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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你刚刚,说什么

佩姨推开半掩着的卧室门进屋的时候,看到的还是和之前两天一样的场景,长久坐在摇椅上,默不作声的看着窗外的花园发呆。

不过今天的长久和前两天还是有些不一样的,前两天的时候还能看见她自己抹眼泪,但今天她就只是一个人那样默不作声的坐在那里,安静得让人看着心里难受。

沈铎自从上次离开就再没回来,到现在已经整整五天。

那天长久在沈铎离开有一会儿才下了楼,还没到门厅就被等在楼下的小陆拦下。小陆说,五哥交代了,不许您出门。

长久哭过闹过就开始不吃不喝的绝食,佩姨磨破了嘴皮子都说不动长久张嘴,就给沈铎打了电话。

可家里那位五少爷听过了她的唠叨劝说,只回了一句知道了就挂断了电话,而小陆在当天晚上就把医生接到了家里。

佩姨连连叫着作孽,她眼见着长久这样绝食到第三天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就气得又给沈铎打了电话过去训话,结果话训了不到一半身边又掉了眼泪的长久两眼一闭就晕倒在了床上。

家里的医生听到佩姨喊人就立刻带着葡萄糖吊瓶上了楼,等到吊瓶下去了有一多半,沈铎就沉着脸推门进了卧室。

其实长久在昏倒之后迷迷糊糊的也觉得见到了沈铎,她努力的让自己清醒过来,可睁开眼见到的却只是守在床边的佩姨。

那天长久躺在床上吊了一整个晚上的葡萄糖,她看着滴管里一滴接一滴往下掉的透明液体,看着看着就觉得心里仅剩的那么一点儿热血也跟着瓶子里的葡萄糖一起留尽了。

当晚长久睡了这几天以来最安稳踏实的一觉,第二天早上起来见佩姨端着热粥进来,就一连喝了两碗。

接下来的两天,佩姨所有的饭菜吃食都是咨询过医生才下的锅。长久一日三餐、一顿不落,到了今天的时候脸色总算是又恢复了白里透红的状态。

她听到动静,就看向门口喊了一声“佩姨”。

“唉!”佩姨应声,整理好表情就端着托盘重新迈步:“少奶奶,我刚刚烤了点儿巧克力曲奇饼干,你尝尝看好不好吃。”

长久跟着佩姨一起在沙发上坐下,接过佩姨递来的曲奇却并没有吃。她摆弄着手里混着可可香味和奶香的曲奇,听着佩姨又问了一句“怎么不吃”就舔了舔嘴唇:“佩姨,我想和沈铎见个面,您能不能帮我给他打个电话?”

“我、我打?”佩姨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脸,满是不解。

“嗯。”长久抿抿嘴唇,重新低头去摆弄手里的巧克力曲奇:“上午的时候我给他打过电话,但是他没有接。”

**

沈铎接了佩姨的电话讲好了晚上回家吃饭,就喊来秘书把整个下午的会议工作都全部推掉了。他坐在办公室里一分一秒的盯着腕表,等到六点整就脚底生风的离开了办公室。

今天路上难得不堵车,沈铎到了鹿野别墅的时候长久还在厨房里帮着佩姨打下手准备晚饭。

他走到厨房门口就停下了脚步,长久回头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一把带着水珠的香芹,只匆匆瞥了他一眼就转回头把手里的香芹放在了案板上。

之后这一顿晚饭吃的仍旧是安安静静,但是沈铎看着长久不错的气色,脸上眼里的神情也就都舒缓了不少。

长久还是在吃过晚饭后就率先回了卧室,佩姨把切好的果盘交给沈铎后还不忘唠叨叮嘱:“有什么话好好说,可不能在吵架了知不知道!”

“嗯。”沈铎应声点头,脸上总算是有了笑容。

他端着果盘进到卧室,见到长久看过来就舔了舔嘴唇不大自然的开口:“吃点儿水果吧。”

长久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在沈铎挨着她坐下的时候眨了眨眼睛。

沈铎从果盘里拿了一块长久最喜欢的蜜瓜递过去,见她没有接也不勉强,收回手就把蜜瓜送进了自己嘴里,才嚼了没两下就听到身边的长久低低开了口:“沈铎。”

沈铎将嘴里的蜜瓜囫囵咽下,把身体又往长久那边侧过去一些。

“沈铎,你是喜欢我的对吧?”

长久发问,等了几秒没等到沈铎的回答就改用肯定语气又把刚刚的问话重复了一边:“沈铎,你是喜欢我的对吧。”

沈铎还是没有说话,他伸手握住长久放在膝盖上的手,握紧了还嫌不够就又改成十指相扣。

长久勾勾嘴角,露出疑似微笑的表情。

沈铎也跟着她一起笑,准备开口却被长久抢了先:“我也喜欢你。所以”

长久收回与沈铎十指相扣的手:“所以,看在我们曾经相互喜欢的份儿上,咱们好好的说再见吧。就算以后做不成朋友,但至少也不要弄成仇人。”

沈铎一点一点收回脸上的笑容:“你想好了?”

“嗯。”长久点点头:“我想好了,沈铎,分手吧。”

沈铎没再说话,只是沉默着从沙发上站起来。

长久以为沈铎这次又会头也不回的离开,但他站起来之后却对着她又伸出了手。他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想分手,可以,给我生个孩子。”

长久觉得她有些没听清沈铎说的是什么,顿了足足有四五秒才满是疑惑的开口:“你刚刚,说什么?”

沈铎松开长久的下巴,转而捧着她的脸颊去抚摸她眼角泪痣一样的疤痕:“给我生个孩子,然后就像你刚才说的,咱们好聚好散。”

“沈铎,你是认真的?”长久发问,终于知道了心碎是个什么滋味。

“嗯。”沈铎学着长久刚刚的样子点头:“认真的。”

长久发笑,笑过之后就站起来脱掉了身上的针织衫:“那要现在么?”

“颜长久。”沈铎握住长久伸过来去解他衬衫扣子的手:“你少激我。”

长久仍旧低低的笑,发现心碎了也是有好处的,就是整个人都木掉了,不会难过也察觉不到痛。

她重新去解沈铎的衬衫扣子,解了一半就又被沈铎攥住了手腕——卧室的屋顶和地板在瞬间就旋转着做了个对调,等到重新归位的时候长久已经被沈铎扔到了卧床上面。

长久看见沈铎有开始发红的眼白就下意识的撑着手往后退,退了没两下就被沈铎捉住拽到了他身下。

沈铎把长久的衣服半脱半扯的扔到地板上的时候,他的肩膀已经挨了长久一口,下巴上也火辣辣的疼。

他抓住还在小兽一样乱抓乱咬的长久,怒极之下也就没了分寸,扯了腰上的皮带扣住长久的手腕绑在床头栏杆上就开始不管不顾的索要掠夺,等到喘着气停下动作的时候才发现长久的脸色已经白得看不见血色。

脑子冷静了、清醒了,沈铎就连忙解开了长久的双手,见到她腕子上的殷红勒痕就直接悔青了肠子。

“长久。”沈铎开口,喊了长久的名字就再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长久扯过一旁的被子试图遮盖掉自己此时所有的狼狈,她咬着嘴唇翻过身背对着沈铎,说话的时候声音颤巍巍的。

“你出去……”

长久说完这句没多久肩膀就也开始和她的声音一样发抖。

沈铎捡起地板上的衣服胡乱套在身上,指尖才触及到长久的发丝就听到她带着鼻音开口:“别碰我!”

沈铎觉得五脏六腑都拧在了一起,疼得他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垂着头离开,每走一步就要停下来回头去看长久一眼。

卧室的木门被打开又关闭,长久才松开了紧紧攥着被子的双手,由低声抽泣改为失声痛哭。

**

第二天上午睡醒,长久坐在床上看过了地板上散落的衣服,就又低头去看手腕上已经变成暗红色的勒痕,看过了勒痕又因为身上的痛楚不适皱了眉,这才终于相信昨天晚上的种种并不是一场噩梦。

她洗过澡就挑了一件高领针织衫换上,出了卧室见到楼下客厅里坐着的沈铎就顿住了动作。

厨房的佩姨听到动静就立刻到了客厅,上了楼见到长久已经肿得折出了好几层眼皮的眼睛就把眉头又皱紧了一些:“走吧,我煲了砂锅粥,先喝一碗垫垫肚子,我马上就准备午饭。”

佩姨说完就拉着长久的手想要下楼,但是长久站在那里不动,两个人这一拉一扯之间,就露出了长久手腕上的勒痕。

“少奶奶!”佩姨大惊,拉起长久的另一只手也看过,就又把长久针织衫的领子也扯开了一些,果不其然就看到了她脖子上已经红到发紫的吻痕。

虽然别墅的隔音做得好,但是昨天晚上长久又哭又喊还扯倒了卧室的落地台灯,佩姨因为楼上的动静一整晚都没有睡踏实。

如今看到长久这幅模样,佩姨就想起了年轻时候被前夫虐待家暴的事情。当初如果不是林茉把她带回家给她做主,只怕她早晚会被家里那个黑了心肝的前夫打死。

思及旧事,佩姨把长久抱进怀里的时候就红了眼,她开口,罕见的连名带姓的呵斥家里的五少爷:“沈铎!你还是不是男人!”

佩姨斥完这句就去给长久抹眼泪:“没事!不哭!有佩姨给你做主!”

佩姨告诉长久“不哭”,但再看向沈铎的时候自己却湿了眼眶:“是你自己窝囊没本事留不住人,少拿我们来寻不痛快!”(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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