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灿灿窘迫地挠了挠脸，不自觉小脸一红。
她一大早忙到在现在折腾了也有两个多时辰了，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肚子叫她也控制不住啊！
多亏了这一路上都没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
不然她肚子饿发起脾气来，自己都害怕。
凌书瑶也愣了一下，显然是没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声音。
等她反应过来，噗嗤一声咯咯笑起个没完。
乔灿灿这脸就更红了。
“书瑶姐姐你别笑了，我这忙了一大早还没吃饭呢！”
乔灿灿本来还以为自己能够忍得住，哪成想，这肚子发起抗议了啊！
她这肚子，要么不叫，叫起来还不停了。
“好好好，我不笑了！辛苦我灿灿妹妹，大早上的就这么辛苦。走，先带你去吃东西！”
凌书瑶倒是早就已经吃过了。
因为参加宴会，各位大家小姐都在家精心打扮，到了那怕破坏妆容，肯定不敢吃什么东西。
所以她们一般在家的时候都会先吃些东西垫垫肚子，省的到了那边再出洋相。
“哎呀书瑶姐姐我不急，先把你的妆化好我才能放心！”
凌书瑶看着乔灿灿认真的表情，也不勉强，只是回头吩咐翠儿去厨房取些糕点拿来。
到了闺房，乔灿灿之前放在这里的瓶瓶罐罐被整齐地摆在梳妆台上。
乔灿灿一一把盖子打开，还特地洗了一遍手。
凌书瑶坐在梳妆台前的凳子上，有些紧张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灿灿说的没错，她这气色看起来是有些憔悴。
主要是怕若是今天到了宴会上，其他小姐问她，结果什么都不懂可怎么办？
帮不上忙也就算了，若是她说错了什么话，反倒帮了倒忙就遭了！
“书瑶姐姐，你那么紧张做什么？”
乔灿灿看出凌书瑶的忐忑，忍不住笑着问。
“灿灿，若是那些大家小姐问我，我回答的不好怎么办啊？”
乔灿灿一边分辨瓶子里的东西，一边头也不抬地回答：“这有什么的？该怎么说就怎么说呗！你不用担心这个！”
“我……我这人嘴笨，说话容易得罪人。我怕我说不好。”
凌书瑶一直觉得自己和那些大家闺秀相处不来，不然的话也不会到现在只有乔灿灿一个朋友。
基本上除了凌玉瑶，凌书瑶和其他富家小姐都玩不到一块去。
那些女子整日除了绣花就是聊别人的闲话，凌书瑶实在是受不了。
这一次要不是为了有乔灿灿这新研究的脂粉，她本不想那么高调地跟其他人打交道。
以往参加这种宴会，她都是和凌玉瑶一起躲在一个角落，简单的吃些东西，听他人聊天结束了就回家的。
“书瑶姐姐，我的好姐姐，这有什么难说的？你就说这是玉漱铺即将推出的新品，所以你先拿来用着试试，这样才能放心拿出来卖不就得了吗？”
乔灿灿不明白，这有什么不好说出口的么？
凌书瑶抿了抿唇，犹豫一瞬，抬手抓住乔灿灿的袖子提议：“灿灿，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吧！”
乔灿灿一愣，“我？姐姐你别闹了，人家又没邀请我，我去算怎么回事？”
“你跟我去的啊！这有什么的，好灿灿，你就陪我去嘛！正好玉瑶不去，你就当陪陪我？”
凌书瑶难得撒娇，声音软的让乔灿灿听了都忍不住拒绝。
这才是女儿家该有的样子啊！
瞧瞧凌书瑶，再看看自己。
得，乔灿灿觉得自己真的是穿错身了。
应该穿成一个男人才对！
“好吧好吧！我陪你去还不行么？不过为什么今日玉瑶不去啊？”
凌书瑶松开手，有些颓废地耷拉着肩膀。
“爹说玉瑶前段时间刚发过病，担心宴会上出什么岔子。所以就不让她去了。”
这也是常有的事。
只要凌玉瑶一发病，凌海就会有一段时间不允许她参加这样的场合。
一是怕她出事当时一群姑娘家在一块，没有个能帮得上忙的。
二是不想凌玉瑶患病的消息传出去。
一个还没及笄没出阁的黄花闺女，要是让别人知道她得了这个病，以后还怎么说婆家？
乔灿灿也只能长叹一口气，没说什么。
凌玉瑶这个病要医治也需要一段时间。
中医治疗本来就见效要稍微慢一些，更何况那羊癫疯是脑神经的病。
在大梁国没有现代那么先进的技术和设备，单纯凭借中药，自然时间要长许多。
“来吧！不想那些糟心事。我来给你上妆。”
乔灿灿先用护肤膏给她抹了抹，因为她没有弄出遮瑕用的东西，所以她这黑眼圈就只能一会儿用普通的脂粉看看能不能挡住了。
接着乔灿灿按照那天画的，给她化好咬唇妆，顺带用螺黛画好眉。
乔灿灿发现凌书瑶用古代这款螺黛颜色很深。
想起以前在现代刷视频的时候曾经看过许多博主也会用质量好上色好的眉笔顶替眼线笔使用。
乔灿灿便想要用螺黛给凌书瑶画上眼线看看效果。
“灿灿，这螺黛是描眉的，你怎么往我眼睛上用呢？”
凌书瑶没有画过眼线，看着她拿着螺黛就朝着自己的眼睛戳过来，本能地往后一躲。
乔灿灿强行按住她的头，解释道：“哎呀姐姐你别动！别伤到你，你就乖乖的信我的准没错！”
“来，向上看！”
说起来，乔灿灿还是第二回给人化妆。
前几天给凌书瑶化那是第一次。
好在并不复杂，乔灿灿上手出来的效果也很不错。
凌书瑶看着螺黛的一头心都跟着一紧，这往眼睛上弄，会不会把眼睛戳瞎啊？
算了，瞎就瞎吧！
而且她相信灿灿，不会弄瞎她的！
就算真瞎了，她也能把自己治好！
乔灿灿看着凌书瑶那副英勇就义一般的模样，忍不住偷笑。
让凌书瑶睁大眼，乔灿灿轻轻地给她沿着睫毛根部画出眼线。
凌书瑶的眼型很是流畅，画起来不难。
为了显得她眼睛更大，乔灿灿特地主要画的是她童孔下的一小段。
之后上好腮红，又用脂粉当做散粉打了一层。
“好了，睁开眼睛看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