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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沙特夏娃墓之大漠之鹰

尚非他们没有叙利亚的签证,在大马士革机场入境大厅,编造了一大堆理由,没有混过海关官员。最后,还是尚非重新拿回护照,在护照里放了十张美钞,才拿到了一周的落地签。

他们在入境大厅折腾了一个多小时,走出机场大厅后,已是凌晨12点。尚非站在机场门口,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一阵热浪袭来,空气里夹杂着尘土味和硫磺味。

尚非抬头看了看,机场对面就是一副巨大的叙利亚总统巴沙尔·阿萨德微微驼背前倾的照片,很严肃,很深沉,仿佛并不欢迎他们。他环顾四周,找了一圈,没有发现迎接他们的墨者。他不知道是滑厘师傅没有安排,还是墨者没有及时赶到,他心里有一丝隐隐的担忧。但是没有时间多想,他不想耽搁功夫,直接带着箱子和徐弱上了一辆出租车,直奔汉志铁路的起点火车站。

尚非坐在90年代苏产出租车的右后侧,他出神的望着窗外,一座座高耸的宣理塔,从窗边呼啸而过,不过这里的世俗化程度达到了惊人的程度,除了偶尔横躺在路边的建筑废墟,其他都跟一个国际都市没有什么差别。

他看到车窗外路边的酒吧里,依然灯火通明,挤满了人,男男女女都在尽情的喝着酒,听着泰勒·斯威夫特最新的单曲,酒吧落地窗后随处可见不戴头巾、穿着短裙、抽着烟的阿拉伯少女。偶尔从城外传来一声爆炸巨响,震的出租车车窗玻璃习惯性的颤抖几下,尚非推测这应该是叙利亚政府军对阵“伊斯兰国”及“基地”组织的战事打的正酣。

可是这并不影响酒馆里的人们举杯邀明月,反而让这喧闹声在夜空里传的更远,他们仿佛都若无其事,没有人在乎一公里外到底在发生什么,淡定的出奇。

大概四十分钟后,出租车司机在一座两层纯石头建筑的拱门前停下了车,司机回头告诉尚非,这里就是他们要找的火车站。尚非从车窗里伸出头,借着月光,打量了一下这个传说中的百年火车站。这是一座本该坚硬无比的石头房子,在炮弹的蹂躏下,像被揉成一团、随处丢弃的纸团一样,脆弱、不堪一击,左边残破的卷帘门上还有很多弹洞。

箱子抬起屁股想下车,被尚非拽了一下,尚非从兜里掏出来一打美钞,递给司机师傅。司机打开车内的车灯,仔细的看了看尚非递给他的美钞,推了回去,急忙说到:“不用这么多,一张就够了。”

尚非笑了笑,用英语说到:“我们还想你帮个忙,我们知道这里三天前发生了爆炸,我们有个朋友过来旅游,当时他就在火车站里边。我们想进去找找他,需要有人带路,你是本地人,能不能带我们进去月台看看?”

司机坐在座位上怒着嘴,犹豫了五秒钟。他摇下车窗,向着黑漆漆的车站门口里边望了望,又回过头来,看了看尚非手里的那一沓美钞,仿佛奔赴刑场一样,犹犹豫豫的点了点头,从尚非手里接过了美钞。

司机转动钥匙,熄了火,回头望着尚非他们,用生憋的英语交代了一句:“你们都别下车,我先进去看看。”推开车门,蹑手蹑脚的从一堆废墟里踩着炮弹壳和水泥石块,进入了漆黑一片的火车站。

十分钟之后,司机师傅才猫着腰从火车站出来,打开车门,一坐下来喘着粗气说到:“里边啥都没有,月台上就只有一辆火车,不知道要去哪里。你们别进去了,回去吧,你们的朋友就是在,也应该在大爆炸里。。。灰飞烟灭了。”

箱子从后排伸出头来,问司机:“什么火车?”

司机回答:“火车的门都关着,看不清楚。这个时候还要出车的,也就只能是军车了,其他拉货和拉人的民用火车,三天前就被禁止了。”

箱子耸了耸肩,向司机确认了一遍:“军车?什么军的军车?”

司机低头小声说到:“政府军。这条线向南是去约旦的,应该是运送物质到叙利亚南边的前线,支援政府军消灭那里的反动武装的。南部有个沙姆战士联盟,据传已经有1.5万人规模了,他们已经占领了南部的德拉省。政府军再不去,恐怕他们很快就要打到大马士革了。”

尚非听完后,打开了车门,下了车,对司机坚定了说了一句:“还是要麻烦您,带我们去火车那里,我们十分想进去看看。”

司机极不情愿的跟着尚非下了车,摇着头,走在最前边,踏着乱石,带他们一瘸一拐的走进了火车站,嘴里还不停的嘟囔着“一群不要命的家伙。”才刚走上月台的台阶,一看到火车车厢,司机就站住了,抬起手指了指火车,掉头就跑了。

站台静的瘆人,空旷的月台,只有出租车司机急促的脚步声在黑夜里回荡。

尚非带着箱子和徐弱来到火车车厢,仔细的检查了一边,整个火车除了火车车头,有个司机在打着呼噜睡觉,其他都没有一个人影。

他们悄悄的打开车头后的第一节车厢车门,钻了进去,借着手机的手电筒灯光,尚非才看清,车厢里堆满了军用罐头、AK47、子弹箱等军用物资。徐弱张着大嘴,捂着下巴,瞪大了双眼,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她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的看到过这么多发着寒光的枪堆在自己脚下,她生怕一不小心踩了一脚,枪就走了火。

夜还是静的怕人,没有国内的蛐蛐叫。只有前边那节车厢司机师傅的呼噜声在站台上盘旋。从墨港出发,已经整整颠簸了一天一夜,尚非他们三人都累的够呛,随便找了一个没有AK47的车厢角落,三人靠着车厢,沉沉的睡着了。

他们再次醒来,是被一阵叽里呱啦的争吵声吵醒的。尚非朦朦胧胧的睁开眼,发现周围站了一圈胸前斜挂着子弹,手里拿着AK47的大胡子。一个扎着头巾,手里拎着手枪的男人走到尚非跟前,用脚使劲踢了一下尚非的脚。尚非被踢疼了,猛的一抬头,这个男人瞅准这个机会,拿出手机,对着尚非的脸拍了一张照片,闪光灯闪到了尚非的眼睛,尚非抬手去挡闪光,旁边的人应该是以为他要动手,不由分说的站出来,用枪托对着尚非的脸狠狠的扫了过去。尚非才刚刚从睡梦中清醒,根本没有意识到他们的不友善,没有任何防备,鼻血从鼻腔里喷了一地。

箱子想站起来反抗,被尚非一把按了下去。拿手枪的男人对着尚非坏坏的笑了笑,在他面前摇了摇手机,指了指尚非,得意的蹦出来三个英语单词:“YOU,1000 BTC。”然后歪了歪头,示意周围的人把尚非他们带走。

几个人上来,把尚非、箱子和徐弱捆的结结实实,套上头套,拽到车上。大约五分钟的颠簸之后,他们三人被取下头套,赶下车,又被推到了一座地下的土牢里,土牢里的大便和苍蝇正在上演一出蝶恋花的大戏,徐弱看了,趴着呕吐不止。隔壁土牢里的那群灰头土脸的男人,看到有一个没带头罩的鲜嫩东方女人来了地牢,热情一下子被点燃了,抓着土牢的木栅栏,对着徐弱吹着口哨,嗷嗷直叫。

刚刚送尚非他们来土牢的那个士兵,从包里掏出来了一个馕,扔给尚非,尚非没有接,馕掉在了地上。箱子从地上捡起馕,扔到了隔壁土牢,隔壁土牢的人瞬间像砸了锅,开始抢这个满是泥土的馕,对徐弱顿时就失去了兴趣。

一个抄着美式英语口音穿着牛仔裤的帅哥,威风凛凛的站在一辆小货车的车头上,手里举着一包乐事薯片,指了指小货车的车厢,对着一群孩子在演讲:“我最亲爱的孩子们,我这里边有你们永远都吃不完的薯片,你们想不想要?”

满身泥土、光着脚丫的一群孩子,绕着小货车车头站了整整一圈,异口同声的回答“想!”,纷纷举起手,想去抢帅哥手里的薯片。

帅哥满意的点了点头,笑着蹲了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一沓照片,举在空中,对着所有的孩子说到:“想要薯片,就要完成我交给你们的一个任务。我以阿里巴巴的名义向你们所有人发誓,谁能够找到这张照片上的这三个亚洲人,谁就会得到一整箱的薯片,决不食言!”说完,他就把手里的薯片袋撕开,开始让孩子拍着长队,每人到他跟前领一片薯片和一张照片。

孩子们一边把薯片塞到嘴里,一边举着照片,成群结队的向着隔壁的难民营入口跑了过去,落在最后边的,是一个用可口可乐锡罐做成假腿的小男孩,他跑的艰难而兴奋。

这是一座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难民营,一座座白色的帐篷星星点点毫无秩序的,散落在死气沉沉的戈壁滩上,这个难民营的周围被铁丝网死死的封存着,只有几个通道可以进出,都是武装分子严防死守,这里就是沙姆战士联盟军的总部。

他们已经占领了叙利亚南方的大部分土地,以这个难民营为掩护,把绝大部分武装力量隐藏在难民里。政府军拿他们没有任何办法,因为根本不能实施大规模的轰炸,怕引起难民营的平民伤亡。难民营的进出人员和物质都被严格限制,进出都要凭借证件,没有特别许可不允许随便进出,沙姆战士联盟实际上行使了整个难民营的政府管理职能。只有孩子,可以自由进出,没有限制。

发薯片的帅哥坐在车头,焦急地回头看了看远处地平线上的那辆蒸汽火车,长长的木质车厢在夕阳彩霞的背景板上勾勒出了一副绝美沙漠风景画。很显然,他并没有心情欣赏这幅风景画,他昨天下午接到美国墨家会的征召,让他放下一切工作,以最快速度去保护墨家钜子继承人。他本来准备去机场直接跟尚非他们碰面,可是在距离机场只有一公里的路上,遇到了政府军封路戒严,据说是一个大国国务卿到了大马士革,与尚非他们插肩而过。

这名帅哥名叫彼得,出生在美国,父母是土生土长的美国人,是美国墨家会的终生长老级会员,后来彼得的父亲生意扩展到叙利亚,彼得也就跟着父母来到了叙利亚。滑厘师傅在墨家会的总部可以实时跟踪尚非手机信号的位置信息,所以彼得一路追赶,来到了这个难民营就没有信号了,应该是武装人员把手机屏蔽了。

彼得从大马士革赶过来,他是没有难民营准入证的,只能让可以随便进出的小孩子去打探尚非他们的下落。夕阳已经沉睡,彩霞已经消失,一阵冷风吹过,彼得裹了裹自己的外套,他一直在死死的盯着难民营的出口。最出乎他意料的是,最先跑出来的却是那个易拉罐假肢男孩,他从大门口自信而兴奋的跑了出来,手里还高兴地挥舞着那张照片。

彼得跳下车头,钻进车里,发动小货车,朝着小男孩开了过去。小男孩看到车开了过来,站在原地嘿嘿的傻笑。彼得在小男孩正对面来了一个急刹车,他看到眼前的这个小男孩根本没有丝毫的恐惧,纹丝不动,从容的脸庞显示出小男孩确实是见过大场面的,仿佛生死在他这里都已经没有了区别,没有了畏惧。

彼得跳下车,走到小男孩面前,伸手抱起小男孩,把他放在车头盖上坐下,指了指照片,问小男孩:“找到了?”

小男孩微笑着点了点头。

“在哪里?快告诉我。”彼得双手抱住小男孩的肩膀,小男孩机灵的转动了一下眼珠,“我要先看一下我的薯片!”彼得哈哈大笑,他一溜烟跑回驾驶室,从副驾驶位置抱过来一箱乐事薯片,放到小男孩面前。

小男孩伸头向箱子里认真的检查了一下,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从裤兜里掏出来一张破旧的临时出入证,“我爸爸是首领的厨师,他说他见过这三个人,在一个地窖里关着呢,他还给他们送了个馕吃。这是我爸爸的临时出入证,你可以进去直接去找他,就说给他送货的。”

“你见过这三个人吗?”彼得问小男孩。小男孩摇了摇头。彼得想继续确认下:“你爸爸有没有手机?我给他打个电话。”小男孩又摇了摇头:“只有首领和将军才有手机。他没有,只有枪。”彼得耸耸肩,点了点头,他还想得到更多的信息:“他们是什么时候被抓进去

的?”

“今天早晨被抓紧去的。”小男孩目光坚定的回答。这下彼得放心了。他算了算火车从大马士革开到这里的时间,应该恰好是在今天早晨。彼得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伸手想从小男孩手里拿过来临时出入证,小男孩却没有松手:“等等,我爸爸说,要想拿证件,进出必须要给他十美元。”

彼得哈哈一笑,急忙点点头:“我给他一百美元,你放心吧,没问题。你现在可以撒手了,我的小可爱。”小男孩嘿嘿一笑,松了手。彼得把小男孩抱起,放到副驾驶座位上,径直朝着难民营大门口开了过去。

大门口的执勤武装人员,一看到从车窗里伸出头来的小男孩,问了一句:“送货的?”“是的,我爸要的货,都是给首领的。”小男孩神气的说到。执勤人员根本没有检查彼得手里那张临时出入证,直接抬起了门禁栏杆让他们过去了。彼得一脚油门飞快的开了过去,行驶在烟尘滚滚充满垃圾的土路上,彼得转头用特别崇敬的眼神看了一眼小男孩,指了指放在车上的那张通行证,抚摸了一下小男孩的头:“原来你自己就是通行证,这张纸根本就用不上啊。”

小男孩天真烂漫的笑了,哈哈大笑,特别得意。

十五分钟后,他们来到了小男孩的家门口。这是一间破旧不堪的白色帐篷,但是整个帐篷已经没有了一块纯净的白色,战争、天气、泥土和垃圾,已经在这块画布上勾勒出了一副色彩艳丽的天然抽象画。彼得一手抱着小男孩,一手拎着那箱薯片,来到了小男孩家的帐篷里。帐篷里除了一张床,没有任何家具和家用电器,看到有人从正门里进来,小男孩的妈妈和一只耗子同时悄悄的从后门溜了出去。

小男孩的爸爸从地上站起身,从彼得手里接过了薯片,还有彼得又递过来的一百美元大钞,心满意足的笑了笑,拍了一下身上的灰尘,带着彼得和小男孩去见他们的首领。

首领住的是一栋普普通通的三间开的石头房子,院子里戒备森严,三道守卫层层把关。武装人员搜遍了彼得的全身,把他身上手机、钱包、钥匙甚至腰带等所有能移动的东西都一一扣了下来,才放他们进去屋内见首领。

彼得进屋后才发现,屋内简直就是一座奢华的皇宫,首领的座椅都是镀金的,现代化的家用电器一应俱全。彼得没敢走上去给首领打招呼,因为他正在专注地看电视,的新闻频道正在持续报道叙利亚的战局。直到新闻结束,首领才转头看了一眼彼得。彼得向前走了一步,说明自己的来意。

首领看着彼得,得意的笑了笑,从左手边巴洛克风格的实木桌上,拿起一个包裹着钻石外套的手机,翻开照片库,调出来今早在火车上拍的那张尚非的照片,给彼得看了看。

彼得连忙点头,问首领想要什么条件?首领说有一个菲律宾人,在暗网上悬赏1000个BTC要他们三人的人头,他已经把照片发给了悬赏人,悬赏人已经在赶来的飞机上了。

彼得又向前站了一步,他给首领开出了1100个BTC的价码。只要看到这三个活人,他可以立即转账。

首领皱了皱眉头,目不转睛的盯着彼得,眼神深邃的像是马里亚纳海沟。全屋子里的人,没有一个人能够猜透首领到底在想什么。

彼得见首领还在犹豫,急忙补充说:“院子外边,我还有一整车的黑市急需品,有十箱雀巢咖啡,有一箱古巴雪茄,还有两箱阿莫西林。。。。”这是彼得早就备好的杀手锏,他在叙利亚生活了这么久,他早就知道现在这些反动武装最缺的是什么?因为,美国和欧盟自2011年以来,对叙利亚实施了严厉的制裁,很多日常商品都被纳入禁运名单,叙利亚的进出口急剧萎缩,已经下降了近九成。只有黑市才能买到刚才彼得说的那些急需品。有时候黑市也买不到,因为根本就进不来。

当听到彼得说到“阿莫西林”的时候,首领打断了彼得的话。他抬起头来,终于露出了第一抹笑容,露出洁白的牙齿,好奇的问:“有没有薯片?”

彼得愣了愣,随口答道:“有,还有两箱。”

“那就行,薯片很重要!全都给我的干儿子,要不是他扑上来,用这两条腿挡在我面前,我早就在上次轰炸中去见阿里巴巴了。”首领指了指站在隔壁的假肢小男孩,动情的说到。

彼得回头看了一眼小男孩,小男孩挺了挺胸膛,自信的点了点头。彼得心里涌上来一股酸流,他不知道小男孩当时哪里来的勇气,让他做出了这个勇敢的举动。他也向着小男孩默默地点了点头,又对着首领摊了摊手:“没问题,我们已经是好朋友了,我车上的薯片都给您儿子。”“不,是干儿子!”首领强调了一下。彼得急忙改口道:“对,对,干儿子。”

彼得出去小院大门外,把小货车当着首领的面,倒进了院子里,车厢对着石房门,停在了站在屋檐下的首领面前。彼得跑下车,打开后车厢,让首领检查里边的货物。首领站在屋门的台阶上,遥远的扫了一眼,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示意身边的武装人员带着彼得去领人。

彼得跟着武装人员来到地牢的时候,箱子正趴在地牢门口绝望的看着外边,眼睛里已经没有一丝希望,嘴里念叨着“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箱子泪满襟。。。”当彼得站在地牢的门口,叫尚非名字的时候,尚非也很诧异,他不知道站在地牢外边的这个老外是谁。

彼得对着尚非笑了笑,随口说出了“滑厘师傅”四个字,箱子的眼睛顿时发出了一道光芒,尚非也立马精神了起来,伸手拉起瘫坐在地上的徐弱,朝着地牢门口走了出去,在门口跟彼得行了一个墨者的见面礼。

尚非迈出地窖大门,就想大摇大摆的向外走,没曾想却被武装人员伸出AK47拦住了尚非的去路。彼得立即明白了武装人员的用意,向着尚非做了一个抱歉的手势,拿起手机拨通了滑厘师傅的专线,确认了已经找到尚非本人的信息,让滑厘师傅立即把比特币转账给首领。

彼得耸了耸肩,陪着尚非他们在地牢门口干等了五分钟,武装人员的手机才响了起来,首领在手机的那头表示比特币已到账,可以放人了。

走在黑暗又坎坷的土路上,箱子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外边自由的空气。五分钟之前,还他在怀疑自己是否就要死在这个半年见不到一滴雨的陌生之地,没曾想彼得来的这么突然,这么及时。他搂着彼得的肩膀,哼着小曲,兴高采烈的跟彼得并排走在最前边,奔着火车的方向往前拼命的赶路,箱子不停的问彼得到底是怎么找到他们的,彼得把自己的经历添油加醋的当做一个传奇故事讲给箱子听。尚非拉着徐弱的手,紧紧的跟在他们俩后边,不时的跟着箱子哈哈大笑。

彼得的小货车连同整车的货一起都给了首领,他们已经没有了交通工具。目前唯一的希望,就是那辆依旧停在浩瀚沙漠里的,今天早晨被首领劫持的那辆蒸汽火车。

他们四人爬上车头,把座位上司机的尸体抬下车,挖了一个深坑,填好沙土,又在沙土旁竖了一块无字碑。趴回车厢,又把车厢里的血迹擦洗干净,箱子还专门去车头后边的第一节车厢,找到了昨晚遗漏在那里的行李箱,武器和物资已经被搬的空空如也,还好,黑石还在。箱子把黑石从行李箱里取出来,背在黑色的背包里,随身携带。

尚非按照youtube上的黑白色视频指南,一步步地终于发动了火车。当火车缓缓的开始移动,他们四人的心才终于放到了肚子里,在寂寥的夜里,看着星星点点的难民营帐篷在地平线上越来越远,逐渐消失在朦胧的夜色里,他们举起双手,尖叫呐喊,欢呼雀跃,仿佛基督耶稣在这一刻得到了重生。

一路上,火车穿越黄沙、经过村镇,经过了十来个检查站。有的是彼得下车拿着从小男孩那里顺走的通行证,去接受反动军的检查;有的是政府军打开每一节车箱检查;有的是仅仅看看彼得的身份证件;有的是士兵拿着测试军火的探测仪围着车子测试;有的则站在车厢里一动不动,直到箱子把美钞塞到他们口袋,才若无其事的离开。

第二天清晨,太阳才刚刚露出慈祥的笑脸,他们终于到达了约旦首都安曼车站,四人伸着懒腰从车里爬出来,走下车站月台,分头购买了一些生活物质,搬回车厢上。

彼得拉动蒸汽火车的发动机引擎,想从约旦的安曼车站继续出发向下走,一名身穿黄色制服、留着八字胡的车站工作人员,手里举着一个“停”字招牌,坚定的站在火车头前的车轨上,死活不让他们离开:“你们不要命了吗?再往下的路,早已经被废弃在沙漠里了,铁轨已经整整105年没有用过了,沙子早已把轨道吃掉了,前边都是沙漠,极其危险,绝对不能再向下继续走了。”

“不不不,他们是一群至诚至敬的阿拉信徒,他们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去一次麦加朝圣。他们因为反对美国,得罪了沙特王公贵族,掌权的沙特王子把他们列入了黑名单。现在,他们只有汉志铁路这一条路可以选择了,没有任何其他选择了。您作为约旦公民,难道不想在明天的新闻上看看他们开着火车直接撞倒沙特的边境墙,一路高歌猛进,直捣沙特圣城吗?”彼得凑近车站的工作人员,讲的慷慨激昂、义愤填膺。他心里明白,约旦人最恨的就是沙特,他们一致认为是沙特家族抢走了他们国王的宝座。

工作人员瞪大了眼睛,不停的点头,还没等彼得讲完,就从车轨上走开了,嘴里还念叨着:“安拉万岁,有安达的保佑,你们一定可以平安到达麦加!”

从安曼出来,起初的那段路程还算平坦,他们向车头的锅炉里填满了黑炭,火车拉着浓浓的黑烟,缓慢而优雅的走着。

闲来无事,彼得掏出手机,点开视频监控的APP,盯着看了一会,他发现一场好戏即将上演,急忙拍着大腿,兴高采烈的叫尚非他们三人一起过来围观。

原来,彼得在送给首领的那辆小货车的车厢尾,故意安装了一个高清摄像头。他离开的时候,还故意把车尾,正对着沙姆战士联盟首领的屋门,为的就是能够从首领敞开的大门里,可以看到屋内发生的一切。他刚才从监控里看到了几个陌生的亚洲面孔,他推测应该就是首领跟他说的菲律宾悬赏者来了。

尚非凑过来一看,一眼就认出了手机屏幕里的那个小平头,正是唐姑果的那个跟班,他是所有谋杀的直接实施者。尚非咬紧着牙关,声音微颤的问彼得:“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彼得抬起头望了一眼尚非,认真的答道:“就是他在暗网上全球悬赏1000个BTC,要你们三个人的人头啊,不然你们为什么会被沙姆战士联盟盯上呢?你们的护照和头像一出现在大马士革机场的数据库里,就已经被暗网的黑客盯上了。黑客把你们的行踪记录信息发到了暗网上,你们三人现在可是暗网上悬赏金额最高的明星人物了,你们还恰好坐着火车从大马士革一路南下,主动送到了沙姆战士联盟老巢的大门口。送到嘴边的肥肉,他们不会不吃的。比特币是他们最喜欢的赏金,这兵荒马乱的,比美元好用多了。”

听彼得这么一解释,尚非才突然明白了过来。原来小平头一直在找他们,给他们布下了天罗地网。箱子一听,惊出了一身冷汗,他拍了拍彼得的肩膀,吃惊的嘀咕道:“这么说,如果您老人家晚来几个小时,我们可就落入小平头手里了?”

彼得嘿嘿一笑,洋洋得意的答道:“谁让咱比他们聪明呢?12个小时的差距,可是跨越一个太平洋的智商差距了。”

箱子点点头,指了指屏幕上的视频,问彼得刚刚发生了什么。彼得答道:“小平头拿着赎金来换你们的人头呢。”箱子盯着屏幕上的小平头嘿嘿一笑,乐了。

小平头正站在首领的身后,掏出手机,俯身给首领看他手

机比特币钱包里的余额。首领一开始冷淡的很,不理不睬,一看小平头比特币钱包的余额,突然眉眼间的那朵乌云就消散了,他立即吩咐手下,拿了一把凳子给小平头坐下。

小平头没有客气,直接威风凛凛的坐在了首领的对面,还翘起了二郎腿。首领屈身向前,掏出手机,给小平头看了一眼手机里尚非的照片:“你现在可以转账了,转完账他们仨人就都是你的啦。”

小平头没有吭声,他在犹豫。首领立马脸色大变,腾的站起身来,伸手请他们离开,几十名荷枪实弹的武装人员也冲了上来,把小平头几个人团团围住。

小平头显然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他并没有被这些人吓到,缓缓地站了起来,僵硬的嘿嘿一笑,把首领扶着,做到了原来的座位上,示意其他人都坐下。他慢慢的掏出手机,给首领商量可否先转一半的比特币,等待会见到了尚非真人,再转剩下的一半。首领犹豫了三秒钟,经过几轮讨价还价,勉强同意了先转700个比特币。

首领拿起手机,一看收到了比特币,立马示意手下带着小平头转身离开了。小平头刚刚走出屋门,彼得就从手机的任务栏里调出了另一个APP,他没有任何犹豫的按了一下APP上的“BOMB”红色按钮,只听手机里传来最后一声巨响,屏幕上已经显示“NO SINGAL”。

尚非看了这一幕,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抬起手重重地拍了拍彼得的肩膀。彼得嘿嘿一笑,故意谈了一口气:“哎。。。当时忘记告诉首领,车厢里除了紧缺物质,还有一枚远程小炸弹。”他们四人相视而笑,视线从手机上移开,抬眼才发现,前边不到一百米的地方就是约旦和沙特的边境黄土墙。尚非看了一眼彼得,把火车的马力拉到最大,又站起身走到火车机身的炉子旁,铲了满满的几铁锹煤炭,加到火炉里。

火车头烟囱里的浓烟滚滚而出,像一头被烧了尾巴的野牛,肆无忌惮的奔着边境墙呼啸而去,声嘶力竭的汽笛声在蓝天黄沙里荡气回肠。。。。

他们四人坐在各自的座位上,系紧安全带,紧紧的抓着座位,闭上了双眼。徐弱紧紧的攥着尚非的手,不停的打颤。箱子也拉住了彼得的手。“嗙”,一声巨响之后,火车破墙而入,火车剧烈的震荡了一阵,左右摇晃了几下,还在全速前进。

他们悄悄的睁开双眼,一看傻了眼,眼前的铁路两旁竟然全是绿油油的千亩良田。边境墙把这泾渭分明的两个世界切割的是如此锐利,约旦这边是高低起伏连绵不绝的漫漫黄沙,而沙特这边却是一座座沙漠版的“麦田怪圈”。

箱子望着窗外,摇摇头,掐了一下彼得。彼得急忙闪开,瞪大了眼睛看着箱子,箱子点了点头“看来我们还活着,不是在做梦,沙特这边为什么不是沙漠?”

彼得耸耸肩,笑了笑,答道:“我以前一直听说沙特在做人工农场,没想到如此震撼。其实,沙特在开凿深井方面有悠久的历史,早在1930年代,便在首都利雅得开凿了深达1200多米的井,从此便在全国各地开始了“深挖井”运动。抽出的地下水通过中枢灌溉系统,配合机械化设备,灌溉地面上的农场,这些农场大多为直径1千米的圆圈。”

他们看到火车前边的车轨都已锈迹斑斑,于是主动降低了火车的速度,以每小时20公里的速度,缓慢地行驶在沙特国境之内。

徐弱用手支着下巴,在窗边悠闲的欣赏着这独具特色的西亚自然风光,路过山花灿烂的田野、穿过造型各异的村落。

彼得和箱子时不时的下去火车,把火车车轨上的烂木头抱到车轨外边,把岔开的火车车轨抱回,重新放到车轨的平行位置。偶尔,火车车头前边缺少了轨道,还要停下火车,把火车后边的轨道,抱到车头前边,重新把车轨安装好,再发动火车继续前行。

他们四人坐在火车上,就这样继续向前行走了两百多公里,看着红彤彤的太阳从东边升起,又从茫茫的戈壁滩西边睡去。

突然,一阵凉风袭来,天气转凉,尚非伸出头去看了一下车轨,发现眼前的轨道已是黑漆漆的一片,看不清眼前的路了,抬起头只看到西天挂着一抹夕阳红。

幸好,在火车不远处有星星点点的几处灯光,犹如万顷碧海里的几座灯塔,他们四人跑上跑下,忙了一整天,都累的跑不动了。因此,四个人干脆喝着啤酒,哼着歌,任凭火车嘟嘟的向前冲。

“哐当”一声巨响,仿佛火车碰到了一个巨大的岩石,就在靠近灯光的地方一下子抛了锚。尚非第一个站了起来,走到车厢门口,用一只手掰着冰冷的火车门框,探出大半个身子,向外张望了一下。这是在戈壁滩上搭起的三五个帐篷,帐篷里传出了一阵拉巴卜悠扬的琴声,空气中弥漫着烤肉的香味,尚非回过头向着车厢里悠哉的三人招了招手,让他们赶快下车。

他们四人跳下火车,借着手机手电筒的灯光,沿着轨道,走了不到三分钟,就来到了一座帐篷门口。帐篷外一家人正围坐在篝火旁,烤乳羊。箱子看到后,吞了几口唾沫,拍了拍彼得的肩膀,问道:“我们可以进去吗?”

“当然,好客是沙特人的骄傲。沙特人有句俗语:只要门是开的,你就可以走进去,享受主人家招待的茶水。”

尚非听彼得这么一说,满意的点了点头,拨开脚下的苜蓿,直接进入了主人家的庭院。主人五十岁出头,皮肤黝黑,体型健硕,看到有客人来,从容的站起身欢迎,围坐在篝火旁的女主人和女孩子也站了起来,低着头偷偷的溜进了帐篷。

彼得给男主人简单解释了他们要去麦加朝圣的愿望,看着远处的火车头,男主人竖起了大拇指,不停的点头,称赞他们对安拉的忠诚,他说:“我活了这么大,五十多年了,从来没有见到过真正的火车。上次听到火车,还是从爷爷的口中,说火车就像一条冒着火焰的巨龙,从天边飞来。”

尚非哈哈一笑,说:“明天一早你就可以看到这条巨龙就在你家门口了。”男主人笑开了花 ,印度女仆从帐篷里端出来一盘茶和椰枣,摆在他们四人面前,紧接着,又端来了番茄酱、辣酱、大蒜酱和切开的柠檬。

他们四人跟男主人围坐在庭院里的篝火旁,聊得不亦乐乎,篝火上的乳羊吱吱的发出沁人的香味,男主人大方的切下乳羊腿,分给他们尽情享用,还教他们:“要把柠檬挤到乳羊肉上,这样肉质才鲜美,没有任何羊骚的味道,再配上金黄色的油炸长米,才是真正的沙漠游牧民族的正宗吃法。”圆月下,幽静的戈壁滩上,一阵阵欢笑声,伴着男主人悠远绵长的拉巴卜,在空中飘荡。。。

第二天,天才蒙蒙亮,尚非睡眼惺忪的睁开眼,从帐篷里向外瞄了一眼,周围帐篷里的一群小孩子已经占领了家门口的这条巨龙,在火车上爬上爬下、敲敲打打,玩的不亦乐乎。尚非急忙叫醒了东倒西歪的躺在地上的其他三人,他们刚走出帐篷,就看到男主人正牵着三匹毛驴,从苜蓿地里出来。

男主人指着远处的火车,对尚非他们说:“巨龙的轨道十几年之前就被我们掀起来,撑起了帐篷。所以,巨龙走到我们这里就走不动了,也许这正是安拉的意思。在很久很久以前,这个世界上还没有巨龙,安拉的信徒都是骑着毛驴去麦加朝圣地。现在,你们送给了我们寨子巨龙,我们送你们三头毛驴,让他们驮着你们去见安拉,安拉肯定会被你们的赤诚所打动的。”

他们四人向男主人鞠躬致谢,背着男主人送的馕饼,尚非和徐弱骑上最高大的那匹毛驴,彼得和箱子各骑了一条小毛驴,高高兴兴的上路了。他们在绿色的苜蓿原野上奔驰,绿海在蓝天白云下飘动。一台台大型自走式节水喷灌机,像巨人伸出的长长手臂,在给苜蓿草地喷水,薄薄的水雾在阳光下变幻成七彩,鸟雀在啁啾歌唱,苜蓿汲取着雨水和阳光,摇曳着绿色的波浪。

徐弱紧紧的抱着尚非的腰,头靠在尚非的背上。尚非心里激起了一股暖流,这是久违的一种男性对女性的冲动,他感到徐弱酥软的上身顶在了他的背上,在毛驴背上一颤一颤的,又加剧了那股暖流的冲动。他心里想,如果没有重任在身,他肯定会回头轻轻地吻一下徐弱。箱子悠哉悠哉的哼起了BEYOND的《海阔天空》,彼得也跟着箱子在哼唱。

突然,从后边五百多米远的路尽头,传来了连续不断的枪声,紧接着就是路虎机车的轰鸣声,蓝色的天空中那几朵白云刚才还在闲逛,听到枪声,好像都跑的比兔子还快。尚非从毛驴脖子里抓起望远镜,远远的看到后边追上来的竟然是沙姆战士联盟的旗子,坐在路虎军车最前边的正是头上打着绷带的小平头。

尚非拼了命的扬着鞭子,狠狠的抽打小毛驴,他们本来想向苜蓿地里钻,可是一台路虎军车早就绕了一个大圈,堵住了他们的去路,他们只能向着无边的沙漠里狂奔。

大漠,沙尘滚滚,三只小毛驴在前边拼了命的跑,五六辆军车呼啸着向天空不停的开着枪,在后边包抄而来。如果安拉在,他在空中肯定不想看到这一幕,这是一副21世纪军人追缴原始人的画面。

突然,越过一个沙丘,尚非看到了几个骑着骆驼的猎人,正围绕着一湾清泉猎鹰,为首的猎人手里举着金黄色的猎枪。尚非没有丝毫的犹豫,就朝着这队人马赶了过去。

他们三人像三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冲进了骆驼队的后边,尚非从毛驴上跳了下来,来到拿着金黄猎枪、带着黄金戒指的贵族首领面前,嘀咕了几句,彼得也从毛驴翻身下来,跟着尚非跑过来帮忙翻译。

贵族首领马上从口袋里拿出一台卫星电话,拔出天线,又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通。然而,他根本没有理会眼前的这路开着路虎的军队,气定神闲的努了努嘴,眼睛眯成一条线,手掌朝下拍了拍尚非的肩膀按了按,自信满满的点了点头。

军车几秒钟就把骆驼猎人和毛驴军团严严实实的围了起来,简单的交涉后,军车已经失去了耐心,对着贵族首领的帽子就是一枪,帽子被打飞。贵族首领没有丝毫的颤抖,怒目而视,大吼一声,像极了大漠雄鹰,他举起手里的黄金猎枪,军车上的机关枪也同时对准了他。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十几架阿帕奇直升机从沙丘后突然呼啸着冒了出来,中间的阿帕奇突然一个导弹射了出来,军车看直升机来真的啦,立马调转车头,呼啸着溜了。

尚非他们四人跟着猎鹰首领,坐上了阿帕奇直升机,向着圣城麦加的方向而去。坐在阿帕奇座位上,箱子的腿还在颤抖,他好奇的问尚非,刚才到底给首领说了什么?尚非笑了笑,说:“猎鹰是沙特皇族特有的户外运动,拿着黄金猎枪,至少也是一位王子,所以只要跟他们站在一起,我们肯定就安全了。我刚才就直接告诉他几个弟弟的名字,他们都是我们礼品BOX的重要客户啊,我还问他王储去年是不是送了老国王土耳其光明之山钻石,你忘记了吗?这块古老的钻石,是我们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英国搞到的。”

箱子这才一拍大腿,恍然大悟,可是他还是不死心的继续问尚非:“他知道你认识王储,可是为什么他会救我们呢?”

尚非转头看了看直升机窗外蔚蓝的天空,神秘的一笑,说到:“因为我告诉他,我正在为他们的老国王寻找世界上最珍贵的生日礼物,如果他救了我们,我可以把这个礼物给他,让他呈送给老国王,这样他在老国王生日宴会上的风光就会盖过王储啦。”

彼得听后不停的点头,也转过头来好奇的问尚非:“那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礼物到底是什么?”

尚非耸了耸肩,皱了皱眉头,无奈的答道:“现在还没想到呢。”

徐弱瞪大了双眼,看了看箱子。箱子瞪大了双眼,看了看彼得。彼得瞪大了双眼,又看了一眼可怜的猎鹰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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