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受害者家里出来，已经凌晨**多了，外出玩耍的孤魂野鬼少了很多。
“把我送回基地。”欧阳娜娜仍然坐在前排，系上安全带，不再跟李无力飞燕二人多言。
李无力发动引擎，在导航里设置了目标，“你这车还很新，你们政府部门也有这么大方的时候？”
欧阳娜娜不吭声。
“对了，街道上那么多鬼，你们为什么不管管？”李无力这是为广大民众是担忧，这么多鬼要是造反，整座城市不得瞬间变成人间炼狱，“你们灵警这么少，他们到处走，你们难道不应该把他们抓回去吗？”
“这事，她比我清楚，你干嘛不问她？”欧阳娜娜透过后视镜看着飞燕。
“你！”李无力隐约感到欧阳娜娜今晚心情不是特别好，不跟她纠缠下去。
飞燕解释道：“首先不是所有鬼都是坏人，还有，在冥府里有生死簿，那里会记载我们生前死后所有事迹，一旦杀了人，做了坏事，等到我们下去投胎的时候，我们就会受到责罚，所以很多人为了下辈子能投个好胎，还有，像我们这样的小鬼，要是做了坏事，一旦碰到黑白无常，我们……。”
原来是因为冥府压制着他们，怪不得街上这么多郁郁寡欢的鬼，原来他们是不敢做坏事。
“对了，飞燕，你什么时候投胎？”人如果是寿终正寝，死后第七天就会被黑白无常带走，如果死于非命，就得等冥府的安排，有些人一直等到阳寿耗尽才能投胎，那是最可怜的。
“一个月前，黑白无常说我还有一年的时间，所以，我想在这一年里做点好事，希望下辈子别再受苦受累的了。”飞燕微微撅着小嘴，她已经习惯了死后的生活。
李无力这回彻底放下了对飞燕的戒备心，“那你之前住在哪里啊？”
“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在过年之前，我住在天南山。”飞燕笑着说道：“我就是在那里碰到那个女孩的。”
天南山的西边是斜坡，还有一些小山峰，多年前那里被开发成了公墓。
“你说一个小女孩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去那个地方啊？”李无力觉得非常好奇。
飞燕摇摇头，“不知道，当时我下山的时候就告诉过她，她不听，我就跟着她上了山，她就被厉鬼附体了。”
欧阳娜娜和李无力一样，觉得这事有些蹊跷，低声念道：“一个十七八岁的女生晚上去那个地方？这夜太奇怪了吧。”
“那，小女孩我是救活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们灵警了。”李无力优哉游哉的开着车，不着急回去睡觉。
“刚刚好像是我救你和她。”欧阳娜娜今天气焰有点大，说喷就喷。
李无力是个识趣的年轻人，闭上嘴巴，无可奈何的点头。
把欧阳娜娜送回到灵警总部，再掉头回公寓，一路上，飞燕问了很多关于欧阳娜娜的问题，起初，李无力有所防备，聊着聊着见她并没有深入了解，只是对于好奇灵警都干些什么工作。李无力让她坐到前座来，两人聊着聊着就回到了公寓，各自回房睡觉。
身为国内一线大城市，平常里到处都是人和车，空气质量非常不好，李无力有时候觉得尘土颗粒才是空气的主要元素。
“老板！老板！老板娘的电话！”欧阳青松推搡李无力，见他死的跟猪似的，先把电话接了，“老板娘好。”
“你是青松？”陈无悔知道李无力快餐店里的人背后都这么叫，突然听到有些突兀感，“无力呢？”
“老板还在睡觉，你说什么事，等会我把他叫醒了，立马转告他。”
陈无悔皱起眉头，“他昨晚干嘛去了？他不会赖床的。”
“哦，是这样的，昨晚我们请小区保安大叔上来喝酒，喝多了，就，我也是刚刚才睡醒。”那人钱财替人消灾，欧阳青松尽到了哥们和员工的指责。
“哦，那行，不用着急把他叫醒，不过，十点钟必须把他叫醒，告诉他我去给我爸妈挑礼物，中午之前过去他那里，到时候要到我家吃饭。”陈无悔得到欧阳青松确切答复后，挂了电话出门去了。
“八点。”欧阳青松放下手机，出去做早餐。
十点钟，欧阳青松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李无力叫醒了，见他撑着坐起来，有些担忧他的身体状况，“老板，你今天的脸色有些差。”
李无力挠着头发走进卫生间，被镜子里的自己吓坏了，脸色苍白，身体虚弱，这是什么情况？
“老板，你得照顾好身体，以前以叫你就醒，今天叫了半个多小时，要是让老板娘发现了就不太好了。”欧阳青松在厨房里盛粥。
“半个小时！”
李无力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之前在店里阁楼睡觉，途中隐约能听到楼下的忙碌声，有人走上楼梯，也能提前预感，难道……
站在镜子前，诚惶诚恐的看着自己宛如失血过多的面孔，想起了和刘振彬分手时他交给自己的药。
“放哪里了？”李无力推开欧阳青松回到房间里，翻箱倒柜，把所有盒子都打开了，还是没有找到那个精致的小袋子。
不可能不见了！我当时回来后……
大衣！
回到天港城当晚不是直接回店里，先和陈无悔激战了一个晚上，当时那个袋子放在皮夹外套上。
打开衣柜，拿出许久没穿的皮夹衣柜，把它扔到床上，查找左边的袋子，里面空空如也，查找右边的袋子，还是没有，李无力着急了，撩开衣服，查看里面两个袋子。
“怎么没有！”
李无力跌坐了地上，茫然四顾，情不自禁的惊慌起来。
那会掉在哪里？
“老板？老板你在找什么？”欧阳青松蹲下来搀扶李无力坐起来。
“药，药没了。”李无力抱着脑袋是用力回忆，“当时我确实把药放进袋子里了，然后……。”
酒店！
很有可能掉在了酒店。神情慌张的李无力不加解释夺门而出，欧阳青松追都追不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