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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平静背后的火并!

尖锐切悠扬的汽笛随着海边缓缓传来,张毅和林萧萧此刻宛如一队鸳鸯穿梭在英法租界。无奈岸边实在是太挤了!有劳苦的工人正在运货,有警戒的打手正在沟旁抽着烟。巡捕房的人,还有租界的市民在不宽的小路旁穿梭着。这种景象实在是很难得,左边棣属于英国租界,右边则是法国租界。中间紧紧相隔四米左右的运河。繁忙的船只拉着形形色色的货物,停靠在他们各自的港口。

林萧萧看着人群,她实在是不想和这么多人挤。“好哥哥我们包船吧!”林萧萧传动这大眼睛楚楚的盯着张毅。张毅挠了挠头:“这是货船!人家运东西的没有客船。”听出了张毅有一丝拒绝的话音,林萧萧急忙搜他的衣兜。“干嘛呢?你找什么。”张毅低着头看着林萧萧收着自己,感觉特别奇怪!“勒!你看,这个不是那个龙傲天的牌子吗!”林萧萧搜到牌子之后立马跑到前面的小码头:“船家船家,运运我们把!”船家带着斗笠,埋着额头在船头抠着脚:“你是瞎还是看不到啊!这是运货的船,载人?呵呵。。”林萧萧看着船家从头到尾都没看着自己说话,立马就来气:“哎,渣老头子!你载还是不载。”林萧萧倔强的小手拾起了船尾的小木棍死死盯着前面的中年人。

中年人摘下斗笠,嬉皮笑脸说道:“我说臭丫头片子,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林萧萧急忙将木棍扔了过去,溅起一阵水花。中年人立马起身,脸上气得通红,将船弄得左摇右晃。林萧萧盯着中年男子,背在后面的左手掏出龙傲天的令牌:“你载还是不载!”船家眯着眼睛仔细打量了林萧萧手里的牌子,正像是川剧的变脸一样:“哟!龙爷的客人啊!您也不早说!”林萧萧可神气了,站在小石梯上向张毅招手!“好哥哥!好哥哥!快过来。”张毅无奈的摇了摇头,顺着旁边的小石墩走了过去。

船家点头哈腰,急忙绑开两侧的双桨。“二位快来坐稳了!我的船可是有名的快。”娜娜子牵着石梯上的张毅,在船尾拿了两张报纸垫着座位。“二位去哪儿呢!是去龙爷的堂口还是到处逛逛!”船家抄起双桨就开始撑船。张毅看着两旁逐渐簇拥的人群:“找个人少不用挤的地方就下了吧。”船家将斗笠披在背后:“一看二位就是第一次来吧!这条运河两岸虽然不是租界最繁华的地方,但却是人最多的地方!”林萧萧盯着两边的人流:“为什么?”“大烟啊!数不胜数抽大烟鸦片的人,每天都会聚集在这里,我们这些运烟土的一天得来往几十次。”张毅望着两岸,谁又会知道大烟已经如此肆意妄为的侵蚀着上海。贪婪的殖民者怎么会放过街旁两边拥挤的人群。一丝丝落寞感油然而生。

随着小船越往前走,运河也越来越宽。这里有更多的人群,更拥挤的街道。船夫哼着小曲,水面荡起了一道道余波。“哎先生,今天龙爷应该要收费了吧!”张毅传过去诧异的望着船夫:“收费?什么费?”船夫哈哈大笑:“你应该是龙爷刚认识的朋友吧!这片都是他的势力,每周日晚上都会有人来收费。”张毅望着一家家表面其貌不扬,其实都是隐藏的烟管。“船家,这运河两岸得有多少大烟管?”船夫悠扬的撑着船:“这得有个一里地吧,有一百个左右。龙爷今天收租数目可不少呢!”“不少?”“我估摸着得有一千多大洋!还不算上法租界哪边的势力!”这条庞大的地面黑色产业震惊了张毅。

穿过了繁华的黑色产业区,前面就是一些商业区了,运送货物的小船也被拦截在这片只许上流社会人踏入的第介。“先生小姐,前面的话就进不去了,都是金融巨子的地方。只能在前面码头下了。”果不其然,刚刚穿过去,里面就是宽敞的大马路,灯红酒绿的高档娱乐场所,闻所未闻的百货商场,随处可见穿着精致整齐的上流社会人士。“那就在前面下了吧!”船家晃着双桨,向一旁的码头靠去。船还没靠稳,林萧萧就急忙跳上岸,看着这些高大的建筑物,林萧萧知道今天有的玩了!林萧萧急忙在岸上招手,张毅无奈的上了岸。“先生您慢走啊!”船家笑嘻嘻,船头变船尾,又一次悠闲的撑着小船离开。

海边远处的码头上,笑面虎集结了一批精悍的打手。黑衣黑帽,俨然是一群西装革履的暴徒。“虎哥虎哥!这批兄弟还行吧!”笑面虎看着气势磅礴的这群年轻人!“这件事给我办好了!我笑面虎保证你们吃香的喝辣的!”精神抖擞的年轻人们齐身吼着:“是!”笑面虎抬头望着正午的太阳,还是那么刺眼。他们这行,就是靠着黑吃黑一步一步壮大起来,现在自己有钱有势,想要进一步扩大自己的威望,就得拿个人开刀!无疑龙傲天就是最好的选择。

最后一批货已经全部运送上来,压箱底的是一封油纸包裹的木箱子。隔着箱子也能闻到浓浓的机油味道。两名小弟合力从小船上抬起这神秘的箱子,迈着沉重的步伐搁置到笑面虎身边。笑面虎三下五除二的撕开了表面油纸,木盒露出了金灿灿的锁。笑面虎从怀中掏出盒子炮,一枪打烂了木盒子的锁。当掀开箱子的那一刻,一把把崭新的毛瑟手枪映入了打手的眼帘,枪支上的机油黄油表述着这些嗜血武器的成色。笑面虎踩着箱子神气的说道:“我他妈的为了搞掉龙傲天,加了五十支盒子炮,你们先把枪分下去,擦干净,晚上给我漂亮的见血!”几十名精英混混接过腻手的枪支,齐身赶往旁边的堂口。笑面虎端起酒杯,哼着时髦的小曲,别提有多开心。

在繁华的商场转悠了一阵,张毅实在是无奈。林萧萧满商场的到处跑,让他操碎了心。“快来啊快来啊!”林萧萧只顾招着小手指挥张毅。“我说小魔女啊,自从你上了岸,这都转悠多少个商场了,也到饭点了能不能停歇一会。”林萧萧四处张望,看到了旁边的大钟!“完了完了!这怎么中午了。”林萧萧赶紧丢下已经选购的东西,拉着张毅就往外面跑。随着小脚丫飞快的交替着,繁华的商场又留下了一堆小商品。林萧萧拽着张毅的手,跑几步又转过来来憨笑。张毅此刻根本猜不透她。繁华的租界,路边也找不到小吃。周围都是一些高档精美的餐厅,可是都不能入林萧萧法眼。张毅停住了脚步,林萧萧怎么拽也拽不动他。张毅叹了口气:“你这是要去哪儿?”林萧萧咧着嘴,露出酒窝笑嘻嘻的盯着张毅:“快点走啊去蹭饭!快到了快到了!”顷刻间,张毅哭笑不得。

被拽着转过两个拐角,就是一片精美装饰的住宅区。林萧萧拽着张毅在优美的林间小道飞驰着。远处的一个院子,里面是一个瘦瘦高高的男子在浇花,一手还盘着核桃。院里还有一个小胖子。张毅远远的望着,一下就想起了这不是上次聚会的青年和小胖子吗。林萧萧的大嗓门在此刻淋漓尽致的展现出来:“小胖子!”这一声叫喊在安静的住宅区里久久回旋。在桌上盯着船只模型的小胖子被吓了一跳。这熟悉的声音。完了完了,小胖子瞬间阵脚大乱。浇花的青年看着树下奔跑的林萧萧和那位男子,甩了一下头发放下了水壶。

精美的别墅里,一名得体的夫人真端着饭菜走向屋外花园。橘黄的腊梅,粉红的山茶花,还有五颜六色的风信子透着寒风散发出一阵阵夺人的香气。热气腾腾的饭菜,林萧萧仿佛早已经闻到味道了。小胖子急忙躲到柱子后面,盘核桃的青年高傲的看着林萧萧。来到好朋友家的林萧萧更加放肆,还没进院呢!小宇宙就已经安耐不住了。夫人出门看到了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女孩:“萧萧来了啊!”林萧萧急忙笑嘻嘻的点头。而小胖子呢?原来躲在柱子后面瑟瑟发抖。林萧萧进院急忙招呼张毅,小手不停的挥动着。看着不远处的年轻小生,夫人放下菜之后拉了拉林萧萧衣袖,递给了她一个奇怪的眼神暗号。“小胖,有客人来了去盛饭!”

远处的林萧萧,向只小鸭子一样左摇右摆的走了出来,张毅站在院外礼貌的微笑着。这个疯癫的小丫头拉着他就往里面走。刚一进院,着一股浓浓的腊梅香气真的是沁人心脾。高贵的夫人招了招手:“过来坐坐吧!”看着这位端庄典雅温柔又大方的夫人,张毅想起了自己的母亲。青年放下他手里圆润的核桃,急忙把凳子拉开:“来坐吧!”小胖子端着饭一碗一碗的递到大理石圆桌。张毅耸了耸肩,做到了凳上。林萧萧盯着夫人笑开了花:“姨做的饭最好吃了!”夫人轻和的笑着:“这天气蛮冷的,不吃就凉了。”小胖子端着碗,夹着菜躲到了林萧萧对面。

张毅拿起银筷子:“我说难怪呢,上海这么多吃饭的地方她不去,原来另有蹊跷啊。”一旁的青年端起碗筷:“怎么不和我们打个招呼啊。今天母亲做的都是些家常菜没什么准备。”小胖子闷着头不说话,大口大口的吃着饭菜。夫人笑着问林萧萧:“萧萧啊,这位不会是。”林萧萧通红了脸:“哎呀!嗯嗯嗯吃饭吃饭,姨做的饭最好吃!”这突如而来的小插曲,让张毅猝不及防。

平静的英租界巡捕房,探长正在懒洋洋的晒着太阳。小五子下了汽车,径直走了进去。“吃了没探长!”探长翘着二郎腿睁开了眼睛。“呦小五子啊!”小五子带了瓶好酒:“探长,这可是我们龙哥让我带的,最好的朗姆酒!”探长一下就明白了:“小五子有事直接说,我和龙哥都是过命的交情。”小五子笑着回复:“哪里哪里,这次可是好事呢!”探长马上明白有油水可捞:“龙哥有啥安排吗?”小五子做到凳上,翘起了二郎腿:“晚上龙哥堂口摆酒席,今天可是收租的日子,但是兄弟们都得过去聚聚,所以呢龙哥决定吧租借条晚上交给探长,探长找一些便衣拿着条子去收就行,至于收金嘛,到时候五成分给龙哥就行了。。毕竟这么多兄弟还是要吃饭的。”探长急忙大笑:“这好事啊!行!这个忙我帮。”小五子急忙插话:“探长啊,这收租你可是懂得啊,一般不认识的人要想去收,要么平安无事的收,要么就是按照规矩躺在桌子上被打三分钟,只要之字不吭,才能收到钱。所以劳烦探长您多多费心。”的确,收租的规矩探长还是懂得,得找一些硬茬汉子才能镇得住!面对油水的诱惑:“小五子啊你这个方心,我会找一些便衣警员,这件事就交给我吧!”小五子缓缓点头:“那么探长,晚上我再来吧租条给你们!”

两人寒暄的聊了一会,小五子交代清楚以后,准备到另一旁的法租界。面对着笑面虎的背后一击,龙傲天可是做足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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