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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四章 醋郎

卢宗煊此时慢悠悠走在军营里,他装作漫不经心地模样轻车熟路地向李托托的大营走去。

行到中途,他便想着要不要委曲求全,先装作认了大错的态度,不过这个想法还没过两秒就烟消云散了。

卢宗煊虽然粗野,但是他也知道自己一旦待在北周那也是权力阶层,但是现在局势未定,他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

所以他那高傲的心思又一次攀延开来,对付一个公主,他还需要怕什么?他根本不担忧会有什么接踵而至的灾难,更何况现在陆扶桑已经死了,无论如何,自己现在是公主唯一的丈夫。

合法,合理。

他走到帐篷外,发现兰牟正在外面,而帐篷内灯火通明。

卢宗煊意识到什么不对劲的情况,他放慢脚步走到帐篷帘子处。

“等下。”兰牟抓紧了他的胳膊,她的面目上充满着警戒和战斗意识。

卢宗煊甩了一下胳膊,他怒不可遏地说到:“就你也想拦住我?”他挑了挑眉毛,另外一只手准备掀开帘子。

帐篷内,李托托听到了卢宗煊的声音,她的模样倒一下子变了样,鄙夷和愤怒双管齐下,陆扶桑见了这模样倒觉得有趣,这人儿已经彻底把卢宗煊抛弃在生活圈外了。

李托托让陆扶桑先坐在这里,然后自个麻利地走到帘子处,她主动掀开帘子让卢宗煊的脸与自己正面相对。

卢宗煊咧咧嘴,他把愤怒之情按捺在心窝里,然后接近温顺地想牵李托托的手,可是他的余光却扫到了李托托背后那片白衣上。

有人?他瞪大眼睛,然后一下子想抓住自己的头发恨不得拔个干净,因为当他发觉这个人他早上见过后,李托托的脸上已经多了几抹得意的笑容。

火辣辣的油似乎滴在了自己的心头上,卢宗煊的脸变得呆滞了,他的模样从好不容易才挤出来的假笑变成了呆凝,很快就生成了愤怒。

他想到了什么不该想到的画面,随即又径直走到陆扶桑面前:“你是谁?”

陆扶桑这时候觉得自己应该需要摆一个架子,可是他又发觉自己怎么摆也摆不好,手的位置,脚的位置都得经过再三考量。

终于,他决定不再想什么姿势,而是直接与卢宗煊交谈。

可是刚刚他的行为不由得冒犯了卢宗煊,这位狂暴的人已经顾不上脸面了,他决心认为眼前这个有气派的人在用无视来侮辱他。

“我是来与李托托公主交流的,这一切有莫离王的授意。”他终于压低声音说到。

卢宗煊更加不理解了,按道理来说要是和公主私下有交流,派自己岂不是事半功倍?

“现在,卢宗煊,你出去!”李托托这时候终于说到,被弄的焦头烂额的卢宗煊终于悲愤地猜出一二心思。

他现在左右为难,两边不是人,自己已经被彻底边缘化了,自己的特殊地位已经容不得自己胡来了。

这对于一个极度自傲的人来说无疑是一种折磨,他的双眼瞪得通红,然后捏紧拳头转过身直奔营外走去。

兰牟甚至听得到他内心里那恶魔的低吟,帐篷内的气氛一下子降落到了低点,李托托看着呆住不动凝视帘外的陆扶桑,终于,她主动说到:“今晚就是我们的!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打扰我们!没有任何一个人!”她斩钉截铁地说到,然后又两眼有神地向陆扶桑身旁走去。

陆扶桑呆呆地转过身,然后取下自己的面具:“公主,我刚刚才发觉自己的内心还是有崇尚贵族的情绪,我才发觉那是如何恶劣,官压人,地位压人,这个吃人的社会。”他有些哀愁。

“陆扶桑,你怎么今天多愁善感的?这可不像你!社会本来就是这样的,但这不耽误我们谈情说爱,你看看,还是有好官还是有好贵族的。”她把头贴在陆扶桑的脖子上,陆扶桑觉得下巴有些痒,他发觉是公主的长发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风一来,那清香的秀发都与自己的下巴有了亲密的接触。

他将公主反搂在怀里,然后任凭她主动把热唇奉送过来,紧接着就是那灵巧的舌头。

陆扶桑心里终于反弹出一波情绪,他把公主抓住然后强硬地按住她的后背最后卸下她的装饰,李托托的欢愉和臣服伴随着月光持久不断。

陆扶桑的脸很滚烫,他颤抖着手按住李托托的后背,然后另外一只手捏住公主的小腿,然后不断发出情绪的冲撞。

他似乎感觉自己的内心得到了应有的调解。

... ...

卢宗煊垂头丧气地走在路上,现在自己的跟班死了,林约也死了,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还能依靠谁,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每次那天衣无缝的行为都会被立马瓦解掉。

似乎所有人都在与自己作对,他费劲心力得到了他的目标,但是最后往往是偷鸡不鸡丢把米。

他落寞地走在徐阶帐篷内,徐阶正在小酌,然后看着几份地图,卢宗煊老远望去就知道这是所在荒漠的地图,徐阶正在做标记。

现在徐阶做了一个挂牌的中郎将,他对此倒颇感满意,卢宗煊实在不知道徐阶在高兴什么。

他一股脑坐在徐阶旁边的椅子上,然后捏紧了拳头说到:“莫离王派了人在公主那儿打听情报。”

“我这几天都没见莫离王了,他想怎么做都可以,毕竟他才是目前的主人。”徐阶漫不经心地继续看着地图,“倒是你,还不缓和你和公主的关系,你要是还惦记着那流言蜚语,那么你一辈子就要陷在里面。”

“陷在流言蜚语?怎么可能?”卢宗煊果断摇头,“我可是第一勇士,我的未来怎么可能就是流言蜚语。”

徐阶看了他一眼,然后才放下地图,最后才靠在椅背上,然后懒懒地说到:“我待公主如我的女儿,她那骄矜的性格不是一日养出来的,而且现在你嘴里的陆扶桑也死了,不管是陆九,还是陆扶桑,已经死了。”

死了?卢宗煊的嘴角多了浮夸的微笑,“死了一个陆扶桑,还有千万个他,我现在好奇的是上次莫离王给我们看了陆扶桑的尸体,但是尸体都火化了,我很好奇为什么莫离王会如此做?莫非是因为上次的交战?不过我也不愿意想那个主意了!今天我看了一个气质颇好的人,他也带了一个面具!而且公主还特别在意他!”

“说不定别人是在谈正事,你好端端打扰了进程,别想太多,想太多你就失败了。”徐阶又挺直腰。

卢宗煊哪想的明白徐阶到底想说什么,他只好打量了几眼徐阶手里的地图。

“你整天看这些地图做什么?这有什么用?”他嘟囔着。

徐阶伸出一只手估摸着自己的位置,他正经地说到:“你不懂,推算地图是一件重要的事情,这样我们就知道我们在哪里?我们就能掌握自己的命运。一个人知道自己在哪里?他就掌握了命运的咽喉。”

“知道自己在哪里?就能知道命运了?”卢宗煊不置可否,他只用了一个反诘疑问句便让徐阶不愿意再交谈下去了。

徐阶只是自言自语道:“现在我们已经快离开荒漠了,按道理来讲我也应该见见公主,可是这样难免起疑,我们应该再过不久就可以传过荒漠到达晋州了。”

“晋州,分为晋北,晋中,晋南三块区域,其中晋南最为富裕,马店商官不计其数。”徐阶滔滔不绝地说到,他的脑子里装满了这样的知识,所以走到哪里他都能比常人更加熟络。

卢宗煊以为徐阶疯了,他悻悻地走出去要找几个士兵摔跤,男人们围聚在一起,然后摔跤搏斗,俨然是一大壮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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