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软的。
苑寒生亲上去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
接着，他伸手按住了唐衍的肩膀，惊讶地发现唐衍全身僵硬。
于是苑寒生就单手绕到唐衍肩膀后面去揽住了他的肩膀，带着唐衍抬头的同时自己低头，加深了这个让唐衍猝不及防的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苑寒生才放开他，还好心地给他擦了擦嘴角，指腹在他的下巴上轻轻摩挲了几下。
“阿衍，这技术，不行啊！”
苑寒生像他刚刚在医务室门口那样垂头抵着他的鼻尖，额头在他脑门上轻轻蹭了两下。
因为身高差，唐衍需要抬起眼才能看见苑寒生的脸。
但是由于他们离得太近了，即便唐衍抬起眼来也只能看见苑寒生的上半张脸。
唐衍一只手还拽着苑寒生的衣服下摆，另外一只扣在杯子上面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苑寒生拿了下来正和他十指交握着。
他稍微往后缩了下脑袋和苑寒生移开一点儿距离，就看到苑寒生正扯着那双红得有些异常的唇对他笑。
唐衍就这样看着苑寒生，过了好半天突然一头栽下去，扯住苑寒生的外套把自己的脸埋在里面，闷着声音大声喊：“啊啊啊——”
苑寒生觉得自己的胸腔要被他这喊声弄得快共振了，就在他后脑勺上摸了一把，小心翼翼地避开他后颈的晒伤，捏住他的脊椎骨一节一节地摸下去。
“你耍流氓！”唐衍突然推开他，转身跑到窗户边去抱着窗帘挡住自己，“你居然亲我！我还没和你在一起呢！”
苑寒生看着唐衍这个瞪圆了眼睛满脸惊恐颇有点惨兮兮的样子，想起来他刚才那个贱兮兮地问他是不是害羞的样子，对比太惨烈了。
“我只是用实际行动告诉你，我，你生哥，是不会害羞的。”
苑寒生走到窗户旁边把唐衍拉出来，就站在窗口双手撑着他的肩膀垂下眼和他平视，眨了眨眼睛让唐衍的眼神在自己脸上聚焦，才沉声说：“我知道你喜欢了我很久，但是你知道的，我之前交过好几个女朋友男朋友，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跟你试一试。”
唐衍疑心自己听错了，一双本来就大的小鹿眼慢慢瞪圆，看上去像是偷偷跑出家门被抓回去的小可爱。
“你喜欢了我这么多年，你很厉害，我知道的。”苑寒生一字一句地把话说清楚，确定唐衍能都听进去而且不会错过重要信息，“但是你应该也知道，我谈恋爱总是不能长久，不管是我的问题还是对方的问题，即使最后是和平分手，我和他们之间也没有过你对我的这种轰轰烈烈非我不可的感情。但是既然你不介意，我也可以为了你和你试一试。但是，我先说好，我付出的喜欢可能不能和你付出的是同等的，毕竟你喜欢了这么久，我还是你初恋。但是我会努力，会慢慢把你塞进心里面，好吗？”
唐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被告白这种事情，居然是有可能的！
难道系统又出bug了，他其实才是被攻略的对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