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颓然的看着两人，苦笑着摇了摇头，看着元若道，“从小，你就比朕的其他孩子聪明伶俐，但是有老大挡着，我没办法立你为太子，现在终于把闻妃一党除去了，想光明正大的托付一些权力给你，你却又不要了……”
“父皇……”元若摇了摇头，声音有些嘶哑，或许……用哽咽更为贴切，“儿臣知道，从小您和皇祖母就最疼儿臣，母后也常跟儿臣说，父皇最疼爱的孩子就是儿臣和阿誉，是儿臣辜负了您的期望！”
元若双膝跪地，对着皇帝磕了三个响头，继续道，“可是儿臣这辈子就认准了小齐了，再不会有其他人，就算只是为了留下子嗣，也不可以……”
看着如此决绝的元若，皇帝的表情更加凄然，他最疼爱的是元若，又如何不知道这个儿子的脾气。
认准了，就是一辈子了！
“也罢！”皇帝摆摆手，苦笑一声，“你是朕最心爱的儿子，也是朕最理想的继承人，但是，既然你的心思不在这上面，朕也不会勉强你，走吧，带着小齐去过你们想要的生活去吧……”
叹了一口气，皇帝撑着桌子，勉力站起来，苦笑着环视了一圈，“皇宫看着巍峨，但实际上就是一座牢笼，关了朕一辈子的牢笼……”
“就算是牢笼，也是世人最奢华的梦。”不等皇帝说完，齐霖便开了口，看着皇帝，齐霖也缓缓地跪了下来，“多谢皇上成全……”
“呵呵，到现在了，还不肯改口吗？”苦笑着看着齐霖，皇帝摇了摇头，这生意似乎是做亏了啊！
听了皇帝的话，齐霖转头看着元若，元若也正好转头看着他，两人眼睛里都有一丝惊喜滑过。
对着皇帝微微叩首，齐霖用平淡的声音改了称呼，“小齐谢过父皇成全。”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齐霖，皇帝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一直以来他以为齐霖是元书的孩子，年轻时候皇帝和元书相爱，后来因为争夺皇位，皇帝没有阻住元书和亲凉泗，后悔了半生了。
如今他的孩子跪在自己面前，叫了一声父皇，也算是圆了皇帝一个梦。
一个关于长大后要和元书生好多孩子的梦。
缓缓地回神，苦笑着摆了摆手，皇帝用疲惫不堪的声音道，“你们先回去吧，朕要自己静一会。”
见皇帝实在不想说话，元若便含泪对着皇帝扣了个头，拉着齐霖转身离开。
当元若和齐霖走到门口的时候，皇帝突然开口，“小齐……我能不能见见他？”
停住脚步，齐霖没有回头，低声道，“他已经不在了，十五年前为了救我，被凉泗的皇后用箭射杀了。”
虽然已经有所耳闻，但是同样的消息从齐霖嘴里说出来，却比别人说的多了三分可信度。
十五年前，玉笛公子在护国尊公主府，与护国尊公主一起遇害，这个消息传回夜澜的时候，皇帝震怒之下，差点发兵攻打凉泗，幸好被皇后劝了下来。（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