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伏地,在娟妃和萱妃脚下连连叩头。
可娟妃不这么看待,她咄咄逼人:“绊了?被什么绊了?台阶处,什么都没有呢。”
“真的老奴说的是真的,娘娘,娘娘明察……”
“行了行了,别哭哭啼啼的,这是找什么晦气呢?”她急着退开,她可不想被这老妇碰到了晦气。
“娟姐姐……”身侧,是萱妃唤她。
“怎么了?”
萱妃指了指屋里越来越微弱的声音:“她、她怎么不喊了?”
“许是昏过去了吧?”
昏过去了,最好别再醒来了
又过了半刻的时间,屋里依然没有动静。
等待,已经成了疑惑,就算星妃晕了,可那些御医和稳婆呢?都这么久了,怎么没有唤人进去换水?为什么连他们都没动静了?
“你,去看看”娟妃指了个小婢。
小婢女不敢违背命令,她上去叩了叩门扉
里面无人应声。
“莫不是出事了?”娟妃一惊,她第一个冲了过去,推开了那扇门扉。
屋里,很静。
床下,四个身影倒在那里,无声无息
床榻上,女人躺着,她的手还抓着床帷……
空气里,弥漫着血气,华丽的大床上满是血污……是女人的,是孩子的,是……死亡的气息。
岚陵皇宫。
花园里张灯结彩,朝臣们和皇子们都在在夕落前的半个时辰已经在御花园就坐,就连体弱多病的三皇子都准时来到,他很少出席隆重的宴会,他喜欢安静,不喜热闹。
五皇子岚陵岩和六皇子岚陵苛对于三皇兄的道来,纯粹的一笑置之。
他们素来不把这整日萎靡的病秧子放在眼里
三皇兄咳一咳,喘一喘。
他们觉得那样的呼吸没准哪一时会断了,何必把心思放在一个病死鬼身上?他们等的是另一位贵客
可惜,日头都落下了,还不见七弟妹进宫来祝寿。
“呵,还真会甩大小姐脾气,莫非,还要父王等她一人?真是被七皇弟给宠坏了!”忿忿言之的,是五皇子岚陵岩。
身边的六弟抬手,任宫女在他的酒杯里斟酒。他讽刺道:“该不会肚子大得太碍事,连走路都磨磨蹭蹭了吧?”
“咳咳咳咳咳”上面,是三皇子的招牌话语。
岚陵岩问着六弟:“六弟莫非等不及了吗?”
“哦?我还当是五哥你等不及了你说老七这一次出征,若是回来个不巧,刚好能抱上一个大胖小子。”
“六弟你说错了,老七还差一个月才能回京那孩子才八个月大,这么生下来,岂不是坏事?”
“哈哈,这就是五哥你没记性了,那孩子明明才七个月,不会早产,只会滑胎。”
“咳咳咳”上座,又传来了剧烈的咳喘。
“我说三皇兄,你不怕把自己的心给咳出来吗?”
面色苍白的他,捂着心口,脸色苍白用着仅存的一点力气,摆了摆手。
岚陵苛和岚陵岩相视一笑:这病表说得了话?早就一条腿进了棺材了。
谈笑间,岚陵王和他的皇后、妃嫔驾到。
“平身平身今晚算是朕的家宴,爱卿不必拘束,畅饮便是!”
座下,是齐唰唰的声音:“谢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中年男人坐定了,他一扫左手旁的近座,空空如也。
他转头问随侍的太监:“虚公公,星妃呢?”
“回陛下,星妃娘娘尚未进宫。”
“陛下……星儿怕是身子不便,还望陛下多多宽容。”娇声唤岚陵王的是羽贵妃,她的年纪和岚陵王的儿媳妇王妃的年纪差不了多少。
“爱妃说得对、说得对那就再等等。”
座下,是五皇子的一声冷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