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她初至灵界的时候深有体会。
杨梵不以为意道：“我的弟子，如果元婴期的时候还不能战仙人境，直接除名算了。”
“……”
白素原本还想着，之后是否也能正式拜入杨梵门下，如今看来，自己似乎没有这种天赋资格。
元婴期战仙人境……
放眼整个灵界历史，恐怕也是再也找不出像主人这样严厉的师尊了。
杨梵其实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严厉。
以破军强大的精神修为，元神随时覆盖感应整个灵界大陆，锁定感应唐安雅等人的气息，如果他们真的遇到了极致危险，无需真身出动，念动之间，便能降临恐怖之威到灵界大陆的每一个角落，足以保护他们周全。
“总算是安静了。”
杨梵一笑，便将白素带到了静室中。
和当初对待大黑一样，杨梵向其坦白了自己乃是从神界回归，以及仙界已经破灭的事实。
“神界？”白素彻底震惊了。
大黑的口风太紧了，在这之前，她已经有过诸多猜想，想过杨梵当年其实飞升失败，休养生息了两千多年，又或者是飞升仙界之后通过某些特殊途径下凡，然而怎么也没想到，杨梵当初竟然是直接飞升神界，而且成功从神界回来了！
接着她恍然大悟，难怪主人如此神通广大，轻而易举就收服了一尊仙帝。
相比之下，仙界已经破灭这件事，反而没有杨梵乃是从神界回归这么让她震撼强烈。
紧接着她想到一个问题，心中陡然一紧：“那岂不是说，从灵界飞升仙界的人，都已经……”
“尸骨无存，神形俱灭。”杨梵缓缓道。
白素顿时脸庞微微发白，涩声道：“我在妖庭唯一的一个好友，百年之前选择离开灵界，飞升仙界……”
“节哀。”杨梵只能这么安慰，随即屈指探出一道精神力，传授给白素一种法门，道：“离开灵界之前，你运转这个法门，便能将瞒天过海将修为压制到飞升期以下，不会出现被迫飞升的情形。”
“如果主人能够早点来就好了……”白素苦笑说道，一点也没有得到奇门法诀的欣喜，随即迟疑道：“那仙界破灭之事，是否需要告知给灵界修士？灵界每年都有大量修士飞升仙界……”
“这种无法验证的事，你说出去，有人会信吗？只会被当成是妖言惑众而已。”
杨梵摇摇头，道：“况且，新老更迭才是正常，如果人人都选择留在灵界，时间一久，仙人境修士越来越多，灵界会出大问题。”
首先便是灵气供给不足，其次，强者越多，爆发冲突时产生的破坏也会越发严重，危及灵界大陆以及周遭生命星辰的安全。
真要到了不堪负荷的时候，无需等这些人飞升灵界，造元藤和息壤真灵也会出手，直接灭杀一大批仙人强者。
白素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
杨梵打量白素两眼，脸上露出欣慰笑容：“想不到你现在都还在修炼《禅静诀》？不错不错，这门功诀入门极易，便是六七岁孩童也能练得，难在进展缓慢，非得坚持修炼才能体现效果，你能坚持两千多年，根基之深，已经远超同境修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