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受害者的死状特别惨烈，而且内脏器官也被取走了？”
景泽亦站在顾沉阳身边点了下头，“我们没有仔细查看死者被剖开的肚子，但是从他的脖颈和手臂上都有淤青来看，他在死前和凶手搏斗过，而且不敌凶手。”
说到这里，顾沉阳就想起来了，根据情报，死者蔡流是一个玩世不恭的小混混，整日在学校打架斗殴，回到家里也没少和醉鬼父亲动手。
处于叛逆期的小孩子动起手来没轻没重的而且专门往阴的地方打，再加上这个死者最近几年正在发育身体抽条，身高和体格在同龄人中都算比较强大的，而且也接近成年人的体型了。
要让这样一个有丰富的“实战”经历的男生毫无招架之力甚至还负伤，那凶手得多厉害？
“昨天晚上的雨很大，这里什么痕迹都没留下来。”顾沉阳皱紧了眉头思考了一会儿，转向景泽亦问：“你什么看法？”
景泽亦看了一眼身边默不作声的林疏，轻咳一声开口说：“我觉得这里可能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因为雷雨不适合在山区杀人，但是要是抛尸就是另当别论了。”
顾沉阳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他思考了一会儿又看向林疏，“林疏，你呢？”
林疏的眼神依旧停在地上那星星点点的鲁米诺反应上，他说：“我倒是觉得，这里就是第一案发现场，而且凶手杀害死者的手段极其残忍，可能是在泄愤，很有可能不是第一次作案。”
两个人的分歧根本就不是一点两点，而是完全对立。
顾沉阳放在裤子口袋里的手握紧了，看了看这地方继续问：“那关于作案动机，你们现在是怎么看的？死者失去了几个内脏器官对吧？”
景泽亦的回答明确表示，他就是认为凶手是倒卖人体器官的。
可是林疏却认为，凶手的目的根本就不是倒卖人体器官。
顾沉阳半天没说话，他有些头疼。
他本来以为这种观察案发现场得出结论从而引导整个查案过程的事情交给这两个人就好了，毕竟他们两个一个有出色的刑侦能力，一个继承了父亲的刑警灵魂，谁曾想这两个人会意见相左啊？
“法医那边的验尸报告出来没？”
景泽亦掏出手机来看了一眼，没有未读消息。
“还没有。”
顾沉阳看了看景泽亦，又看了看抿着唇不说话的林疏，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拍着他们两个的肩膀往外走。
“先让人在这里保护案发现场，我们去监控那里看看有没有拍到什么东西。”
景泽亦和林疏对视了一眼，一起跟着顾沉阳往外走了。
走出警戒线的时候，景泽亦伸手即使出去了还是要伸手拉着警戒线让林疏好出来。
林疏抬眼看他的时候没说什么，只是在直起身子之后，他路过景泽亦身边的时候看着他舔了下虎牙。
明明林疏什么话都没说什么表情都没有，可是景泽亦还是很没出息地心脏停跳了一拍。
景泽亦：“……”他严重怀疑林疏这小崽子是故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