是柔和关切:“昕儿?”
“小姐……”流砂欣喜若狂,上上下下打量一遍,见她没有其他伤处,这才宽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