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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对岸(5)

玉籽坐在江俊泽的副驾驶上,手里拿着一瓶汽水,正在优哉游哉的喝着。一直到坐上飞机,玉籽都是这幅优哉游哉的样子,一点都没看出有什么不妥的样子。

“迎云的飞机餐,还真的有赌的成分,每次吃都是不同的味道。”玉籽只吃了一口,眼前的这份奶油炖菜,就放下了手里的勺子。味道真的不是很好。

江俊泽也觉得寡然无味,招手让空姐收了眼前的饭菜,看了一眼飞行时间,说“我们上了飞机以后,还可以去朱迪餐厅吃晚餐。”

“随便了”玉籽的兴趣依然寡然,往座椅里一缩,准备睡觉。

“你没事吗?”江俊泽要来毯子,盖在玉籽的身上。

“没事”玉籽眼睛都没睁。

“你冷静过头了,怎么可能没事。”江俊泽也靠在自己的椅背上,用手拨弄着自己眼前的小电视。

“我只是,没什么兴致,毕竟我们不是去旅游的。而且,我本来根本不需要见她的。”玉籽被江俊泽惹烦了,直起身子把他眼前的电视给关了。

“你没兴致,那我出什么气。我就是想看看又没有你拍的片子。”江俊泽正翻找的起劲,一被打断还有些生气。

“你要是想看我拍的东西,给”说着,玉籽干脆把自己的电脑掏出来,递给江俊泽“C盘里有我从第一只摄像机到现在为止,拍摄的所有片子,素材,随便看,我要睡觉了,不要打扰我。”玉籽又恢复了刚才的架势,紧闭着眼睛。

“好吧”江俊泽知道她有很多事情要想,在插科打诨,肯定会挨打的,干脆安静的摆弄着玉籽丢给他的电脑,打开玉籽刚才说的C盘,果然里面满满的有近千个文件夹,江俊泽打开编号为“015”的文件夹,这个c盘里,第一个文件夹,打开以后又有细分,细分之后还有详细的注脚,拍摄地和摄影机的型号,玉籽的一些想法都写的详细,这里面的素材基本上都用在了她前面的两个作品了,江俊泽点开了一个玉籽的助手摄像拍的花絮。

那是在一个地面泥泞,四周一看就很潮湿的村子里,玉籽赤着脚,慢慢的走在满是泥水的路上,她穿着黑色的裤子白色的T桖,那时候是短发的她,比现在多了几分可爱,还有些青涩。玉籽好不容易安静了下来,却听见江俊泽在一边笑出了声,皱眉,因为她不记得自己这些片子里,有什么搞笑片段,于是睁开了眼睛,想查看下他在看什么。

江俊泽把电脑递给玉籽,指着正在和当地穿着民族服饰的村民,跳舞的玉籽问“就那么几个动作,你至于跳的这么别扭吗?”

“这可不是简单的几个动作,这摆手抬脚之间,都各有角度,还要下盘稳当,才能跳起来。我跳完他们才让我拍,那天累的我胳膊腿都酸死了。”这都是五六年前的拍摄了,玉籽依然记忆犹新,跟江俊泽好似如数家珍的回忆。

江俊泽见她如此,就知道这件破事,并没有把她打倒,说起工作她还是那副全神贯注,极尽认真的样子,只见她看江俊泽若有所思,还以为他不信自己说的,干脆举起手来给江俊泽演示“就这么一直举着,女子手上还要带着银铃,随着手的晃动,为舞蹈配上音乐,你看我那是手上也带着两个,这一左一右,全部都是纯银的,特别沉。”

江俊泽依然看着玉籽,只觉她的眼睛晶亮,别提有多好看了,情不自禁…

玉籽觉得眼前一黑,眼睑下一热,有两片温热柔软的东西,贴了过来,玉籽皱眉,江俊泽的唇,不偏不倚,就落在了玉籽的眼睑上。

“对,对不起。我一,你刚才认真的样子实在是太美了,我,我实在没忍住,对不起,对不起。”江俊泽立刻回过神来,从座位上站起来,头点虾米似的给玉籽道歉。

此时机舱的人们的注意力,都被这边吸引过来,其中不乏坐在前面的一对年轻姐妹,她们一上机,就认出了江俊泽,找他签了名拍了照,好久才安静下来。

玉籽伸手,捂住自己好似过敏了一样,迅速泛红的眼睑和半边脸,另一只手,拉着江俊泽,让他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安静下来。

“我,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我是无心的,不是,我是真心的,不是,我不是成心的,但我真的是觉得你刚才…”玉籽看着江俊泽喋喋不休的嘴,空姐也从后仓出来,想要看发生了什么,玉籽赶紧用手捂住了江俊泽的嘴,小声的呵斥他“你要是再说话,我就撕烂你的嘴。”

“唔唔唔”江俊泽的嘴被捂得严严实实,当然什么声音都不能发出。

“清楚就点头”玉籽陪着笑,对周围的人点头致歉。

江俊泽点了点头,玉籽才把手拿下来,空姐也走了过来,看着脸红的两个人,认真的问“二位没事吗?”

“没事,这个仓位的耳机费由我们请了”玉籽觉得不好意思,对空姐说。

江俊泽忍不住的讪笑一声,空姐回答道“玉小姐,我们迎云航空从15年就为头等舱乘客提供免费的降噪耳机了,在这里,如果您需要的话,可以自取。”说着,空姐憋笑,打开前面座椅后背下的储物箱,从里面出去一只降噪耳机。

“好的,谢谢,我们这里没什么事了。”玉籽见空姐走了,才把手里的降噪耳机丢在一边,伸手拧了一把笑的快要憋不住的江俊泽“你还有脸笑,都怪你们家这航空公司,好端端的提供什么免费的降噪耳机。”

“不瞒你说,现在的航空公司都这样了。”江俊泽笑着拿出自己的降噪耳机,在玉籽面前晃,惹她烦心。

“滚开”玉籽不耐的挥开他的手。

两个人的手接触,玉籽又感觉到了从江俊泽手上,传来的温热,跟刚才在她眼睑上的热度是一样的。江俊泽觉得手背一凉,反手抓住了玉籽好似冰块一样,又凉又滑的手。

“你干嘛?还没耍够流氓吗?”玉籽见他还敢拉自己的手。

“刚才是我不受控制,但是现在是我真心想要拉你的手的。”江俊泽认真的手“刚才那个吻,是个意外,但是我很开心。开心到让我现在有勇气,拉着你的手。”

“那里也想向我这样吗?”玉籽眼眸一冷,晃了晃自己受伤,还绑着绷带的右手。

“不试试怎么知道?”江俊泽就算是如此,还是不愿意放手。

“你放开,我不喜欢这样。”玉籽还是忍不住的挣扎。

“那你可以慢慢的习惯了,因为我很喜欢牵手,而且你的手这么凉,我又强迫症,非得把你的手捂热不可。”江俊泽非但没有放开,反而双手都捂住玉籽的手,并把她的手放在掌心之中。

“无赖”男女的体力差距就在这里摆着,玉籽觉得自己就算是挣扎也是无用。江俊泽的手指又长又细,还是玉做的竹子一样,掌心和手背都是莹白的,再看自己的手,因为平时野外拍摄,加上扛器材,玉籽的掌心已经磨了一圈的茧子,手有些粗糙,玉籽还有些不好意思。

江俊泽发现她有些抵触,依然没有松手,而是把玉籽的手掌翻了过来,笑眯眯的说“你的手还真的很小,这么小的手,怎么能扛的起来那么重的器材,还可以扛在肩上拍摄。”

“你可不要小瞧我的力气,我怕是可以一个过肩摔,把你撂倒在地。”玉籽依然威胁着,江俊泽早已经习惯了她这幅凶巴巴的样子,说“我可害怕死了,都忘了我也练过柔道的人。”

“就你这小身板,还练过柔道”说道这里,玉籽就来了精神,伸手拍了拍江俊泽的肩膀,之后好似习惯了似的,又把手放回了江俊泽的掌心中。

江俊泽对玉籽的反应,笑而不语,继续握着玉籽的手,笑着说“中学的时候,班里有位日本的学生,他们家是开柔道馆的,他的父亲不仅是柔道高手,还擅长剑道,甚至是泰拳。他一直把我当做老乡,拉着我去他老爸的道馆,他爸爸也很喜欢我,所以几乎是倾囊相授。所以,我会柔道,泰拳和一点点的剑道。”

“你就吹牛吧。你去的可是世界上最好的医学院之一,就这程度,肯定从小就学习很好,还有时间去练运动?”玉籽不相信的摇摇头。

“你从小是被吃饼干吃多了,被骗(片)大了吗?”江俊泽一幅你怎么这么不相信人的样子。

“也不是,我就是觉得你这身材,也不太像啊。”玉籽又伸手,想要拍怕江俊泽的胸口。

江俊泽手快,把玉籽悬空的手抓住,然后放在自己的胸口上“柔道是敏捷的手法,巧用力气,制服住对手的运动,跟身量没有关系,而且,我,可不是那种,瘦弱的男人。”

玉籽觉得自己莫名其妙,有了种腾空的感觉,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都被江俊泽钳在怀里,背对着,坐在了他的腿上。

玉籽也是运动员出身,运动神经非常发达的人,可是这,这毫无防备的就被人擒在了怀里。江俊泽附身,悄声的在玉籽耳边说了最后一句话,玉籽的脸,立刻就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江俊泽笑出声,对玉籽说“看样子,你可不是个正经的人呢。”

玉籽从江俊泽的膝盖上站起来,躲似的逃回自己的位置上,离得他远远地,背对着她。

“我开玩笑呢,你生气啦?”江俊泽又靠了过去。

“滚开”玉籽有些自闭,自己怎么就那么轻易的被他抱在了怀里。

“我错了行了吧?我错了。”江俊泽赶紧道歉。

“我看你高兴的很,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哪里了。”玉籽气得说不出话。

“我是真的很高兴,我可是牵了我喜欢的女人的手,又让她坐在我的怀里。”江俊泽一幅得意的样子。

“谁要坐在你怀里了,是你拉的我好不好?”玉籽生气的说“这可是在飞机上,你还是个公众人物,你当这飞机是你家的啊,收敛一点不行吗?”

“这飞机,就是我家的,宋律去年花3.5亿美元买的。”江俊泽认真的回答“我还参加了首次航行的活动。这架飞机是最大的空中客机之一,内饰舒适,设计独特都是这架飞机的亮点呢,其中,乘坐这般航班的人,最喜欢的是,这难得宽敞的间距,带来的隐私感。”说道这里,江俊泽就来劲了,巴巴的跟玉籽说了好一会。

玉籽听得头昏脑涨,就差伸手把他的嘴撕了,又怕他借机占自己便宜,干脆缩在座椅里,闭上眼睛装睡,直到真的睡着。

江俊泽看刚才团的好似一个球一样的玉籽,身上的肌肉明显的放松了下来,就知道她睡着了,他蹑手蹑脚的把降噪耳机戴在玉籽的头上,把她的座椅调整好,让她躺的舒服,最后把毯子盖在她身上。做完这一切,江俊泽看着睡得很熟的玉籽,扬唇笑了,因为他高兴玉籽,总算是接受了自己。

下机的时候,玉籽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打着哈欠坐在前往市区的车上,江俊泽同样坐在她的身边,出租车独具英伦风格,后座也宽敞,但此时,因为江俊泽的贴近,两个人之间几乎没什么空间,玉籽已经懒得教训他了。

此时天已经黑透了,玉籽睡了一路,中间也有时差,自然慢慢恢复了精神,度自己也有些饿了,好在朱迪餐厅,就在二人下榻的酒店,同一条街上。

朱迪餐厅是玉籽在这里,最喜欢的一家餐馆,第一次是跟皮尔斯来的,之后,也和田飞都来过一次,但是两次的体验,都不算愉快。但是从那以后,玉籽只要来这里,都会住在这条街上的丽萨多酒店,在朱迪餐厅吃晚饭。

餐厅可以说得上是这种城市最高的地方,可以俯瞰整个城市的夜景,餐厅是一家法式餐厅,环境自然不必说,靠窗的位置,如同落入夜空上的繁星一样的灯光,让玉籽有种安静又奢迷的感觉,玉籽就坐,点菜后,又恢复了一语不发的样子,只是一直看着窗外。

但是江俊泽在一边看着,他知道现在什么都不说的玉籽不是因为心里烦躁,反而是因为心情好,所以才会选择安安静静的欣赏。

今天的晚餐菜单是嫩制牛肩肉,香煎鹅肝,前菜是一道塔塔沙拉,江俊泽早就饿坏了,吃了一口猛地皱眉,玉籽看他想吐吐不出来的样子,立刻把餐巾递给他,又让侍者把沙拉收了。

“这,这怎么一点都不好吃啊,这塔塔沙拉,什么味道都没有,还有生肉碎。”江俊泽用新换的餐巾擦了擦嘴,用柠檬水漱了口才作罢。

“不是你说要来朱迪餐厅的吗?不好吃你怪谁。”玉籽还真有些好奇是谁告诉他,自己喜欢朱迪餐厅的,这里的位置很难定,显然江俊泽提前预定了。

“是凯文,她说整个城市,你最喜欢的就是这里了,无论什么时候来这里,心情都会很好。”江俊泽有些委屈,这东西也太难吃了。

“这塔塔沙拉,是这里的大厨自创的一道菜,他的自创菜都不怎么好吃,传统菜也仅仅是可以入口,你就凑活着吃吧。不过红酒和甜点不错。”玉籽举起酒杯,江俊泽配合着,二人碰杯后,玉籽抿了一口红酒。

“这菜不好吃,你为啥喜欢来?”在江俊泽的理解里,玉籽可是个对美食无比坚持的人。

“你看从这里向外看,这边是温丽格球场,这边是小黄瓜塔,整个城市尽收眼底,可是把一座千年名城尽收眼底,可不比吃顿好吃的东西,来的更有趣。但是这里不允许拍摄。这里的老板快要成为我的死敌了。”说到这里,玉籽愤愤的把红酒杯,用力的放回了桌子上。

玉籽第一次来,是个皮尔斯来这里提前取景的,但是这里的老板,就是不允许拍摄,还拉黑了苦苦相求的皮尔斯,好在皮尔斯跟老板交涉的时候,玉籽去了卫生间,老板没怎么注意到她。第二次跟田飞来,她看景色看的入迷,撞在了这里的老板身上,那老板是个又矮又胖的法国人,他一叽里呱啦说话,玉籽就更慌张了,一慌张,就又踩了他一脚。第二天她来正式见老板的时候,才知道昨天那个叽里呱啦的胖子,就是眼前的这个胖子。所以自然泡汤,两个人就此还生了仇怨,好在老板急着去医院,没有拉黑玉籽。

所以从那以后,玉籽每次来,也只是来过眼瘾的,拍摄,也只能呵呵了。

侍者开始上主菜,主菜还算中规中矩,但是完全让江俊泽失望极了。

“这就叫有得必有失吧。这里这么美,只有亲自来这里的人,才能看见。然后不是用照片和视频记住它,而是用眼睛和心。这也是在这个繁杂的世界里,难得的平静了。”玉籽又抿了一口红酒,浆果浓密的口感,在口中滚过,配合着眼前的意境,玉籽心情也总算是好了起来。

“如果在这里求婚,那真的是才能记住一辈子吧。”江俊泽用沾血的叉子,指了指隔壁桌上,突然单膝跪地的男士,玉籽也被吸引了注意力。

玉籽看被求婚的女孩,几乎是立刻点头,一对幸福的人,就这样确定彼此坚定的心意,相约一生都要在一起,还真是有些感慨“你说,他们会守住彼此的约定吗?”

“什么?”江俊泽被那对幸福的人,传递到了温暖,不知道玉籽问的是什么意思。

“你说,他们真的能幸福一生,这一辈子都在一起吗?”玉籽很显然是想到,那个即将与自己见面的女人了。世间,那里还有比母子之情更牢靠的感情,自己也不是说被丢下就被丢下。

“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们都会尽全力的。给一个人一个承诺,其实是个很难的事情,这不仅仅是一句轻飘飘的“嫁给我吧”,而是互相照顾,互相依赖,生下孩子,养育下一代。这些都是责任,都是需要承担的重量。有些人觉得这些东西太重了,会很容易放弃,但也有人,扛着这些,走完自己的一生。”江俊泽也意识到玉籽的伤感,只听玉籽说“看来放弃我的那个人,在她眼里,我真的是非常好放弃的负担。”

“我刚才漏掉一种,那就是不得不放弃这些的人。一个人首先要能活得下去,才会去顾及别人,承担责任。有的时候,真的到了最后的地步,背负着责任,只会和对方一起死去,也就只能…”江俊泽说着,觉得自己并不知道那个女人,在什么情况下,做出了放弃了玉籽的决定,或许她就是很轻易把玉籽给了别人了呢?

玉籽笑“说说而已。她无论是有什么样的苦衷,我这一生,都不再给她第二次机会了。第一次她已经搞砸了。”

江俊泽伸手,拉住玉籽的手,他想要再说点什么,说点轻松的话题,突然玉籽站了起来,所有的人也是,站了起来拍手鼓掌,祝福眼前这对幸福的人。

江俊泽也站在玉籽的身边,玉籽依然在拍手,江俊泽伸手,从后面抱住了她,这次玉籽并没有挣扎,更没有闪躲,而是任由他抱着自己,两个人依偎许久。

玉籽平复下心情,求婚的这对情侣和客人也都继续用餐了,两个人依然在抱着,玉籽突然觉得尴尬了起来,江俊泽也有了一点,因为两个人既那对情侣后,又成了餐厅里,新的焦点。

“又是你”就当两个人慌了的时候,玉籽的面前,气冲冲的走来了一个胖子,这个胖子,自然是这家餐厅的老板。

“阿斯,你还真是煞风景。”玉籽嘴上这么说,心里都快跪地谢阿斯的解救之恩了,她也借机往前走了一步,从江俊泽的怀里出来。

“没想到我的有生之年,还能在你的身边看到年轻男人,我还以为以后会在社会版的新闻上看到你的消息,说你猝死后,被你自己养的100只猫吃干净呢。”阿斯和玉籽真的是死敌,见面后,立刻就不客气了。

“阿斯,你的眼睛睁大一点,闭着眼睛跟人家说话,是很没礼貌的事情。”玉籽也毫不示弱,立刻反唇相讥。

“我的眼睛只用来看美丽的东西”虽然这么说着,阿斯还是努力的瞪了瞪眼睛。

听到玉籽银铃样的笑声,阿斯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立刻大声的说“谁又把你放进来的,我不是已经交代过了,只要是你的预约,一律说没位置。”

“今天还真不是我预约的,这破地方我来的快一百次了,早就来腻了。”

“你还知道你已经来了一百次。不喜欢还来那么多次干什么?”

江俊泽看着两个年纪差距大,身材,性别和肤色都有很大差异的两个人,在这里吵得不易乐呼,还真是有些生气。

一向才思敏捷的玉籽,时而上风时而落败,很是精彩呢。

“不介绍一下这个看了很久好戏的年轻人嘛?”阿斯总算是发现了江俊泽。

玉籽翻了个白眼,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才说“我的…江俊泽,解释一下,这是我的朋友阿斯,阿斯,这是江俊泽。”

“朋友?你们居然是朋友?”江俊泽觉得自己的下巴掉了。

“这有什么可吃惊的事情吗?我们如果不是朋友的话,可以这么互相骂人吗?”阿斯平淡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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