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有一个女子,叫苏荷,跟着一起。”
这下蒙恬脸色扭曲了。
“还有女子?”
“对啊?人家可是千娇百媚的大美人呢?将军介意啊?”
蒙恬虎着脸。
“陛下,这不是介意不介意的问题,是这种情况属实少见,而且女子本身柔弱。”
“哎!你可别说这样的话,等你见过苏荷之后再说吧。”
胡亥心有成竹。
“可是,苏荷臣见过啊!不就是上次一起逛青楼的,那个花魁吗?”
胡亥想了一下,之前去的人里面好像真的有蒙恬,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这下他怎么说服人家,苏荷其实和表面不一样呢?
算了,说不下去就耍赖,胡亥板起了脸。
“朕说让你带就让你带,朕还不能使唤你了?”
蒙恬苦笑不已,“好,臣遵旨!”
事情就这么敲定。
那边久久不见女儿回来的丹娘终于忍不住了,让人询问胡亥什么时候可以忙完,她想见女儿一面。
这可苦了胡亥。
现在这冥烟许鱼小月亲如一家,注定要在一起,都不管他这个孤寡老人的模样,他就没法给丹娘交待,可是这种事情他一个男子又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让冥烟一介女子去出头,尤其是对着她的娘亲说非要嫁给自己。
但一直这么拖着不让丹娘见冥烟显然更不是一回事,相信丹娘都要抛弃对他的好感进行诡异揣测了。
沉思片刻,点了点头。
“去传话,就说朕明日就可以回去。”
天色暗了下来,漂亮的月光散漫大地。
胡亥看着站在自己龙床边的三个好姐妹,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额头。
“你们这是准备做什么?”
冥烟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没有吭气。
许鱼欢快道,“当然是深夜寂寞,来陪伴陛下啊!”
小月也有些窘迫,小声说,“我也是,不过我和她们不一样,我睡一边的软塌就可以。”
一看这模样,说不是串通好的谁信?
“胡闹!”
见胡亥板起了脸,冥烟有些害怕的后退了一步,小心拉了拉许鱼的胳膊,低声道,“许鱼姐姐,要不然就算了吧,这样确实也于理不合,我,我睡在一边的软塌上就可以了。”
胡亥一听,“不行!冥烟,你已经完全好了,可以自己挑一个喜欢的宫殿歇息,朕不想玷污了你的名声,这样没法给丹娘交待。”
听到胡亥坚决的欲绝,冥烟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
“既然这样,那冥烟,也只能跟着许鱼姐姐一起了!”
胡亥脑袋上冒出三个问号,他还以为既然这样,冥烟就要出宫回家找娘亲忘记他这个“负心汉”了呢?可是现在是闹哪儿样啊?他这个陛下的威严是真的没有了是吧?
不能胡亥酝酿一下脾气发火,许鱼和冥烟就一拥而上把人摁在了床上,自己解了衣衫轻轻上去,胡亥霎时不知道该把手往哪里放才好。
“你们真的是!”
许鱼显然最是熟悉胡亥的脾性,乖巧的窝在胡亥身边撒娇道,“陛下,您真的已经好久没有找我了,我真的很想陛下呢。”
这是自己说好了携手一生的人,胡亥叹息。
“罢了,歇息吧。”
总归明日就要带着冥烟回去了,丹娘肯定不会让冥烟这么乱来的,冥烟那么爱护自己的娘亲,也应该会乖乖听话,一切事情就解决了。
小月笑嘻嘻的去灭了灯,躺在软塌上准备歇息。
挺可惜的,她刚好来事儿,都说女子来事儿污秽,不能沾染圣体,虽然后来胡亥已经取消了这个谬论,但是她还是不想把半点不好带给胡亥。
这夜格外的寂静,胡亥低着头看看,左边胳膊上躺着的是许鱼,睡着了的许鱼没有半点清醒时刻的张扬跋扈,看起来乖巧安静,让人心疼,右边是冥烟,嘴角还带着柔和甜蜜的笑,不远处的小月也陷入了梦乡,只有他这个一国之君睡不着觉。
难啊!太难了!
次日,当胡亥顶着两个黑眼圈去上早朝的时候,还惊到了一众大臣,得知胡亥只是昨夜没睡好之后,才一起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胡亥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谁知道刚下朝,就被一群老太医堵在了门口。
“陛下白日劳累,夜里,也要注意身体啊!”
“对对对!臣等知道陛下雄风不倒,可是有时候,还是需要节制才是啊!”
“咳咳,臣这里有些药,可以让陛下清心寡欲,压住那些念头,还对身体没有任何不良影响,不知道陛下要不要来一点?”
胡亥的脸越来越黑,尤其是在看到不远处站着等他的姐妹三人时。
“不用了,朕很好,太医们闲着没事就去散散步喝喝茶,照顾一下家中小儿,实在不行养个小宠物解解闷,朕还有事,先行一步。”
“哎!陛下!这事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糗事,陛下不必如此羞愧啊!”
胡亥表示已经一点都不想再听到他们拿自己的雄风说事,一手一个拉着人回了宫。
“你们怎么过来了?”
许鱼笑笑,“还不是冥烟起晚了,说想要看看陛下穿龙袍的样子,我们做姐姐的自然得满足她,就带着她过来偷偷看一眼,没想到,那群太医还真的是有眼光。”
“好了,别说了,准备一下,出宫。”
许鱼惊喜,“是我们一起出去玩吗?”
冥烟脸上也有些期待。
胡亥看过她们的神色,无奈道,“是丹娘让人给朕通了消息,说是想女儿了,想要见见。”
气氛瞬间凝结了下来。
胡亥看了看她们三人,没有说话,独自转身去换衣衫。
留下的冥烟瞬间焦心了,“许鱼姐姐,这,这怎么办?”
她们之前商量好的是先拿下胡亥,再去和丹娘那边表明心意,可是现在胡亥态度还没有表明,直接去见丹娘,饶是嚣张的许鱼都觉得这样不妥。
不管男女子成家都是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再不济也是两人情意相投,可从来没有一个女子要死要活的要嫁,另一个还不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