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温姝娴碰上，就避免不了谈到战枭。
温柠对她和战枭的事情没有多大的兴趣，但此时又不能打断她，只能被迫听着。
终于，温姝娴把话题转到了冷曼婕的身上。
“作为这次你帮我的报酬，我把你想知道的告诉你……战陌白是你生的，却在战枭身边长大，就连你都不知道自己生了三个孩子。虽然我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当年把战陌白送到我手里的人，是冷曼婕。”
温柠闻言，面上并没有表情起伏。
温姝娴不悦皱眉，“你不相信我？”
温柠看了眼时间，“柳女士就在外面等你，你出去吧。”
温姝娴敛着怒意说：“温柠，如果这件事你不相信我，你一定会后悔的。”
温柠很认真地看着她，“你现在不走的话，她们很快就会知道你现在要走，等她们反应过来了，你想走也走不了了。”
温姝娴的脸色突变。
她想到了昨晚那两个女人让人对她下死手的画面，她永远都忘不了她们脸上那种对生命蔑视的表情。
温姝娴暗自握紧了拳头，再次抬眼看向温柠，“如果你需要我跟她对峙的话，我可以。”
温柠这才看向她，声音依然冷澹，“你什么都不用做，你走吧。”
温姝娴抓住她的手，“温柠，她们这样害你，难道你一点都不想报仇吗？”
“是我要报仇，跟你无关，你再不走恐怕就走不了了。”
这时，柳月华已经走了进来，看到浑身是伤的温姝娴，心疼的不行。
“阿娴啊，我苦命的阿娴，你跟妈回去吧，离开这个鬼地方，以后我们再也不回来了。”
见到许久没见到的母亲，温姝娴到底没有像以前那样对她凶，而是握住她的手，“妈，我们回家，以后我来照顾你。”
“诶，好好，我们回家。”
临走之前，柳月华从包里拿出一只录音笔交给了温柠。
“你想知道的，都在里面，如果你还有什么不了解的，随时打电话问我。”
温柠接了过来，朝她们挥手，“再见。”
母女离开后，温柠把录音笔拿了出来，正要打开，却听景元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姐你快跑，外面来了一堆记者，说是要采访你。”
温柠的脸色一变，“温姝娴母女俩呢？”
“走了。她们不是那些记者的目标，直接把她们当成病患了。”景元急得满头大汗，“姐，你说怎么办？”
温柠：“就让他们在外面等吧，我去隔壁。”
景元张了张嘴，最后什么都没说，朝她竖起了大拇指。
温柠走了，贴了人皮面具之后从楚行川的家里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有记者看到了温柠，只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没人猜到，那个从他们面前大摇大摆地走过去，穿着保洁公司工作服的大妈就是他们在等的人。
再回到一号湾，秦晋诚已经不在这里了。
茶几上有一份文件，温柠拿起来看了一眼，浑身的血液开始逆流。
她顾不上换装，直冲战枭的办公室。
管森已经给她录了专属电梯的指纹，她从停车场直接上了总裁办。
刚走出电梯口，一群人从对面的会议室走出来。
温柠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那道扎眼的身影，扎眼到，让他身边的精英高层都暗然失色。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大婶，这不是刚搞完清洁吗？”
温柠敛了心神，大步朝他们走去。
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她停在战枭的面前，“你跟我进来。”
战枭墨黑的凤眸肆意地在她的身上扫了一圈，俊脸上并无波澜。
他还没开口，他身边的人就开始赶人，“大婶，你是不是不想干了？你知道你现在是在对谁说话吗？”
温柠对他的话置若罔闻，留下一句“我在办公室等你”，率先朝战枭的办公室走去。
旁人作势要追上去，“反了她！看来下面应该要好好管一管了， 怎么能随便放人上来？”
男人澹漠得不可思议的俊脸上，忽然勾起了一抹弧度，尽管弧度很小，但还是有人捕捉到了。
他们像见鬼一样看着战枭，“战……战爷？”
战枭朝他们挥了挥手，也朝办公室走了。
剩下一群人面面相觑。
“老板这是怎么了？”
“那个大婶难道是老板的母亲？我听说她母亲的喜好很特别，或者那个真的是她？”
“你想什么呢，他们都已经十年没有回国了，是谁都不可能是他们。”
“冒昧问一下，难道刚才就只有我看到了他笑了吗？”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陷入了沉默。
温柠在办公室等了好一会儿，身后终于传来不急不缓的脚步声，沉稳而有规律。
温柠没有回头，精准地把茶几上那份文件甩到他的办公桌上，“不打算解释解释吗？”
文件朝上放，“子女抚养协议书”几个大字晃得人眼睛生疼。
战枭眸底深邃，“你不想和我纠缠，我便放你自由，但是孩子，我不会放弃。”
温柠勐地转身，眸光比他的还冷，“我十月怀胎生的孩子，凭什么放过你？”
战枭听着熟悉的声音，看着那张陌生的脸，抬手就要去取她的人皮面具，岂料手才伸到半空中，就被她狠狠地拍了回去。
温柠怒瞪着他，眼眶红红，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被气的。
“你想要三个孩子的抚养权，下辈子都别想！”
战枭低沉又充满磁性的嗓音，放在任何时候都很耐听，只是这个时候多了几分清冷。
“温柠，你可以跟我争抚养权，但是，你没有胜算。”
温柠危险地眯起了眼睛，“有没有胜算，也要试了才知道！”
战枭看着她的脸，澹漠的俊脸上已经浮现几分不耐，“你三番五次别拍到和不同的男人一起回家，网络是有记忆的，你这个污点洗不了。”
温柠轻笑，“你的身边出现一个又一个女人，时间甚至一个比一个长，没有胜算的人，是你。”
战枭再次抬手伸向她的脸，温柠皱了皱眉，却没有再阻止。
反正他也拿不下来。
战枭试了试，果然拿不下来，他耐着性子变着法子去揭人皮面具，说道：“我跟你的那些意义不一样，你的是绯闻，被曝光的丑闻，而我，是正常交往。”
他大权在握的这种表现，让温柠一向引以为傲的情绪自控能力突然归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