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孝军见方启博这么说，于是埋头在本子上写写画画。
好一会儿后，才抬头对方启博说：“这个单子预算是九十二万，时间暂时先定半个月，包含了每天调查和监视的费用，还有一笔三十万元的保密费，不论任务能否顺利完成，所有发生的意外由我们团队承担，绝对不会牵扯到你。如果半个月后没有结果，还需要继续按每天四千元的标准续费。”
方启博心里算了下账，如果半个月能完成调查，等于每天要花六万多块钱。
虽然自己一再强调钱不是问题，但这收费也着实不低。
哪怕是一线城市里的白领打工一年下来，估计也没有他一天的收费高。
如果是二三四线城市，好家伙，六万块钱可能要三四年不吃不喝才能攒的出来。
余孝军见方启博古怪的神情，于是笑了笑说：“我给你写一份大概的费用明细吧，我们收费绝对是合理的。”
说完后，他开始在本子上开始‘唰唰唰’的写了起来。
写了足足有二十分钟，他才“嚓”一声撕下刚写完的那页纸递给方启博。
方启博接过纸看了一眼。
跟踪调查郑皇需要每天四千元基础行动费，因为郑皇的背景，所以额外加了六千，等于一天一万块钱，半个月十五万。
三栋别墅需要视频和录音服务，这一项每天每栋别墅需要器材租赁费四千元，一天八千，半个月十二万万。
余孝军还非常贴心地在一边备注：免收安装费和拆卸费。
还有一个是跟踪调查郑皇需要在私人场合进行拍摄，这一项每天加收六千元，半个月九万。
剩下的就是资料处理费，他会将拍摄或者窃听录音制作成光盘，这是一次性费用，十万块钱。
加上保密费，七十六万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余孝军这时说：“我使用的所有设备都会经过特殊处理，数据可以实时接收，所以就算被对方发现，也不会影响之前收集到的材料，绝对不会给你带来任何麻烦。”
说完后，他又微微一笑说：“方先生，说句实话，我的报价是国内行情的一倍还多一些，所以不是很多人能接受，不过我提供的是业内最顶尖的服务，所以是否要接受这个报价，取决于这个调查对你是否足够重要，这是需求的问题。”
方启博心里只是微微觉得这个收费有些高，但也不过是感叹一下而已，并不是嫌贵要放弃。
而且假设可以挖出郑皇的把柄，这点钱还是非常有价值的。
于是方启博便答应下来，“没问题，就按照你说的来，我有人已经在三栋别墅周围蹲点好几天了，可以全力配合你。”
余孝军却拒绝了方启博支援的提议，“不用，方先生只需要让你的人过来跟我说说这几天的情况就可以了，剩下的由我的五人团队来执行，一个帮手也不要。”
一边说，余孝军一边从包里掏出一个手机放在桌面上，“人无完人，我们也不是神仙，不敢保证没有任何意外，为了保障你的安全性，以后就用这部手机跟我联系，我找你的话，也会打这部手机，另外，我需要收一笔定金，一般是预算的价格一半，这个请方先生理解一下。”
方启博点头，“可以，不过我没那么多现金，转账可不可以？”
余孝军摇头，在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放在手机旁边，“收现金是对你最大的保障，没有那么多现金没关系，明天你把准备好的现金放在街口那家百货商场的8号储物柜，这是储物柜的钥匙，到时候你联系我，我会安排人去取。”
“没问题，明天我会把三十八万现金放在指定位置，到时候我会联系你。”
方启博这才知道什么是专业，整个交易估计也就这一次会跟余孝军见面，定下了目标和人物，以后可能想见他是没什么机会了。
余孝军说：“那现在你联系你的人在潘家园路口等我，我跟他了解一下情况，明天就可以开始工作，另外我需要五辆车，要求必须有两辆面包车或者商务车，要求拆掉座椅，其他三辆什么车都可以，没有要求。”
方启博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是八点了，于是便说：“好的，我这就联系他，顺便给你解决下车子的问题，我们先点菜吃饭吧。”
“不用了，我们见面的时间已经超过一个小时，这种情况以后不能再出现，我先撤退，你吃完饭再走。”
黄芸芸这时劝说道：“吃顿饭了不起半个小时，不至于吧？”
余孝军把刚刚写过的那页纸用打火机点燃，然后才笑着说：“安全第一。”
说完后，他便从椅子上起身往门外走去。
方启博看着余孝军离开的背影，拿起桌面上的那个诺基亚手机看了看，然后交给了黄芸芸。
“芸姐，你收起来，点菜吃饭吧，吃完了我们就回去。”
说完后，他给吴海渊打电话，让他去准备余孝军需要的车辆，然后把李振宇的手机号给他发了过去。
吃完饭，方启博回去家里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给刘向东打了过去。
“东子，最近长毛那边进展的怎么样？”
“还可以，无盘系统的合约已经收了几十份，长毛和赵丽雅都下市场去了。”
“完美世界的皮肤制作完成了吗？”
“今晚可以完成，明天你审一下，没有意外就可以更新了。”
“好，那明天我看一下，我休息了。”
“等一下，我今天听说盛大游戏和塔仁合作开发了《传奇盛世》，听说已经在封闭内测了。”
“传奇盛世？”
“对，就是传奇的升级版，听说画质和操作方式有很大提高，而且是他们自行开发的游戏，估计是要跟我们的完美世界在市场上拼一拼了。”
方启博摇头笑了笑，然后才对这手机说：“没事，传奇嘛，如果他们的服务器不升级更新，到时候我们再来一个外挂收一波韭菜，这等于给咱们送钱。”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那我没什么事情了，早点休息吧，我去下高健那里。”
“嗯，再见。”
挂了手机后，方启博靠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若有所思。
在他看来，如果服务器没变的话，以前他利用过的漏洞依旧存在，《传奇盛世》就是来给他们送菜的，而且这款游戏将会成为盛大游戏和塔仁公司推向深渊的产品。
因为《传奇》关服，就是因为外挂。
现在盛大游戏卷土重来，如果再来一次外挂事件，盛大游戏基本上就告别游戏产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