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你。”
没有什么过多的表述，萧御谦一直以来都是这么认为的。
他隐约之中能明白祁紫芸的担忧，虽然不能真正地体会祁紫芸的感受，但是他能理解祁紫芸此时的无助。
祁紫芸没有吭声，双手却止不住抓紧了萧御谦的腰带。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直到祁紫芸的心总算是安稳下来后，祁紫芸才能正常地开口。
“难道你不觉得我很奇怪吗？”祁紫芸低声问着。
萧御谦看不到祁紫芸的表情，但大致上能猜到她现在会是什么情况。
大概，她会是委屈，但又止不住期待。
萧御谦忆起了过往。
“真要说，自从你落水后，我便觉着你和先前不一样。”
说到落水，祁紫芸这次是不想藏着了，直接抬头，“你这个观察力也太厉害了吧。”
“并非如此。”萧御谦谦虚着。
实际上真要说起来，并不是祁紫芸真的去做了些什么，反而是因为她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在做自己，所以才让萧御谦觉得不同。
祁紫芸和先前女配的气质是不一样的。
也不是说她们的形象不符，只是明明是一样的外表，可给人的感觉就是两个人。
“那你当时怎么不说？”祁紫芸皱着眉头，“你要是先说，我也就……”
就不至于这么纠结了。
萧御谦也看着她，“我不是那时就确认，只是觉得你和丞相之女不太一样。”
可要说完全不一样，也不是如此，只是在某些行为，某些反应上，让萧御谦感觉到和原本的女配不同。
“那你什么时候确认的？”祁紫芸追问着。
反正事情都说开了，如今再一次性说清楚，倒也不是不可以。
萧御谦沉思，随后说出了祁紫芸第一次去幽血林，叶芷蝶安排他跟着的事情。
“……”祁紫芸愣住，“所以那时候是你，不是师姐？”
亏她还一直想着，叶芷蝶没有那么狠心，一定会看着她的安危。
现在知道了真相，祁紫芸的心情很迷茫，忽然有种错付真心的感觉。
萧御谦没有否认，毕竟事实就是这样。
更何况也是多亏了那一次，萧御谦才知道祁紫芸的秘密。
祁紫芸撒开手，不再抓着萧御谦不放，而是想抓着自己的头发大喊一声。
但她忍住了。
这些年的丞相之女形象让她选择了矜持，没有像是疯子一样去发泄。
可是，她还是想问。
“那你为什么不问我？”
既然都已经知道，也已经发现了确实不同。
直接一句话的事情，却还是选择一块隐瞒。
“你也没说，我何必去追问？”萧御谦反问着，一副对这件事情并不是特别在意的模样。
祁紫芸真是哭笑不得，“我哪里是不想说，我是想说都不知道找谁说，无从开口。”
“那又如何？我说了，你是你。”萧御谦说道。
在这件事情上，即使他知道祁紫芸的本质变了，但他还是会区别开。
“先前的你是先前的你，如今，我们这几人所喜爱的，并非是过往，而是当下的你。”
既然都说得这么清楚了，所以萧御谦才会觉得，这事情问不问都一样。
因为没有人会在意面前这个祁紫芸的过往，他们在意的就是祁紫芸。
被萧御谦这么安慰，有瞬间祁紫芸还真觉得，似乎这件事情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但好在怀香有提醒，所以她才没有这么快就放下心。
“说是这么说，但你真不会觉得奇怪吗？不会觉得我可能也是魔教之类的？”祁紫芸问道。
萧御谦不给面子地嗤笑一声，“魔教可不会像你这般懒散。”
“……”祁紫芸沉默了。
这么说，她岂不是还得感谢魔教的勤劳？
再说了，“我怎么就懒散了？”
祁紫芸表示不服，她才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好懒散的。
“魔教之人，对作恶之事可谓是日常，而你，至今还未做过，反倒是帮了不少人。这不是懒散怠惰，还能是什么？”
萧御谦说得头头是道，如果不是祁紫芸自己思路清晰，她还真差点就被敷衍过去。
“算了算了，不跟你扯这个事情，要不然又得被你给带歪了。”祁紫芸叹气。
回过头，心情确实舒畅了很多。
萧御谦看祁紫芸的情绪确实也好些了，这才稍微走到一边，落座在她的身边。
祁紫芸止不住悄悄看了他一眼，注意到萧御谦也在看她，才开了口。
“我原本以为……如果你知道了，你可能会丢下我。”
毕竟这些事情，怎么想都是奇怪。
怎么可能真的会有两个灵魂这种事情呢？
但事实就是这样。
祁紫芸的确是穿书而来，至于为什么会这样，她也是不清楚。
现在，她只能将期望先放在萧御谦的身上，希望萧御谦能够帮她一块解开这个谜题。
萧御谦沉思一番，“我若是要丢下你，你早就见不到我。”
“那倒也是。”祁紫芸点头，相当认可这个回答。
萧御谦见祁紫芸如此肯定，也想问她，“你很确定？”
“当然了。”祁紫芸自信地应着，“虽然我现在记不清了，但有关你的重点，我还是记着的。”
“我的重点？”萧御谦微微皱眉，对祁紫芸所说的事情开始在意起来。
现在知道了祁紫芸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那么她又是来自哪里的呢？
祁紫芸见萧御谦好奇，刚想开口时，犹豫片刻后，她还是做出了另外一个决定。
“御谦，要不我还是和大家坦白吧？”祁紫芸试探性地问着。
萧御谦没有否认祁紫芸这个想法，但他还是希望祁紫芸自己先做好心理准备。
“如果你选择这么做，那你要记住，不要去想太多，选择相信他们就好。”
即使不是本人，萧御谦也可以肯定。
其他人的想法也会是一样的。
即使知道祁紫芸是其他世界来的人，也绝对不会因此而改变对祁紫芸的态度。
更何况。
他们真正认识的，并非以前的女配，而是眼前的这个祁紫芸。
这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