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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协议

“好吧,看在阿雅帮你说话的份上,我就给你三万。我开一张支票给你,你去银行取。”钱总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张支票和一支钢笔。

“我不要支票,我要现金。鬼知道你会使什么诡计!”

“也行。我保险柜里正好有三万,我拿给你。”说完,钱总示意赵雅婷看着小雨,然后转身走进卧室,一分钟后,钱总果然拿着三扎百元大钞走到小雨面前,一扎一扎放在小雨手上,“一万,两万。”就要放第三万时钱戴维把左手一抬,右手指着小雨严肃地说,“慢着,我在给这三万时丑话说在前头,要是你拿了我的钱,又去报警,那你小雨就等着被人打成残废,甚至被人扔到荒郊野外喂野狗吧!”

小雨甩了甩两扎钞票,揉捏了几下,不甘示弱地白了钱总一眼:“你要是给假钱或者又来骚扰我,我还是会报警的。”

“假钱?我钱戴维什么时候用假钱骗过你?——阿雅,你帮她数一数这三扎钱,要当面清点,走出这门我就不承认了!”

“钱总不会是这种人。小雨,还是你自己清点这三万吧。我今晚就住在钱总家,你自己打的士会去吧。”赵雅婷把第三扎钱从钱戴维手里抽出,交到小雨手上,然后挽着钱总的脖子发嗲,“钱总猛男,我还没玩够呢,抱我嘛!”

“好,看我怎么把你身上的骚味浇灭!”说完,一把搂起赵雅婷,在赵雅婷的尖叫声中走进了卧室。

真贱!恶心!这淫窝、这伤心地我小雨一刻也呆不下去了!小雨用茶几上的餐巾纸抹去眼角的泪水,把三万元紧紧攥在手里,在玄关处找到自己的包,把钱放进包里,拎着包掩着嘴离开了这个让她失去了初夜的房间。

一来到“靓妹按摩保健中心”自己住的504寝室,小雨就强忍着眼泪,拿了换洗衣服跑到五楼洗澡间,脱下衣裙,让冰凉的自来水冲洗掉身上的污秽物,拿洗澡巾一边嘤嘤地哭泣着,一边使劲地擦拭身上的污秽物,直到玲玲在洗澡房间敲门催促她快点洗澡,她才从悲伤中清醒过来,停止了哭泣,利索地换上衣裙。当她看见脚盆里她换下的沾有钱戴维体液的三角短裤时,她脑子里闪现一个念头:应该保留这个证据!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钱戴维,你这个不得好死的色狼,你以为给我三万块就可以买到我的初夜?我是被你这个混蛋迷奸的,我要告你糟蹋我!

于是她把那条三角裤卷起来,找来一块干净的红布包好,藏在自己的皮箱里……

第二天一大早,小雨把钱存在自己的存折上。第三天她在附近的金叶宾馆六楼开了一个房间,晚上就躲在她开的605客房住宿,一个人躺在床上,7月8日夜晚那一幕幕不堪回首的镜头总是使小雨泪流满面,泪水总是浸湿了枕头,在店里小雨就换上往日的面具,若无其事地为客人按摩,和姐妹们说说笑笑,但那种说笑总是那么不自然,几天之后她亲耳听见小雪小莲她们背地里猜测着她和钱总的纠葛……从此小雨变得孤僻自闭保守易怒。钱总几次邀请她陪小雅去吃海鲜或者去他的“天上人间”娱乐城,她都拒绝了。钱戴维指名要小雨为他按摩,她就是不答应。渐渐地,钱戴维疏远了她,这正是小雨求之不得的。

各位看官,现在我要讲述本部小说另一位女主角——刘婉儿。她是怎样成为赵云的小三呢?事情还得从1999年1月4日抓捕逃犯说起。

1月日在本省星自县城发生了一起入室抢劫杀人案。案发后第四个小时赵云所在的宝岩县公安局接到星自县公安局发来的对这两个杀人嫌疑犯的通缉令传真,传真上有那两个杀人犯的照片、身份证复印件。这两个人一个三十来岁,人高马大,满脸横肉,叫史根发,一个二十来岁,贼眉鼠眼,叫涂大斌,这两个人身上都带了一把砍刀。1月4日下午五点在收费站监控的便衣警察打电话到宝岩县公安局,说这两个人已经进入了宝岩县城。于是警方全城布控。

当天晚上八点当时任公安局副局长兼任刑侦队队长的赵云穿着一件黑色呢子面料的风衣、藏青色长裤和黑色皮鞋和局里刑侦队的漂亮警花方英华扮成一对情侣在胜利路街道的人行道上手挽手地溜达。方英华今年二十一岁,是他妻子王小雅的表妹,去年刚从警校毕业,被领导分配到刑侦大队当警员。她皮肤白里透红,瓜子脸,柳叶浓眉,双眼皮,眼睫毛浓密,乌黑发亮的眼睛里闪烁着智慧的光。齐肩黑发向后扎了一个马尾辫。她的眼睛跟赵云有点相似。今天穿了一件棕黄色束腰中长皮衣、一条灰白色牛仔裤和一双乳白色平底雪地中靴。

他俩在一个巷口发现了两个神色匆匆、不时警惕地东张西望的男人。他们各背着一个牛仔布包溜进了一家名叫“宝石”的小旅社。赵云和方英华若无其事地跟着走进宝石旅社。赵云小声问坐在店门口一张小柜台里的老板娘刚才进旅社的在几号客房。老板娘在登记簿翻看了一下,说在07客房。

“老板娘,哪个房间的客人要整理床铺?”赵云身后传来一个女孩子低声细语的声音。

赵云吓了一跳,掏出手枪急转身对准那女孩的脑袋。

“啊——”那女孩花容失色,手里托盘和托盘里的两个玻璃杯摔在地上,哐啷啷两个玻璃杯摔得粉碎。

赵云见只是个女服务员,就把手枪藏在腰间,正想破口大骂,但发现这女孩子有林黛玉的美貌,就伸手把那姑娘的下巴托起上下打量,只见她身材袅袅婷婷,肤如凝脂,朱唇皓齿,樱桃小嘴,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披肩黑发如绸缎,额前的刘海齐着柳眉,一双水汪汪的单眼皮眼眸充满了害怕和忧郁,那是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她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闲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她莫不是《红楼梦》里林黛玉转世?这江南小县城竟然有这等“神仙似的妹妹”!

赵云顿时怦然心动,心生怜香惜玉的冲动,就眯着眼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孩只是怔怔地看着赵云,竟然朝他莞尔一笑,羞涩地低下了头,脸上泛起红晕。以前只是听说赵云副局长很帅气,讨女人欢心,今天有幸第一次见到他,真的是名副其实的美男子!赵云大叔,我好喜欢你哦!

“刘婉儿,问你话,你怎么不开口?”波浪头发型的老板娘眉头一皱,向赵云介绍,“她叫刘婉儿,家就住在附近。上个月来我这个小旅馆当服务员。”又冲着她指了指地上的玻璃碎片,“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去扫干净?”

“我来帮你捡。”赵云刚要弯腰,不料和也弯腰的刘婉儿额头碰额头。

“哎哟——”刘婉儿捂着额头哭笑不得,蹲下身子把玻璃碎片放在不锈钢托盘里。

“这位美女,对不起!没伤到哪里吧?”赵云趁机蹲下身子凑到刘婉儿跟前,抓住她抚弄额头的玉手眯着眼睛端详她的美貌,这时他闻到了刘婉儿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少女体香,不禁深吸了一口,心儿似乎陶醉了,不禁眯着眼享受着这体香。

“色狼!讨厌!”刘婉儿嗔怪地拍打了一下赵云的手臂。

“赵哥,别忘了正事!”方英华弯下腰伸手碰了碰赵云的胳膊,小声说。

“我知道。”对刘婉儿说,“你是这里的服务员,你去07客房打扫客房时帮我们留意一下里面两个人的相貌,看看是不是就是这两张照片上的人。”

“通缉犯?抢劫杀人?我不敢去。”刘婉儿一看通缉令,伸手掩着樱桃小嘴,脸又吓白了。

这时楼上传来脚步声,一个满脸横肉的彪形大汉下楼走到楼梯口。此人正是史根发!他警惕地看了看门口,和赵云、方英华打了个照面,微微皱了皱浓眉,脸上闪过一丝狐疑,又瞥了穿着乳白色围裙的刘婉儿,问老板娘:“谁是服务员?”

“喏。”老板娘指了指刘婉儿。

“刚才谁打碎了什么?”

“这个笨手笨脚的服务员打碎了两个玻璃瓶。”

“叫你的服务员提两瓶开水到我客房,把地打扫一下。”见老板娘徐玉凤满口答应就转身上楼。

“舅妈,那你忙吧。我和小赵去散步了。“方英华见机行事,故意提高了嗓门,挽着赵云的手臂要离开。

”我难得和你舅妈在一起说说话,再聊一会儿。“赵云一边说着一边把鼓励的目光投向了刘婉儿。

刘婉儿感谢地抿抿樱桃小嘴,拍了拍胸口,提了两瓶开水跟着那个彪形大汉上楼。

赵云用眼角的余光瞥见那疑犯上了楼,就示意方英华盯着楼上,方英华心领神会地点点头。赵云掏出风衣里的手机躲到店门外人行道上低声报告局长:”01,01,我是0。疑犯已经进入胜利路宝石旅社07客房住宿,请火速包围,抓捕这两个疑犯。”

“0,0,我是01,01明白。你和07(方英华)看住这两个疑犯,我们马上过来。你马上疏散在旅馆里的服务员和没有睡的旅客,防止这两个疑犯劫持他们做人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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