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一点信任，还您一个帅气的开场】
"哦。"
【亲，好久不见。】
"？"
【想你，哟，亲！】
"呵呵哒，专心点。"
系统终于恢复，但这场古怪梦魇中，程尧感觉到好不容易修炼出的成果都难以施展。
不要说本就需要依靠术法池来施展的那些术法神通，就连自以为融会贯通的【赊刀意】都运转得十分困难。
战场之上，无论妖族还是人族，所依靠的都是强悍的体魄。
按系统的分析来说，如果把这场梦境当做梦魇创造出来的小世界的话，这就是一个体魄强度极高，但因为隔绝灵气而又没有许多神通存在的世界。
这也意味着梦境中的战斗方式是更纯粹的硬碰硬，倒是对程尧砥砺刀法十分有用。
程尧和尔尔赶到的时候，正是莱姆率领二十四骑义无反顾冲锋的时候。
他冲向战场的时候，莱姆淹没在妖族大军中，身上被刺成了马蜂窝。
率领重骑兵冲锋，长剑不断斩杀妖族，时不时酝酿出一点术法来个魔法攻击的石破天看向正在丘陵间跳跃而来的程尧。
虽然打扮得十分武装洛丽塔，也架不住五官依然是石破天那张决算不上帅气的脸。
尤其是那莞尔一笑，上翘的粗大鼻孔，如花的精致面容以及额角跟嘴角的大痔，无不让程尧心神一颤。
程尧努力忘掉石破天惊天地泣鬼神的一笑，平静好心情专心作战。
他看向凤栖城前茫然多的妖族，系统识别：
【妖族军队：5674】
【威胁等级：中】
他又看向正循着山路想要包抄的精锐妖族重骑兵，系统识别：
【妖族骑兵：213】
【威胁等级：高】
程尧的第一选择自然是除掉妖族骑兵，绝杀掉后患后再专心一路平推掉妖族大军便完事了。
他点点头，心中对着依然睡意稀松的斩魔刀喝了声："别睡了，干正事！"
斩魔刀在程尧体内打了个激灵，自觉从程尧鼻孔冲出。
不过梦境中的确古怪，斩魔刀试了好多次，就像不太灵光的打火机似的连续伸展刀芒，过了好一会儿才延伸出尺余长的金色刀芒。
哪怕只是身着常服，手上的斩魔刀也不起眼，此刻程尧身上的气势却足以成为战场的焦点。
远远操控战场的昊宇看着程尧眼神一凛，喃喃道："武英侯？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了，不过你就算是天下第一刀，又如何能敌过我的大军？"
就见昊宇伸手一抓，不断跃进的精锐妖族重骑兵无论骑手还是金鳞妖兽的眼睛都变得通红，并且身体的各处肌肉膨胀了数倍，连血脉都喷张得直接可以瞧见澎湃的脉动。
程尧丝毫不惧，反而燃起一丝嗜血的冲动，不过几个跳跃，程尧与妖族骑兵的锋芒已经不过百米。
斩魔刀刀芒终于延伸得更长一些，然而程尧此时却苦于无刀可出。
赊刀意储存的几刀在之前都被程尧用掉，在当前的环境下，赊刀意的神通运转极其不顺畅，甚至连最基本的去精炼收集其他人或妖的意志都做不到。
战场上正在交战的人族与妖族士兵何其多也，可程尧却没有丝毫办法以赊刀意的功法炼化出合适的一刀，再以一刀破去眼前两百多名妖族精锐重骑兵。
以刀刀到肉的方式，贴身近战不是不可以，但哪怕一刀一个，所需要耗费的时间程尧都花不起了。
因为他分明地看到，城头的莫语在看到他的那一刻脸上悲喜交加，仿佛如释重负般的痴痴看着他。
然后冲上城头的妖族士兵左右夹击，使得莫语连中数刀。
虽然莫语还在支撑苦战，但程尧能够感受到莫语已经心存死志，如果他不及时赶过去，恐怕事情会朝着极其不好的方向发展。
"怎么办？"
程尧心中有些恼火，甚至有些懊恼自己的实力不够。
【请看】
这时候系统传来提示，引导程尧的心念内视。
那是一团白色雾气，虽然看不清楚却并不给人神秘恐怖之感。
反而是程尧的心神在迷雾中穿行越发的安定祥和，逐渐地视线清晰起来，看到了一片安静的湖泊。
程尧轻盈地落在湖面上头，在远远的湖心岛上，似乎有一位美丽的女子温婉的坐着，正缓缓吟唱。
那是一种程尧从未听过的语言，以程尧从未听过的曲调歌唱。
程尧听着，无比的平静安详，竟有了一丝困意。
此刻他觉得忘却了一切的烦恼忧愁，所有的迷茫和压力都一扫而空。
他只想如初生的婴儿般，平静地漂浮在水中，然后在那种玄妙的状态下安睡。
不知道从何处，或是在这片神秘湖泊中，或是发自他自己的内心深处。
有一个意识在告诉他睡去，安心睡去。
他对这个意识感到亲切，愿意毫无保留的信任。
于是伴随着悦耳的歌声，程尧仰头倒下。
在一阵失重感后，程尧没入了水中。
没有丝毫的窒息感，真的如婴儿般，平静地漂浮着。
"程尧，此乃我天狐一族的珍贵灵光，名为'乍泄';，其暗合天道，蕴含一丝珍贵的天机，可助你明悟自身修行的功法，提升修为。
虽不知能否在此派上用场，但为今之计我也只好将希望寄托于此。
若你现在已经在参悟灵光，请你大可安心悟道，灵光乍泄处，不过是你心念一动时。
珍重，婉婉留。"
熟悉的悦耳的声音将这段上官婉婉的留言在程尧耳边说出，这使得他更添几分安心。
在现实当中他苦苦参悟却无法参透的赊刀九式，没准在这乍泄灵光中能够有所突破。
若是这突破刚好能够应对当下的窘境，说不定真的会成为此次事件的转折点。
————
沐惊秋带着一支特种部队，循着老和尚的指引一路出城往东追踪。
向南城的法阵由超S级的阵法大师设计，每年还要耗费巨额资金进行维护和升级。
越是修为高深的修者在法阵面前越无所遁形，只能按照向南城的规则从关口进出，否则会遭到阵法的攻击和守备武力的围剿。
除非有着守备部队颁发的特别通行证，但使用这个证书，也就意味着进出向南城的行踪会完全掌握在向南城守备部队那里。
就像沐惊秋突然御剑返回向南城营救程尧，已经她御剑出城去给程尧买早饭，这些进出向南城的行为都被徐青鱼第一时间知晓。
而那修为高深的梦魇张若昀直接闯过法阵的薄弱处，没有受到丝毫阻碍。
唯一的解释，就只能是向南城有内鬼，使用了某种手段为张若昀放行。
这也意味着，既然张若昀能够来去自由，在隐蔽得更深处，会不会有更多的没有暴露的存在潜伏进了向南城？
沐惊秋在追踪的路上越想越觉得恐怖，立刻将此事报告给徐青鱼要她赶紧安排彻查。
向南城可以说是北、西、东三面环山的险要之地，东边大山的特点在于雄奇。
层出不穷的奇特山峰不但造就了瑰丽的风景，也蕴藏了许多适合修炼的天材地宝跟洞天福地。
由于地形古怪交通不便，东边这些奇特山林中隐藏着许多古怪的修炼门派。
这些门派不问世事，更不会掺和云泽大陆持续日久的南北大战。
并且其修行之法，与南北的世俗世界中已经系统化、教科书式的修行相比，更偏向于传统的方法。
虽然说不上哪边更好，但这些门派的确蕴藏了许多古怪的修炼传承，也能吸引许多性情古怪的修者前来寻访问道。
如此的境地下，自然有许多魔修宗门隐藏在其中。
张若昀想要前往的，便是梦魇一脉的圣地莫摇山。
梦魇的传承虽多且分散在世界各地，莫摇山却是所有传承的起源。
不过张若昀哪怕已经数百年的寿命，也是在最近才寻到莫摇山的位置。
并且莫摇山的古怪讲究极多，其中便有其每隔一段时间才会现世，而间隔时间毫无规律可循，可以是数月，或者数天，或者数年乃至百年千年。
这次张若昀不惜代价的要把爱徒莫语攥到手心，便是想带着莫语一同前往莫摇山。
一来那里可能会有大道受损的张若昀重新修补大道的机缘。
二来魔道张若昀极其看重的这个弟子，与据说传承自远古莫摇山的'圣体';特征契合。
魔道中人行事乖张，想法更是无法用常理来揣度，她是真心希望莫语能够在莫摇山觉醒圣体。
这样她这一脉的传承便会成为梦魇传承中的主流，说不得会占尽梦魇一脉的气运，诞生出可以魔道称祖的存在。
已经离开向南城近千里，无论是张若昀还是沐惊秋一行的行动都显得格外谨慎。
虽然周遭的山峦叠嶂奇美，她们都能够感受到其中掺杂的古怪气息。
若非要形容，便是附近的灵气虽然充沛，却透着一种'亦正亦邪';的感觉。
似乎是有魔道巨擘在此修炼，又像有与天道契合的大能在此吐纳。
总之就是古怪得很，张若昀背着继续昏睡的莫语，只要安定下来，她就能以本命神通，哪怕是付出些代价，从那场梦魇中将莫语的灵魂召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