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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苏醒

冬日妩媚的日光总是那么柔和,波光粼粼的江面也随着太阳活跃起来。一批批年仅的姑娘在江边洗着血淋淋的绷带。这道白色生命线是关乎于万千受伤战士的生命。水还是那么凉。一只只小手都冻得乌黑发紫。“姑娘们。大家都去暖暖手吧。该我们了。”营帐边,气色稍有些好转的凌小倩坐在床上写着东西,营帐外传来了急切的脚步声。“同志同志!早上刚刚网住的鱼!可鲜美了!”一个年轻的通讯员端着砂锅就往凌小倩病房赶。“咦同志,医生不是说你别起来吗?你得躺着修养。”凌小倩急忙收起了比和小本子。“写什么呢同志!”“哦没有什么,给战士们写点诗歌。”说完泪水就划过了脸颊。通讯员看到凌小倩伤心了连忙安慰道:“同志!先把汤喝了吧!首长特意嘱咐我们呢!”一阵阵香气在砂锅里面扑鼻而来。“那些其他受伤的战士百姓呢!他们能吃到这些吗?”凌小倩严厉的望着眼前的通讯员。通讯员支支吾吾:“这。。情况不一样嘛,你可是女同志。”“我是一名女同志,但是我是一名中国共产党员!我也是一名战士,有什么不一样?男女有别吗?我要找首长谈谈。”说完凌小倩掀起被褥就准备下床。“哎同志别别别!你这样我怎么向首长交代!”通讯员急忙安抚凌小倩给她盖上被褥。“这汤我不能喝!”凌小倩想起了那时候行军路上大家对她的照顾。潸然泪下。

“为什么不能喝!”一口浓浓的湖南口音从帐篷外面缓缓传出!“首长好!”通讯员挺直了腰板!恭恭敬敬的敬礼!“首长啊!”凌小倩坐在床上敬礼。“行了行了你伤还没得好啊,不要动勒。”首长缓缓的说着。“报告首长!我伤已经痊愈!我申请展开工作!”“胡闹!现在组织上有多少你这样的同志!屈指可数!养伤第一其他都别管!”首长严肃的看着凌小倩。“可是!其他同志都没能有特殊待遇!我作为一名共产党员更不需要特殊对待!”凌小倩坚定的望着首长!此刻外面又进来了一名戴眼镜的首长:“说得好!咋们共产党人就是要提倡你这样的精神!”“谢谢首长!”凌小倩听到了表扬以后高兴的笑着。“不过你面前的任务就是得安安静静养伤!这个是组织的决定!”凌小倩看到又是来安慰自己的。又失落起来。“战士们比我更加需要营养!他们可都是视死如归的!更应该享受特殊待遇!”看着如此执拗的凌小倩,首长也不知道说什么。“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党内部思想工作需要你这样的人去做!你要是倒了那怎么办!”“报告首长我能挺住!”“我说你这个小姑娘怎么这么倔强呢作为一个共产党员就得无条件服从组织命令!”凌小倩看来是避免不了这种特殊待遇了。“好好养伤听到没了!我们去看看其他战士。”看着房里热气腾腾香喷喷的鱼汤。那一群群人又涌现在凌小倩的脑海里。

不得不承认老中医的医术的确高明。营长虽然现在还是很痛,但是却能勉强下地扶着拐杖走路了。每天清晨,小姑娘总是去河边看看渔网。富饶的河流资源总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营长肩膀上被击穿,骨头有些擦伤。还好弹头穿了过去没有生命危险。拖着一瘸一拐的小退缓缓的往屋外走。“哎我说你这么又起来了!赶紧回去躺着!”小姑娘在灶台便煨着汤,看到刚刚能动弹就起来活动的战士!“姑娘能不能让我晒晒太阳!就一会。我天天躺着浑身都难受了!”“爷爷上山采药去了!不能让他看到你出来!”“没事小姑娘,这几天天天大鱼大肉的,你看我好的多块!多有精神!”看着灶台边上忙碌的小姑娘,营长难得有空出来晒晒太阳。“小姑娘,我们的部队到哪了。”“远着呢,刚刚打了大胜仗,撤回这后方根据地还远。”“大家都以为我牺牲了,我这要是回去肯定把他们吓一跳!”话音刚落营长就是一阵咳嗽。小姑娘连忙过来:“捡回来一条命你还不满意!赶紧回去歇着!”说完小姑娘就打算扶着营长回屋。“营长连忙端起拐杖,委婉的拒绝小姑娘:“没事我能走,男女授受不亲我现在好的差不多了,小姑娘不用扶我了。”说完营长倔强的爬起来,杵着小木棍一瘸一拐的走到屋里。小姑娘各种她进屋:“话说你叫什么鸭!”营长停了下来:“从小就没有爹妈,跟着大老爷吃口饭,也没啥名字,大老爷叫我根子。”小姑娘哈哈大笑“根子?”“从大老爷去世以后,我就到处流浪,做一些小营生。”“那你那些你应该过得很苦吧!”“可不是呢,擦皮鞋,拉三轮,卖报纸。到后来才参加了共产党部队!”“行了你先去休息吧,等会要吃药了。”“别啊!姑娘你叫什么呢!”营长满怀期待的看着姑娘。“我叫楚萍萍,你叫我萍萍就行了!”

首长还在各处巡查着伤员,那些子弹留在体内的伤员基本上要熬不过去。一片依山傍水的开阔地,一座座小坟叠了起来。“首长药品太少了,那些还没有做手术的战术们都撑不下去了!”“还有医生吗?取不出子弹战士们也救不下来啊!”首长无比焦急。“医生们已经几天没合眼了,伤员太多了,还有老百姓们。”看着一具具冰凉的躯体随着寒风被担架抬到这片风水宝地。泥土慢慢的掩埋。首长落着泪:“联系一下,看看搞药品的同志你不能早点回去!无论是老百姓还是战士们也好,咋们都得想方设法救下来!中国的革命还早呢!”

处在前线秘密策划着的刘政委,晚上接到了一则重要消息:“务必多搞到药物救治伤员!”从开战前,刘政委就一个人前往了前方第一线。他在个个小县城里早已购买了许多了当地的药品。现在就差一个机会运出去。要知道这批药物关系着一大片战士的性命!城里的国民党官员盘查可谓是滴水不漏!自己这样大包大包的带着药品回根据地基本上不可能。每晚上一分钟就会有战士离开!现在出城可是艰难了!来不及在等待几天了!刘政委决定冒着生命危险试一试排水沟渠。他独自回到房间里,将药物装进密封的玻璃罐子。裹了几个麻袋防止碎裂!敲敲摸到沟渠里。一片腐烂的恶臭让人远离这片排水渠!他将身体完全浸没在水中,只留了半张脸。刘政委刚下去一阵呕吐,胆汁都要吐出来了!不管是什么年代,生活污水永远是人们避之不及的!习惯了这种腐烂的死亡外加恶臭和排泄物的气味之后,刘政委将腰带绑上麻袋,在污水里面匍匐前行。头上的木桥可以时不时看到国军士兵。但是他们都是捂着鼻子快步通过这条不宽的排水渠!这也让刘政委越发自信,要知道在出城门和满城的都戒备森严的守军时,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办法!

一番前行之后,刘政委终于来到了城外边的排水口。憋住了一口气之后,要想从这狭窄的宽道口出去,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刘政委把全身浸没在冰冷刺骨污水里,试着习惯这种被水淹抹的感觉!也不知道这里有多深,仓促的心跳伴随着刘政委的勇气。再一次他钻了进去!混臭的水钻进他的耳朵鼻孔,刘政委全身用力一蹬!只感觉了有些玻璃砸划过他的肩膀他的被。一次一次的往前蹬着,他想大家都活着呀!后面麻袋里面的药物,都是延续生命的必要品!一分钟过去了,刘政委还没能出去,仅剩在身体的氧气也坚持不到多久!他们要活着啊!一定要活着啊!越是绝境,人的意志力越能突破瓶颈。两分钟过去了。。。。终于刘政委带着满身的划伤穿过了这片狭窄悠长的排污口!没有多余的时间等着自己了!一场在荒山野岭件的徒步奔袭开始了!没有月光,也没有火把,只有这肩上的药品,摸着黑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玩着命的跑着!他们一定要活着啊!一定要活着啊!

随着大雾笼罩着这片土地,刘政委已经跌破了胳膊,摔伤了手腕!他处着拐杖还在玩命的跑。意志力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体能!灵魂突破了身体素质的框架的得到了再一次的升华。结冰的裤脚衣角。完全不能影响他的癫狂!跑掉了鞋子,那又何妨!路是脚走出来了,不要鞋子也一样能冲。锋利的坚石我任你割破我的躯体!你击不跨眼前的巨人!刺骨的寒风我任吹拂我的面庞!你吹不凉炙热的鲜血!漫天的白雾又有何用!闭着眼也能嗅到党的味道。一晚上跑了几十个公里的山路,刘政委终于看到了前线根据地!侦查员从枯草垛里跳出来!急忙扶着这位踉跄的政委!“药!药带到了!”侦查员急忙将他送到团部治疗。看着恶臭的麻袋里面玻璃管!各种药片和药材在玻璃管中安静的躺着。“赶紧送到后方!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给后方将士们送去希望!马跑死了人接着跑,人跑死你也得完成任务!”完成了任务的刘政委,终于能放松的休息了。“刘政委!刘政委你不能睡!医生马上要来了。你看着我和我说话!”疲劳的刘政委跑跨了他的身体,昏死了过去。

很快,这批药物便用完了。虽然量不够救好所有的将士百姓,但是无疑是雪中送炭!帮受伤的战术挺住了第一轮噩耗!不久后,下一批药物一批接着一批的送到了后方。战士们也得到了源源不断的医疗物品,救回他们的生命。一批批倒下了的战士们慢慢苏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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