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广交会
在抵达广州前, 冬麦已经特意了解过广州。广州有着悠久的历史，西周时期，楚王派来到今天的广州, 把这个地方命名为“楚庭”；南朝梁武帝时, 菩提达摩祖师自印度而来，于广州绣衣坊码头登岸，传播佛法；新中成立的五十年代，严亦峻老先生一封电报，周总理亲批，促成了广交会的前身, 从此广交会登上了风云际会的舞台。
不过从熙熙攘攘的火车站出来, 冬麦还是惊讶到了。
她去过首都, 首都也是大城市, 但是广州的气氛和首都截然不同, 一切都是看着新鲜的, 她惊奇地东看西看。
这里的天比陵城的好像更为清澈湛蓝, 喧嚷的大城市里, 隐隐有着轻淡的香，这个时节的陵城已经秋叶飘零，但是广州的街头，路边的树叶依然绿而茂密, 枝干挺拔, 让恍惚依然在盛夏时。
冬麦猜着：“这是不是就是木棉树？”
沈烈：“对, 这是木棉。”
冬麦留心看, 还有些木棉树上残留着一些木棉花，一簇簇地枝条横生，外形像羽毛, 但是却鲜艳如火，看得冬麦新鲜不已。
陵城地处北方，哪里见过这个。
沈烈其也觉得新鲜，他也是头一次来广州，便牵着冬麦的手，两个边走边看，又拿着广州地图研究了一番，最后终于来到了站前路，这里有个新大地宾馆，是新疆进出公司帮忙订下的。
到了后，发现都是间，沈烈便和说了下，他和冬麦单独住一间，和家一问才知道，家本来就给他们陵城的联合工厂准备了一整间，所也不用特意换了。
下榻后，简单收拾，沈烈就带着冬麦去见了新疆进出公司的代表，并给家送上了冬麦做的糕点，那些尝了，也都赞不绝。
吃了东西，大家关系不像刚始那么客气，说话也就来了。
原来参加广交会目前一般都是按照交易团来参加，交易团是按照商品大类划分的，划分了类别后，所有从事这些行业的类别都要去参加自己类别所在交易团，到时候安排展位，也是按照交易团来安排，而他们就属于纺织原料交易团。
这么一来，沈烈冬麦他们的展位也就会和内各大羊绒工厂放在一竞争了。
和他们一的是羊绒科的科，姓霍，霍科给他们介绍：“你们是头一次参加，展位我们都已经准备好了，这都是我们提前一个月就始来筹备了，你们把你们的品拿好，再把你们的介绍都准备好，到时候过去就行了。在这之前，会有两天的时间来进行培训。”
到有培训，冬麦稍微放心了，背靠大树好乘凉，搭上家新疆进出公司的船，到底是不一。
不过和霍科同行的几个新疆公司同志，显然是不太看好沈烈冬麦，甚至言语中有些调侃霍科的意思，在他们心里，少是不太看得沈烈冬麦，觉得不过是一个小坊罢了，能掀什么风浪。
霍科竟然把这的合给了这么一个小坊，简直是好笑了。
当然家这意思，是含在笑里，及礼貌的言语后，都是有素质的同志，不会明说，但是这不会明说的鄙视，更加让不舒坦。
沈烈意识到了，不过没理会，事后吃饭的时候，对冬麦道：“我们是凭着力吃饭，既然他们都认为我们拿不到单子，那我们就必须争取来一个门红给他们看看。”
冬麦点头：“我明白，我也不会在意，广交会这个平台对他们来说是司空见惯，但对咱们来说，是费了很努力才拿到的机会，我们既然能走到这里，就一定能想办法继续走下去，让他们所有的刮目相看。”
沈烈轻笑：“对，我相信我们羊绒的质量，也相信外客商一定有识货的。”
而接下来，为期两天的培训就始了，这个时候冬麦才知道，这个培训并不是新疆进出公司负责的，而是中进出商品交易会领导委员会负责的，是分交易团进行培训。
培训过程中，要学习对外纪律，还要学习定价审核等，这些对于冬麦来说，都是新鲜的，一切都太陌生了，不过好在她比较刻苦，努力做笔记，最后倒是也能跟下来。
有时候，坐在窗明几净的会议室里，着领导给大家讲纪律讲注意事项，看着窗外挺拔的木棉树，她就会想遥远的陵城。
两年前她在做什么，在为了不能生孩子掉泪，为这辈子完了。
而如今的她，再也不会想这些，她在经历着两年前的她想也想不到的事情，那个时候，哪里知道什么是广交会，什么是木棉树？
这就是生，舞台变大了，界变宽阔了，回头望，你才知道，曾经的自己原来只是占据着井底巴掌大那么一块地方。
为了那些不值得的事情哭鼻子，原来只是因为你把自己拘囿在井底那么一方天地。
世界很广阔，需要学习的很，只要努力，一切都会慢慢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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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踏入广交会的时候，其有些花缭乱，各色各的，操持着各不同的语言，五花八门的展位，太的信息冲击而来。
沈烈轻轻捏了一下她的手指，笑着说：“还记得我们练过的英语吗？”
冬麦努力想了想，便有些底气了，她会英语，费了好大劲儿练的，虽然只是常语，但是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进去后，按照会场地图，很快找到了他们的展台，这里已经有新疆进出公司的霍科在，霍科热情给他们进行了介绍，又帮着大致提了提行情。
这个时候，周围几个展台陆续有了，霍科便将沈烈冬麦介绍给了旁边的几位，介绍中，冬麦知道，这都是来自天津和内蒙的土畜产进出公司，当然也有各省份的裘皮科毛皮科等，可说，全都是响当当的公司，但凡能拿到出牌照的，全都在这里了。
冬麦之前就沈烈提过这些，没见过家，觉得家是很大很大的办企业，自己这小坊肯定没法和家比，不过如今见到，除了对方穿衣服更郑重一些，好像也没什么大差别。
冬麦今天穿了白色衬衫，搭配简洁裤，系了之前首都买的彩色丝巾，把短发简单地烫了一下，看着也是时髦洋气，但又清雅庄重，便是站在各外宾面前，也依然清新出挑。
当下自然有好奇地和沈烈聊，问来他们的情况，之后家就笑了：“你们是陵城的，给首都绒毯厂供货的？你们不是一直都分梳毛渣子吗，那个太短。”
这话里，显然有些看不的意思。
不过这倒是也正常，毕竟能过来参加会展的全都是办大公司，响当当的部门，像沈烈这小地方过来的小厂家，这还是头一次。
沈烈便笑了下，淡声道：“同志，你的信息需要更新了，我们现在不但分梳短绒，可也分梳绒，白山羊绒，这是我们的品，你如有兴趣，可看看。”
他虽然和新疆公司合了，但是陵城如今搞羊绒的太了，如这次成功，将来只会更，陵城政府后也肯定要大力发展羊绒业，沈烈觉得适当地让天津内蒙几家公司了解一下陵城羊绒业的发展，也是好事，没准后就有机会合了呢。
他说话不亢不卑的，倒是有几个相邻展位的同志看过来，不过也就是看看，毕竟大还是不太能看得上。
交易会很快就始了，这场交易会持续二十天，时间很，沈烈也知道，这并不是一下子就能拿到订单的，还是得有耐心。
始两天，也有来问，沈烈和冬麦都认真地和家答，把自己学的英语都给用上了，还连说带比划，又拿出来图片给家看。
不过可惜，并没有什么成交。
这让沈烈有些失望，冬麦也有些沮丧，不过晚上吃饭时候，霍科却安慰他们：“这也没什么，为什么广交会要二十天呢，因为这是一个漫的过程，陆续会有各客商过来，并不是说头两天所有的客商能把所有的展厅都给看了，整整二十天，陆续有成交的，不到最后，不能放弃。”
说着霍科又说了他最初参加的时候，一个订单都没成的事。
“再说，你看天津和内蒙那两个公司，不是也没成一单吗？有他们在那里呢，咱怕什么！”
这么一说，沈烈和冬麦的干劲又来了，始重新准备，晚上的时候两个抱着字典啃，又找霍科借了一些资料来。
也是赶巧了，第二天，有一家叫大杰瑞的公司，对双联合工厂的羊绒很兴趣，沈烈见此，又拿出几品给家看。
很快，对方就始询问价格和产量，沈烈和冬麦连说带比划，说明白自己的价格及产量，对方皱眉，之后回头和另一个穿西装的外说话。
冬麦看着，有些失望，心想这是白搭了吧。
谁知道那个在聊完后，就始说数字，比划数目，又问期。
始两个都没明白，后来恍悟，这是有意要买？
当下顿时精神来，经过沟通，对方想要两吨的精梳羊绒制品，他们认为沈烈的羊绒度够，纯度高，正是他们想要的。
他们比划着说，别家的纯度不够。
这下子沈烈和冬麦都兴奋来，沈烈和家进一步详谈，冬麦连忙跑去找霍科帮忙，毕竟家霍科经验丰富。
霍科本来正写价格，说这个，扔下笔就往这跑，毕竟双联合工厂卖出去羊绒，他们坐收外汇。
霍科加入后，沟通就更加顺利了，而且霍科也更有经验，知道怎么和家外谈，一切都是不可思议地顺利，竟然当天就把合同具体内容给订下来，第二天准备签订合同。
当晚，霍科兴奋异常，要知道和沈烈成立双进出联合公司，这路子走成什么也不知道，公司里不少全都盯着，也有在等着看热闹。
现在好了，直接两吨的订单。
这两吨订单往那里一放，谁还敢再说什么！
相较于霍科的激动，沈烈倒是越发冷静，他并不想太早透支喜悦，他想等明天合同定下来再说，白纸黑字才是硬道理。
冬麦明白沈烈的意思，其她自己也很忐忑。
努力到现在，办了两个工厂，两家门店，再也不会缺钱了，但是钱之外，总是还应该追求点别的什么。
这次的两吨羊绒订单，对他们来说意义太大了，太大了。
这对陵城的羊绒业是天大的事，他们希望回去后给大家传播惊喜，而不是失望。
两个当晚都有些睡不着，不过想着明天还要和家细谈，只能是勉强睡着。
如此煎熬了一晚上，到了第二天，去谈了，一切都想做梦一，很顺利，整整两吨的订单，一气签下了，价格是五万金一吨，所这两吨就是十万金的价格，此时元兑民币的汇率是1.9576，所这大概是二十万元的货。
最关键的是，家这两吨只是试探性的小额订单！
先拿两吨的货试试，如可，后面自然就是期合了。
当合同签好后，沈烈冬麦都和外握手，庆祝合成功，沈烈把自己学到的最后一句英语说出来：“i believecan have a good cooper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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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烈和霍科详细地谈了接下来的交货流程，是由沈烈负责出货，运往海关，到了海关，由新疆进出公司负责跟进出，涉及到交货问题，两个谈得很细。
沈烈的工厂也安装了电话，后沟通交流也方便。
谈完后，一切妥当，霍科也高兴，意气风发，请大家伙一吃饭，吃的是广州当地特色菜，菜色丰盛，有红烧乳鸽，有蜜汁叉烧，有上汤焗龙虾，还有鲍汁扣辽参和广式烧填鸭，霍科还特意为冬麦点了椰汁冰糖燕窝。
男们都稍微喝了一点酒，不过沈烈想着明天还要参展，就只是喝了一点，虽然拿下两吨的订单大家都很满足了，但他还想再试试，毕竟是半年一次的机会，他想和几家外公司交道，哪怕家现在不下订单，留一个联系方式，留一点印象，这也是机会。
吃过饭后，沈烈便带着冬麦出去逛了逛，他们过来一周了，还没逛过，主要是压力大，生怕拿不到订单，现在有了一个两吨的订单，也放松下来了。
两个先去了环市东路的友谊商场，里面和首都的商场一，不过这里竟然是自选商场，没有什么柜台，可自己进去随便走，看都什么拿来，到了门再结账。
这购物方式很奇特，冬麦觉得好玩，再看里面都是洋气的外货，而且不要外汇券，便有些兴奋。
沈烈买了一些进巧克力、坚和蓝罐曲奇，还买了一些衣服，给孩子买了两罐奶粉。
离友谊商场后，两个又顺便过去了区庄立交桥的夜市，这里到处都是地摊货，衣服鞋子都很新潮，冬麦怕东西太带不了，没敢买太，就随便挑了几件。
接下来的十几天，沈烈和冬麦每天都过去参展，从宾馆到展会坐班车过去，守着展台一整天，这其间自然也遇到不少咨询的，留下无数客商的名片，也散出去不少名片，至于订单，倒是也拿到两个，不过都不大，都是试探性的订单，一个五百公斤的，一个七百公斤的。
满打满算，沈烈整个展会拿到了吨两百公斤的订单，这可说大丰收了。
展会结束的时候，霍科请沈烈和冬麦吃饭，新疆进出公司的其它几个同事全都变了脸色，夸赞敬佩，完全没有了最始的轻视，甚至看着霍科，隐隐有些羡慕的子，这么大的一个好处，怎么就让霍科捞着了，看这夫妻两个的劲头，后不知道能赚少外汇呢！
旁边的天津和内蒙进出公司说了沈烈和冬麦的业绩，都有些吃惊，打一番后，特意找了沈烈冬麦过去，要了名片，说是“有机会希望我们能合”，也有的表示“我们也想去陵城考察一下你们的情况”。
新疆进出公司的一看这情况，就不乐意了，差点和天津内蒙进出公司了角。
二十天的广交会结束了，沈烈买了飞机票，两个乘坐飞机从广州前往首都，再从首都转乘火车回去陵城。
当飞机飞在高空上时，冬麦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只觉得心境阔。
天地那么大，世界如此广阔，这辈子还有很时间，他们可努力奋斗，没有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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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可说是沈烈的事业飞黄腾达的一年。
大杰瑞公司的两吨羊绒在如期交付后，很满意，并且签下了期供货合同，而除此之外，还和本东洋纺系签了供货合同，同时还陆续打入了英和意大利等家。
订单如雪花一般源源不断而来，两家工厂的梳绒机目前已经扩大到了五十台，就这么夜不休地运转着。
规模扩大了，尽管有新疆进出公司提供羊毛原料，但羊绒需求量大，羊毛还是供不应求，到了这个时候，之前沈烈让江春耕辟的内蒙牧区背绒渠道就发挥用了。
不过沈烈也意识到，只靠自己这些背绒是不行的，要想进一步发展，自己不可能把整个供应链条所有的钱都挣了，要适当给别生存空间，要学会借鸡下蛋。
恰好那天陵城羊绒商业协会成立，沈烈便成为了商会会，在商会的剪彩仪式上，沈烈便提了如今的牧区背绒。
他提到了羊毛这个行业，也提到了现在羊毛原材料的紧缺问题。
他表示，其没有梳绒机，也可搞这个行业，大家手头有些钱的，可去内蒙去新疆收购羊毛，将羊毛背回来，自己不需要分梳，只需要转卖给这些有梳绒机的梳绒户，这不就能赚取差价吗？
当然他也提出来，大家前往内蒙新疆的时候，可带着本地的土特产去卖，这卖了自己的土特产，再收购羊毛回来，里外里也能赚不少。
最后他表示，大家如背回来羊毛，他看情况收，什么的都有，价格再商量。
他这么一说，大家都来了兴致。
梳绒机太贵了，一般真得上不这个机子，但是如出去背了羊毛回来卖给沈烈或者其它梳绒户，倒是一个好主意。
现在梳绒户那么，全陵城不知道少，谁不需要羊毛，如能背回来羊绒，那怎么都不愁销路。
因为沈烈这个提议，不少都心动了，牛局说后，也觉得这个可行，于是鼓励大家出去搞羊毛，并且表示信用社可适当提供小额贷款让大家周转。
商业局的领导都这么表示了，大家积极性一下子高来，一时之间，陵城不少青壮年出发，前去内蒙搞羊毛，农村不怕辛苦，更不怕脏累，跑过去牧区蹲着，将那些带着羊粪球的羊毛扒拉出来，一点点攒，攒够了一两百公斤就背回来，那些好一些的羊毛，他们背回来后，沈烈这里会收，能让他们有一公斤大概两块钱的利钱，这么一来，一次背一百公斤的话，就是两百块钱了。
如去的时候，再带一些这里的土特产运过去那边卖，靠着自家土特产把来回路费捞回来，那背回来的这一百公斤赚两百，就是纯赚的了。
当一个背毛户回来后，赚了两百，大家都红了，都觉得这是好路子，于是庄稼下地后，农闲的时候，但凡有些本钱的，全都出去了，不光是去牧区，还会去那些羊绒加工厂，去收购零散的，一袋一袋地背回来，背回来后，有的卖给沈烈，也有的卖给别的梳绒户。
沈烈睛很毒，对羊毛现在也很挑，他看中的，贵一些他也要，但是看不中的，价格就会压得很低，一来二去，大家慢慢地光也都好来了，学会了什么是好的。
因为这个，挣钱的就不止是梳绒户了，那些上不了梳绒机的也始背绒挣钱了，甚至于背绒的范围不光是内蒙古牧区的羊绒了，还有各纺织加工厂剩余的毛渣子，及废旧羊绒大衣的回收品，收回来的这些原材料，自然又按照档次高低进行分类，会进行不同档次的深加工，流入不同要求的渠道。
陵城的羊绒业发展到今天，大家提到沈烈的时候，没有直呼名字了，亲近的叫一声烈哥，不熟的都得恭敬叫一声沈总。
这个时候的沈烈，业务范围也扩大了不少，除了出售自己的羊绒，沈烈的双进出公司也始代理别家的羊绒产品，从中适当抽取一定的利润。
陵城不知道少羊绒户囤积下的羊绒，陆续送到了沈烈这里，在进行质量检测后，符合质量要求的陆续沈烈卖出去，不符合的拿回去重新分梳，不断地有通过沈烈将羊绒卖出去，陵城的羊绒也走向了际市场，并在际上有了一席之地。
天津和内蒙的进出公司陆续也过来陵城考察，由商业局接待，接待的过程中，自然少不了一个名字：沈烈。
他们是说沈烈的事迹才来的，新疆捷足先登和沈烈合了，他们也想了解陵城羊绒的情况，寻求合机会。
对于这情况，由陵城商业局牵头，前往中土畜产进出总公司洽谈，最后终于商定，由新疆进出公司、中土畜产进出总公司和沈烈方联合建立联合公司，并将沈烈之前的加工厂合并进来，如此一来，公司的规模一下子翻倍，达到了七十台梳绒机之，拥有了几千平米的厂房。
订单源源不断，也不过是一年的时间，就创造了七百万的营业额，为家赚外汇百五十万，纯盈利百万。
中土畜产进出总公司还特意为陵城的羊绒命名，命名为精梳山羊绒，这从命名上就和天津的kvt和内蒙的kvs区分。
陵城精梳山羊绒名扬海内外，沈烈发财了，一下子发了大财，这是所有的穷尽想象力都无法想明白的，百万，这得少辈子花完啊！
不过对于沈烈来说，他更欣慰的是，通过一年的努力，陵城积压的大量羊绒终于全部卖出去了，不少羊绒户挣钱了，岌岌可危的陵城经济有救了，一切都好了来，梳绒机价格重新涨来了，大家纷纷想安装梳绒机挣钱了。
而此时的陵城羊绒业，为了进军际奋斗的也不止是沈烈。
彭天铭和甘肃外贸裘皮科的合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彭天铭的羊绒源源不断地运往甘肃，又由甘肃外贸进行出，同也走向了际市场。
孟雷东谈成了上海的市场，解决了一部分销路，之后终于迈出了艰难的一步，和沈烈合，沈烈出谋划策，由公司进行代销，总算是将囤积的羊绒全部出清，公司业务进入了良性循环。
到了这个时候，孟雷东回想过去，对沈烈激不尽。
曾经有过一些私的摩擦，但是关键时刻，家能在占尽上风的时候给自己一个台阶下，让自己不至于逼到走投无路，这就是家的气量。
孟雷东这个好面子，并不愿意低下头，但是他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这一年，在集团的年底庆功晚会上，孟雷东举酒杯给沈烈敬酒：“我这辈子没服过谁，这次真是服了你，沈兄弟，你就是咱陵城羊绒的大救星，也是我孟雷东的恩，今天是集团的好子，我不说别的客气话了，敬你杯。”
说完这话后，他自己连干杯。
在场的，大数都知道沈烈和孟雷东的那些过往，看到此情此景，全都忍不住拍手叫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