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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破罐烟笼出少年

“可我不知道。”公主看了看这个破罐子,不屑一顾道。“神女阁下,您不能这样。您必须还我这块土地。”老道士站起来拿着这个破陶罐捧在她面前,那种坚决的态度义正言辞道。

“我很抱歉,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我还有很重要的事需要马上去办。”昭儿让人看起来无奈摆摆手,她此时只想着要赶快离开这里。

“这可不行,神女阁下。您得了解这里香火供奉本来就不多,若是这块土地失去这块神奇的光泽,那么以后——您看到他们的反应,往后恐怕不会再——这里的香火一定会不同于往日了。”老道长悲愤地往后指着身后这些村民道。看到老道士这种相对认真而激烈的反应,公主的善良跟同情都促使她产生了些愧疚,也觉得自已的自私。大概她做事就是这样,仅从自身的角度来考虑问题,而忽略了自己是否已经影响到了他人的利益。

“那这样行吗?”公主考虑到这一点,才真心地带着歉意,从身上随意掏出一个精致的锦盒,将它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一块晶闪闪的大钻石来递给了他。“天啊,我看错了吗?我想不是。”老道士又眨了眨眼睛,贪婪的目光地瞅着这个钻石,“这就是传说中的钻石,像我们这样贫困的山区,也竟然能见到钻石!”这时候,老道士激动地快放下了手中的那个破陶罐,还没有站起依旧认真端详起了这块对他来说来之不易的大颗晶闪闪的钻石。“这样总行了吧。”公主才妥下气来,接着还是要立刻离开。

而当她注意旁边这个破旧的陶罐竟有所举动要跟过来(她的脸上未露出半点喜色),她并不希望这样一个破旧的陶罐能跟在她的身后;所以她向老道士道:“老道,请你把这个陶罐带走,我不想它跟着我。”公主请求他第一遍的时候,正在端详这颗钻石的老道士好似一点也没听见,他看着这个钻石真是入了迷,恐怕在这一瞬间就算亲人爱人友人来了都难以叫得动他了。

于是公主只得大声地再向他请求了一次,那老道士才忽有所反应,老道长用手指着这个她身旁的这个陶罐,带着惊奇和惶惑的样子道:“什么,您是说要把它留在这里。”

“当然,快把它给带走。我并不想看到它。”公主依然对这个陶罐存着那种厌恶的神态。

“好的,神女阁下,既然您这么慷慨。那我就毫不客气地收下它,虽然它暂时看起来——有点普通。”老道士看着这个破落的陶罐,话语间停顿了一下,显然不会相信它会有什么价值的,他话刚一说完就有些勉强地用双手去捧住这个陶罐,然而这个陶罐竟还挺机灵地闪开了,却没想到老道士竟抓它不着,这下老道士可真是见了一回稀奇,不禁感叹心想着,这果不是一般的世间凡物。

这次老道士并不气妥地再用手捧去,而这破罐还是那样调皮似,依旧机灵地闪开了。接下来老道士朝它盯紧,卷起了这袖子欲将它扑捉,而却还让它给闪开了,自己却也扑了空。这下他可有些生气,他的面色本来红润,而今更是红了许多了,他的眼睛也夸张地瞪着这个破陶罐,颤颤地,牙也有些咬紧了。而这个破陶罐仿佛若有得意似的在一旁摇摇晃晃,跟个不倒翁似的。陶罐从公主身旁反复绕来绕去,老道士反复扑捉,也是接连不获。公主对这老道士显得笨拙的狼狈像弄得连连发笑,且这欢乐的笑声发出来还有真有些止不住了。

那老道士在外正在扑捉这个会动的破陶罐,在其内的众人见之不解往这赶来。

“快帮忙,给我逮住它。”老道士累得气喘吁吁地指着那个破罐子道。众人遂了老道士的命令,也一起帮助捉起了这破陶罐,而这个活力十足地破陶罐真有些灵敏,愉快地和众人玩乐起来。开始,众人只以为不过是一个会蹦会跳的破陶罐究竟有什么大不了,刚才只是一个人在捉你,现在这么多人,就算你再灵活也不过是个破陶罐,究竟能有多大本事。人们都怀惴着这个心理去捉起了这个破陶罐,却谁曾想人多的时候,反而更为之出彩了——这一群人推推攘攘,拥拥挤挤,弄得整个道观院内乱七八糟,浊烟四起。

公主本能在此期间离开,可她这种看热闹的心从来不会削弱吧,促使着她看起了这场她认为着精彩的场面。在她身旁的飞虫也为她而感到着急了,再三推攘着她,而她还不肯离去依然顽固要留于此处看热闹,她欢喜的神色就像为他们加油欢呼了起来。

这一折腾并不是一时半会儿,还好也不可能过的日落西山之时,他们每个人都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在渐渐地追逐过程中这些村民如何患上了何种疯狂之症,愈是捉不着却还要一直去捉,这样一直抓着全都急了眼,也犯不着抽时间去思考什么的了。当公主看过热闹觉得时间有些耽搁了时,才又想起了自己中了咒术的父皇躺在病床上那种奄奄一息的神态,她竟忽觉得自己的虚伪,她的父皇已经危在旦夕,她却还要再浪费这一分一秒,所以她怀着深深地自责懊悔了起来,也要怀着这深深地自责想要立刻地离去。

就在她想要离去这时,那一破罐在众人狂乱的追逐之下,身后尾随着纷乱的滚滚浊烟,自己仿佛焦急地流着汗水,切着牙齿战战地不知该往哪里躲。破陶罐直朝公主这边冲来,翻起往前一用力跃进,于空中划过一道完美而精确的弧线,我想再它再也完美不过了,专业的物理学家或数学家也不可能目测出这么标准的弧度。当那个破罐掠过天空,昭儿看着它愣了一神,她此时不可思议地想着:“它落下来是要摔坏的,我居然害怕它会被摔碎,摔碎了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她并不知自己为什么要有这样的想法,总之她觉得自己的想法离奇而荒诞;她心下定来,本要干脆地离去;可却见那陶罐飞来,不自主地要将它快速地接住,落在手中如获至宝。如获至宝?她可没有亲口说过,而你看到昭儿这时呈现出的表情,可以清楚地知道她当时肯定就是这么说的。

不管是谁只要遇到了一位风雅圣洁的女神耸立(指颜值高于周围人)在那儿时,我想谁都不忍会去直接地伤害到她的,否则他一定会是恶魔的化身。疯狂的他们当然并非恶魔,他们自己都坚信自己一定是善良的,所以就此停住了,可是对于这个破罐落入公主的怀里,他们也都不知道为什么的产生了些嫉妒。

“你这脏兮兮的破陶罐,怎么会跳到我这里来呢?不知为什么,你为什么如此招致我的讨厌,我这就把你给摔碎了,你信不信?”公主带着感伤,好像要哭出来稚嫩的声音道。

“摔吧,将我摔碎。不必怜惜我的疼痛。”破陶罐动人而有些泣泪的心声告诉她道。公主听到这个熟悉而动人的声音,昭儿的心情或许该是有所触动感知些疼痛的才对,可是她的脸上依然露着讨厌的神色,心声带着不屑的语气,但像口是心非一样地回答道:“谁要怜惜你!你本就是个破陶罐,摔碎就摔碎,我根本不会感到可惜的。”说着公主举起这个破陶罐忿忿然地要往地上摔去。

在人群中老道长仍然觉得这个陶罐肯定会有些用处的,所以他突然这时冲来张开两手拦住她道:“哦不,它有灵性,神女阁下。不要摔,交给我,把它交给我吧。”“本就是个破陶罐,你要它有什么用,它又不听你的话,把它交给你它也依然会逃走的。还不如把它摔碎了的好。”公主忿忿而坚决的态度道——她已经做了不容更改的决定。“哎,不可鲁莽,不可鲁莽啊!神女阁下。”老道士仍连忙伸出手来要将她阻止;而这老道士也阻挠不了她的,毕竟他的海拔还不够高,就算伸出手来够也得跳起,才能偶尔间碰到公主手中的陶罐。公主的态度仍是那样地坚决,她高高举起了这个破陶罐子回转过身来,不顾及老道长左右两边的阻拦,将它抛到空正好砸中了一块岩石上。

果真罐子落到这块石头上摔的个西吧碎,然后这个陶罐中竟有气体冒了出来,这一股浓浓的气体,弄的这附近烟熏雾缭,一股呛人。隐隐约约从烟雾里出现一个身材适中的人影,那人影在烟雾中正英勇地单膝跪在那里,显得从容不迫而且镇定自若。这雾气很快悄悄地散尽,那人的样子开始渐渐显现出来;等这雾气真正地散尽,可以清晰地看到有一个人跪在那儿,他正闭着眼睛,——衣着一身墨黑色衣,带有白银装饰于两肩袖上,那衣襟随着气流静静地轻轻飘动;他的中长乌澜黑发并非涂了发胶却油黑而发亮;此时他正一手拄着地,单膝跪着,慢慢地正站了起来;当他已经站了起来,只见他浮动的头发下眼神那么伶俐,眉目间或可以传情。

公主的形容落入人民的眼球时,也就让人民不由得神情呆滞了片刻,而他看到她的形容亦是如此,但却与之不同,因为他的眉目间所传达深情比大海还要深呢,任何人都无法岂及的吧。

公主铜丝般的秀发盘在一起于后面像是流淌的瀑布;耳朵勾着雨滴坠子晶莹剔透如眼泪将要流落,一片玉石桃色花瓣串成项链挂在细嫩的锁骨中间处;亮丽的瞳孔一闪一烁,似有神奇的魔法,注视片刻,几乎没有人可以逃离,就像他一样呆呆的立在那里无法自拔。搭配得完美无瑕,相得益彰,正是水中望月,云中窥竹,尽显婀娜体态。

众人见之两人四目相对,了有深情,也许这为他们一生中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遇见这样美丽的类同于邂逅的情景。此时此刻,他们四目相对的神情,互相地吸引着并各自欣赏着对方,缠缠绵绵依稀相伴到了一起,还没有度过十几个纷纷雨雪的春秋,可他们却乎已经将这一段时间轻松地度过了,这样的神情必是向世界宣告——

这位仪表堂堂的少年与昭儿在一次的相遇以后将注定心灵交织,永不分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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