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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镜头:金矿区,江矿主(江耀祖)办公室,工作时间。

邓老二(矿井工人)冲进办公室,慌乱的样子,喊道:“老板!老板!不好啦不好啦,外面来了很多老百姓,他们……喊着要赶走矿主,可能要出大事了啊。”

矿主(江耀祖)抬头,盯着他,道:“领头的是谁?”

矿主的秘书丽丽站在办公桌旁,惊讶地瞪着邓老二。

邓老二道:“领头的,估计是刘宪法他们几个。”

江矿主(江耀祖)鼓胀着眼睛,愤怒的样子,道:“派几个人混进去,突然袭击,把刘宪法抓起来。”

邓老二着急的表情,道:“这次,可能不行了,人太多啊。再说,最近外面在传小道消息,说这矿产,你大舅子宋书记才是最大的股东。还有人说上面已派人在我们市里暗访,好像在暗查宋书记的事情。所以,这事儿如果闹大了,对您不利啊。”

江矿主焦躁的表情,点燃一支烟。

镜头转换:横幅标语在晃动。一位游行男子大喊:“乡亲们,他们凭什么把我们地下的黄金挖走?凭什么我们自己不能挖?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看着矿主在我们村发财包二奶然后移民美国吗?!”

“赶走他们,我同意!”一老者大声说。

“对,赶走他们!”一人(女)高喊。

“赶走他们!赶走他们!……”大家喊起来。

人群开始涌动,大家高举横幅,向矿区办公室走来。

镜头:办公室,江矿主紧张的样子,赶紧掏出手机,拨通电话,道:“喂!喂!喂,秦局长吗?”

镜头转换:包房,一男子(国安秦副局长)正抱着一漂亮女孩(国安秦副局长的情人小云),松手接电话,极不耐烦的表情:“哪位啊?”

小云(秦局长的情人)从他怀里爬出来,背过身去,偷偷移了移椅子上的手机,镜头特写:椅子上,放着小云的长裤,手机靠在裤子上,立着,对着床位的方向,正在摄像偷拍(诡异的音乐声响起)。

镜头转换:江矿主(江耀祖)焦躁的表情,挤出笑容,道:“呵呵,打扰了局长,我是江耀祖啊……对,是我,这样啊,我想在陈村开一座金矿,但这里有人闹事不许搞啊,所以,想到了您,除了您,没人能摆平这事啊……”

镜头:小云(秦局长的情人)凑过去,听了听电话里的声音,指了指电话,噘着小嘴。局长点头,表示明白。道:“哦?哦……哪些人闹事啊?!啊?……老百姓?那惹得起啊?!”。

矿主(江耀祖)对着电话说:“局长,哪有您办不成的事啊?您就帮我一次吧?把问题解决了,我可以……拿出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作为感谢,您看,可不可以啊?”

小云听了电话,惊讶的表情,一手捂着嘴巴,一手勾着局长的腰,使劲用手指头顶他的背部。

秦局长差点笑出来,憋住,故作不耐烦的表情,说道:“感谢就不必要啦,更别说,我还要看市委书记的面子啊。”

江矿主焦躁的样子,道:“那谢谢啦,谢谢啦!一定感谢,一定感谢!”挂机。

秦局长笑笑,道:“稍等一下,我马上就来!”挂机。

小云娇嗔道:“你就那么相信他?要是他真的不感谢,怎么办啊?”

秦局长淡淡一笑,停了一秒,道:“如来佛还担心孙悟空逃跑不成?”

小云推他一把,道:“切!还如来佛呢,哼!你以为你是谁啊?”

“哈哈哈哈哈哈,好啦好啦,啊!那走着瞧!”秦局长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然后,抱住她,滚在了一堆。

换镜头:金矿办公室,邓老二慌忙跑进来,喊道:“报告矿主,外面老百姓快冲进来了,怎么办?会出事啊!”

江矿主(江耀祖)来回走着,猛吸一口烟,吐出来,道:“稳住!无论如何,先稳住!别担心,我已经通知了国家安全局的秦局长,很快,他们就会赶过来的。我承诺了:只要他摆平这事儿,我给他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邓老二着急的样子,道:“来硬的可能不行啊矿主,老百姓要求减少污染,或者分红,或者自采,与国家安全沾不上边啊,再说,您拿出百分之五十,还不如拿出百分之一来安抚老百姓,这样就节约很多钱啊!”

江矿主冷冷一笑,看着邓老二,说:“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一辈子也发不起财么?一根筋!你这样的脑壳,就算当个党委书记也没指望!”

邓老二苦笑道:“呵呵,那是啊,不过您真可以反过来想想,这可不是小数目啊。”

江矿主(江耀祖)道:“还没想通是不是?!人家那么多企业都亏损,都很正常嘛,到时候,我也报个亏损,不分红给他,咱赚几年就走了,他秦局长还能抓我?!”

邓老二想了两秒,突然醒悟的样子,道:“您的意思是,先把他拉进来,以后,赚多赚少,由您报?”

江矿主(江耀祖)冷冷一笑,低头坐下,没回答。

换镜头:矿业外场。一老人大声喊道:“谁派你们来的?村民同意了吗?!滚回去!”

邓老二跑出来:“乡亲们,我们开矿是有手续的,村委会同意了,乡政府也同意了。”

一中年妇女气愤地喊道:“在市里有亲戚就可以采矿啦?这矿在我们村,村民没同意,谁都不许采!”

一位老太太愤怒的样子,大声说道:“手续是哪里来的?谁同意啦?啊!?法律只保护当官的和你们这些有钱人。谁不知道矿长的大舅子是市委书记啊?啊!?”

邓老二急了,痛苦的表情,道:“对,他大舅子确实是市委书记,但这事与采矿无关哪,大家如果有疑问,可以走法律程序,可以打官司,何必闹事呢?如果闹出大事来,对谁都不好,还要承担法律责任的!”

一小伙子大叫:“乡镇领导同意了,村民还没同意,不算!再说,他们不是我们选出的领导,这事,老百姓说了算!”

一人高喊:“滚出去!”大家异口同声:“滚出去!滚出去!”大家向前冲,短兵相接,你推我攘。

邓老二顺手推开一人,又抓住一小伙子,喊道:“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到时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小伙子与邓老二撕扯在一团,邓老二的几位帮手对小伙踹了几脚。

民众涌向办公室大门,被多名工人拦住,工人抓住一青年,推搡几个回合,开始撕打起来。后面几位工人拿着木棍冲过来。

镜头转换至人群外围:有几人拿着砖块石头跑过来,还有几人跑出去捡砖块石头。很多人在传接石头和砖块。

镜头特写:头顶数片砖头石块飞来,后面的工人纷纷抱头逃窜。

分镜:路上,警灯闪烁,一线警车浩浩荡荡,径直开上来。军人(武警)手持棍棒和盾牌,争相跳下车。

邓老二与几位来不及逃脱的工人,正被老百姓抓住,撕扯到了一起。

镜头:数百位警察和武警已经列好队伍,气势逼人。一警官手拿高音喇叭,大声喊道:“各位请注意,各位请注意,我是汕市国家安全局的,同来的,还有公安局的同志,和武警部队的战士。你们擅自聚集,打横幅闹事,是非法的行为,性质恶劣,情节严重,请大家立即撤退,立即撤退,五分钟之内,必须解散,必须解散!否则,后果自负!后果自负!”

镜头:一小女孩问老太太:“他们要干嘛?不是来帮我们的吗?”

老太太摸着她的头,道:“不是来帮我们的,是来帮他们的。”

小女孩仰起头,眼睛睁大大大的,问:“为什么呀?为什么不帮老百姓,要帮坏人欺负老百姓啊?”老太太拍拍她的背,无语。

镜头:外围的工人拿着棍子,挤进人群抓人,很快,短兵相接,一片厮杀。叫声,哭声,骂声,高音喇叭声,响成一片。

镜头:公安,军人(武警)列队,警官指着人群,吹响口哨,喊着什么。

人群混乱一片,打斗正式开始,镜头特写:双方都有人流血,都有人被打倒,都有人被追赶。

镜头:秦局长用高音喇叭喊话,脸色难看,脖子血管怒张,但没人注意他在喊什么。

警察开始涌向人群,有人投掷了催泪瓦斯,烟雾在人群中扩散开来。

换镜头:丽丽坐在办公桌前,要哭的样子。江矿主走来,在她脸蛋上亲了一下:“别怕,警察在处理了,没事的。”

丽丽焦急的样子,说:“就算处理了,以后怎办啊?他们会不停闹事的。”

江矿主(江耀祖):“那就不是我的事了,我就不相信,警察还斗不过老百姓!”

丽丽:“这个鬼人刘宪法,真不知天高地厚,要不,我叫表哥教训教训他,我表哥是罗村的混混,很有名的。”

江矿主(江耀祖)警觉一怔:“你表哥?你没说过啊。”

丽丽斜视一眼,道:“人家怕说了你对我看法不好嘛。”

“哦……”江矿主点燃一支烟。

镜头:宾馆,秦局长开的房间,小云在电脑前打字,显示屏对话框:(云:视频只有这么多,刚才局长被江矿主叫去办案了。流浪的机器猫:这个没用啊,没价值。云:放心,会摄好的,晚上就有了。流浪的机器猫:嗯,注意安全。云:别急,这次,他可能会分得金矿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发啦!哈哈)

镜头:有几位老百姓被军人(武警)押着,陆续上车,两台10救护车已赶到,医生正在忙碌。有一位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几位百姓站在警车前面,不让警车带走被抓的人。来人越来越多,包围了三台警车,警灯闪耀,高音喇叭喊话:“老乡们,请不要阻碍我们执法,要相信政府,请不要妨碍公务,不然,事情越闹越大,对你们没有好处!”

一中年人愤怒的样子,喊道:“要抓一起抓,为什么只抓村民?为什么不抓他们的人?这叫执法吗?!”

一小伙子吼道:“你们只抓我们的人,还怕闹大?谁在闹大?你瞎了狗眼啦?!”

镜头:老人提着拐杖,指着他们,瞪着眼睛,骂道:“你们这帮土匪!”

一女孩叫道:“你们就是一群穿着制服的流氓!你们是泰国人的耻辱!”

群众大喊起来:“放人,放人,放人……”

镜头特写:后面,许多人开始掀警车,警车起起落落被抬起几次,眼看就被掀翻。

局长紧张的样子,在打电话,使劲地喊着,听不到喊什么。指挥人员正慌忙叫警察集合,指手画脚,大喊大叫,听不清喊什么。

镜头:警察、军人(武警)向后面的警车靠拢,此时警车已被抬起,警灯闪烁,向一边倒去。

老百姓大声叫好,就此停手。

前面几台警车开始徐徐前进。

换镜头:派出所外景。派出所内,警员来回奔跑,杂乱无章地忙碌着,并叫喊着。

换镜头:医院外景。医院内,百姓匆忙办理手续,有老太太流着眼泪,有女孩伤心哭泣。

换镜头:打斗过的现场狼藉一片,警车还翻倒在那里,警灯闪烁。

换镜头:矿区卧室,矿主与丽丽躺在被子里,丽丽哭泣:“不,我怕,我怕……”

江矿主:“别怕,等开矿成功了,我就离婚,我带你到日本去。”

丽丽怀疑地看着他,泪眼模糊,说:“这样下去,迟早要出大事的。”

江矿主(江耀祖):“放心,我还有市委书记作后台呢。再说,警察参与了,打死人都不关我的事啊,对不对?”

丽丽想了想,把头钻进被子里,江矿主也钻了进去。被子现出了打闹的动景。

镜头:医院,手术室,一推车被护士推出,一包着头的青年躺在上面。

几位亲属围上去,护士伸手制止,说:“安静点,让病人多休息,他没什么大碍。”

镜头:医院,大病房,几个床位上都躺着受伤的老百姓,家属有的静坐、有的讨论、有的服侍。几位警官提着水果进来,问候家属,大家未予理会。

一年老警官说:“大家好啊,呃——我是市公安局局长,我叫汪兴德,来晚了,各位请原谅!”有警员把礼物一个个分发到床位。

汪局长:“我派人了解了,这次事件,除了两位百姓骨折外,没有人受更重的伤,我们也有错啊,所以,我决定,受伤警员的医药费由公安局负责,我已通知派出所,立即释放所有被警察带走的老百姓,你们的药费,我们想办法解决。”

一女孩喊道:“就这么算了?你们想怎样就怎样?这世界还有王法吗?!”

局长摆手:“不不不,我们不能这么算了,下一步,我们就会责令矿井停工,对矿业进行调研和整顿,坚决维护老百姓的利益,做得不好,绝不许开工。”小女孩瞪着他,没再说话。

换镜头:派出所外景。派出所大门口,老百姓个个满脸愤怒,都被放了出来。

分镜:派出所院内,警察和武警坐着、蹲着、站着,满脸愤懑。

换镜头:矿区办公室门外,有警察在贴封条。警察与江矿长在理论,要求江矿长去医院为老百姓缴纳医药费,争吵起来。

换镜头:汕市市委书记办公室。市委书记宋伟正接到电话“喂?”

镜头:矿区,山坡上,小琴(江矿长的老婆)在打电话,她对电话说:“哥,我们遇到麻烦了,汪局长把我们的矿封掉了。”

宋书记焦急的样子,对着电话道:“啊呀,我听说了,汪局长是省高院刘院长的亲家,人家早就看中你那金矿了,巴不得你们出事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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