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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夜深忽梦少年事

觥筹交错,衣香鬓影,尽管德国魔法界遭受过格林德沃和二战的双重浩劫,可是二十多年过去,显然休养生息的不错。至少,这帮魔法界的贵族,依然享受着豪华奢靡的生活。

“西尔维娅,你知不知道大人在哪里?”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巫擦拭着头上的冷汗,问着穿着银色长袍身材婀娜的年轻女巫。

女孩很美丽,褐色的长发,碧蓝的眼睛,不少年轻男巫的眼睛,都有意无意的扫过来。她面带幽怨:“我怎么会知道?父亲,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位大人从来不允许别人靠近他。”说着,咬紧了下唇,神色颇委屈。

中年男人哪有时间在意女儿的小姐脾气,口气有些重:“不要不知进退,西尔维娅!大人不是那种可以随意任人安排自己私生活的人,如果他相中你愿意将你留在身边当然好,如果大人不愿意,你也不要多做纠缠。别忘了伊凡娜的前车之鉴。”

西尔维娅·克莱门斯脸上流露出几分不服气的神情,中年男人还想再说,但是急于找人,终于还是没有多做纠缠,匆匆招呼了下人向庭院里走去。

西尔维娅看着不远处的伊凡娜,脸上流露出几分轻鄙不屑。凭她的姿色,居然也妄想向那位大人自荐枕席?结果惹得他大怒,招来了她的父亲一通训斥,没几天就被安排着嫁给了一个丧妻的贵族做了续弦。此时,虽然也出现在社交场合,但是满脸连脂粉都掩不去的憔悴,显然并不如意。她没有跟在自己的丈夫身边,反而左顾右盼的好像在寻找什么。

西尔维娅拿起一旁的高脚酒杯,优雅的啜饮。她是年轻一代出名的美人儿,家世又出众,她有自信,她绝对不会辱没那位大人如今如日中天的声名。最终,陪在他身边的,只有她——西尔维娅·克莱门斯。

至于伊凡娜,身为庶女,居然也敢痴心妄想——

不远处那个女人警惕的四处张望,然后趁着人不注意,蹑手蹑脚的出了大厅。西尔维娅也随即跟了上去,她不会给任何人任何机会,哪怕是伊凡娜这种失败者。

“今天晚上月色不错,纳吉妮?”

克莱门斯家的庭院中种着一株三百年的的古树,此刻,浓密的树荫中传来了男子低沉悦耳的音色。

克莱门斯家主遍寻不获的lord voldemort,坐在粗壮的树干上,修长的双腿随意的搭在一边,偏着头笑着问盘踞在树枝上的小蛇。

纳吉妮懒懒的晃了晃脑袋,吐了吐信子却没有说话。自从平安走后,tom的性格就愈发喜怒难测。尤其是今天,更加要小心点儿才是。

“平安走的那天,月色就没今天这样好。我记得黑漆漆的,好像还有雨。”好像也不在意纳吉妮回答与否,tom径自说。

他幽深的黑眼睛在月色下显得愈加深邃,神情是平日看不到的迷茫:“纳吉妮,二十五年了,整整二十五年了。”

我的平安,你在哪里?你为什么还不回来?我没有那么漫长的生命,可以永远在原地等待。一年又一年,你始终没有再出现。

他是在平安走后的第二个月,知道所有真相的。格兰瑟给他留了信,告知他平安真实的身体情况。他早已隐隐有预感,却还是没有想到会那么严重。他一天也待不下去,当即离开了英国,开始了长达二十五年在欧洲的辗转。

起初,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那些抱负,那些编织好的美梦,好像随着平安的离开,统统遗弃了他。在无意之中,他闯入了妖精的聚集地,并且先他们一步找到了金矿。那些贪得无厌的妖精在事成之后竟然想杀死他。他单枪匹马,在妖精森林和他们对峙了足足一个月。他虽然几乎伤得体无完肤,但是却凭借着布下的陷阱诱杀了七十三个妖精。最后,那群妖精畏惧于他的力量,而他以更有利的条件,重新签订了不可违反的合作条约。这,成为他在欧洲发迹的开始。

他越来越成功,lord voldemort的名字,在小范围内,乃至整个欧洲,渐渐开始如雷贯耳。关于他的轶事,各种揣测,流言,越来越多。有人传说他是贵族出身,也有人说他有远古妖精的血统,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那说的是谁。因为从不澄清,从不回应,那些流言蜚语有愈演愈烈的趋势。然而,他从来不在意。反正,他在乎的人,看不到也听不到。

有人劝他站出来适量的接受一些采访,他兴味索然。后来,说得多了,他也只能勉强去应付。

采访他的是个女记者,大概是没有预料到他的年轻,提问的时候不断的脸红,话题也一直围绕着他的私生活打转。他知道自己长得好,也就一直风度翩翩的敷衍。

那女记者突然问他:“您的名字——voldemort,在法语里是飞离死亡的意思,据我所知这应该不是您的真名吧,那么,使用这个名字有没有其他的意义?”

他早知道有人传说他是出生法国贵族,却笑笑给出了完全不在预料中的答案:“我使用这个名字的意义只是为了某个人祈福,与我的身世没有半点关系。我是英国人,没有半点法国血统。”

女记者有点失望,又神色暧昧的说:“看来那位神秘人,对您的意义十分重大?”

他言简意赅的回答:“没错。”

“那位神秘人,是位优秀的女性吗?您至今单身,是不是并不重视婚姻?”

他十指交叉,冷淡的脸上头一回出现了可以称之为伤感的神色:“不……恰巧相反,在这方面,我完全可以说,是个古板保守的人。我曾经……天真的以为,我十八岁就会结婚……”

然后,他回绝了那位女记者妄图深究的探询。那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提及平安,她始终不是他能够轻松的挂在嘴边的话题。他身边的人,无论再怎么得力,他可以与他们讨论他的事业版图,无论巨细靡遗,却对他最重要的最刻骨的,绝口不提。

平安于他,重要到甚至不能轻易提起,不肯与人分享丝毫,好像这样她就会完整得属于他。时间往前推移,有时候他觉得,或许他永远等不到她回来。

“纳吉妮,你说我现在在报纸上登我去世的讣告,她会不会突然醒过来,然后跑到我的灵堂上大哭?”有时候,实在想得狠了,他也会突发奇想。

纳吉妮看他的眼神嫌弃得好像看个神经病,他讪讪的摸摸鼻子。

其实,就算他真的死了,她也不知道吧,不会知道。

我要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有那么一丝丝重逢的可能。无论多么艰难,我都要活下去。在和著名傲罗阿拉斯托·穆迪交手后重伤之际,神智涣散的tom这么告诉自己。

我不要死亡,我绝不甘心这样死亡。他缠绵病榻一个月,腹部留下了一道狰狞的伤口,但是他活了下来。而那位著名的傲罗,则失去了一只腿。tom从穆迪的手上,成功的抢夺了被魔法部据为己有的刚特家的回魂石戒指,利用了回魂石,稳定住了自己被分裂的灵魂。这让他的实力更进一步。

我会站到顶端,平安,就像我曾经对你许诺的那样。而你呢,你许诺给我的陪伴,何时才能兑现?

“纳吉妮,你说平安现在在做什么?”他斜倚在树干上,看着头顶的月色,悠悠的问。

纳吉妮竖起了身子,驴头不对马嘴的说:“tom,有人在找你。”

tom神色慵懒的瞥了眼脚下跑过的仆从,冷淡的说:“让他们找吧。”看来他给的教训还不够,克莱门斯家居然也敢动他的脑筋了。请他来说商量事情,没想到却是出席他女儿——那个整日搔首弄姿的西尔维娅的生日宴。哼,生在这么晦气的日子,有什么可庆祝的。一想起二十五年前的今天离他而去至今杳无音信的某人,tom开始无差别迁怒。

纳吉妮吐吐舌头,tom每年这个时候气性都分外大。精明得诸如布莱克,那是绝对避开这几天不会回报任何事的。即使是好事,也会被鸡蛋里挑骨头的一顿臭骂。不会看眼色的克莱门斯,可以预想到接下来几天不会有好日子过。

还有那个西尔维娅·克莱门斯,整天找机会在tom眼皮底下晃来晃去,打得什么主意那简直是路人皆知的司马昭之心啊。要不是她老子暂时还有几分利用价值,她也还算识趣,只怕tom早就发作了。这下子居然还挑这么忌讳的日子来耍心机,简直是嫌命长。

“大人……”伊凡娜站在树下,看着树上的tom,凄然的喊。

tom蹙了蹙眉,看着树下,冷淡的说:“不要跟任何人说起我在这里,退下吧。”他记得这个女人,只是懒得理睬。

“大人,您真的就这么狠心吗?”伊凡娜不但没有走开,反而脚一软跪在了地上,神色悲伤的好像被全世界抛弃一样。

tom不耐烦了,声音更是冷得仿佛结了冰:“伊凡娜小姐,我的耐性很有限。你的父亲保得住你一次,不见得保得住你第二次。如果你还有理智,就赶紧回到大厅里你丈夫身边去。”

伊凡娜仿佛被“丈夫”这个词刺激到了一样,尖锐的喊:“他不是我的丈夫!这太过分太不公平了,我不会承认的……”

“那是你的事。”tom冷酷的说。

“大人,请你不要这样对我……如果你不喜欢我碰那只戒指,我就再也不去……”

“闭嘴!”tom勃然大怒,黑眸里仿佛燃烧起了一团烈焰,看得伊凡娜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

“你若是还想完好无损的回到你丈夫身边,就不要再提起那件事!”

伊凡娜惊恐的看着狂怒的tom,当初他发现她偷偷戴上了他的戒指时,表情就是这样恐怖,恶狠狠的仿佛恨不得杀了她。

“你这肮脏的……下贱的女人,你居然敢——”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红光,她整个人摔倒在墙角,甚至看不到他是怎么出手的。

那只精美至极的戒指回到了他的手上,那是尼可·勒梅的炼金作品,不但价值不菲,而且十分精致。所有的女人,在第一眼看到的时候,都会忍不住想拥有。更何况,她还看过他不止一次神色温柔的把玩着这只戒指,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她忍受不了诱惑,于是趁他外出的时候,偷偷将这只对他来说意义非凡的戒指戴到了手上。

tom手指合拢,只是一瞬间,那只精巧的戒指,就完全扭曲变形。他毫不在意的抛到一边,冷冷的说:“你弄脏了我的戒指。”

她匍匐在地,簌簌发抖:“大人,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那是我准备好的婚戒,你那肮脏的手,居然敢玷污它……”他的声音带着丝毫不带遮掩的怒气。

伊凡娜捂着自己的左手,那天晚上,如果不是父亲及时赶到,跪地恳求,她会失去自己的一只手。几天后,她就被嫁给了一个跟她父亲年纪差不多大的巫师,她的一生都被毁掉了!只是为了一只戒指!

“大人,你实在太残忍了,那只是一只戒指而已!我一直……一直都是这么爱慕着您,可是您为了一只戒指,就把我嫁给了别人……”伊凡娜喃喃的说。

tom俊秀的脸上出现了纳吉妮再熟悉不过的冷笑:“只是一只戒指?我说过,那是我的婚戒,那只属于我的女人。而你,冒犯了她。你应该庆幸,你父亲来得够快。不过,很可惜,看来你不够珍惜你的手。”

伊凡娜颤抖起来,喃喃的说:“我冒犯了……你的女人?那只婚戒,属于……西尔维娅?”

树后的西尔维娅·克莱门斯兴奋的握紧了手,指甲深深掐进了手心。

但是她的幸福只维持了不到一秒钟,tom直接从树上跃下,神情冷酷:“她还不配。”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伊凡娜,黑眸深不可测:“珍惜你的命,念在你父亲和丈夫都为我效力,我可以再饶你一次。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树后的西尔维娅狠狠的捶了树干一拳,一条银白色的小蛇突然从树上垂下,吓得她尖叫一声。那条蛇慢悠悠的爬过她的身边,好像经过她的身边还恶意的吐了吐舌头。

一袭黑袍走到她身边,蹲下身伸出手,她神色惊喜的抬头。tom似乎微微笑了笑,她含羞的低头,想将手伸过去,却没料到那条蛇慢悠悠的盘到了他的手腕上,吓得她再度尖叫。

tom收回手,轻轻抚了抚纳吉妮的头,没有看跌坐在地上的西尔维娅一眼,径自离去了。

西尔维娅恨恨的起身,走到伊凡娜身边的时候,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安分一点,大人不是你可以妄想的,伊凡娜。”

伊凡娜惨笑起来,眼神恶毒:“你以为你会比我好到哪里去?不用做梦了西尔维娅,他早已经有了爱人,不是我,也绝对不会是你!我等着看,你比我还悲惨的那天!”

西尔维娅大怒,但是伊凡娜好像根本已经失去了理智,也恶狠狠的瞪着她。

“真无情呐,里德尔。”格兰瑟戏谑的说,谄媚的趴在一个美女的肩上:“老娘,怎么样,还满意么?”

那美女完全没有入乡随俗的自觉,云鬟雾鬓,高腰广袖,像是从古典仕女图中走出来一样。她眉目之间与格兰瑟依稀有几分相似,神情也是一样的狡黠。

“小瑟,你说你这位未来的姑父,知不知道小平安已经出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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