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追求者太多了，他担心……她会被人带走。
虽然他知道，乔念不会。
心在他这，走到哪里，都不会快活。
除非不爱了。
乔念一怔，明白他的意思，她微微颔首，“好。”
不一会，叶枫就敲了休息室的门。
“把衣服放在外面就好。”顾慕谦说。
乔念听闻，裹了裹身上的被子，看着顾慕谦去开门，然后拿了一套女装进来。
从贴身衣物到大衣，一样不差。
“准备到上班时间了，你快下去吧。”顾慕谦把衣服放到床边之后，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乔念脸皮虽然不薄，但她已经被顾慕谦折腾得死去活来……被他用这么如狼似虎的眼神看着，她真的怕这个男人兽性大发。
“念儿，你不用用这么戒备的目光看着我……这会让我更想欺负你。”顾慕谦走到她身边，捏了下她的脸，觉得不够，再揉了揉她的头发，“你知道吗？昨晚的那一幕……曾出现在我梦里很多次，可我万万没有想到，你同意原谅我对你的伤害，竟是在提出离婚之后。”
“我很想骂你残忍，可是当我看到你脸上的泪……我就知道，我狠不下心了。”顾慕谦说着，声线温凉，如一潭死水，没有波动。
乔念咬了咬牙，忍住说话的冲动。
她看着他穿上外套，然后，离开。
关门一瞬，泪再次涌了出来。
……
“我和顾慕谦提出离婚了。”
咖啡厅，颜玖本在悠哉喝着她的摩卡，闻言差点喷了出来，“你和顾慕谦提出离婚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昨天晚上。”乔念低了低头，抿了一口她自己点的黑咖啡，苦涩的味道肆虐在她的唇齿间，苦得她眼眶蒙上了一层水雾。
“哦？所以你们滚床单了？”颜玖眼尖，早就看见了乔念脖子上的吻痕，本想着等会问，可现在听了乔念讲的，她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滚床单很奇怪吗？你和郁少不是天天滚？”乔念不紧不慢。
提到郁邵廷，颜玖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她眯了眯眸子，“乔念，有些话不能乱说，你懂吗？”
她和郁邵廷的关系……她不想让太多人知道。
情--人这个身份，太丢脸了。
乔念像是没听见她话里的警告，她说，“真是有趣，你和颜安竟都和郁家扯上了关系。这样一来，盛家会落在谁手里，这个答案很明……”
“你想问什么。”乔念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颜玖给打断了，她扯唇，笑容有些淡，“想问什么就直接问……乔念，你别做什么事情都耍手段，我可没教过你，要这么心机。”
“告诉我，顾情的身份。师父，我知道你认识她。”顾情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或许有人会相信她消失是和纪晏城去环游世界了，可这出现得也太及时了。
及时到她不得不怀疑。
颜玖冷笑，“乔念，我记得我告诉过你，不该你知道的事情，你若是知道了，你会死的很快。”
“顾情的身份我不能告诉你，这是我和她的约定，就算你逼我，我也只能说……无可奉告。”颜玖慢悠悠地说道，“只要不是关于她的，我都可以考虑告诉你。”
她和顾情做过约定，她绝对不会将顾情的身份告诉其他人。
就算是郁邵廷，她都不能说。
“我不信这世界上有鬼怪，可……我不相信，不代表没有。”乔念的思绪清晰，让颜玖暗暗心惊，她定了定心神，故作从容地说，“乔念，我记得你是无鬼神论者，怎么，不相信科学了？”
乔念倾身，脸上是玩味的笑意，“师父，你似乎忘了，我除了是个相信科学的人，还是一个心理学博士。”
她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你的眼睛告诉了我……你现在很慌，你怕我看透你。”
对于顾情的身份，她是很顾忌。
如果突然出现了鬼神，那么……这一切的一切，她是不是就已经看透了？
“乔念，你别欺人太甚。”颜玖微微冷笑，“你信不信我杀了你？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应该知道我有这个本事。”
她既然能当上乔念的师父，那就证明，她的段并不下于乔念。
“我当然相信，师父……一向杀人不眨眼。”乔念勾了勾唇，“如果师父是和顾小姐做了什么约定才不能把事情告诉我，那么……我想要顾小姐的联系方式，我亲自登门，拜访她。”
不管怎么样，顾情对她来说都是个威胁。
她现在又站在顾慕谦那边。
“念念，认识顾情对你没有好处。”顾情身上阴气太重了，虽然她历了红莲业火……但，谁知道她身上的阴气有没有散去。
而且她不是这个时空的人。
颜玖以前也是一个相信科学的人，接触了顾情……她也相信这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不能用科学解释。
因为根据爱因斯坦的广义相对论，就算速度超过了光速，也只能看到一个时间点……而顾情居然能穿梭。
“有没有好处，我自己接触了……就会知道。”乔念也是铁了心地想去见顾情。
至于有没有好处……这种事情，就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颜玖盯着她看了半晌，叹了一口气，“好，既然你坚持，如果我再藏着掖着，你估计连我都不会信任了。”
乔念敛了敛眼，“师父，我很抱歉。”
她不想威胁她，但她……
“这算是打了一巴掌再给一颗糖吗？”颜玖笑了笑，很是漫不经心，可乔念明白，她刚才做的……伤了她的心。
“其实如果你想知道顾情的联系方式，你问了，我会告诉你的……乔念，你终究是忍不住了。”颜玖年长乔念七岁，很多事情看得比乔念透得多了，“因为你爱上了顾慕谦，所以你……不想等了。”
她亲自教出来的徒弟，她太清楚她的脾性了。
“是。”乔念苦涩一笑，“我不想等了。”
“明天的报纸头条，应该能让顾晔气得吐血。”颜玖说。
乔念目光闪了闪，“师父打算插手吗？”
“不想和你为敌，我怕你会疯的。”颜玖半开玩笑地说，“乔念，不要让仇恨侵蚀了你的漂亮。”
“我……”乔念语塞。
是啊，她是在慢慢在仇恨中迷失吗？
“念儿，我知道你苦，也知道你找顾情的目的。”颜玖说，“小心顾情，不要去看她的心思。这不是提醒，这是警告。”
乔念瞳眸一缩。
颜玖这么顾忌……顾情到底是什么人？
……
乔念下午也没有去顾氏。
假都请了，她干脆就不去了。
乔念去了欣苑。
所长已经被她气得没脾气了，见到她的时候，没有多大的表示……只是说，“乔医生，你请个假跟年假差不多了。”
“抱歉，工资照扣就是。”乔念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她最近的确是太浪了。
所长没想到乔念居然会道歉，愣了一下，然后木讷地摇了摇头，“没事……想必乔医生也是因为有事情所以才会请假的，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有客户吗？”乔念下午想呆在欣苑。
她和顾慕谦，总需要时间安静一下。
就比如，明天要发生的事情。
“所长，我受不了了，这个客户换给其他人吧。”乔念的话刚说完，陈医生就走下了楼梯，“精神有问题就应该去精神病院看啊……来这里做什么，我都快被弄神经了。”
所长皱了皱眉头，“陈医生，注意你的言行。”
有些精神问题也是心理不健康引起的，如果不是已经病入膏肓……来看心理咨询师也是有可能治愈的。
“我有说错吗？”陈医生是一个年轻的姑娘，刚大学毕业就被聘进了欣苑。
她学习成绩一向很好，难免心高气傲。
乔念冷睨了她一眼，而后对所长道，“既然陈医生不愿意，那么把你的客户给我怎么样？”
她从业这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
再极品，用个一年半载总会治好的。
“你是谁？”陈燕刚来，自然没有见过乔念，只是觉得面前的女人有些眼熟。
“我是谁很重要吗？”乔念笑了笑，“陈医生，你只需要告诉我愿不愿意就行了。”
乔念不想和她说太多。
“我为什么要让给你？”乔念不愿意告诉她姓名，落在陈燕眼里，就是高傲的表现，她脾气也上来了，“除非你先告诉我名字。”
“一个不会尊重别人的人，不配知道我的名字。”乔念懒得理她，“所长，可以吗？”
欣苑做主的是所长，而不是陈医生。
“当然可以。”乔念很少提出什么要求，所长自然要答应。
“那就好。”乔念转身走向楼梯，一个眼神都没再给陈燕。
——一个不会尊重别人的人，不配知道我的名字。
陈燕气得肩膀颤抖，她忍着吼出声的冲动，问所长，“她是谁？”
直觉告诉她，这个女人的来头不小。
否则怎么会这么嚣张。
“乔念，听过这个名字吗？”所长瞥了她一眼，“你应该庆幸她今天心情不错。”
陈燕刚才说的话，足以让她身败名裂。
陈燕脸色煞白，所长摇头，拍了拍她的肩膀，“姑娘，如果你没有足够的实力，社会……不会容留你的棱角。”（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