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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心上之人【一更】

谢沉往前走了两步, 跺了跺被震得发麻的双脚。

他低头又抬头,试图在宋皎身上确认一些事情。

就好比,他刚才忽然觉得宋皎很漂亮, 比方才别人说的、他们各自喜欢的人都好看。

又好比,他忽然又觉得, 宋皎和温知走在一起的场景, 实在是太别扭了,天底下没有比这个更别扭的场景了。

谢沉不自觉摸了摸鼻尖, 把膨胀起来的心情收回去。

他大步上前, 抓住宋皎的胳膊,把他从温知身边拉开。

那时宋皎正和温知说话, 忽然被人拽开,他自己也没反应过来, 眨巴着眼睛,不解地看着谢沉:“干什么?”

干什么?

谢沉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为什么要上来拉人?只是看着别扭,想也没想就直接上来了。

谢沉顿了一会儿, 最后道:“……上课了。”

“啊?我知道啊,我正要去……”宋皎被他抓着手臂,还是不明就里,还没再说什么,就被谢沉拉走,拉进武场里了。

朋友们也都跟着过去。

吴老将军大马金刀地坐在树荫下,靠在椅背上, 朝他们扬了扬下巴:“先去跑两圈。”

宋皎为难地看了看四周, 朋友们都扎起衣摆, 说笑着要去跑步了。

他看见温知, 像看见救星一样,上前要跟他说话:“智多星,你不舒服吗?我送你下去休息吧,怎么样?”

温知低头整理衣袖,十分认真:“我没有不舒服。”

“啊?那我不舒服,你扶我去边上休息,我们逃掉跑步怎么样?”

“不。”温知断然拒绝,整理好了衣袖,“走吧。”

谢沉拽了一把宋皎的衣袖:“你不舒服?”

他说得大声,宋皎连忙捂住他的嘴,小声喝止:“没有。”

吴老将军听见这边的动静,说了一声:“卯卯,快跑!”

宋皎回头:“是,外公。”

他没办法,只能拖着步子往前跑。

一提到跑步,宋皎整个人都不好了。

偏偏这个项目还是他提出的。小的时候,谢老当家要给他们开武课,问他想学什么,他当时什么都不懂,说了一大堆自己当时很向往的东西。

“跑步!跳绳、跳高、跳远,还有……还有跳、跳舞!”

得亏谢爷爷没有采纳后面那几个“跳”,不过他采纳了第一个意见。

宋皎跑过一次步,就不喜欢跑步了,因为谢沉说他跑步的时候像小鸭子。

到现在,谢沉是不说了,但他还是很不喜欢。

他平日里就懒懒的,到现在还爱吃系统商城里的零食,爱喝奶茶,爱吃烤肉,能瘫着看书,就绝不坐着。平时和朋友们出去玩儿另说。

总之,他跑起步来又慢又累,他情愿打木人桩,也不想跑步。

宋皎拖着步子,啪嗒啪嗒地踩在地上,扭头望了望四周,看见熟悉的木人桩,再转头看看吴老将军。

吴老将军正坐在位置上,眯着眼睛喝茶,好不惬意。

宋皎小声对温知道:“智多星,我要跑掉了,你要跟我一起吗?”

温知摇头,还想要劝他:“你不要……”

温知话还没说完,宋皎就抓住机会,一溜烟跑到木人桩那边,躲起来了。

宋皎双手扒着木人桩,躲在木人后面。

下一秒,一个人在他身后站住:“诶……”

宋皎转头,被谢沉吓了一跳:“你干嘛?”

“你在干嘛?”

“偷懒。”

这样太容易被发现了,宋皎警惕地看了一眼吴老将军,然后拉着谢沉,退到最里面去。

两个人蹲在角落里,看着朋友们一个一个从他们面前跑过去。

朋友们有的看见他们了,朝他们挥挥手,有的没看见,径直从他们面前跑过,还有的想要加入,放慢脚步,在木人桩那里绕了个弯。

宋皎朝他们嘘了一声,然后其他一起躲懒的人,都十分识趣地安静蹲下,蹲成一排

一片安静中,谢沉忽然道:“你刚刚想拉温知过来。”

宋皎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嗯。”

“干嘛光喊他?”

“他跑步也跑不快,每次都累得脸色苍白,就想喊他一起偷懒。”

两个人看向不远处的温知,他确实跑得不快,过了好一阵子,还在不远处。但他脚上的动作不曾停下。

宋皎感叹:“真佩服他啊。”

谢沉顿了顿:“干嘛不喊我?”

宋皎转头看他,疑惑道:“你不是跑得挺快的?喊你干什么?”

“我……”

谢沉还没“我”出个所以然来,宋皎抬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吴老将军已经不在位置上了。

他心中一惊,目光四处搜寻吴老将军的身影。

吴老将军提着青龙偃月刀步步逼近,宋皎和他对上目光,倒吸一口凉气,拉起谢沉就跑,还不忘招呼一起偷懒的朋友们:“快跑!快跑!”

一开始是宋皎拉着谢沉跑,才跑出没几步,位置一转,就换成谢沉拉着宋皎跑了。

吴老将军提刀直追,谢沉拽着宋皎,撒丫子狂奔,还带着一群偷懒的朋友们,很快就超过了前面的人。

温知看着他们的背影,垂下眼睛,调整了一下呼吸,保持自己的节奏。

而宋皎被颠得双眼发花,停下的时候,双腿一软,就要倒在地上。

谢沉从身后架住他的胳膊,把他从地上拽起来。宋皎放弃挣扎,软软地还要往地上坐。

谢沉提起膝盖,抵住他的腿弯,命令道:“站起来,走。”

吴老将军在边上看着,十分满意:“嗯,沉哥儿你帮帮卯卯。”

谢沉抿了抿唇角,再提了提膝盖:“卯卯,你往前走两步。”

宋皎的双眼都晕成蚊香圈了,他连谢沉在说什么都听不见,彻底放弃抵抗,往后一靠,直接倒在谢沉怀里。

小小只的,软乎乎、热烘烘的,谢沉忽然想起昨天晚上的梦,呼吸一滞,再也说不出什么“你自己走”的话来了。

吴老将军道:“诶,这可不行,沉哥儿,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谢沉就抱着宋皎的腰,把他抱到树荫下,让他坐在吴老将军的椅子上,又端了杯热茶给他喝。

宋皎靠在椅背上,慢慢重启。

有人把茶盏递到他唇边,他便就着那个人的手,喝了点水。

吴老将军:???

你们可以稍微把我放在眼里一下吗?

而后在靶场射箭,谢沉一个人背着两把弓、两个箭囊,引弓射箭。宋皎坐在旁边休息,谢沉射中靶心一次,他就抬手鼓掌一次。

“好耶!”

“不好。”吴老将军上前拍了一下宋皎的背,“你也过去。”

“是。”

宋皎不情不愿地上前去,谢沉把挂在身上的弓摘下来递给他,又拿了一支箭给他:“嗯。”

宋皎接过弓箭,摆出架势,眨了眨眼睛,闭闭左眼,再闭闭右眼,试图瞄准。

吴老将军又无奈又好笑,最后道:“沉哥儿,你帮卯卯一下。”

谢沉应了一声,站到宋皎身后,脚尖抵着他的两只脚,握住他的手,帮他调整姿势。

宋皎回头看了一眼,他却低声道:“专心点。”

宋皎转回脑袋,小声应了一句:“知道了。”

谢沉往后挪了挪,把贴着宋皎后背的胸膛移开。

可能有点吵。谢沉是说,他的心跳声。

心脏往下落的时候,谢沉带着宋皎松开了弓弦,羽箭破空,正中靶心。

宋皎搭起眼帘,往前望了一眼:“哇!沉哥你好厉害!”

糟了,好不容易控制住的心脏,又开始膨胀起来了。

从昨天晚上开始,短短的一天时间里,心脏失控的感觉让谢沉无数次手足无措。

谢沉猛地回过神,迅速收回手,后撤一大步。宋皎不解,回头看他。

他对上宋皎的目光,有些心虚:“你自己练。”

“好。”宋皎应了,却没有转回头去。

“还有什么事?”

宋皎指了指他背在背上的箭囊:“我没有箭。”

谢沉把箭囊解下来,递给他:“喏。”

宋皎把东西接过去之后,谢沉转头看了看四周,其他人都把一个箭囊的箭射完了,正聚在一起比试箭法。

他想了想,朝那边迈了一步:“我过去了。”

宋皎点点头:“嗯。”

谢沉像是在逃避洪水猛兽一样,从他身边跑开了,跑到兄弟们那边。

谢沉,你不对劲,你需要冷静!

你看,宋皎和这些兄弟明明没有差别。

“沉哥!”

“沉哥要来试试吗?”

“沉哥来试试,我们就没得玩了。”

谢沉从他们手里接过他们比试用的长弓,放在手里掂了掂,觉得重量差不多,然后将长弓拉开八分满。

他试了试手感,再从朋友们那里接过三支箭,将第一支箭矢搭在弓弦上,这回他拉了满月弓。

三支箭紧凑地发出去,每一支钉在箭靶上,都发出一声很大的响动,立在地上的箭靶都前后晃了晃。

直到第三支箭钉在箭靶红心处,仍旧是“砰”的一声,随后是更大的一声“嘭”。

箭靶倒了,扬起一地尘土。

朋友们好半晌才回过神,惊呼道:“我靠,沉哥天生神力!”

一向喜欢展示与炫耀的谢沉,今天难得没有第一时间附和他们的话,反倒转头去看宋皎那边。

不知道什么时候,温知拿着弓箭,走到了宋皎那边,两个人正拿着长弓,调试弓弦,时不时交流两句。

那种别扭的感觉又上来了,谢沉后悔死了,他刚才不应该丢下宋皎,自己跑掉的。

可是……

靠近的时候犹觉不足,又生怕逾越;逃开的时候,嫉妒发狂,又难以启齿。

超出掌控的感觉真是太令人烦恼了。

谢沉强迫自己转回目光,看向朋友们,故作坦荡:“嗯,没什么,我一点都不生气……”

他不小心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了,他面色不改地改了口:“这箭靶用了好几年了,早就该换了。”

牧英道:“那就算了,换个东西比,咱们去打木人桩好了。”

“好。”

谢沉和朋友们一起离开,他回头看了一眼,却好像什么都没有看清楚。

木人桩那边,一群人围着,把木人桩打得砰砰响。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边的人忽然退开,然后传来一声惊呼:“哇!沉哥,你真的是天生神力!”

谢沉看着地上断了一截的木头,皱着眉道:“没什么,我一点也不生气……”

他再一次改了口:“这个木人桩用了好几年了,早该换了。”

傍晚时分,谢沉和朋友们挥手道过别,一只手提着书包,往背上一甩,就准备回去。

宋皎和他住在一起,当然要和他一起走。

可是他一回头,又看见宋皎和温知走在一起。

今天温知出镜的次数过分多了。

谢沉的嘴角往下沉了沉:“卯卯。”

“啊?”宋皎转头,目光落在他身上。

他却不说话,转头又看向温知:“你还不回去?”

温知道:“我要和卯卯一起写功课,写完了再回去。”

宋皎忽然想起什么事:“对了,谢沉,三爷爷让我们明天背文章,你别忘了。”

谢沉“嗯”了一声,但宋皎对他还是有些怀疑:“你等一下吃完饭来我房间,我看着你背完。”

“嗯。”谢沉求之不得,但是谢沉故作矜持。

谢沉回了房间,先冲了个凉水澡。他双手举着木盆,木盆倾倒,凉水从他的头顶浇下。

湿漉漉的,像匹掉进冰窟里的小狼。

他在靠近与逃离之间游走,不清楚是什么感情驱动,更不清楚听从本心是对是错。

他感觉自己耳边有两个谢沉在喊。

一个谢沉催促他:“快点去找卯卯,再不去找他,你会难受死的。”

另一个谢沉提醒道:“诶,在梦里想想就算了,可别表现出来被卯卯发现。你这样想兄弟,你正常吗?”

“正常!特别正常!小时候不就是这样的吗?有什么不正常的?就做了次梦,代表什么?”

“不正常,我建议你先冷静一下,酒劲没消之前,还是不要去找卯卯了。万一你忍不住咬人怎么办?”

“沉哥,你再不去,就只有温知和卯卯待在一起了。”

谢沉一激灵,朝着后面喊了一声“滚”,然后拿上还没打开的书包,去了宋皎那里。

他不敲门,直接就推门进去。

进去时,宋皎正躺在榻上,搂着自己的大黄狗,一边看书,一边揉着肚子消食。还有今天总是出现的温知,他端端正正地坐在桌前,提笔写字。

两个人各做各的事情,偶尔说一两句话。

宋皎问:“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小的时候就那样跑步,到现在没一次偷懒过。”

温知脊背挺直:“贵在坚持。”

谢沉撇了撇嘴,反手把门关上,走进去,把自己的书包甩到宋皎面前。

宋皎坐起来:“你的功课写了吗?”

谢沉理直气壮:“还没有。”

“还不快点写,智多星已经在写三年后的功课了。”宋皎说着就要下榻,“快点……”

谢沉薄唇轻启:“呵。”

宋皎:???

“你在干什么?”宋皎一手提着书包,一手拽着谢沉,让他在桌子前坐下,“快点写,有什么不懂的就问我,写完了开始背书。”

宋皎提笔沾墨,把笔塞到他手里:“开始!”

他让谢沉自己写功课,然后随手拿起谢沉的书来看。

好家伙,半本书全都是小乌龟,柳先生讲到哪里,他画到哪里。

从前到后,小乌龟越来越活灵活现。

宋皎转头看他,用一种不可言说的目光,谢沉有些不自在:“干嘛?”

宋皎疲惫地叹了口气,倒在一边:“我不知道该怎么跟谢爷爷交代。”

入夜,温知收拾东西要离开,谢沉松了口气,深感愉悦。

宋皎朝他挥挥手:“智多星明天见。”

温知微微颔首:“明天见,今天你也累坏了,早点睡,沉哥是永远背不完文章的。”

谢沉抬眼:“喂,要走快点走,不要在这里乱嚼舌根。”

温知扯了一下嘴角,仿佛了然一切的模样:“明天见。”

说完这话,他就出去了。

谢沉道:“智多星疯了,他之前都不敢这样跟我说话的,他在挑衅……”

宋皎打断他的话:“他说的是实话。”

“啊?宋皎?”

“你能不能快点背啦?我很困啊,我想睡觉了。”

“那你去睡嘛,我自己在这里背就行了。”

宋皎怀疑地看了他一眼:“那还是我看着你背吧,要是明天背不下来,又要在外面站着。”

谢沉丢下书,站起来,把他拖到床边,丢上去,盖上被子:“你上去睡觉,我很快就背下来了,你醒的时候我背给你听。”

灯影朦胧,宋皎抱着枕头,睡得正香;谢沉也抱着枕头,认真地看着面前的书卷。

直到深夜,他把文章都背下来的时候,宋皎也没有醒来。

谢沉走到宋皎床边,想把他推醒:“卯卯,我……”

宋皎拍开他的手,往上扯了扯被子,翻身继续睡觉,还咂了咂嘴。

谢沉的声音忽然就小了,还有些委屈:“我背完了。”

我都背完了,你怎么还在睡觉呢?

你是小猪!

他把书放在宋皎枕边,然后在床边坐下。

宋皎睡得熟,背对着他,谢沉抱着手,扭头看着他,试图从他脸上找到一点使自己失控的原因。

也只有在宋皎睡着的时候,谢沉才能这样看他。

可就算是宋皎睡着了,他还是很快就移开了目光,不敢多看。

分明从前都是爱看多久就看多久的。

都是因为那个莫名其妙的梦。

谢沉委屈极了,十四岁的生日,他过得委屈极了。短短一夜,他根本不知道出了什么变故,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不受控制,憋屈烦闷,各种心绪杂陈。

他在梦里还像小时候一样为所欲为,在现实中却畏首畏尾,患得患失。

谢沉待不下去了,起身就逃回自己房间。

他把自己的兵器搬出来,用绸布将它们一个一个擦得锃亮,一直到了后半夜,才没了精神,爬上床,睡着了。

谢沉下定决心,自己应该离宋皎远一点,等调整好了心情,不再有那种莫名的情绪,再重新和他一起玩。

于是这几天,谢沉都没怎么理他。

这天学堂放了月假,朋友们约好一起出去玩耍。

谢沉一大早就出了宫,和朋友们在宫门前会合。

他环顾四周,问道:“鹦哥呢?”

朋友们道:“鹦哥去东市找那个卖花的小姑娘了。”

谢沉无语,又发现还有几个人没来,又问他们,得到的答案都是——

“去找卖豆腐的小姑娘了。”

“去找沽酒的小姑娘了。”

“去找小姑娘了。”

谢沉皱眉:“这群人真是……”

“太不讲义气了,明明都说好今天一起出去玩的。”正巧这时,说话这人的心上人从旁边经过,他的目光立即黏上去,嘴上说,“沉哥,我也有事,要先走了。”

谢沉的眉头皱得越发厉害:“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沉哥,小弟先行告退。”那人朝他抱了个拳,弯了弯腰,一溜烟就去追人,一边追,还一边从怀里拿出准备好的礼物。

剩下的朋友们劝慰道:“沉哥,咱们都大了,是时候成家立业了。”

这一群十四五岁的少年一本正经地说出这话。

谢沉哽住:“虽然我成语不好,但是……”

朋友们又道:“沉哥,古语说得好,‘兄弟如衣服,心上人如手足。’”

他们的成语好像更不好。

朋友们也知道这个解释好像不是很好,绞尽脑汁地想了想,最后一个人一抚掌,道:“沉哥,有心上人的时候,就想要一整天都和心上人待在一起,就算干坐着也没关系。”

“沉哥就体谅体谅他们吧,咱们学堂好不容易放一次假。”

“沉哥肯定还没有心上人,等沉哥以后有了就懂了。”

谢沉抱着手,扯着嘴角笑了一下:“呵,没出息,我以后有了心上人也不会这样,整天腻歪在一起,像怎么回事?”

他摆了摆手,也不怎么放在心上:“行吧,那我们去玩,别管他们了。”

一群人正要离开,正巧这时,穿着便装的温知出现在宫门那边。

朋友们朝他招手:“智多星,走了,一起去玩。”

温知也朝他们挥了挥手,却道:“我找了卯卯一起去书斋,你们去玩吧。”

谢沉走在最前面,自然也把这话听得清楚。

他走出没几步,忽然想到什么,猛地回头,打量起温知来。

方才他那群朋友都说,要是有了心上人,就恨不能一整天都和心上人待在一起。

最近温知出现在……

他的心整个儿都提了起来,随后宋皎牵着大黄狗,从宫门那边跑出来,他没有看见谢沉,而是朝温知挥了挥手,兴高采烈的:“嗨,智多星!”

整天待在一起的就是心上人?那温知的心上人……

晴天霹雳!

一道惊雷砸在谢沉头顶,谢沉忽然失去一切世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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