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术？世界上真有媚术吗？”杨子问。
奶奶点点头：“蛇姬，告诉我的乖孙儿这个问题。”
奶奶的声音很有磁性，不过，也很有穿透力，不仅能穿透人的耳膜，思维意识，甚至是灵魂，杨子感到一种难言的惊悚，好像自己是弱不禁风的小草，奶奶不经意间的说话声音，就是强大的雷声，饱含着巨大的威严。
杨子看到，蛇姬面对奶奶说话的时候，异常恐惧，奶奶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让她颤抖着，秀美的脸上已经成为惨白色，让刚才被杨子打的一巴掌和她自己掌嘴的痕迹，触目惊心。
“是，奶奶，”蛇姬温顺地转过来，对着杨子深深一鞠躬：“杨子哥哥，世界上真有媚术的，如果学习了媚术，女孩子的性格就变得非常柔媚可爱，但是，杨子哥哥，我们门派里都学习媚术，媚术是女孩子喜欢美丽和培养魅力的方法，不是害人的。”
“住口，你这个小贱人！”奶奶勃然大怒，厉声呵斥，把自己的腿都狠狠拍了一下。
“不敢，不敢，蛇姬有罪。”蛇姬说完，赶紧跪在地上，朝着奶奶，额头贴着地面一动不敢动。
杨子无法忍受了，上前将蛇姬搀扶起来：“奶奶，您这么大声吓唬谁啊？您怎么着也是个老年人，应该爱护小孩子，蛇姬的确不错，奶奶，你看你把人家吓成什么样子了？人家要是举报110的话，您这就是伤害罪！”
“吆，杨子，你胳膊肘子往外拐啊。”奶奶很不高兴地哼了一声。
杨子说：“奶奶，我向理不向亲。您现在的做法，越来越不像我奶奶了。”
奶奶没有生气，相反，很得意：“吆，我孙子有个性啊，行，很像你那个死去了的丑八怪爷爷，好吧，乖孙子，你说，这个小贱人，是一棒槌打死还是收了给你当丫鬟侍女？”
杨子脑袋蒙蒙的，不知道奶奶在说什么：“奶奶，这是什么时代了？您不是难为人家小姑娘吗？也是难为我啊，难道咱们要当杀人犯？或者非法拘禁女孩子？”
奶奶呵呵呵呵冷笑起来：“像她这样的小贱人，奶奶想杀就杀，根本不会干犯国法条文，也没有人能够查证到奶奶头上，咱们欧阳世家从来都是这么横的！不信的话，你问问这个小贱人。”
杨子对奶奶非常不满，赶紧回头看着蛇姬，只见蛇姬俊美的脸上，惨白的惨白，巴掌手指的印痕红紫，非常可怜，心疼地将她搂抱在怀里：“蛇姬，你疼吗？对不起啊。”
蛇姬赶紧摇头：“不不不，不疼了，奶奶是爱护我，”
杨子不明白，为什么蛇姬这么惧怕奶奶。
“奶奶，孙儿希望您对蛇姬好一点儿，虽然我和她萍水相逢，可是，我已经发过毒誓将来要娶她了，她相当于我的未婚妻，您未过门的孙儿媳妇。”杨子说着，将蛇姬抱在怀里，表示很亲热。
奶奶惨白的眼睛瞪着他，愣了一会儿才叹息一声：“男人啊，都不是好东西，看见乖巧伶俐的小姑娘就走不动路了，这才有天下大乱，世家颠覆，我堂堂欧阳世家，联姻江湖易门，何等显贵威风，料不到最后还得隐姓埋名，东躲西藏，好在，这事情已经过去了，今后，我欧阳世家要重出江湖，扬刀立万了。孙子，你要是觉得她还行的话，你可以当她作你的侍女。奶奶只能答应这一步了。”
杨子说：“不行，我要娶她。”
奶奶呵呵笑了：“得了吧，你想娶，她敢答应嫁给你吗？”
果然，杨子怀里的蛇姬颤抖着，连连摇头：“杨子哥哥，我不能嫁给你，以前您的发誓是我逼迫着您的，不算不算，您可以忘掉了。”
杨子盯着她的眼睛：“蛇姬，你小心看着我，答应我，别害怕，我奶奶其实是个好奶奶，她刚才是跟你开玩笑的，老实说，现在的女孩子多数平庸懒惰丑陋还自以为是，比你查了十万八千里，能娶到你这样的好姑娘，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蛇姬连连摇头，哭了：“杨子哥哥，求求你，您要是对蛇姬好的话，就不要这样说！”
奶奶在旁边说：“好了好了，蛇姬，你过来。”
蛇姬赶紧挣脱杨子，朝前面跪下，用膝盖走路，走到奶奶跟前，“奶奶怜悯。”
奶奶看着她不出声，突然飞起一脚，狠狠踹在她的胸前，“小贱人，居然用媚术迷惑我的乖孙子，还逼迫他发誓娶你，还对老身使用迷幻术，老身要不是想知道你的用意，也不会受奇耻大辱，隐藏在床铺底下，”
“奶奶，蛇姬知罪了。”蛇姬赶紧乖巧地说。
“那好，你发誓，永远不会胁迫嫁给杨子，否则……”奶奶威严地说。
“是的，行啊，马上，”蛇姬忙不迭地说着，好像对奶奶的要求非常感激，急忙发誓，“蛇姬面对满天神佛发誓，以后，绝不嫁给杨子哥哥，到那时，如果杨子哥哥想要蛇姬做什么，蛇姬一定做到，蛇姬就是杨子哥哥的奴才，唯杨子哥哥的意志命令是从，说到做到，永不反悔，如有反悔，天诛地灭！”
“好了，你可以走了。”奶奶冷冷地说。
“是是，多谢奶奶恩典。”蛇姬马上露出欣喜的笑容，急忙磕头作揖。倒退着朝门外走去。
奶奶冷哼一声，没有再说话。
“奶奶，我去送送蛇姬。”杨子不忍心，蛇姬这么可爱的小姑娘，在奶奶跟前受到如此羞辱，一定很难过。
“嗯嗯。”奶奶，似乎没想更多，答应了。
杨子看着奶奶，油然而生一种敬意，一种畏惧，也倒退着出来。
杨子在院子里，看到了蛇姬，蛇姬正双手抚摸胸膛，大口大口地喘气，噗的一声，突出了一口鲜血。
杨子大吃一惊，急忙上前搀扶她：“蛇姬？蛇姬？”
蛇姬感激地看看杨子的脸，非常幸福的样子：“杨子哥哥真是好人，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好心肠的人，真的，蛇姬今天很愚蠢地来你们家搞鬼，真是班门弄斧，是蛇姬惹怒了欧阳世家的老奶奶，蛇姬罪该万死，不过，杨子哥哥对蛇姬这么好，让蛇姬很意外。”
杨子非常痛心，用手轻轻碰触了她的脸上巴掌印痕：“还疼吗？”
蛇姬摇摇头。
杨子迟疑地看着她，突然拉着她的手臂朝院门外走去，走到门外，继续拉着她的手朝村外走去，蛇姬见街道上有人看他们，急忙挣脱了杨子，跟着杨子走。两人来到村外没人的地方，一棵大槐树下，是蛇姬特意要站住的地方。
距离村内200多米的村外，有一处芦苇荡，九月份的芦苇荡非常高，翠绿一片，给人蛮荒的感觉，在芦苇荡的边缘，有一些灌木丛，还有几株特别高大的数目，有杨树，有柳树，也有槐树，无数针刺的槐树非常高，在没有槐花的季节，槐树令人生厌，不知道蛇姬为什么要在这里。
“啊啊啊，终于安全了，终于安全了。”蛇姬双手拍打着胸膛，庆幸不已。
杨子说：“蛇姬，你能给我说说你的故事吗？说说我奶奶的事情吗？你为什么那么怕我奶奶啊？”
蛇姬深深的呼吸着，对杨子有种刻骨的仇恨，“哼，我就是不告诉你！我真想不到，你的背景如此深厚，你竟然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五大神门之一欧阳世家的唯一传人，你也太无耻了吧，明明是江湖高手，却装作弱不禁风的样子，骗子，大骗子。”
杨子有些吃不消：“喂喂，蛇姬，你在我们家里那么战战兢兢的，跟老鼠见了猫一样，现在又嘚瑟了？是不是我老实了就好欺负？”
蛇姬仇恨中又有一些恐惧，身体朝后面躲避着，好像担心杨子突然袭击抓住她，她的身体靠着了槐树：“现在，我可以随时逃走，就算你奶奶出来追我都追不上了，哈哈哈哈。”
蛇姬一面说一面笑，笑着笑着，眼泪流出来了：“呜呜呜。”
杨子知道她难受，被奶奶欺负成那样，小贱人小贱人地叫，能不伤心？
“喂，对不起了，我奶奶人老了，糊涂了，你别计较啊。”杨子安慰道。
蛇姬看着杨子，眼神缓和了许多，“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杨子扑哧一声笑了，是故意逗弄她开心：“倒霉什么？上来就当奶奶，随后找了如意郎君，终身大事都解决了，多舒心啊，嗯，这么小的年龄，不会是早恋吧？”
“你才早恋，你们一家人都早恋！”蛇姬气急败坏地反击说。
杨子摆摆手：“好，你走吧，不过记得你的话，我如果需要，你随时为我服务。”
蛇姬撅着嘴，仇恨地看了看杨子，突然温和起来：“好吧，我当然记得，你这个人其实不坏，跟你奶奶不一样。”
突然之间，她啊的一声尖叫，双手抱住脑袋。痛苦地颤抖着，好像牙痛，或者孙悟空紧箍咒的那种？
“不敢了，不敢了，奶奶，我不敢了，奴婢再也不敢在背后说您的坏话了。”蛇姬又哭又喊地说。
杨子惊奇万分，奶奶在哪里？没有啊，他四处查看，只见阳光明媚，雾霾轻微，秋高气爽，村外的庄稼和菜地翠色-欲滴，村庄和街口没有丝毫人迹。
“求求您，奶奶，蛇姬错了，错了，不敢了。”蛇姬还在哀求着，跪下来。（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