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已经晚上11:35了，以他对莹莹的了解，这个时间她早就已经睡了。两三分钟没接到回复之后，叶凡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正要关灯。
叮！手机响了。
拿起一看，果真是莹莹回复的。
“还没有，怎么了？大明星，突然想起我了。”
叶凡编辑了好几条信息都觉得措辞不太妥当，又都删了，他把手机往床上一扔，从冰箱里拿出一罐饮料，咕咚咕咚喝了几口，一股冰凉的碳酸划过身体里面，让他浑身清凉了不少，也冷静下来不少。
叮！
“睡着了？”见叶凡许久没有回复，莹莹追发了一条。
“没有，我刚才去喝点水。”叶凡回复。
“得了吧，你肯定是睡着被我扰醒了。没事的话快睡觉吧。”
“你跟男朋友还好吗？”叶凡犹豫了再三，还是决定问一下。也许是初恋在心中的位置太重的原因，又或许自己心里隐约着还对她有感情。但到底至于为什么，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稍微间隔了一分钟左右，莹莹来了回复。
“还好。”
叶凡的心好像被某种东西刺痛了一样，说不出的悲凉和疼痛。他内心深处是希望对方的回复是已经分手了。
应该怎么回她？是告诉她今天被我撞见的事情，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如果说了，她一定会很伤心。可是，如果不说，我的良心不会痛吗？
说，或者不说。
To be, or not to be?
他思量了再三。
“他对你怎么样？”也许这是最婉转的一种问法了吧。
消息发出之后。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五分钟……再没接到回复。
他有那么一点后悔问了不该问的问题，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踩到雷区了。不过往好的方面想，也许她睡着了呢，也说不定。
算了，就这样吧。
他放下手机，关上灯准备睡觉。
叮！手机响了。是莹莹的回复。
“如果，我想回头，你还能原谅我吗？”
我靠，怎么会是这种情况？
这根本是叶凡意料之外的事情，他只是犹豫要不要告诉她吕思哲是个渣男，可是没想到事情会朝着这个方向发展。这让他始料不及。
这我可怎么回啊？拒绝，显得太无情了点。接受，怎么可能？那依依怎么办？
叶凡摆弄着手机手足无措，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复才对。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是我不好，没有珍惜你。”莹莹再次发来信息。
毕竟他们谈了两年的恋爱，彼此还是了解的，以他对莹莹的了解，她能柔弱的对自己说出这种话，实在是不敢想象。过去的她，可是娇蛮的公主。
“你遇到什么难事了吗？”叶凡岔开话题，决定不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你还爱我吗？”莹莹继续追问。
哎哟！早知道是这样的情况，老子就不手贱发这条信息了。
“你到底遇到什么事了？那个渣男对你不好是吗？”
“嗯。”
简单的一个字，像是一根针，又是刺痛了他一下。
“我就知道那个王八蛋不靠谱。”叶凡回复。
“我想你了。”莹莹表白道。
谈了两年的恋爱，这样的情话叶凡几乎没有从她的嘴里听到过，此时听到，恍如隔世，又是另外一番心境。
“别为了一个渣男伤心，犯不上。”他放不下依依，却又不忍心对莹莹绝情。
“那天伯母给我打电话了，她还不知道我们分手的事情，让我过年去你家坐坐。”
晕！怪不得那天老妈打电话一个劲问莹莹的事情，还要我带她回家过年，合着原因在这呢。
“嗯，我还没来得及跟她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你没跟伯母说，是因为心里还有我，对吗？”
你这么问，我就很尴尬了，要怎么回答你呢。不能说是，也不能说不是。纠结啊。
“实话跟你说吧，今晚我遇到吕思哲了，他跟一个女人在一起。为这事我还跟她打起来了。”
“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叶凡心里一阵莫名感动，认识了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感觉莹莹关心过自己。
我还真是个贱皮子，人家虐我千万遍，我却待人如初恋。不对哦，的确是我的初恋。不过我是够贱的，这么一点小恩小惠就给我感动了。“没事，给你发信息就是想跟你说这个事，这个男人真的不靠谱。不管怎么说，我都希望你能过得好。”
这倒是叶凡的心里话。他倒也不是什么圣母婊，但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
怎么说也在一起两年之久，恨归恨。但他也绝不是因为心里有恨，就巴不得对方全家死光光，看着对方活得生不如死才开心的人。至少叶凡心里没这么扭曲，没这么变态。
“嗯，我也是。谢谢你，还能关心我。你的节目我看了，还是跟我爸妈一起看的，他们还都夸你来着。”
“谬赞了，谬赞了。”
“对不起啊，我刚才忘乎所以了，说了很多尴尬的话，你别介意。”莹莹抱歉道。
“不会的，早点休息吧。”
“我们还是朋友的对吗？”
“那是当然了。”叶凡快速回复。只要不再被逼问是不是还爱她，说什么叶凡都乐意接受。
“谢谢你，晚安。”
“晚安！”
放下电话，叶凡觉得心里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至少不会因为两人之间的关系感到尴尬，而且今晚遇到吕思哲憋闷的郁结也舒展了不少。
吕思哲，你个龟孙儿，给我等着，这顿揍老子可不会白挨的。咱们骑驴看账本，走着瞧！
想着想着，叶凡搂着黄依依的hello Kitty就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手机便响起一阵摇滚鸡叫的铃声疯狂响起。
艹！舒皓然这个王八犊子！
叶凡看了一眼手机，正好5:00！
这个早晨的闹铃是舒皓然手机专属的闹铃声音，一定是他背着自己设定的，给自己来个恶作剧。
这个天杀的舒皓然！恶作剧敢不敢再LOW一点！
这段时间一直跟舒皓然住在一起，他对这个铃声已经有了条件反射，只要听到这个声音，就立刻心中一紧困意全无。
妈蛋！
叶凡咒骂了一句，拖着疲惫的身子勉强从床上爬起。突然他想起了昨天出租车司机说的自己下盘不稳。
跑步去！
他洗了一把脸，穿上衣服出了公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