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老人说道，语气中带着些许好奇。
他微微喘息，刚才这番施为，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是个不小的消耗。
“人。”杨梵言简意赅。
“不可能。”老人断然说道：“就算你是人类中的修士，成就金丹乃至元婴，都不可能逃过我的法眼，就算你修炼成仙，我起码能也看出来你究竟是不是人类！”
杨梵吐了一口烟，轻笑摇头道：“说得好像你见过仙人一样。”
老人闻言，脸上居然一红，道：“我虽然没有见过真正的仙人，但就算是真正的仙，也是由人蜕变，其生命本源是不会改变的，在我的真实之眼注视下，无所遁形！”
“世间之大，无奇不有，总会有跳脱于规则之外的特殊存在。”杨梵扬了扬手中的烟枪，微笑道：“你见过的，不过是这骊山周围方圆数百里，即便是见过一些厉害的存在，归根到底，也不过是井底之蛙，岂知这天地之大呢？”
老人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怒意上涌。
他存在了太久岁月，见过了太多的人和事，本身也是极为强大，自问已经超出了世间的绝大多数生灵，却还从没有谁，敢用井底之蛙这四个字来形容他。
旋即，他意识到了什么，脸色陡变，再次灼灼地盯着杨梵：“你知道我是谁？”
“一条被九条绳索捆绑的几千年的小龙而已。”
杨梵敲了敲烟灰，语气随意地说道。
老人的脸色彻底凝重下来，目光不住变幻。
“你和那名地师之间，是什么关系？”他缓缓道。
杨梵轻轻摇头，道：“你不用猜了，我和他之间，没有任何关联。”
老人并不信服，道：“如果没有关联，你怎么可以在没有破坏阵法的情况下，进入到这个封印空间？”
“这天地之大，除了距离上的限制，我想去而不能去的地方，真的不多……”杨梵淡笑道：“这‘九脉锁龙阵’在你眼中或许是一座让你水枯食绝毫无出头之日的死牢，在我眼中，却不过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能走的有趣之地而已。”
“好狂的口气！”屡次被杨梵贬低，老人脸色不太好看。
对此，杨梵只淡淡说了四个字：“井底之蛙。”
老人脸色陡然涨红，最终强行克制住冲动，冷冷道：“我不管你是什么来历，说出你的真正目的吧！”
“不急。”
杨梵又塞了一些烟叶，点燃之后，才说道：“你虽然被困在这个封印空间，不过，对于外界所发生的事情，应该不是一无所知吧？尤其之前那么大的动静，你应该有所察觉才对……”
说到这里，他微微停顿，见老人沉默着没有说话，唇角微笑，接着说道：“所以，你应该清楚，我是有撼动‘九脉锁龙阵’的能力的，可以帮助你从‘九脉锁龙阵’中脱困而出……原本，我是打算以此为筹码，和你做一场交易的，不过真正看到你，我就知道，这个算盘是打不响了。”
老人目光微凝，依旧没有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