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这里很忙，有事吗？”
听筒里的声音有些傲慢。
“一铭现在在我这里。”戴医师听到熟悉的声音后长舒了一口气，似乎本来还在担心对方会拒接。
“他为什么会在你那里？”李小曼疑惑地问道：“这不是他的治疗时间。”
“我想，是不是应该结束他的治疗了？”戴医师苦笑了一下开口建议道。
“结束？”李小曼的声调微抬：“你什么意思？”
她不明白戴医师指的什么。
“我想，目前的治疗对他应该已经没有什么效应了，所以……”戴医师斟酌着开口说道。
但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手机彼端直接打断。
“什么效应，只要他现在想不起来就该继续治疗，你还想有什么效应？”李小曼不满地说道：“是对治疗费不满么？那翻倍怎么样？”
她有些趾高气昂地说道。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戴医师的眉头微微一蹙，她现在提到钱对他简直是一种侮辱。
要知道从一开始，他为的就不是钱。
“那你什么意思？！”李小曼的分贝再度一高：“本来一直都好好的现在你说不治疗了什么意思？！”
“我感觉再继续下去对一铭的不太好。”戴医师担心地看了一眼治疗室的房门。
其实顾一铭头疼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而且那些药一直持续吃的话对他身体也不算好。
现在他这样的状况，恐怕就是对治疗的一种排异反应。
“他怎么了？”李小曼的分贝终于变得正常，她也意识到现在顾一铭在诊所不太正常：“难道他发现什么了？”
她的语调到最后有些紧张。
毕竟这不太正常。
“他没有发现什么，但今天头疼的厉害，其实这样子对他不好。”戴医师有些迟疑地说道：“而且可能会损害他的脑子。”
“什么叫会损害他的脑子，你不是很厉害的心理医师么？而且还是国际有名的催眠师，你难道不知道还不知道什么是治疗的分寸？！”李小曼气急败坏地说道。
"物极必反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明白。"戴医师叹了一口气：“强行压制一个人的记忆肯定会对他的脑子有不良影响，一开始这点我就和你提到过的。”
空气变得突然安静。
戴医师按下了按钮，本来还算盛的阳光顿时被合拢的百叶窗遮蔽在外面。
办公室顿时变得昏暗起来。
这让谈话的氛围都变得越发神秘。
“你告诉我，现在是已经到了你当初说的后遗症的临界点了吗？！”李小曼良久才再度开口。
当初，在做这个治疗的开始，她就已经知道后果。
毕竟戴立行告诉过她这样会有的后遗症。
并且说这种治疗会有时间效力，当到达了临界点就就会反噬。
“是的。”戴医师迟疑了一下开口说道。
顾一铭现在脑中的记忆错乱的影像碎片只会是一个开始。
虽然还没有到临界点，但现在，为了阻止这个错误继续下去，他还是说了谎。（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