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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回,相濡以沫(2)

宋伯成夫妇对于他们突然的到访虽是十分的意外,但也欣喜于能够见到宋玉儿。此时祁不弃的身体状况,较前次穆春来访的时候稍微稳定了一些,但是这一回仍是并没有露面,只偶尔能够听到她与宋玉儿在房中说话的声音。

苏缭对祁不弃感到好奇:“也不知玉儿的妈妈是个怎样的人儿。”

穆春不知可否,唯恐自己出言破坏了祁不弃在苏缭心中的想象,遂是打岔说道:“缭妹妹,胜州城虽不如凤凰城繁华,但也有诸多去处,不如一会儿我带你四处看看?”

今晚?苏缭听到穆春如此向她提出邀请,便是对胜州城的夜景亦是有所期待。只是等到苏缭看到穆春眼中意味不明的神态之后,她赶紧摇头拒绝说道:“我想早些休息。”

苏缭并不敢与穆春独处,害怕他又说一些让她手足无措的话。

这两日赶路也确实疲乏,穆春并未将苏缭此话以为是推脱的借口,他便是了然说道:“那是,那你早点休息,明日一早我们三个先去集市上看看,回头再和玉儿一同启程。”

苏缭如是点头,但心中对于穆春轻易接受了自己的拒绝竟是有些别扭,觉得应当是自己想多了,穆春仅是随口一提,并非是有意邀请于她。可苏缭这么想着,心中更是难受了,她便是闷闷地与穆春道了别,去到宋玉儿指与她的房中。

等苏缭离开之后,智僧却是与穆春问了他和宋伯成的交情,其中也隐隐打探着宋庄主的事情。

每个江湖人都有英雄好汉的过去,每个江湖人也有都不愿意回想的过往。

对于穆春而言,那段他们义兄弟四人走南闯北的日子,却是英雄好汉的过往,只是时过境迁,再将那些事情与旁人道来穆春却也并不愿意说出口。

对此,穆春只含糊说道:“我与宋大哥俱是龙城人士,算是少时相识。”

智僧没有怀疑穆春话,他只是隐约有些遗憾自己未能够早生个二三十年,抑或是没有托生在龙城之中。他更是扼腕长叹道:“我怎就没赶上好时候!”

穆春对智僧的反应十分好奇,他想不明白到底宋庄主在蜀中有什么样的传说,使得智僧竟是对宋庄主的事情如此上心。毕竟他在龙城这么多年,可从没有听说过关于宋庄主这么些事情。

穆春心下好奇,自然与智僧求解。

穆春有此疑问,反被智僧再三求证:“你真不知道宋庄主的威名?你真不知?”

穆春摇头,他自然不知,若是知道,他早就带魏琳琅夫妇直接去龙城拜会了,又哪里会有这么些事情。

智僧显然也很意外穆春竟是对宋庄主的事迹一无所知,他道:“三十多年前,宋庄主在蜀中一战成名,其后更是无人能出其右。他不但功夫绝顶,更是宅心仁厚。当时蜀中大疫,是他救死扶伤……”

“你说什么?”说话的是宋伯成,对于宋庄主的这些事迹他亦是闻所未闻,这时候突然从一个素未谋面人的口中,听到自己事情年轻时候的事迹,不可谓不震惊。

智僧看到宋伯成,他更是信誓旦旦的说道:“这些事情,我们蜀中妇孺老幼俱是耳熟能详。只是,我竟不知道出了蜀中,他的儿子乡人竟是对此一无所知。”智僧言谈之中,对于宋伯成穆春的无知自也有些责备。

宋伯成实在无法将自己印象之中老顽童一般的父亲,与智僧口中的那人联系到一处,他遂是与智僧确认说道:“江湖上同名同姓之人不少,你说的那人……”

智僧自然不允许有人质疑,即便那人是宋庄主的儿子,智僧冷眼说道:“敢问龙城有几个宋家庄?”

“这……”宋伯成闻言自然一滞,他回答说道,“龙城只有一个宋家庄,也只有一个宋庄主。”

“哼。”智僧一声冷哼,却没有再说。

此事不言而喻,宋伯成的父亲自然就是智僧口中的宋庄主。穆春闻言,便是小声与宋伯成问道:“大哥,伯父……瞒的挺好的啊。”

宋伯成难以相信,但却也并未再有质疑,面对穆春如此揶揄,宋伯成无奈说道:“正是。你……智远,你能否仔细讲讲我爹在蜀中的事迹?”

宋伯成勉强接受了智僧所说的事实,此时他便是对宋庄主年轻时候在蜀中的事迹十分好奇,更是一脸期待地等着智僧与他们仔细讲来。

只是宋伯成的这个请求超出了智僧的能力范围,他虽听过宋庄主的事迹,但是年岁久矣,对于其中的详细却不并不清楚,只能笼统的说一些救人这样的事项。

“罢了,老头子的事情,我才不屑于知道。穆春,我先去睡了,明天你别急着走,我和不弃一块送你们。”宋伯成扬手说道,穆春应下。

宋伯成离开之中,院子里头再次剩下了穆春和智僧两人。穆春便是拉着智僧再次问题宋庄主治病救人的事情,他想要求证他解毒的本事。

智僧只知道宋庄主救人,却没听过解毒的传闻,他一边回想一边摇头说道:“这个,我倒是没有听说。”

穆春皱眉说道:“秦伯与魏三哥指点,道是宋庄主能够……”

“医毒本是一家,秦真人必然不会无的放矢。且依我看来,秦真人必定与宋庄主有故。”智僧如是说道。

智僧这么一说,倒是让穆春想到了另一处,关于秦真人的身份。穆春从前一直以为秦真人乃是一个普通的江湖说书人,但是经凤凰城一事,却是得知他乃从前青城派的风云人物。

果然江湖之大,藏龙卧虎!穆春不由感叹。

这时智僧便也是准备回去休息,临走之前却又是与穆春说道:“穆春,明日一早,我就不去了。我想再同宋兄,多打听一些宋庄主的事情。”

穆春意外于智僧竟是对宋庄主的事情如此上心,同时也乐于智僧留下来,如此一来明日他便有了与苏缭独处的机会。

穆春自然痛快地答应说道:“成,你有什么特别想买的告诉我,我给你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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