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他很真诚的看着她,令她不忍拒绝,可她也不是笨蛋,就这样傻傻的答应他什么"夏皇请说,朕只能说量力而为。"

"朕希望秋皇能够重新迎娶宇儿,风风光光的。"

"不用,儿臣并不想铺张。"这样对月,洌他们并不公平,若是如此他不会心安的,看着父皇慈爱的眼神,这是他懂事以来第一次感觉到父皇是关心自己的,可是在这敏感时期,他不得不怀疑父皇对他意有所图。

夏克热情的脸庞一下子冷了下来,他的表情很僵硬,却也很坚决"朕的皇儿怎么可以嫁的那么委屈。"他是真的想要补偿宇儿,给他一个完整的婚礼仪式。

"这夏皇便不用担心了,朕回国后悔正式给他们一个盛大的婚礼,局时请夏皇来西秋国,局时,朕希望称呼的不再是夏皇,而是父皇。"局时,若是他选择与她为敌的,他们就是敌人,若他不与她为敌的,那么局时,她想,她会尊称他一声父皇的,虽然他们地位是一样的,可他毕竟是宇的父亲。

"可..."他的一腔父爱一瞬间被浇熄了。

夏宇摇摇头"父皇,不用费心,儿臣没有半分委屈。"

淡漠的口吻,令夏克觉得他的关心就好似个讽刺一般,宇儿竟然用着与他无关的口吻说着这样的话,难道他就真的无法挽回了吗?二十多年的忽视造成了他们之间难以消除的隔阂,他夺了二十多年,策划了二十多年,到头来,得到的是大儿子,为了一个女人抛父弃国,三儿子对他的怨恨,四儿子无心国家,二儿子...哎...看来他真的老了。"罢了,随你们吧,只要成亲的时候叫上朕就行了。"

她知道,他妥协了,为了...夏宇...或许他对宇并非全然没有爱吧...他一直在逼着自己对宇漠不关心,只是一旦承认了,便一发不可收拾了,他想把二十多年来堆积的父爱全数给宇。

大臣女眷们看着这场戏剧性的变化有些目瞪口呆了,南夏国皇帝并不宠爱这个三皇子,这是众所周知的,可只是光凭秋枫说了那么一段身世,就让他们专制的帝王对三皇子另眼相看,着实厉害。

说是今日宴请西秋国皇帝,他意兴阑珊,根本不愿去,一夜未眠,找都找不到,他睡也没睡,脑海中盘旋着她淡雅的身姿,琴音萦绕在耳边,伴随着悦耳的歌声,那抹之不去的身影,挥之不去的天籁之音,深深的刻在他的心上,他不得不承认,一夜未见,他想见她了。

他真的不想去参加什么宴席,有这个时间,他宁愿在太子宫里想着她,念着她,可父皇找人三请四请,非让他去接待什么西秋国的女皇,他入座,整个席桌上只有他和二弟两人,其他席桌上都坐的满满的。

以前他从来没有觉得这样的宴席很无趣,可如今他确实觉得无趣了,为何呢,他真的不知道。

好想起身离开,却硬生生的被步入沁心殿的一抹身影,牵引着,那独特的风情,是她,他萎靡的精神一下子活跃了起来,那抹他看不见就犹如生病一般空虚的身影,他不禁自问,他究竟是怎么了,为何随着她的步子一步一步的接近,他的心会狂跳不止,还是快要跳出心口一般。

等等...她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请来的弹唱的吗?可三弟为何紧随她身后,还有那么多特色各异却俊美非凡的男子?她踏入沁心殿的那一刻,他的心就不在平静了,似乎她是谁都已经不重要了,就算是那青楼女子也好,他要纳她为侧妃。

可渐渐的,他发现这一切的发展都不在他的控制以内了,她竟然就是秋皇,那他为何又成为洛城第一名妓?她接近他究竟有何种目的?二弟竟然成了她的妃子,而且她身侧的也都是她的妃子,被欺骗的受伤,被愚弄的愤怒,被她怀有目的的接近,被那些男子与她交谈之时的亲昵,复杂的情绪就像是麻花似的拧在了一起,并且越拧越紧,紧到已经分不开的程度,直到砰地一声,脑中的一根弦断了。

隐忍了那么久只为了她故意忽视到他的存在,他差点就跳起来了。

可接下来的发展更是令他不敢置信了,她将身世娓娓道来的,解开了父皇对宇的心结,这心结并不是一朝一夕积累而成的,而是二十多年来日积月累而造成的隔阂又怎么一朝一夕才能够解开的,她仅仅凭几句话,就解开了这多年的心结。

对于夏宇,从来都不是很亲近,小时候他被母妃打骂欺辱,他哭着喊着向自己求救,却自己却站在一旁冷冷的看着母妃打他,不是不想救,可夏冉知道越是求情,母妃越是会打的更重,更狠。

本以为父皇在会阻止,可父皇却转身离开了,父皇并没有去救出三弟,而是无视地看着母妃欺辱着三弟,然后你离去。父皇的冷漠,至今不敢忘怀。

如今夏宇算是苦尽甘来了,得到了父皇的关爱,明知秋枫已经成亲,这些坐在她身旁的男子们都是她的妃。

可他还是忍不住嫉妒,直到她说要重新为他们办一次盛大的婚礼,他嫉妒了,嫉妒他们能够名正言顺的拥有她了。

接受到两道炽热如火箭般的视线射向她,她知道夏风,还有...他都在看着她,或许他们都在想,好好的女皇,为何要去成为那风尘女子,可那又怎样,对她来说,并不在意别人怎么说,只要她认为对的事情,又怎会去在意他人如何看待呢。

宴席还在继续,而夏冉盯视着的视线越发火热,一口饮下杯中酒,他终于耐不住被忽视的痛开了口"秋皇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听闻南夏国的太子将要迎娶北冬国的皇女,特此前来道贺。"淡淡一笑,眼底划过淡淡惆怅。

心咯噔一下,他怔住了,她的惆怅是为他吗?为何他看着就那么疼,他多想告诉她,他不娶冬溪了,可他不能,因为这不是他能够决定的,这不是他个人的事儿,是国与国之间的事儿,如今他只能说一句"谢谢。"再一次一口饮下杯中酒,有时酒真是个好东西,可有时却令他心越发的无法平静,借酒消愁愁更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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