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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施法动作与面对恐惧的勇气

日子过的很快,时间来到了收割之月的第三个星期一(星日)。前些日子风华还在整天看自然和地理相关的书籍,更多的时候是收集施法材料。史密斯对风华的学习劲头很满意,不久后就告诉风华要开始新的课程。

两人和上个星期一样,来到图书馆的静室。

史密斯老师今天换了一身服装,大概很适合跳舞,难道是一会要参加舞会?真好啊,当老师也能有时间休闲娱乐,看起来老师也还年轻,还是喜欢参加这种活动的。

“盯着我看什么?今天我们要学习施法动作和如何保持自己的专注。前面的课程是我来给你讲,后面的就让六花老师给你讲,他擅长变形类魔法。可以变出各种各样的生物,你多和他呆几天,精神就会得到大幅度提升的。”

风华记得自己跑克苏鲁的朋友一直对龙与地下城里没有理智值而感到不解,当时她的解释是作为冒险者,必然会有强大的意志力和精神。前者可以让冒险者身经百战,后者则可以抵御恐惧。但现在看起来实际上在学习的过程里,就有这种练习。

“史密斯老师,这种学习是每个专业的人都要面对的吗?为什么不用幻术呢?”

“用这种接近实物的方式会更好,那么回归正题。从这个星期开始,我们学习施法的标准动作,这一点很重要。很多时候我们法师不能是用盔甲的原因很大程度上是有这方面的原因的,盔甲不可能做出精准的动作。”史密斯老师边说边站起来演示所谓的标准动作的概念。“比如你的手指在施法过程有的时候要画一个小圈然后重复一段时间,这个时间大概是5秒的概念。同时你要念出正确的咒语,在法术允许的范围内才可以施展出来一个完整的法术。当然并不是所有法术需要的动作一样。”

一个蓝色的幽浮手出现在史密斯老师和风华面前,蓝色的幽浮手抓起了面前的书本。

“这些动作都要学习是吗?如果在这个时间内没有做出这些动作会变得怎么样?施法失败?”风华想着能不能通过缓慢的施法动作,完整的使用这个法术,然后熟能生巧。

“这个当然是不可以的,所以今天我换这身衣服就是为了这个,这几周的我给你讲的主要课程就只有一个,就是好好练习舞蹈,之后去校长那里领取玛婕那学姐的画册。那个画册上其实都是你们学姐的施法动作图,要跟着好好练习,现在你对斯诺伯格画的画像有什么想法呢?”

“难道?”风华想起了一个念头。

“对,就是那个难道。斯诺伯格老不修在画以你为范本的动作指导图了。或者你直接用你的画册练习可能会更好。你先去领书,一会去舞蹈教室找我。地图你也知道,大概下一节可的时间就定在10点钟。”

这时候再看史密斯老师的打扮,黑色的裙子和头上的红发形成了强烈的反差,裙脚上纹了一圈紫罗兰花。上半身是短袖套着马甲,正好衬托除了身形。再看看自己还是初来时的那套冒险者服装,是该下山买点衣服了,太难受了。一会向夜咏借点衣服好了,等自己的基础课上完,就可以一起上课了。说是要好的朋友,但平常只是在宿舍玩闹的很开心,这样看上去也不是很好。”

“那好,老师我就先去领画册,我两个都领好了。我也看看那老头画的什么样,他要是画的过火我就,算了我还真没办法。”风华倒是显得很无奈。

时间过的很快,前些天还在丰饶节上听人们讲各种各样的事情,预测着灰鹰的未来,转眼收割之月都快过去了。

雨还是一直再下,灰鹰城这里还是属于多雨的气候。

大德鲁伊办公室里,风华向斯诺伯格询问画册的事情。“喂,老头。不是我不尊重你,而是你天天都在干什么,有时间指导我简单的德鲁伊修行多好,天天画什么画。”风华看着自己前些日子做的动作原来是施法动作,也就原谅了这个色老头。

“我没有穿过这套衣服啊?你还给我脑补出来了”风华看着德鲁伊给自己配图搭配的服装很是希望。这老头要是玩奇迹暖暖估计是一个好手。

“那作为额外报酬,我送你一套衣服如何?放心自然是新制作的。我也没有实物,过些日子,我让我孙女给你做。”

“斯诺伯格老师,难得你有个正常的想法,那就说定了。我最近要上舞蹈课,或者说形体课练习施法动作,我就先拿走一部分画册如何?”风华整了整这有点特殊的教科书。

“还没有画好呢,等等,我的颜料可不好找,这些都是原版。要是卖的的话可是值不少钱,过些日子完成我就在画一版给你。你的学姐玛婕娜也有她自己的一套画集,贵族……。等等你什么都没听到啊,风华你可不要说出去。玛婕娜版教科书去校长哪里领吧我这里也没有多余的。”

斯诺伯格脸色有些慌张,老脸倒是漏出了尴尬的表情,头一个劲离开风华的视线。刚才说漏嘴的时候,风华围着他转了一团再看自己。太刺激了,简直是要被眼神杀死。

“呵,你还干这个。落后封建的德鲁伊,算了。德鲁伊不正经的不多你一个。不过还是多谢老师的画了。画的不错,还有衣服,我要那身浅绿的裙子,和上衣。很不错。耐脏点更好。”

“你这学生要求还真多”,风华离开办公室后。屋子里多出来一个老婆婆“不过看见她倒是让我想起的多年前的我,想当年我才17岁。参加舞会什么时候不是以我为焦点。现在,哎。爷爷,你说为什么你显得没有那么老,而我就看起来像老巫婆。”

斯诺伯格有点说不出话,这道理你让我如何讲。你就算是我孙女但也要想想自己的年龄,700好几的人了,还在我这装女孩呢。不过好像在自己面前还真没什么问题。

风华去了校长办公室,接待她的还是那个乌鸦。教科书是找到了,不过这乌鸦缠着风华说让她快些找个魔宠,好说话。怕不是推荐自己找乌鸦。但看在乌鸦也没事干,天天做校长苦力,就把笨哈带来,让他俩聊天了,正好笨哈也没事干。

“老师我领到了教材,现在要干什么?”

“风华,你学过舞蹈吗?可能学过有基础比较好,然后每天对照着教材一直练就可以了。”

“好好,学魔法真是什么都要学,我现在还要学舞蹈了。是不是还要学节奏。”

“那个就不用了,多练吧。下午去见一下六花老师就可以了。他的课很吓人,一般很难接受,不过万事都有个适应过程,慢慢来。”

中午的最后一段时间,风华和史密斯老师一直在练习舞蹈。中间史密斯老师会给风华说一些技巧,比如身体如何协调。不过风华还是觉的很不适应,一个劲跳错拍子,或者是忘记了动作。面对成百上千的法术也只能不停的练习了。

午饭时间,风华特意找了一下夜咏。这些天见到夜咏的次数比较少,看来也是一个喜欢学习魔法的人,但不同的夜咏更喜欢实验魔法的材质效果这些,看来是专攻研究了。上几次,风华特意去看了看实验室,和地球上的基础仪器没有太多不同。试管,烧杯,锥形瓶都是一样的。不过一个是研究科学知识,一个是研究魔法。

“嘿,夜咏。有没有想我啊,快一起吃饭去。”

“咦?是风华?外面雨下这么大你不去外面淋雨来我这里干什么?”夜咏一看见风华就喜欢开一些小玩笑,开始相处的时候,风华并不知道夜咏还有这个癖好。

“刚才我在学习施法动作,你们的课程进行到什么地方了?学这个还要先练跳舞和身体协调,我以前可没有听说过。”风华向夜咏抱怨学舞蹈的种种困难,她实在不擅长学习这些东西,比如唱歌跳舞,那绝对是弱势项目。

夜咏收拾着桌子上的仪器,烧杯和试管里的五颜六色液体还在翻滚着。

“这些都是干什么的?看起来很危险。”风华走到离实验桌很近的地方。翻滚的液体似乎正好反应完毕,嘭的一声。液体全部溅到了风华身上。

“哈,不错啊。一过来就给自己染了颜色。感觉如何,这可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动物体液。一般是做染色剂的,用在魔法材料里可以使魔法变颜色,但组合的配方要自己到搭配。”夜咏开始给风华介绍。

“你不早给我说,还有偏偏这个时候反应完毕,你确定你不是有意的?”

“这东西没有固定时间反应,只是一段时间内,本来就不可控制。你在想什么梦话”

两人最后一块点了餐,吃过饭,夜咏又回到了实验室。风华看着夜咏的背影也没说什么,都有自己的想法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变形学派的法术教学全部由六花来讲,不过在那之前。还有件事情就是克服恐惧,不然未来的路途上碰见怪物就害怕自然是不行的。这门课全称叫专注。分为很多类,第一类就是克服恐惧。第二类是忍耐伤痛。第三类是恶劣的天气气候。四楼就是变形课的教室,根据不同的学习教室会有所改变,风华要去的是暗室。

“你好,贝伦·风华。很高兴与你见面,在上课之前我先问你几个问题,你最害怕的生物是什么?你有对海底的恐惧感吗?遇到恐惧你是如何克服的?哦对了,我叫六花是变形学派的教授和其他专攻变形法术的导师。”六花看起来年龄似乎不大,但说话声音很古怪。每说两句话都会转换一个腔调,和他交流总是一种在和怪物说话的感觉,不像是一个正常的人类。

“你好,六花教授。我最害怕的生物可能是鳗鱼,关键是在于它那圆形的嘴里长满牙。有没有对海底的恐惧我不太清楚。但如果一直生活在黑暗无边的环境里,即使我能够接受,但也会心情变的越来越差。”关于最后一个问题,风华就很有心得了,如何克服恐惧,这种事情她自己小时候就用一种很特殊的方式规避了所谓的恐惧感。

风华小时候,特别喜欢看有关外星人的故事,什么UFO与外星人之谜的伪科普书。每当风华看到里面有人类被外星人抓走被当做试验品的时候,夜里都会难以入眠。当时风华还在是封闭学校上学,一个大宿舍里人很多,常常有人起夜。她就会误以为,是外星人来抓她当做试验品。不过后来她想了一个她认为很好的办法:那就是想更加恐怖的故事,比如外星人已经抓到了她。实验也开始进行了,无论如何实验,风华都没有丝毫感觉。反而嘲笑外星人的技术愚笨,现在风华想起这段有趣的回忆都不由的会心一笑。

“六花老师,我给你讲一个小故事吧,”风华把刚才的故事复述给了六花,当然里面的外星人的说法改了一下。风华在讲述这个故事的时候脸上很是喜悦,她彷如又回到那段美好有趣和荒诞的小学生涯中。

六花听了这个故事陷入了沉思。对于他来说,这种方法克服用来恐惧,在他的过往的经历和书中都未曾书写或记录过。按常理来说,用更深的恐惧来面对现在的恐惧,那么现在的恐惧感只是被更深的恐惧代替了。但事实上似乎并不是这样,由于在想象中目标已经克服了现在对自己的恐惧,相对而言,她就会有一种成就感。这种成就感甚至首先大过了那个自己拟定的更深的恐惧之中。

不对,这种前提是这些威胁都还未发生在身上,如果这件事已经发生了会如何呢?不,也不对。只是一死,对只是一死。实际上关键在于如何将自己的生命先置之度外,然后再去思考为什么感到害怕,合理的分析。比如这个怪物会用强大的牙齿直接压碎人的骨头,生吃人心,然后思考最坏的结果是什么。对,六花这一次明白了风华的想法,但六花笑了起来,但你要先面对过我,面对过真实的怪物,虽然在那之后你是无所畏惧的。但在那之前,你不是,你还有没有见过的事物。片刻的迟疑,都会令你失去姓名,一定要明白这一点。冷静、沉着、耐心这些你若都拥有,你就将无往不胜。六花第一次开始期待起自己的学生来。对,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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