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明面平静如水，几乎连看都没看掌柜一眼，等秦天坐下后，才继续说：“秦天长老要拒绝王某，也得等王某把话说完。”
“你说。”秦天面色早就拉了下来，是人都能看出来，王小明怎么会看不出来，秦天在等拒绝的一个机会。
“王某此次来本来只有一个合作方案，但喝了你们的灵茶，方案自然就加了一个。”王小明再呡了一口灵茶。
“我先说说灵狐族给出的条件，巨猿族现下所有商铺免去租金，改为与灵狐族共同经营，巨猿族提供灵茶，所得利润，两家平分。”
“副城主，此话可算数？”秦天还未说话，掌柜倒先沉不住气，抢先问道。
巨猿族商铺都是处于最热闹繁华的地段，每年的租金十分昂贵，就算不怎么赚钱，每年还是能把房租费赚够，省下的房租也算巨猿族一笔不小的收入。
“我们可以立下字据，灵狐族不会为这区区几间铺面的房租，失信天下。”王小明轻笑道。
“那副城主第二个计划是？”秦天语气也缓和许多，这明显就是灵狐族让利给他们，但是他还是不相信，一杯灵茶能比仙草灵芝卖钱？
“不急，等第一笔收益了，咱们再谈第二笔。我只能说第二笔远比第一笔赚钱得多，或许两个月就能抵上巨猿族一年的收入。不过……”王小明故意顿了顿，就停顿这一会儿，秦天几乎屏住了呼吸，“不过我见秦天长老是否对这些不感兴趣，那王某就告辞了。”
方才秦天听到二个月就能抵上巨猿族一年收入时，就已经心动，即使还是不信，但是光灵狐族让的利，就已经是他们族的收入三分之一，而且条件并不苛刻，对他们没有丝毫影响。
除此之外，王小明的经营能力也是他们所看到的，灵狐族内乱，一群不善经营的女狐派把生意搞得一塌糊涂，都在等女狐派如何向男狐派妥协，但谁能想到，这人仅仅用了半个月时间，就把局势扭转，能力之强，让人瞠目咋舌。如果经营方面天赋也有修为的话，此人至少在化神期以上。
“等等，我们有兴趣，我们有兴趣，副城主请坐，你还愣着干什么？去再沏一壶来。”
再不懂经营的人，但是钱的直白效应，也让这位秦天长老不再淡定。
狐媚儿在旁看着不由觉得好笑，这秦天态度像坐云霄飞车一般，忽上忽下，完全被这比他小许多的少年牵着在走。
“不知道秦天长老是对第一个感兴趣，还是对第二个感
兴趣？”王小明悠悠说道。
“都感兴趣，都感兴趣。”秦天先是一愣，立马又说，“但是合作大事，秦某一人做不了主，需要回去和妖王商量，但是我们可以先合作灵茶，副城主你看。”
王小明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只是看着手中的茶杯，就这一招，反反复复用了多次，但每次的效果都不错，秦天都快站起来叫王小明爸爸了，眼睛里充满了渴望。
“行。”
一句话让秦天的心中大石落了地，紧接着又是一句，再次把心给吊了起来。
“但是……”王小明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
“但是什么？”秦天就知道事情不会如此简单，他一定想乘机砍价，就是只免去一半房租，他也会毫不犹豫答应下来。
“但是我们要派人过来经营，还有要请秦天长老先提供一批灵茶。”
“没问题，人你们派，灵茶虽然不多，但是足够副城主使用。”既然不是砍房租，秦天自然答应得爽快，这灵茶成本才多少，随便给他就行，房租才是大头。
“好就这样说定了，我立刻派人过来，还有请秦天长老把你们现存的灵茶都运到禹城来，我怕过两天供不应求。”王小明说完起身告辞，这出去耍真的告辞。
拉拢巨猿族时间给他预留得不多，三位尊者昨晚动身，四天后必然就会到本宗，如果对方有所行动，一定会选择在这四天内，这时间如果不能让巨猿族站在他们这一方，那就有些被动了。
“长老，你说咱们灵茶真能大卖？”掌柜看不懂。
“管他了，只要能免咱们房租，这一年生意白做，有啥不好。再说了他只分灵茶的利润，可没说其他卖仙草灵芝的利润。”秦天终于露出了笑容，为自己的机智点个赞。
“长老圣明。”掌柜不忘拍马屁。
王小明的行动雷厉风行，半刻钟不到，狐媚儿带着两个人到了巨猿族商铺。
秦天看见过来的人，更加看不懂王小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推销当然是找越年轻越好，怎么找了两个老头，年纪还都不小，一看就是用了什么秘术演变而来。
“秦天长老，不知道灵茶准备好了吗？”狐媚儿恭敬的行了一礼。
“那边。”不是王小明亲自前来，他才懒得搭理，虽然灵狐族的女人个顶个都是大美人，他也不能失了身份。
“这是副城主要我交给秦天长老的东西，麻烦你找几个弟子分配好。”狐媚儿从纳物袋里拿
出一堆纸盒，上面花花绿绿画着图案，十分好看，还有一封信。
“什么？要白送？”秦天读完信后，大吃一惊。
“秦天长老别忘了，经营是我们灵狐族，你们只是负责提供灵茶。”狐媚儿料到秦天会有这样的表情，她当时听见王小明的计划也是这般模样。
“好。”秦天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即便再不情愿，不可能第一次合作就驳了面子，对方还是禹城的副城主。
狐媚儿指挥另外两人装好了一个礼品盒，在耳边吩咐了几句，二人提着就出了商铺。
午时，正是禹城最热闹的时候，街上人挨人，妖挤妖，在人群对面走来两人，一人手里提着一个礼盒，一手还拿着一个透明水晶杯。
“哟，老张买啥了？”那人声音奇大，立刻引起了许多人注意。
“哈哈，老侯，没啥？我那女儿嫁到巨猿族，这不给我带回来一些灵茶。”手提礼盒的老人同样底气十足。
“我以为什么东西？不就一盒破灵茶，瞧把你高兴得，你真是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老侯声音越来越大，说完还是一阵嘲笑，引得众人跟着笑了起来。
一说一笑，围观的妖兽越来越多，妖界本来就精神贫瘠，好不容易有一乐，自然都跑来看。
“别笑，都别笑，我乡巴佬？来你喝喝。”老张臊得一脸通红，没压住笑声，反倒众妖笑得更大声了。
老侯故意把杯子拿得高一点，好让众妖瞧得清楚，一片片茶叶在杯中竖直飘浮着，绿色的茶汁慢慢渗进水里，一道悠悠的灵气随着热气飘出来，顿时街上茶香四溢。
“哟，还真是好灵茶。”不知道有谁喊了一句。
“嘿，小伙子你识货。”老张面子有些挽回来了一点。
老侯拿起茶杯慢慢品上一口，顿时眼睛一亮，表情夸张做作，现代人一看就是表演浮夸那种，那时哪有人知道。
老张还在旁边解释：“金叶茶是巨猿族祖传秘方，五种茶叶混炒，内含一百多种仙草配置而成，不但好喝还大补。”
“是不是真的？”有人不信，立刻提出疑问。
“品茶，闻其香，入口柔，一线喉。你问他是不是？”老张忙着解释，冷不防老侯已经喝了一半，一把抢过来，“要喝，喊你儿子去给你买。”
二个小老头，像个孩子在抢糖葫芦一样，惹得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让开，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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