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小的这不就要说到重点了嘛,各国的皇都住的几乎都是富有之人,小的就想在西秋国的皇都寻找下手的目标,两个月前,小的发现一位公子身受重伤的倒在离西秋国皇宫不远处的林子里,那时候,他都也不动的样子,小的还以为他死了呢,看他一身华服,那么他一定是富家子弟,可没想到,他还正穷,搜遍全身,浑身上下值钱的东西也只有那一根簪子,和几两碎银,还有这个荷包,于是小的就全拿走了。"回想两个月前,还真有些惊险呢。

手指倏地停止了敲打的动作,冰冷的表情有了裂痕,紧攥拳头极力抑制着激动的情绪,可心仍然快速的跳动着"那位公子是不是长得这个样子。"拿出那张昨夜关在房中画出的月哥哥素描画像,完全展开。

这就是凝儿昨夜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所画的画像吗?很惊讶,不若他们从前所见的画那般,甚至可以说是粗糙,可画者对此画上的男子的那种浓烈的爱,每一笔都带着浓浓情意,画上的男子长得极为柔美,精致的脸庞,长长的睫毛覆盖在美眸之上,俏挺的鼻,那时一种柔性的美,男人们终于明白为何她会那名男子如此的情深意切了,他完全和他们是相反的,无论是温柔如春风的沐路,还是对她痴情不悔的自己,都不若画中的男子那么惹人怜爱,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呵护于他。

看了好一会儿,偷儿端详了好久,才回到"像,又不像。"

"什么叫像,又不像?说清楚。"真的很想揍他,说话说一半。

"那位男子确实是于画中的男子容貌无异,可没有那么柔弱的样子,而且好凶哦,小的拿走发簪和荷包的时候,那个眼神好似要把小的撕成碎片一样,眼睛都染的血红,还好他身上有伤,小的又跑的快,否则小的就可能没命了。"想起来还有些后怕呢,幸好他跑的快,不然小命休矣。

"阎恨,带他退下吧。"或许是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吧,她没有在外人面前失态,可紧攥的双拳,却又显露了她激动异常的心情。

偷儿离去后,千落凝又陷入了深思中,他还活着,她的月哥哥还活在西秋国,那这三年来,她的心伤何来,她为何背负着心伤离开西秋国。

那午夜梦回的思念,侵蚀着她的心,似乎冰封的心出现了一丝裂缝,他受伤了?为何会受伤,为何会变,为何他会活着,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迷,看来她必须要回西秋国,不止为了了解真相,更是为了他。在这之前,必须要和男人们好好谈一谈。

负责照顾娃娃的奶娘匆匆忙忙的冲进大厅,气喘吁吁的大喊"主子,不好了。"似乎失态很严重。

冷声询问着"什么事?"能让奶娘如此惊慌的也只有娃娃的事了。

毕竟是冰晶宫训练出的人,知道此刻并不是慌张的时候,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属下哄睡了小主子后,听见门外有些动静,就追了出去,可没追到,回到房间后小主子不见了,剩下的只有这张字条。"递出一张字条。

接过字条,心情有些复杂,看着纸条上的字更是令她有种命中注定的感觉,愤恨的轻声呢喃着"玉妃,你为何要逼我。"

奶娘双膝跪于地,自责的请罪"属下保护小主子不利,请主子降罪。"小主子很可爱,他们这些做属下的都很喜欢,而此次确实是她的失责,身为冰晶宫的人,连声东击西这么浅显的计谋都没想到,还傻傻的追了出去。

她的身上隐隐散发着森冷的寒意,不是为了奶娘的失责,而是为玉妃的逼迫"算了,我不想责罚你们,都退下吧。"敌人有心如此,防不胜防,近来被噩梦闹的,忽略了娃娃的安全问题,是她这个做母亲的失责。

"谢过主子的饶恕。"奶娘恭敬的退出大厅。

她只是不想让外人参与他们的谈话,男人们自然知道她的用意,待确定奶娘离开后,才急急的问着"凝儿,字条上究竟写了什么?"娃娃不见了,不止凝儿会急,洌会急,他们也都会急,他们早就把娃娃当成了自己的女儿,女儿不见了,他们怎么会不急。

千落凝的眸子越来越冷,心底不自禁蹿起的怒意无法言喻,"抱走娃娃的是玉妃的人,字条上的意思是,娃娃被带到了西秋国的皇宫,让我去西秋国,局时会有人带我进宫,若是不去,娃娃会没命的。"无论她是不是秋枫,玉妃还是不肯放过她。

黑衣一脸了然"凝儿是打算回去。"不是问而是在陈述事实。

"是,除了娃娃以外,我还有些事必须回去弄清楚。"原本她就想和他们说一声的,没想到会闹出这么一出,看来她回西秋国已是定局。

"是为了那画上的那名男子吗?"

千落凝微微颔首"是,我也正是要和你们说这些事,你们也有权知道,也算是让你们做个心理准备吧,此次回西秋国,就算是不告诉你我的过往,你们始终会知道,不如在这告诉你们,局时若有何状况,你们也便于应对。"

沐路将她纳入怀中,清柔的在她耳边轻语"你说,我们听,凝儿,你若不愿说,不想说,我们并不介意,你不用勉强。我们更在意你这个人。"

抬头给他们一个淡淡的笑,轻轻摇头"事无不可对人言,我愿意告诉你们,想告诉你们,因为我相信你们。"

她愿意将过去告诉他们,他们都很感动,可为了听她接下去要说的,亦不会断然打断。

她将过去娓娓道来"他是桑月,确实他是母皇的妃子,可我也确确实实是他的第一个女人,很难理解吧,他是个很特别的男子,进宫后,母皇并未宠幸过他,他自愿身处冷宫之中,让孤独陪伴着他。"她陷入了回忆中,凤眸中不自觉的流露出一丝凄凉"还记得,初遇他时,我才五岁,他站在广寒宫的枫树下,秋风吹来,红色枫叶缓缓飘落,他的神情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悲凉,让人怜爱,我懂了他的孤寂,于是,我和他成了最亲的亲人,之后,他弹琴,我聆听,我的童年就是在他的陪伴中度过的,随着我渐渐长大,我和他之间的变了质。十五岁那年,玉妃在母皇耳边吹枕头风,下旨赐婚,我反抗,说了重话,母皇气吐了血,我不得不娶了一个不爱的人为正妃,新婚之夜,却是他成为了我的第一个男人,在我看来,他才是我真正的正夫,可是后来母皇发现了我与月哥哥之间的事,在病重生死弥留之际,一道圣旨赐死了他,母皇去世后,秋笛登基,将我关入大牢,后来是母皇的贴身侍卫小塑救出了我,说是替我埋葬了月哥哥的尸体,母皇的死,月哥哥的死,在西秋国再也没有了牵绊,没有了留恋,我离开了西秋国,自此我将自己的心冰封了。"那段回忆又幸福,又苦涩,最后变成了一种悲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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