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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章:炼化魔血,回忆袭来

褚天雀答应苏二十三并与之达成天道契约后便运转灵力将自身的魔血分出一部分交给了苏二十三,让苏二十三能够尽快的将魔血吸收炼化,从而将万世魔经修炼到最高层次。

而当苏二十三从褚天雀那里得到并真正接触到魔血的瞬间,正欲修炼的他却是突然在一阵眩晕中陷入了昏迷,随之而来的却是一段段涌入其脑海深处的,似乎并不属于他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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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叶片片落于山道,隐隐之间还能看到一盏盏幽暗烛火。

这里是枯荣城外的枯荣山,也算是世人所熟知的荒凉无主之地,却也曾是枯荣城外唯一的一座略有香火的寺庙,只是如今人去楼空,据说只留下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僧在门前清扫着永远都扫不完的落叶。

而对于破败的枯荣城而言,城里也只是留下了一些或不长久的老人。

只是有一天,寂静的城外传来了阵阵马蹄声,来者中有一位身着铠甲的将军,一位捧着书卷的书生,一位浑身破布衣裳的乞丐,以及一位与那城外破庙门前扫地的老人一模一样的僧侣。

四人的目的地都是枯荣山上的那座破庙,引得城中的老人们都不由得打开门窗,想要询问他们来到这里是所为何事,等来的却是马蹄踏过泥尘所扬起的黄土砂砾。

随着马儿的嘶鸣,四人将马儿拴在了山脚下,而后亲自抬起双脚登上了不算很高的枯荣山,在一片片枯叶落于肩头的时候,见到了正在门前扫地的老人。

僧侣是最先上前,只见到他缓缓向前,跪拜在了老人的身前,身侧则是两尊眉慈目善的佛像。

将军的脾气火爆,第二个上前跪拜,出现在他身旁两侧的则是两面染血的军旗。

书生则是搀扶着乞丐上前,一同跪拜在老人的身前,这时出现在他们左右两侧是为‘一道轮回’

四人并没有说什么,很快就沉默不语,就像是谁都没有见过谁一样,又风尘仆仆的离开了枯荣城。

等到枯荣城内外再次陷入寂静,枯荣山上的破庙里才开始响起阵阵清脆的啼鸣,原来是从山里飞来的鸟儿停留在了老人的肩膀上,似乎是在与老人交谈着什么。

老人只是轻声一笑,而后拿着手中的扫帚走到了破庙门前,走到了之前四人所跪拜着的位置。

呼吸之间,四块玉碑拔地而起,让枯荣山都为之震颤。

但在四块玉碑之上,唯有一块玉碑上能够看到清晰地字迹,其余的三块仿佛像是被人毁坏过,模模糊糊,完全看不到任何东西。

待玉碑完整呈现,老人走至那留有字迹的玉碑前,伸手自上而下,缓缓拂过那几个大字。

轻声道。

故人长辞三百年、唯独松柏恒长青。

“呵···倒是你们这些小家伙,今日怎的有空来我这里?”

“不用你们说我也知道,近日来外头常有大风,就连我也被扰的睡不着觉,更何况是你们这些无依无靠的小鸟”

沟壑纵横的手掌托起一只受伤的小鸟,微微一笑,朝着掌心呼出了一口热气。

再从身旁的树上摘下一片青叶,将其捏在手里稍稍用力,便有一滴汁水从中滴落到小鸟的口中。

“所谓天灾人祸,似你们这般弱小的小鸟自然是无可避免”

看着掌中逐渐恢复健康的小鸟,缓缓笑道:“正巧我这破庙还算空旷,不若你们此后便住在这里,等到风平浪静、晴空万里,再展翅高飞,如何?”

小鸟们的叫声回荡在山顶的破庙内外,而拿起墙边扫帚之人则是头戴斗笠,慢慢悠悠的清扫着门前落叶,偶尔才会抬起头来望向头顶。

那里是一个鸟儿们新筑的巢,里头正有三只静待孵化的幼鸟。

想到近日外头屡有大风,便将手头的扫帚放回墙角,转而背起几块木板,踏着脚下的石块靠近鸟巢。

“若是家破人亡了,那该有多伤心呐···”

动手为鸟巢修筑了一道‘木墙’,将吹过脸颊的寒风阻挡在外,使得热气能够留在巢中,让还未出世的生命得以安生。

做完这一切,才再次拿起墙角的扫帚,将脚边的落叶扫至一旁,再装入竹篓里头,正巧可以在这寒风天生火取暖。

等到了晚上,所有的鸟儿都停靠在身上,望着似乎永远都不会熄灭的火堆暗自出神。

早已经习惯了这一切的老人轻声细语,缓缓道:“不如我来给你们讲一个故事吧,一个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

“那一年的青莲池边,一位刚刚出家的僧人正要上山拜见自己的师傅,却是在那青莲池边的石桥上遇到了一位拦路的姑娘”

“姑娘的样子很美,或许连佛祖见到了都会不由得为之感叹,而一心向佛的僧人却是微微欠身曲腰,低垂着自己的脑袋,沉声恳求着姑娘能够离开,不要挡住他上山的路”

“可惜姑娘似乎是那僧人相识,当僧人开口说出那番话的瞬间,竟是伸手在其脸上留下了一道刺眼的掌印,更是厉声呵斥着僧人竟然可以如此的无情,将一个与他相识甚至是相爱了十年之久的女人抛弃,独自一人断绝尘念,剃度为僧”

就像是亲身经历般,火堆前的老人闭上了双眼,早已布满皱纹的脸庞上开始浮现出一抹淡淡的悲。

长久以来都不曾消退的思绪也正在此时此刻重新展现在自己的眼前。

当时正值天寒地冻,正从村头将六婶编织好的靴子带回到家中的唐梦彩却是在打开房门的瞬间,看到了自己的丈夫正跪在一尊佛像前,亲自用一把尖刀,将其头顶的发丝尽皆剃去,就算是回头看到了自己的妻子,男人也只是微微颔首,不顾唐梦彩的阻拦,打开房门走入了冰天雪地之中。

“沈沧决!今天你必须要告诉我,为什么要剃度为僧?难道我唐梦彩做错了什么事情让你不满至此?”

“沈沧决!今日你若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我唐梦彩就和你一起剃发出家,既然你要当和尚,那我就去当一个尼姑,让整个村子里的人都能看到我们两个是多么的可笑!”

终于,唐梦彩的坚决总算是让沈沧决稍稍回神。

但沈沧决的表情却是十分的痛苦,就好像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随后更是伸出双手,颤抖着、挣扎着想要靠近就站在自己面前的唐梦彩。

同样也注意到了沈沧决的异样的唐梦彩赶紧上前握住了自家丈夫的手。

感到不安的唐梦彩皱着眉头,小声问道:“沧决···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其实你并不想上山为僧,你是为了保护我才做出的这个选择,对不对?”

“沧决,你告诉我好不好?我们本是夫妻,我们本就应该同享福共患难,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句话也不说,反而让我更加担心”

拨动着落叶,让火光照亮整座破庙。

听到屋外大风渐渐平息的老人这才睁开眼睛,继续说道:“只可惜那个叫做沈沧决的男人并没有回答自己妻子的问题,而是选择沉默着走上了青莲池边的高山,在一阵阵钟鸣中成为了那座山上的僧人”

这时,却又停靠在肩膀的小鸟唧唧喳喳的鸣叫着。

老人‘噗嗤’一笑,伸手拍了拍小鸟的脑袋,说:“我知道你们在想些什么,但老头子我这个故事可没有讲完”

“或者说,这个故事才刚刚开始···”

“那个叫做沈沧决的男人,最后还是没有回头,走上了那座山”

自青莲池边的石桥走上巍峨大山,漫漫风雪铺天盖地般卷起了面无表情的沈沧决,和神色慌张的唐梦彩。

等到风雪平息,平稳落地的两人睁开眼睛,却是看到一位身着破旧袈裟的老者已经站在他们的面前,并张开嘴巴微微一笑,似乎是在这里等待了许久。

似是失神出窍的沈沧决走上前去,于老僧面前低头跪拜,而唐梦彩却是气势汹汹,走到那老僧的面前,用手指着似笑非笑的老僧厉声喝道:“老头!你究竟是何人?你到底给我丈夫喂了什么迷魂汤,为什么他如此执迷不悟的要上你这来?”

“呵···施主莫要动怒,这是你丈夫自己的选择,而老僧我不过是见其心诚,所以才打算帮帮他”

老僧摇了摇头,一边看着跪拜在自己跟前的沈沧决,一边看着神情愤怒的唐梦彩,缓缓道:“世间善恶总是难分难解,想要作恶轻而易举,可想要成善却是难上加难啊···”

“沈施主,今日你入我山门,便要静心凝神,以后世间的一切你都不能再有丝毫的留恋,若是稍有动摇,便是前功尽弃啊”

“沧决记住了”

额头在青石板上轻轻一磕,便又有钟声阵阵响起。

与此同时,老僧向前半步,走至双拳紧握的唐梦彩面前,微微颔首,轻声道:“唐施主,万般皆有因,沈施主之所以会选择入我山门,必然是事出有因,但在老僧看来,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知道的好,若是知道了,反而是徒增伤心,却是不值啊”

“所以,唐施主还是请回吧,我们···不招待外来的客人”

逐客令从老僧的口中说出,下一秒便有一道微风将毫无防备的唐梦彩卷起,并将其送回到了青莲池边的石桥上。

但还不等双脚站稳,唐梦彩就哭喊着朝着那座近在咫尺的大山跑去,却是越跑越远,就算是她用尽了力气也只能遥遥望着眼前这座被云雾萦绕着的大山,和不知是否还在山上的丈夫。

直到泪干了,嗓子哑了。

已经没有力气再回家的唐梦彩就这样睁着双眼,用双手扒拉着尘土,让自己能够靠着一株大树坐起身来。

‘呼···’

呼出一口浊气,稍稍恢复了些许精神的唐梦彩再次将目光转向可望而不可及的大山,而后竟是不由得展颜轻笑。

“既然你们都不肯告诉我,那就在这里等着!”

“沈沧决!我唐梦彩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就算你是个江洋大盗杀人狂魔,只要你还是我唐梦彩的丈夫,我就会一直等着你,等你给我一个答复”

天色依旧昏黑,火堆上的火焰依旧在烧。

但老人却已经是昏昏欲睡,只是停靠在他身上的鸟儿却不想要他睡,就像是要他将这个故事继续说下去一般。

被折腾到颇为无奈的老人只能点点头,答复说:“你们这些小家伙,以前怎么不见你们这么喜欢听我将故事?现在倒是不嫌弃老头子我惹人烦了?”

伸手在鸟儿的小脑袋上轻轻一点,老人继续说道:“当那唐梦彩被送下山后,对自己丈夫用情至深的她便在石桥边搭起了一幢茅草屋,无论春夏秋冬、风霜雨雪,都会站在门前,用她那渐渐模糊的眼睛遥望着那座大山”

“直到有一日,她终于再也看不见了”

——————

山中四季如春,处处有鸟兽啼鸣。

从来无人供奉的佛像前却是燃烧着永远都不会熄灭的烛火。

淡淡的檀香就这样随着阵阵微风涌入沈沧决的鼻尖,传入体内各处。

“这是寺庙独有的芳香,轻轻一嗅,便可以让你静心凝神,变得冷静,不会再像以前那样难以抑制自己内心深处的邪念”

“如今你已入我佛门,自当潜心修行,就不可再有世俗欲念,也不可再贪图钱财权势”

老僧就这样用手中的戒尺在沈沧决已经剃发的头顶上轻轻敲上三下,待沈沧决缓缓闭眼后,才继续说道:“只可惜佛祖渡人讲究缘分,若是缘分未到,你也难登彼岸”

“所以自今日起,你便留在这里念经诵佛,直到心中清明,悟得大道”

日日夜夜,岁岁年年。

沈沧决就这样盘膝而坐,面对着身前渐渐破败的佛像,在淡淡檀香中沉寂了自己的心神,抑制了内心的种种欲望,却依旧不曾得到佛祖的点化,始终不曾领悟何为大道,只是呆呆地念诵着手中翻烂了的经书。

这时,林间传来阵阵清脆的鸣叫。

一只生长着七彩羽毛的小鸟扑闪着落在了沈沧决的肩上,而后口吐人言,与沈沧决说道:“师傅他要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说是等你去到了那里,你就明白自己应该做什么了”

已经是来到山上的第十个年头,一直都没有起来过的沈沧决却是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适,不过轻轻垫脚便能够一跃三丈高,落回到地面时也只是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已经变得轻飘飘的。

没想到自己会变成这副模样的沈沧决就这样磕磕绊绊的跟随着小鸟一路向北,直到眼前出现一座正有炊烟升腾而起的草屋,以及那一道让他至今都无法忘怀的身影。

但正想要伸手去触碰,沈沧决就觉得一阵刺痛,等到他再次睁眼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眼前正摆放着一具早已经干瘪的尸体,无数的苍蝇与乌鸦正不停地在尸体上舔舐着已经没有了血腥味的腐烂肉块,还不时的散发出阵阵令人作呕的尖叫。

七彩小鸟在这个时候落于沈沧决的肩头,说道:“在你上山的第一年里,唐梦彩选择在山脚下安家落户,希望能够在以后的日子里能够看到你下山的身影”

“第二年,唐梦彩依旧觉得你会下山回到她的身边,所以她继续在山脚下等待着你的出现,希望你能够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

“第三年,本就只是一介女子的唐梦彩根本无法依靠自己一人在山脚下独自生活,无数的野兽与多变的天色让草屋在风雨飘摇以及电闪雷鸣间崩塌了数次,最终使得唐梦彩不得不想尽办法上山避难,并渴望着与你重逢”

“第四年、第五年,直到第十年···”

“不得不说唐梦彩是一个执着的女人,执着到就连师傅他也不愿意一直将你蒙在鼓里,只好让我在你苏醒的这一天将你带到这里,让你彻底了断这段终究不会有结果的情感”

“沈沧决,该是你做出选择的时候了”

七彩小鸟的陈述让沈沧决的回忆渐渐回溯到三十年前。

那时的他还是一个在江湖奔波的刀客,一个以杀戮来换取报酬的冷血杀手。

东南西北,春夏秋冬,偌大的土地上万物共生,唯独人族能够拥有智慧与使用工具,而在岁月流逝之间,拥有更高智慧的人族开始聚集起来,在广袤的土地上形成了一个又一个部落村庄,但也在这个时候萌生了对于权力的渴望。

几乎所有人都想要将其他人掌控在自己的手下,于是部落村庄间的战火一点即燃,使得血流漂杵、尸横遍野,成千上万的人流离失所、无家可归。

但战争总会早就失败者与成功者。

成功者掌握了权势,拥有了大量的财力物力,掌控着土地上所有的人。

至此,一个个国度在偌大的土地上被建立了起来,而执掌整个国度的人便被成为人王,他的后代子孙将会因为他所制定的规矩,永远继承他的位置,成为一个又一个新的人王。

沈沧决便是在这个时代出世,出生在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家庭,成为了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仅仅只是农户的沈沧决在十岁时就被自己身处的国度士兵抓走充军,与他一起被抓走的还有来自于其他村子的男孩。

被抓走后的男孩们被一起送到了人王所在的都城,在进行了足足三次的军中考验后,最终只有包括沈沧决在内的十人顺利的进入到了一个叫做‘马王营’的地方,成为了马王营的第一批士兵,也是人王特地安排成立的第一批亲卫。

与寻常士兵不同,经过精挑细选才脱颖而出的十个男孩所需要做的便是保护每一代人王,并以最高的忠诚去执行人王交给自己的任务,并且在不小心暴露真身后,就必须要立即用自刎的方式来掩盖自己的身份,让人永远都不会怀疑这是人王的计划。

作为十人中最优秀的存在,沈沧决被人王看重,让他成为了人王最为亲近的护卫,一些很是重要的任务也只会交给沈沧决来执行。

例如对于其他国度大臣的刺杀,都是由沈沧决来亲自计划操办。

也借助着成为亲卫的这一机会,原本只是一个农户的沈沧决就这样慢慢地变成了一个武艺高超的用刀高手,国度中见过他的人都戏称他为冷面刀王,盖因他用刀杀人的时候永远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从来不忌讳杀人,也不曾恐惧鲜血。

五年后,十五之龄的沈沧决凭借着自己手中的长刀,以及铺满脚下石道的尸体,成为了一个真正的,人见人怕的杀手。

被他盯上的人无论如何都只能等死,没有人能够挡得住他的一刀。

今时今日,已然成为亲卫中最强者的沈沧决正从另一个国度回到自己的国度,便被已经渐渐苍老的人王传唤到了身边,交给了他最后一个任务。

只听得人王与沈沧决说道:“你是我最信任最看好的亲卫,而你也没有让我失望,在短短的五年内就让我所掌控的国度的疆域扩张了足足三倍,那些曾经看不起我的家伙们都成为了我的阶下囚”

“但即便如此,我所掌握的力量却还是无法与那琉璃国抗衡”

“不过我已经从线人那里得知了一个好消息”

将一份密封的卷轴交给沈沧决,人王则是继续说道:“据说那琉璃国的人王虽有数个孩子,但全部都是女孩,并且由于一些特殊的原因,那些女孩都已经丧生,于是琉璃国人王对于自己唯一的一个女孩很是爱护,甚至是派遣了大量的士兵寸步不离”

“所以我希望你能够独自前往琉璃国都城,尽快将那女孩杀死”

“只要那女孩一死,以琉璃国人王现在的身体状况,绝对不可能再与自己的夫人诞下一子,而在失去了新一代人王掌控后的琉璃国将会人心涣散,到时候就是我亲自出马将琉璃国吞并的最佳时机!”

“这次的任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说完,人王便催促着沈沧决离开,而沈沧决也没有丝毫犹豫,于当日夜晚离开了都城,骑着快马赶往了琉璃国,准备将琉璃国人王唯一的女儿杀死,让其断子绝孙,再无血脉存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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