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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巅峰对决

尚非听到黄阿姨的电话,踌躇良久。他心想:唐姑果之所以能够把诺大的白氏家族一下子掀翻,确实是经过了长时间的谋划和蛰伏,现在她的最后一个线人已经浮出水面,剩下的就是真刀真枪的较量了。

尚非看了看大家,大家都在沉默。因为大家都没有想到,一次次的被动受敌,竟然真是尚明家一个毫不起眼的保姆在从中作梗,通风报信。现在很多事,尚非都想明白了,只有一个事,他没有想明白,好奇的问滑厘师傅:“我在东明港生活多年,对东明港山会竟然闻所未闻,他到底是个什么组织?”

滑厘师傅摇了摇头,答道:“东明港帮派很多,这个山会据说是东明港最神秘的帮会,以行事果敢狠辣闻名,但是没人知道他们的老大是谁,也没人知道他们具体多少人,更没人知道他们具体在什么地方,神龙见首不见尾,说的就是他们这个帮会。

当时,唐姑果闯了大祸之后,你二叔担心她在白氏集团根基太深,认识的人太多,自己人对她不忍心下手,所以就请了这个帮会的会长去追杀邓菱菱。当时,山会会长追查到唐姑果后,你二叔还亲自去见了她。

现在看来,这个唐姑果确实厉害,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最终还是把山会会长策反了。”

尚非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问滑厘师傅:“我们要想找到唐姑果,就必须到东明港IFC最高层山会会长的家里,普通人能不能进得去?”

滑厘师傅摇了摇头。

尚非又问:“那可否让人找个理由,把会长约出来?”

滑厘师傅又摇了摇头:“我也在东明港隐居多年,对他稍有耳闻。他年轻的时候跟二爷一样,杀人太多,仇人也多。年纪大了后,行事更加小心谨慎,现在选择隐姓埋名。IFC最高层就是他的独立王国,据传他只在家里召见极其重要的人,从不到外边抛投露面。”

尚非无奈的摇摇头,抬起手,用手指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毅然决然的站起身,向大家宣布:

“明天,若生,若死,一战可知!

请滑厘师傅不惜一切代价,明天中午十点之前,完成30%的股票回购。

尚贤和箱子现在去大哥家“请”黄阿姨。她供养几几读书,你们不要难为她,我们有她的录音,她的所作所为,自有法律裁决。你们只需要把她控制住后交给墨者,让墨者把她今晚就送到东明港。山会会长家门我们都进不去,她才是山会会长家里的钥匙。你们两个留在墨港,明天准备去白京酒店接管白氏集团,接管之后,贤哥要立刻代表我召开新闻发布会,向所有墨港居民解释清楚邓菱菱在仁伯爵医院骗取父亲签名的阴谋诡计,让她在墨港遗臭万年,再无容身之地。

弱儿你现在就通知东明港墨者,让他们召集一批精干之士,并准备所有重型武器,我们俩即刻出发去东明港。”

尚非分完工,各自出门,自忙自事。

第二天一大早,东明港的地铁站人头攒动,人群前呼后拥的从IFC的地铁站口涌出来,一辆黑色的阿尔法保姆车停在了地铁站的出口处,尚非、徐弱和黄阿姨三人从车上走了下来。他们沿着路标指引,一路走到了直通IFC最高层的专用电梯门口。

电梯是刷脸进入,尚非只能让黄阿姨按响了会长家的视频门铃。黄阿姨给会长家的保姆说要见唐姑果,解释了很多理由,唐姑果自始至终没有出现在镜头里,保姆也很快挂断了连线。黄阿姨又拨打唐姑果的手机,关机。

尚非正在犹豫怎么办?他看到楼梯的拐角处十几个保安正急匆匆的跑了过来,他猜测这应该是会长起了疑心,加强了防备,他们只能低头离开了。

尚非和徐弱把黄阿姨送回车上,他们俩没有跟着车走,而是步行走到了附近的星光大道,尚非想从外侧看看IFC顶层的情况。维多利亚港旁边的星光大道是东明港最知名的旅游景点之一,地面上刻着世界各地明星的手印,因为是早晨,游客三三两两并不多。

室外的天气一片大好。清晨蔚蓝的天空中,悠闲的飘着几朵白云,星光大道沿途的花儿开的无比灿烂,空气中花香四溢。徐弱站在江边,迎着海风,凭栏远眺,安静的欣赏着眼前维多利亚港穿行如梭的游船和客轮。

尚非抬起头,仰视着眼前这个东明港最高的建筑,IFC直插云霄,用肉眼根本看不清顶层的情况。尚非这才意识到他轻视了山会会长。会长在半空中的这个空中堡垒,确实不是一个黄阿姨就可以轻易突破的。

尚非转过身,指着维港对面那栋最高的国际金融中心,问徐弱:“去过对面那栋最高的建筑吗?”徐弱摇摇头。尚非微微一笑:“走吧,这边我们进不去,就去江对岸的吧,国际金融中心是对岸最高的建筑。”

徐弱理了理在风中飘逸的秀发,好奇的问:“这类顶级写字楼,都要有门禁卡才能进入啊,我们去了,照样进不去啊。”

尚非从兜里掏出来一张金黄色的VIP卡,递给徐弱。徐弱接过卡片一看,吃惊的问尚非:“你怎么会有国际金融中心的VIP卡?”

尚非憨憨一笑,答道:“因为我们礼品BOX的总部就在里边。”

徐弱兴奋地拍了一下尚非的肩膀,激动地说:“对了澳,你以前要接待中东王子,不在这种高大上的办公楼里,他们也不会上门啊。”尚非点点头。徐弱又问:“我们去对岸干什么?会长又不在对岸。”

尚非抬起手来,用两手的食指和拇指在空中比成了一个门形:“你看,IFC和国际金融中心两座建筑都是东明港的地标性建筑,他们俩就像站在维港的两位门神,两者交相辉映比翼齐飞,非常对称,最顶层基本在一个水平线上。”

徐弱激动地拍了一下手,兴奋的说到:“所以,你要去国际金融中心的顶层,用望远镜眺望一下IFC顶层的情况,对不对?”

尚非哈哈一笑:“猜对了十分之一。待会到了金融中心的顶层,你就明白了。走吧。”徐弱在去国际金融中心的路上又接连猜了五六次,尚非只是微笑着不停的摇头。他还接连给墨者打了几个电话,让他们把准备好的东西先运送到国际金融中心的顶层,还让三四个墨者乔装成医生,等候在IFC一层的电梯附近。但是,无论徐弱怎么问,尚非就是不告诉徐弱他们为什么要去金融中心,他只是看着她傻乐。

半小时后,尚非他们乘坐电梯,顺利的来到国际金融中心顶层的礼品BOX办公室,尚非带着徐弱,穿过每人一位的集中办公区,尚非微笑着给他的同事们点头致意,同事们纷纷抬起头来热情的打招呼,就像这一年来,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一进入尚非的办公室,徐弱就兴奋的围绕办公室转了一大圈。这是一个50平米左右的精致办公空间,办公设施简约而优雅,摆设极少,却并不显得空灵,窗外的白云触手可及,天空蓝的通透。

徐弱走到尚非的办公桌后,一下子躺坐在椅子里,双手抱头,悠然自得的抬起脚来,坐在椅子上转着圈。尚非则走到窗边,打开窗,伸手试了试外边的风向,然后走到沙发边,从茶几

上提起一只黑色的箱子,又走回到窗边。

徐弱看到黑色的箱子,来了兴趣,从凳子里跳起来,朝着窗子一溜小跑,跑了过来。尚非打开黑箱,徐弱低头一看,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喊了一句:“狙击枪?”

尚非点点头:“M500,M200的升级版,还在研发阶段,这个是军工集团实验室内侧用的限量版,有人偷偷拿出来卖。我们有个中东的客户花了大价钱,让我们从美国拆分成无数个小零件,分了几十次快递过来的,客户明天来香港验货。相传子弹在空中可以飞行二十秒,我们今天先拿对面的会长试试成色,看看效果行不行?”

徐弱点点头,躬身抚摸了一下黑色的箱子。尚非指了指办公室的门,徐弱心领神会的跑过去,把门反锁了。然后又跑回来,蹲下身,带着崇敬的眼神,看着尚非把黑色箱子里的零件一件件的取出来,慢慢的组装成一把一米多长的狙击步枪。

尚非最后拧上了消声器,举起枪,架在窗边,闭上左眼,从墙上的瞄准望远镜里向IFC的顶层瞄了瞄。徐弱也举起右手掌,搭在额头上,伸着头向IFC的方向瞭望。徐弱摇了摇头,问尚非:“会长这么老的老狐狸,他的玻璃肯定是防弹玻璃啊,难道咱这枪还能打穿防弹玻璃不成?”

尚非抬头看了一眼徐弱,伸出手指给她点了个赞,然后转身指了指办公桌上的望远镜,耸了耸肩,告诉徐弱:“用望远镜朝对面仔细看看”。

徐弱跑过去拿起望远镜,又跑回到窗边,举起望远镜,仔细的寻找着对面IFC顶层的每一个细节。突然,她指着对面的IFC,兴奋地跳了起来,大声的叫着:“哎。。。找到了,找到了!有一名工人从顶层吊着钢丝,正在擦洗玻璃,是不是你派去的?”

尚非对着徐弱坏坏的一笑。

此时,会长正坐在IFC顶层的家里吃着早餐,一抬头,恰好看到了窗外穿着一身黄色工装的工人,正用玻璃刮从左至右的挂着玻璃,一条夹杂着清洗泡沫的白色泥渍从玻璃上溜了下来。会长看看泥渍,又低头看了看乳白的豆浆,在心里骂了一句工人“真TM的不会挑时候,大早晨的给老子添堵”,但是表面上却微笑着,站了起来,走到落地窗边,礼貌的给工人打了个招呼,然后按了一下窗帘的按钮,窗帘自动关上了。

工人看窗帘自动关上了,举起手,背对着做了一个OK手势。徐弱使劲的拍打着尚非的肩膀,拍得尚非一晃一晃的,尖叫着告诉尚非:“他说OK啦,OK啦。。。。”尚非耸耸肩,无奈的告诉徐弱:“看到了,看到了。。。”他立马旋转了一下瞄准镜,把瞄准镜调成了红外线模式,瞄准镜里的会长,在窗帘后边变成了一个红色的线条。

只见工人从腰间飞快的掏出来了一个圆盘型的电子设备,把它放在了玻璃上,又熟练的打开圆盘,抽出来一根拉着极细极细丝线的锋利钻头。工人把钻头放在了圆盘远处的玻璃上,圆盘上的红色指示灯开始闪烁,钻头上的丝线自动的拉进,钻头炽热的发红,并开始围绕圆盘做圆周运动。

仅两秒钟的功夫,工人眼前的落地窗就被圆盘切割出来一个巨大的圆洞。工人从身后又拉了一条保险绳,把保险绳的挂钩挂在圆盘上,切割下来的玻璃被悄无声息的向上运走了。工人也跟玻璃一起,被保险绳吊了上去。

尚非在瞄准镜里一直牢牢的锁定着会长,会长刚回到餐椅上坐下,尚非没有一丝犹豫,立马扣动了扳机。尚非的眼睛仅仅贴在瞄准镜上,他屏住呼吸,在一心里一直在默默地读秒。十二秒秒之后,会长突然趴在了餐桌上。

徐弱仍开望远镜,兴奋的在办公室一边跳,一边围着尚非转圈圈,拍打着尚非的胳膊:“你这枪,果然不是玩具枪,还真能打这么远。”

尚非拿起手机,给IFC一楼的墨者发了一条微信。等候在那里的三名墨者都穿着白大褂,带着医用口罩,其中两人抬着一把担架,另外一名手里提着一个红十字药箱,脖子里挂着听诊器,显得极其专业。他们在收到尚非微信后的十分钟之后,就直接按响了会长家的视频门铃,这才会长家的保姆没有问一个字,就直接开了门。

三名墨者从电梯里走出来,抬头一看,眼前的过道两边,站了整整一排带墨镜穿西装的彪形大汉,彪形大汉的尽头是两扇朱漆大门,门口还有两个一人高的石狮子,狮子的表情狰狞而肃穆。

彪形大汉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们,他们三人心里同时咯噔了一下,但是并没有一个人向后退缩半步,而是理直气壮的继续向前走。只在大门口,两个彪形大汉简单检查了下他们的医药箱,就放他们三人进去了。

三人进去后,看到会长正捂着胸口,冷静地斜躺在沙发上,周围站着一圈人,有他的家人也有唐姑果,沙发和地上都是鲜红色的血迹,血迹还没有完全凝结。

戴听诊器的墨者走到会长身边,蹲下身,熟练的为会长剪开上衣、酒精消毒、止血、涂止痛药,最后包扎。

会长夫人问墨者:“请问医生,我先生有危险吗?”

墨者摇摇头回答道:“子弹很浅,没有进入锁骨,回去医院做个小手术,取出来就好了。”

会长夫人和周围的人群心口悬着的大石头,这才放下来。夫人走上前来,要跟墨者握手。墨者摆了摆手,礼貌的拒绝了。墨者转身,从容地从医药箱里取出来一枚黑色的小方盒子,轻轻地放在会长前边的茶几上,然后按了一下小方盒子上的按钮。小方盒子开始倒计时。

看到小方盒子上的屏幕开始一闪一闪的开始倒计时,有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觉得挺好玩,跑上来要拿小方盒玩耍。会长夫人指着小方盒子,好奇的问墨者:“做手术的倒计时吗?”

墨者摇摇头,取下口罩,十分严肃的对会长说:“定时炸弹。请会长您让家人全部都坐在沙发上,如果有一个人乱动,炸弹是不听话的哦。”

小平头站在唐姑果身后,恶狠狠的瞪着墨者,本想走上前来,被唐姑果拉住了,唐姑果指了指身边的沙发,让他坐下。他只能乖乖听话,坐在了沙发上。他感觉到兜里的手机一阵震动,掏出来一看,墨港发来了一条短信:“神秘股东今天早晨已把白氏集团的股票推高了十倍,在东明港股票交易所公开市场收集完成了股票筹码,成为新的控股股东。”他眼睛瞪得大大的,拿着手机给唐姑果看。唐姑果看到短信后,也把眼睛瞪得大大的,皱着眉头摇了摇头。

墨者对着小平头微微一笑,指了指茶几上的小方盒子,又不紧不慢的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个车钥匙大小的遥控器,在手里晃动了一下:“我们三个,每人都有一个遥控器,你们动之前,要想清楚,能不能一次把我们三个都摆平。最重要的是,这里可不是你们自己家,这是会长家,一家老小都在这里,我友好的提醒大家,不要随便开国际玩笑,开不起。”

会长家人也都坐在了沙发上,墨者走上前去,挨个收了手机和武器。其中一名墨者又走到隔壁房间,把尚明解救出来。会长强忍着剧痛,直起身来,问墨者:“你们想要什么?钱?我给你们,多

少都行,只要你们不动我的家人。”

墨者摇了摇头:“不,我们不要钱,就要两个人”

会长转头看了一眼唐姑果和小平头。唐姑果冷冷一笑,对墨者说:“真想不到,你们的小钜子还真有些本事,会长家都闯的进来。走吧,我们俩跟你们走。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们不想连累其他人。”

墨者又摇了摇头:“不,这不是一人做事,这跟会长也有关系。我们不能走。我们就在这里解决。钜子很快就到,我们先看看电视,有个节目直播,你们一定特别喜欢。”

墨者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朝着98英寸的液晶电视按了一下。电视里,尚贤正在墨港的白京酒店召开新闻发布会,他已代表尚非接管了白氏集团,正在声泪俱下的讲述邓菱菱是如何骗取父亲的签名?

十分钟后,门铃响了,墨者走到门口,开了门。没过多久,尚非和徐弱就从大门走了进来。会长看到尚非如此年轻,心里一震,他好奇的问尚非:“敢问阁下是?”

还没等尚非开口,徐弱白愣了一眼尚非,接过话茬:“他是白昊天最小的儿子。”

会长点点头:“虎父无犬子啊。我这里号称是全东明港最安全的地方,你是第一个攻破的,我敬你是条汉子。小兄弟,你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只要我有的,我全部给你。”

尚非冷冷一笑,走到会长身边,指着唐姑果问:“当年,我二叔说他死了,为什么你没有杀她?”

会长哈哈大笑:“昊云性子太急,他干完活就走了,根本不知道后来发生的事,还是我后来发了一张唐小姐惨死的照片给他。你是聪明人,我问你,如果有人给你说,她可以拿到菲律宾赌场的牌照,利润七三分,你还会杀她吗?”

尚非冷笑了一下,问:“你缺钱?”

“没有人傻到拒绝钱,不是吗?谁都知道,这是个一本万利只赚不陪的生意,总比我们打打杀杀来的容易。”

“那你为什么还参与谋杀?”

“我退休后从未杀人、他们的事我从未参与。”

尚非站在大厅的正中央,义正言辞的说到:“

但是你黑白不分、为虎作伥。

在这颗星球上,我们人类社会之所以能够生存到今天,就是因为我们被一座城墙所包围,我们人类站在城中,把城一分为二,左边叫法律,右边叫道德,有了这两条闭合的城墙,我们才知道知道人类的边界在哪里?让我们形成一个战无不胜的钢铁战舰,有资格战胜自然、战胜动物、战胜疾病、战胜规律。

但是你们,是站在城墙外的人。

你们藐视法律,任意杀人,还逍遥法外;你们违背道德,毫无伦理,还自认高尚。

我们,墨家会,就是城墙外的清道夫。”

听尚非这么一说,小平头突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尚非身边,激动地说到:“都是我一个人做的,今天要杀要剐,你看着办。我奉陪到底。跟其他人没有关系。你自己亲手杀死你二哥,你从小就是杀人犯,你还有什么出息在这里说法律?你在医院,抛下你的父亲自己逃跑,你有什么资格说道德?”

尚非头暴青筋,掏出手枪,枪口指在小平头的脑袋上,步步紧逼,逼着小平头不停的向后退,咆哮着:“你的手上沾满了无辜人的献血,我父母,几几,都是你直接杀害的,你就是第一个要血债血偿的人!”小平头退到玻璃边,已无路可退,后边就是刚被墨者割开的圆盘大小的玻璃洞,寒风从外边呼啸而入,窗帘随风飘扬。

小平头咬紧牙关,握紧拳头,抬拳挥向尚非。尚非没有丝毫犹豫,砰砰两枪,子弹恰好穿过眉心。小平头身子像应声而倒,朝着尚非趴了过来,尚非抬脚飞踹,小平头从圆形的玻璃洞里飘了出去,尚明立马从后边跑过来,他趴在玻璃上向下一看,小平头的尸体在空中随风飘荡,好一阵,才落到了IFC楼下的维多利亚港口的海水里。

尚非这个时候却自己捂着胸口,瘫坐在地上,嗓子里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哮鸣声。尚明急忙跑过来搀扶尚非,徐弱和墨者都跑了上来。尚明把手伸到尚非上衣的口袋里,他在到处摸索尚非的丙卡特罗喷雾剂。他心里清楚,刚才尚非被小平头这么一激,他的哮喘又犯了。

尚明拿出喷雾剂,对着尚非的嗓子,按了一下,又按了一下,没有反应。他又急切地在空中摇了摇小瓶子,继续按了一下喷雾剂,可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徐弱从尚明手里夺过去小瓶子,拼命的又摇了摇小瓶子,急的汗都流了出来,抬头看着尚明和墨者,声音颤抖的问到:“没有了,空了。这可怎么办?”

墨者也没有见过这种情形,呆呆的站在那里手足无措。尚明怀抱着尚非,眉头紧锁,也一时慌了神,不知如何是好,他感到尚非的身体已经开始僵硬。

这个时候,会长从沙发上吃力的探出半个身子出来,有气无力的问徐弱:“是不是哮喘发作了?”

徐弱看了一眼会长,点了点头。会长指了指唐姑果,让她带着自己的孙女去对面的药箱里拿药。墨者担心会长耍诈,本来想上去阻拦,尚明却摆了摆手。

唐姑果领着会长的小孙女走到药箱旁,小孙女从药箱里拿出了一瓶“硫酸沙丁胺醇气雾剂”,又拉着唐姑果一溜小跑,跑到徐弱身边,递给徐弱。徐弱接过来气雾剂,给尚非喷上。

尚非慢慢的缓了过来,有气无力的看着徐弱。

会长从沙发上吃力的欠起身,捂着伤口说:“我的小孙女也有这个病,幸亏家里有药备着。年轻人,你还小,不应该被仇恨纠缠。你看,现在直接的行凶者已经被你踹飞了。两代人的恩怨也应该彼此消解了,不然何时是个头?

墨家会我以前一直有耳闻,“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这是个伟大的组织。你刚说墨家会是城墙外的清道夫,你没有经过任何法律判决就直接杀死了小平头,这说明你们和他们都是游走在城墙外,都没有受到规则的约束。

墨家会难道不应该做一个名牧羊人吗?把城墙外的不听话的羊,赶到城墙内,让他们都接受规则的制约,这样是不是更好?”

尚非已经完全清醒了。他听清了会长的话,站起身,在尚明的搀扶下,走到会长身边:“牧羊人当然可以做。但是如果城墙外的不是羊,而是狼呢?”

会长微微一笑:“是狼还是羊,是不是还要城墙里的人说了算?”

尚非哈哈一笑,对墨者说:“那就带着她回墨港,一起接受城内人的裁决吧。”

会长点头致谢。

一个月后,尚非坐在白京酒店的办公室里,他正在跟徐弱和箱子坐在会议桌旁,看唐姑果的宣判大会。电视里,唐姑果紫色的头发已经花白,法院以谋杀罪名判处她终生监禁,以诈骗罪判处邓菱菱和Andy十年有期徒刑。

尚非看后,仰天长叹了一口气。

他走到办公桌前,拿起桌子上一枚火柴盒大小的小黑盒,走到窗边,向窗外一洒,无数只比蚊子还小的无人机机器人朝着墨港法院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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