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瑶又想起了昨天晚上，她和霖铃站在了外面的走廊，她们都听到了逍遥的房间里有声音，她们都看到了对方。
她们两人都没有说什么，但是——
霖铃知道了——凡瑶也喜欢逍遥。
凡瑶知道了——霖铃知道了自己喜欢逍遥。
昨天晚上，她和霖铃什么话也没有说，她们只是静静的站着，接着听到巧夜要出来的动静，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霖铃一定会抢在我前面得到逍遥的。
凡瑶有些绝望了。
※※※※※※
“你怎么可以这么颓废啊！”
舞出现在了瑶的面前，她站在床边。
瑶把头伸了出来。
“坐起来！”舞喊道。
瑶照做。
舞看着瑶，“你比霖铃差吗！？”她问。
瑶沉默。
“为什么这么没有自信啊！”舞问，“如果你真的要把逍遥让给霖铃的，一开始——就不要来找逍遥啊，直接嫁给史子航得了！”
瑶摇头、拼命的摇头。
“那就自信起来！”舞说，“虽然我是没有情感的存在，不懂的爱情、亲情之类的情感，但是我终究是你的一个人格，你内心深处的想法，我不可能不知道的！我不懂得什么是情，什么是爱，但我却希望你能开心。”
瑶看着舞，眼睛都有些湿润了。
“你会一直陪着我吗？”瑶问，“陪着我把逍遥夺过来！”
“当然会！”舞说，“我就是你啊，只不过不同的人格而已，我想不陪着你都难！”
瑶感觉很受鼓舞，她根本就不敢想象——如果没有舞陪在她的身边的话，她会怎么样！？
※※※※※※
忽然的，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凡瑶，你在里面吗？”
——是明明。
凡瑶站起身来，去开门。
明明进来。
“凡瑶，你怎么来这呢？”明明说，“如果累了的话，前楼也有床。”
“……这还可以。”凡瑶说，“而且……都一样，很吵。”
明明沉默了一会儿。“抱歉啊……”他说，“这里的环境就这样。”
“我能理解。”
“啊……但你还是不应该来后楼的。”
“为什么？”
“因为……如果你被那些嫖客当成是娼妇的话……”
“你担心我被玷污？”
明明摇头，说：“我担心那个客人会被打残！一辈子不能有儿子。”
凡瑶笑了，又不笑了。
“那……你来找我干嘛？”她问，“逍遥回来了！？”
明明摇头。
“我发现了一个问题，或者说是疑点。”他说，“现在仔细想想的话，我给高叔提的那个计策真的是太愚蠢了！我没有考虑到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
“你发现了什么问题？”凡瑶问。
“……我们先离开这里吧！”明明说，“边走边说。被子就不用叠了。”
※※※※※※
楼梯、下楼中。
凡瑶又问明明：“你发现了什么问题？”
“我们先去找十方还有清儿吧。”明明说，“他们发现你消失了，挺担心的。”
※※※※※※
房间。
“凡瑶你去哪里了？”
当凡瑶和明明进来的时候，十方立刻问道。
“抱歉。”凡瑶说。
清儿问：“明明，你从哪里找到她的？”
“就是你告诉我的那个地方？”明明说。
“后楼？！”清儿说，“哦……凡瑶如果你累了的话，应该来告诉我！”
“挺好的，那个地方……”凡瑶说。
“嗯……”明明说，“其实隔音并不好，我站在门口就能听到从房间正下面传来的呻吟声。”
“哦……我很抱歉凡瑶。”清儿说。
“没什么，”凡瑶说，“只要蒙住头，就什么也听不到了。”
清儿、明明、十方纷纷沉默了一会儿。
明明打破僵局，他说：“好吧，那我开始说了……”
“你说，”十方说。
“我都能想到舆论攻势，”明明说，“干爹也应该能想到，而且一定比我想到的早。干爹是一个雷厉风行的人，他应该早就去用了！”
“你怎么就知道干爹没有用舆论攻势呢？”清儿反问。
“因为高叔的反应！”明明说。
十方立刻就反应过来了。“当时高叔听到你的计策的时候，他非常的高兴！”他说。
明明忽然说：“有可能是干爹没有将舆论攻势的计划告诉高叔，也有可能是……”
“高叔向我们撒谎了？”清儿问。
明明点头。
“为什么啊？”十方问。
明明看向十方和清儿。“高叔脾气暴躁，对部下都严厉。”他说，“但是对小孩子特别的慈祥。”
“我们不是小孩子！”清儿说，“你已经十八了，我和十方都二十岁了！”
“但是高叔还是把我们当小孩子啊。”明明说，“我想他应该是抱着一种——不希望我们参与战争——的心态和我们撒谎的吧。”
十方、清儿沉默了。
凡瑶问：“明明，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那……为什么干爹不用舆论攻势呢？”明明问。
他又自己回答：“会不会是因为……官府呢？”
“官府？”清儿说，“跟官府有什么关系？”
“【天海城】的地下世界是由五大帮派制衡着的，”明明说，“但地上世界却是只有官府。”
十方问清儿：“搞定一个和搞定五个，那个更容易？”
“当然四搞定一个啊！”清儿说。
“那不就行了吗？”明明说。
“你是说……【金玉帮】与官府合作了？”清儿问。
明明点头，“这只是我的猜想。”他说，“但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不是吗？！”
“根本没有这个可能！”清儿说，“官府是不可能参与帮派和帮派的战争的！这是他们的原则！”
“世界上没有不可能的事情！”明明说，“干爹不就说过这句话吗？”
“……嗯……我也觉得不可能！”十方说，“虽然可能就是如此，但我还是觉得不可能！”
“那个……”凡瑶开口说，“请问……你们的干爹不使用舆论攻势和【金玉帮】与官府合作有什么关系啊？”
明明说：“在【天海城】——地下世界的平衡是五大帮派的相互制约，而地上与地下的平衡却是）五大帮派与官府的平衡，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凡瑶点点头，她确实明白了。
“说到底——这些只是猜测。”清儿说，“再说了我们又能做什么呢？”
大家沉默了一会儿，明明突然说：“我要出去一趟。凡瑶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出去。”
凡瑶点头。
“你要去哪？”十方问。
明明只是回头看向十方和清儿，但他并没有说话，他离开了，凡瑶紧随其后。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