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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对岸(7)

江俊泽的鼻子差一点被挤,赶紧躲开后,门已经连条缝都没有了。江俊泽暗暗地骂自己怎么那么的不坦率,想什么就要去做了,这样的话,还可以多跟玉籽呆一会。

玉籽走进房间,把手上的点心放在桌子上,又脱下身上的大衣,不知道是不是房间里开了空调的原因,还真是有些热呢。

第二天就是周五,是约定的日子,江俊泽起了个大早,就等在玉籽门口,谁知道这都等到中午了,这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等到了午饭的时候,江俊泽实在是等不得了,打电话给玉籽,玉籽从床上爬起来,没看是谁打来,没好气的喂了一声。

“你居然还在睡觉?”江俊泽一听玉籽的声音,就知道她在睡觉。

“哦,确实到吃午饭的时候了,你让客房服务给我送吧。”说完,玉籽又要躺在床上。

“你还睡得着?”江俊泽吃惊的问。

“我不睡觉干嘛?我困着呢,让客房服务给我送杯咖啡,多奶多糖。”说完,玉籽是真的失去耐心了,挂断了电话,把脸上的眼罩往下一拉,继续睡觉。

江俊泽就站在门外,他甚至可以听到门里,玉籽的被褥磨蹭的声音,但是他就是站在门口,没有敲门,因为这是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还是不够了解玉籽,不明白她为什么还能在这种情况下睡得着。但是他知道,这样的玉籽,绝对不是平静的,她思虑万千,但是太累了,所以才会睡觉,昨天她说,她才会用喝醉去逃避,现在,她却用着另外的方法,去躲避明显慢下来,而且十分难熬的时间,同时她宁愿睡觉,也不愿意跟他沟通一二。

玉籽等了片刻,觉得要打开门看看,她知道江俊泽就在门外面,她始终通透,可以感觉的到江俊泽的落寞,但是她现在实在没有心思管那么多,她只想要平静的过完这一天,然后解决这些烂事,回到自己的家,做自己的事情。

时间一晃到了下午四点半,就要出发去玫瑰餐厅了,江俊泽心情忐忑的从自己的房间出来,往玉籽的房间走,他竭力忍下心里的不安定,因为现在比他还难受的是玉籽才对,他要安慰玉籽才对。

谁知,走到玉籽的门口,玉籽的房间虚掩着,江俊泽推门进来,而玉籽正站在门前,对着卫生间那面大的落地镜整理衣服。

只见她穿了一件高领的百褶连衣裙,黑色的打底裤,看见江俊泽过来,对他笑着招手“正等你呢,来,帮我把拉链拉上。”说着,玉籽转身,她裙子后背上的拉链还没有拉上。

江俊泽几步走到玉籽身边,伸手,给她整理了一下拉链,最后把它拉上。衣服总算是穿好,玉籽转动了几下腰身,满意的点了点头,问江俊泽“怎么样,还不错吧。”

“恩,好看。”江俊泽点头,玉籽腿长脖子细,穿什么衣服都很合适。

“那你帮我把鞋子拿过来,我扎一下头发。”玉籽化了淡妆,她的皮肤本来就莹白红润,粉底也只是锦上添花,唇上淡淡的涂了一层红色,为整张脸提亮。唯独一头黑发,披在身后,还没有做任何打理。

江俊泽一低头,见玉籽的脚上还穿着拖鞋,往房间里面探出目光,见玉籽略显凌乱的床上,放着一件紫罗兰色的大衣,床下,放着一双红色的细跟浅口的尖头皮鞋。

江俊泽弯腰,好似捧着水晶鞋一般,拿起玉籽的鞋子,再看了她一眼她的大衣,紫色和红色,都是如此明显的颜色,玉籽的打扮一向是休闲舒适为主,今天的她穿的很是正式得体,玉籽一手挽着头发,从卫生间里探出头来,问江俊泽“你找到了?那快给我。”说着,玉籽就利索的把一头黑发,挽在脑后。

江俊泽又弯腰,把鞋子放在玉籽的脚下,玉籽手上戴着钻石耳钉,哼着歌伸出脚,穿上那双红色的高跟鞋。

玉籽抬头,发现江俊泽有些沉默,好似心情不错的问了句“怎么了?”

“该问怎么了的应该是我。你怎么了?”玉籽脚下的高跟鞋的鞋跟并不高,还有几分复古的设计,但是立刻提升了她的腰部线条,让她本来就修长的身材,多了几分纤细的美感。

玉籽跺了跺脚上的高跟鞋,在软软的地毯上感觉不出来,玉籽又走到门口的大理石地板上,高跟鞋和地板碰撞发出“砰砰”的声音。

玉籽笑着,对江俊泽说“都说高跟鞋是女人的武器,我觉得这句话非常对,你听,这声音,不正是女人射出来的子弹。”

“那我怎么还听说高跟鞋是女人的枷锁,让她们一直局限在一个姿势里,对健康也有伤害。”玉籽皱眉,随即又松开,她踩着高跟鞋在江俊泽身边走来走去,走的江俊泽不胜其烦,最后干脆插着手,坐在了一边的沙发上,玉籽见他坐下,也坐在了他的身边,对他说“你说的也没错,高跟鞋也是女人的枷锁。但是高跟鞋是美丽的化身,而美丽从来都是女人最大的武器,若是能战胜对手,自然要戴上枷锁了。而且谁说女人穿高跟鞋是为了战斗,还是为了穿给喜欢自己的人看的。我这都转了这么多圈了,怎么没见又喜欢我的人,赞美我两句呢?”

江俊泽发现玉籽其实穿高跟鞋走的很稳,这种矮跟的鞋,对她来说更像是如履平地,但是玉籽这话,是看出了他的情绪,果然如宋律所说,玉籽是个聪明通透的女人。

江俊泽见心思被拆穿,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低着头说“我还以为,你不在乎我的看法呢?”

玉籽听完,叹了一口气“我什么时候在意过你的看法,而你又什么时候在意过我的拒绝,不都是直来直去的,发表自己的看法。走了,让你跟我来,不是让你在我面前耍小性子的。”

说着,玉籽拉起江俊泽,江俊泽心里也有些小小的甜蜜,原来玉籽也知道他的情绪,会愿意花心思哄他,原本哄不高兴的伴侣,大部分都是男士的责任,但是玉籽不这样,因为情绪是相互的,谁又不欠谁,凭什么让一方吃亏。

玉籽穿好大衣,她修长洁白的脖颈下,是漂亮利索的领子,江俊泽也是见过不少女明星的人,如此的玉籽,比那些红毯上的女明星,不知道要美多少倍。

玉籽拉着江俊泽,二人在等电梯,江俊泽出神的看着玉籽,让玉籽很不适应的问江俊泽“我脸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你总是看着我?”

“你脸上确实有东西。”江俊泽认真的说,玉籽立刻慌张了起来,伸手去摸自己的脸,却被江俊泽拉住“你的脸上,有满脸的美貌啊。”

玉籽一开始有些懵,但是很快明白是什么意思,有些忍不住的笑了出来,伸手轻锤了一下江俊泽的胸口“油嘴滑舌。”

“我是实话实说,不信你自己看。”江俊泽抱着玉籽,两个对着电梯门,电梯门好似一面镜子一样,映照出一对璧人,玉籽有些好奇的靠近看了看,她有些错愕,脸上有那么开心笑容的是自己,而江俊泽的笑容也是,那么真挚,是从他内心深处溢出,玉籽不太爱听油腔滑调的话,但是此时她觉得江俊泽说的是真的,是他真的这么想的事情。

“发什么呆呢?”电梯门开了,却不见玉籽有动静,江俊泽低头看向玉籽,玉籽立刻收敛了情绪,说“没,没发呆,走吧。”说着,两个人牵着手上了电梯。

电梯上,两个人手牵着手并肩站着,江俊泽说“我已经叫好车了,不知道路况如何。”

“随便了,我们还是可以迟到的。”说完,玉籽狡黠的笑了笑。

“你今天,好似一直在笑。”江俊泽伸手,戳了戳玉籽的笑肌,玉籽赶紧拍开了他的手“你别碰我脸,把粉底给我蹭掉了。”

“是,是。”江俊泽看着自己干净的指间,知道玉籽的脸上,并没有多少脂粉。

“你刚才问我什么?”玉籽看着镜子上,自己的脸颊上的颜色依然均匀,也就作罢了。此时二人走出了电梯,电梯直通酒店的大厅,侍者为玉籽拉开了车门。

玉籽欠身坐进车里,而江俊泽从另外的门进来,坐在了玉籽的身边。

江俊泽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大衣,说“我刚才问你,为什么一直在笑。”

“因为难过。”玉籽毫不掩饰说出自己的情绪。

“那要不我们就不要去了。”江俊泽听玉籽如此说,心情也沉重了起来,这些事情萦绕在自己的心头,都那么难受,何况是当事人玉籽。

玉籽摇摇头“我曾经被琉璃的事情,折磨了近十年的时间,那种时时想起,如同凌迟一样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我去见她,不是为了什么想见她,或者是折磨她,而是给自己一个释然,我要去看看生了我的女人,是什么样的,她是好人还是坏人。问清楚为什么抛下我,然后让她和她儿子,永远不准出现在我的面前,这样,我会经过一段时间的消化,对这段烂事,会很快的释怀的。”

“就跟消化完,放的那个屁一样。”江俊泽听完玉籽的形容,就想到了这句话。

玉籽虽然觉得他说的有些粗鲁,但确实是这个道理,点点头“就跟放屁一样。”

江俊泽听完,抱紧了玉籽,与她头对着头说“那好吧。我知道你可以做到,你一直都是个足够洒脱的人。”

“你,你…”玉籽一把推开在她脑袋上磨蹭的江俊泽,然后用手整理着自己的头发和衣服“我这件衣服很贵,头发也很难整理好的,你别碰我。”

“这个衣服,我给你买十件,这个头发…”江俊泽看着玉籽乌黑油亮的后脑勺,确实如果凌乱了,就不太好看了。

“我的头发怎么了,说啊?”玉籽从口袋里,拿出一只小镜子,照了照自己的头发,并没有被江俊泽破坏。

“你的头发漂亮”江俊泽又把玉籽往怀里挪了挪,但是尽量离她的头发远一些的说“我就不搞破坏了。”

玉籽笑着,心里有些甜甜的,弓着身子,把头靠在江俊泽的肩膀上。

车流如梭,于雨看着窗外好似血液流动不熄的灯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阿尔文把手帕放在口袋里,二人并肩坐着,他刚刚给于雨擦干净眼泪“现在好不容易不哭了,又开始叹气了?”

“我想哭啊,可是我又有什么资格哭呢。”说着,于雨又叹了一口气。

“那你说,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感觉好一些。我们可是去见你久别重逢的女儿,不是去参加她的葬礼。”阿尔文还没说完,嘴巴最被于雨捂住“快呸呸呸”

阿尔文皱眉,看着突然活泼的妻子,皱了皱眉,把已经到嘴边的笑意忍了下来,于雨认真的瞪了阿尔文一眼“你还笑,赶紧呸呸呸,不许你乱说话。”

阿尔文听话的呸呸呸了三声,于雨才作罢,随后她又好似霜打的茄子一眼,垂头丧气起来。

“雨,你已经在去见她的路上了。如果你还没有做好准备,我们可以回去。”阿尔文抱住了妻子,她的短发毫无打理,但是依然柔顺有光泽。

“我如果现在打退堂鼓回去,那就不配为人了。”说着,于雨的眼睛又湿润了。

“每个人都有逃避的权利。”阿尔文又拿出手帕,为妻子擦去眼泪。

“我已经逃避过了,逃避过她无数次,现在却又这么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我要怎么赎我的这些歉意。”于雨靠在丈夫的怀里。

阿尔文是个高大的中年男人,他年轻的时候,是个有名的花花公子,但自从有了家室以后,他经常自嘲自己是戴上了套圈的狗,一生只有一个主人了。而现在他心中最在意的人,却哭得那么伤心,他不禁有些愤怒“艾伯特,要好好管管了。”

“跟他没有关系,他也是做了忠于自己的选择。他从第一次见到玉籽起,就太喜欢她了,就好像是一个追星的人,有些疯狂的捕捉着所有关于玉籽的事情。他知道玉籽跟他有血缘关系,能忍到如今,已经是足够了。这件事情,归根结底,是我的逃避和懦弱,还有不肯坦率的面对过去,受苦的,只有我的两个孩子。阿尔文,我觉得我是个十分失败,一事无成的人,我一直引以为傲的事情,现在没有一件让我好受起来。”

“你的头发很美啊,这就足够让你骄傲的了。”说着,阿尔文摸了摸妻子的头发,淡淡的香味,好似这个女人灵魂的气息。

玉籽和江俊泽的车,于雨和阿尔文的车,几乎是同时到达玫瑰餐厅的,玉籽从车里下来,江俊泽站在一侧,牵着她的手,扶着她从车上下来,在车上一直忍着,玉籽刚刚从车里出来,江俊泽就一把抱住了她,碰的玉籽一声闷哼。

于雨也从车里出来,阿尔文关上车门,抱了妻子一下,算是给她力量,于雨也擦干眼泪,抬步想要往餐厅去。

有股风,吹过四个人的身边,玉籽好像有所感应,她从江俊泽的怀里,直起身体,转头往左边看,果然,几乎是同一排的地砖上,站着一个正在整理衣服的女人。

不用谁来介绍,玉籽只是一眼,就知道眼前这个突然哭了起来的女人是谁。

玉籽见她穿着墨绿色的大衣,大衣里面还穿着银灰色调的正装,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的牛皮靴,脖子上围着一只黑色的围巾,短发,双眼通红。随后,玉籽自嘲一笑,来见自己连个衣服都不换,可见也没什么重要的。

想着,玉籽心里反而好受了一点,她挺直了后背,离她最近的江俊泽,明显感觉到她的肌肉都绷紧了。

玉籽慢步走到于雨身边,主动伸出手,对于雨说“于雨女士吧,久闻大名,初次见面,我是玉籽。”

于雨内心激动的几乎站不直身子,全靠阿尔文扶着她,她颤抖着伸出手,看着玉籽莹白的手,手心向外,她伸手想要握,却被玉籽错开,玉籽笑了笑对站在于雨身边的阿尔文,伸出手说“凯勒先生,您好,初次见面,我叫玉籽。”

“你好,叫我阿尔文就好。”说着,阿尔文腾出扶着妻子的手,赶紧握住玉籽的手,好似晚一秒,她就把手撤回去了。

“接受一下,这位是我的男友,江俊泽。江俊泽,这位是于雨女士,以及她的丈夫阿尔文凯勒。”玉籽脸上的笑容亲切而自然,还主动的做起了双方介绍。

江俊泽受宠若惊,赶紧伸出手给阿尔文深深地握了握手,伸手给于雨的时候,他发现玉籽已经把手收了回来,他虽然知道这样不礼貌,但是他为了不让玉籽再难受,也就收回了自己的手。

“都不要在这里站着了,我们在玫瑰餐厅订了位置,我们进去边吃边聊吧。”阿尔文打破眼前的尴尬,玉籽和江俊泽点头,二人作为客人,率先往前走。

阿尔文扶着妻子,慢慢的往餐厅里走。

侍者把四人领到了位置上,这种玫瑰餐厅,要比江俊泽和玉籽去的朱迪餐厅历史久的多,是一家有着三百多年的法式餐厅,一整栋楼都是他们的地方,还有一院子的花,像是蔷薇藤爬满整个建筑,再有就是头顶上的花饰垂落,全部都是用的真花,为了在这冬季里,依然满室花香。

二楼有个延伸而出的平台,隔着玻璃,伸出其中的人,好似坐在玻璃花房一样,视线好的位置,可以看到泰晤士河。

四人坐的就是最好的位置,玉籽坐定,就算是如此心情,依然分神的看了一眼窗外的景色,心里还想这里的景色可不比朱迪餐厅的差。

四人坐定,玉籽和于雨第一次坐的如此的近,只隔着一张餐桌,二人对视,于雨在玉籽的眼神里,只看到了冷漠的客气和嘲笑。

侍者拿来菜单,玉籽拿出昨天准备好的礼物,交给于雨“于雨女士,这是朱迪餐厅的点心,特意为您准备的,当做礼物。”

于雨看着玉籽递过来的盒子,以及脸上的笑容,忽然有些恍惚,她刚才说,是特意为自己准备的,她赶紧伸出手,抓住了握着礼物的,玉籽的手,正好按在玉籽手上的右手上,玉籽吃痛的倒抽一口冷气,礼品盒也掉在了桌子上。

玉籽缠着纱布的手,就露在几人的眼前,江俊泽立刻站了起来,从于雨的手里夺过玉籽的手,一只手撑住玉籽的肩膀,急切的说“怎么样?疼的厉害吗?捏到你的骨头了吗?还是钢钉错位了,你说话啊。”

“我…”玉籽疼的说不出任何话来,于雨吓坏了,看着玉籽的手,小拇指和无名指蜷缩着,因为剧烈的疼痛而颤抖着,而玉籽的脸上,满是汗珠。

“我们去医院,万一错位了,有你受的。”说着,想要把玉籽拉起来。

玉籽的肩膀因为疼痛,总是想要垂下来,却因为江俊泽的支撑,才不至于失去了力气,她摇摇头“我还好。”

“玉小姐的手,是怎么回事?严重的话,感觉去医院啊。”阿尔文也拿出手机,让司机把车开过来。

于雨看着汗水好似泪水一样的玉籽,赶紧从怀里拿出丈夫给自己擦眼泪的手帕,给玉籽擦脸上的汗水,却被玉籽嫌恶的错开“你还敢碰我。”

“玉籽,你怎…不要这么说。”江俊泽握着玉籽的手,她的手掌可以感知的热了起来,因为疼痛,她的手颤抖的厉害,身体也忍不住的颤抖。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碰你,碰你的手和,和你的脸。我知道我不配,对不起,对不起。”于雨双手捂脸,眼泪如同滑落的珠子,从指缝间流出。

“雨…”阿尔文见玉籽如此态度,本能的觉得愤怒,但是看着妻子弯着腰,几乎卑微到尘土里的求她原谅,就知道愤怒帮不上任何的忙。

玉籽拉着江俊泽,让他坐下,江俊泽也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手帕,为玉籽擦干净脸上的汗水,玉籽一直别着脸,对着江俊泽,江俊泽看她双眼紧闭,知道她在等自己手上的疼痛过去。

“你实在是疼的厉害,我们可以改天再来。”江俊泽小声的说。

玉籽摇摇头“我只见她一面都觉得恶心,跟何况再见一次。我很快就好了,我的手,你最清楚。”

“这个时候了,你就不要安慰我了,不要逞强。”江俊泽觉得擦去脸上汗水的玉籽,绯色的脸颊很是可爱。

“我知道”玉籽点点头,觉得手上的疼痛好多了。

阿尔文站着有些突兀,于是也坐了下来,四个人又恢复了刚才的安静。

片刻,侍者拿来冰袋,玉籽垫在手上,用来镇痛,桌面上的狼藉也收拾过了,一切又跟几人刚进来的时候一样,玉籽也强打着精神,说“刚才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我们还有事情要谈,凯勒先生,这盒点心,就请您替于雨女士收下吧。”

阿尔文立刻拿起放在桌子中间的盒子,算是缓解尴尬的说“朱迪餐厅的点心,就算是在法国,都是很有名的。玉小姐有心了。”说完,阿尔文把糕点递给侍者,让侍者做四人的饭后甜点。

于雨依然双手捂着脸,玉籽歇着冷淡的眼神,看着于雨,说“我这次,是突然打扰你们的生活。你不用连看都不看我,放心,我们也就只见这么一次,不会再做任何的打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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